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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刁書真笑了笑, 那淺淺的笑意浮于表面,未深達眼底。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謝老師的那兩個孩子可都是男孩啊, 省城這邊經濟條件還算富裕,人們不會輕易遺棄自己的孩子,更別提是兩個健康可愛的男孩了。如果宋玉誠的感覺沒錯的話,其中甚至還有一個孩子是謝老師親生的, 那么這其中的事情, 就很有深意了。 嗐,人本來就會親近那些長得像自己的人嘛,未必就真正是謝老師親生了。刁書真打了個馬虎眼兒,好奇道, 那另一個呢? 似乎也有些眼熟。宋玉誠沉吟了一會兒,凝神細思。 算了, 自己還處在一團迷霧當中呢,別人的事情, 與我何干了。 宋玉誠悶悶地嗯了一聲,刁書真驀地記起了自己剛剛還在同對方生氣, 可對方掏心掏肺地同自己說那些小秘密,這會兒卻又怎么都氣不起來了。雖然心里不再氣惱,她卻不愿意輸了陣勢, 撇下宋玉誠,自顧自先走了。 是夜,刁書真一個人躺在床上,本想著睡成一個大字形把床都占滿,自己睡得爛熟了,難道宋玉誠還能厚著臉皮來鳩占鵲巢么?可是她翻來覆去的, 怎么都睡不著。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學校寢室的床可不寬,不會像外面酒店的大床或者雙人床一樣,一個人睡總是空蕩蕩的毫無著落,寢室的單人床本來就只是給一個人住的。 可若是以往,因為宋玉誠要進行學生會的工作,還要查寢,所以總是回來得很晚,而刁書真一定要等到給她開了門才去洗漱入睡的。大概是把生物鐘給攪亂了,才不是因為要等該死的宋玉誠回來呢,再說這家伙明明自己就有鑰匙,根本用不著擔心。刁書真坐起起來,撓了撓腦袋,頗為煩躁,又直挺挺地躺了下去,下定決心不管宋玉誠的死活。 等到宋玉誠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刁書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毫不留情地占據了整張床,松垮的睡衣在她不安分的睡姿下早就卷了起來,露出了白花花的小肚皮,讓人很想去摸一把。她裝得睡得很熟的樣子,可是小腹不甚規(guī)則的呼吸起伏程度,還有方才自己進來的那一瞬間她那呼吸聲略略停頓的那一瞬間,暴露了她根本就是在豎著耳朵等自己回來的事實。 宋玉誠輕手輕腳地進來,像是只黑暗里潛行的貓,又悄然無聲地洗漱完成。等到她從浴室里出來再看時,床上的刁書真蜷縮成了一小團兒,呼吸勻凈,在她回來之后的短短十分鐘里是真的睡著了。 宋玉誠嘴角邊漾開一絲笑意,那笑意仿佛春日里冰雪消融,潺潺的溪流匯聚成奔涌的河流,越來越波瀾壯闊。她爬樓梯上去,床上的原住民不滿地輕輕哼了一聲,像是剛出生的奶貓似的,又嬌又軟,撩得宋玉誠心上像是烙好的蓬松蛋糕一般,酥軟一片。 那家伙略略翻了個身,挪了挪位置,本能地給她讓了半邊。宋玉誠躺上去,刁書真似乎夢里還記得自己是在同對方賭氣,于是側身背對著宋玉誠,小屁股還拱了拱她,十分激烈地表達了自己不滿的小情緒。 宋玉誠好笑,伸手將對方撈進懷里抱著,香香軟軟的觸感極好。刁書真身上一陣蘋果沐浴露清新的香氣,中間似乎還有蘭花幽幽的香氣。想來是兩人久居在一起,洗漱用品都在一起混用,久而久之身上的味道就越發(fā)相似了。兩人散落而下的頭發(fā)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仿佛兩只疲倦至極的小動物,玩鬧疲累之后,靠在一起休息。 總算不用再懷抱著冰涼的枯骨,反復渴望著親人間的那點溫暖卻因為陰陽相隔而徒增悲傷,終于可以聽著鮮活的生命的心跳和呼吸,沉醉進不被夢魘反復糾纏的香甜夢境了。 深夜時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緩緩睜開,覆在身側的是宋玉誠溫熱的身體,另一個人的溫度的溫度完全透過輕薄的睡衣毫無保留地傳來,驅逐了夜晚的寂靜寒涼。她耳邊是宋玉誠低沉的呼吸聲,像是溫柔的海潮沖刷在岸邊的礁石之上,海岸線之上的天空里懸掛著一輪銀亮的滿月。 她輕輕將宋玉誠環(huán)抱在她腰側的手扒拉開來,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把銀亮的瑞士軍、刀攥進手中。 人總是要獨自承擔自己的命運,與其相信虛無縹緲的感情,不如攥緊自己手中的刀。刁書真疲倦地闔上沉重的眼皮,濃厚的困意如同沼澤一般吞沒了她。 宋玉誠已經陪她到了此處,剩下的,就交給她自己吧。 第二天早上刁書真還沒睜開眼睛,就下意識地朝身邊摸去,枕邊是空落落的一片。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那柄鋒利的軍、刀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她斜對面的桌子上,而自己右手手心里攥著的是一塊溫潤透亮的玉石。 是宋玉誠銜在口中出生的那塊玉。 是要交給終生伴侶的那塊玉。 被她攥得很緊,已經為汗水潤澤濕透了,在清晨的日光下散發(fā)著溫潤的光澤。 她眼眶一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偷偷將那塊玉揣進右邊的上衣口袋里,那里是最貼近心臟的地方。 刁學姐,你還不打算起來嗎?已經七點四十了。宋玉誠站在床頭,涼涼的聲音直透刁書真的耳膜。 床上的那家伙是八風不動,略略動了動眼皮子,翻了一個身又睡過去了。宋玉誠觀察了她一會兒,小肚皮是勻稱地一起一伏的,半點沒有醒來的跡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