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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包得像個木乃伊一樣的人的睫毛抖動了幾下,眼珠子在下面轉(zhuǎn)了轉(zhuǎn),轉(zhuǎn)頭又恢復了平靜的狀態(tài)。 右側(cè)血胸、脾破裂、失血性休克、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 宋玉誠話音落下之后,四下里一片安靜,只有心電監(jiān)護儀還在規(guī)律地發(fā)出滴滴的聲音。 刁書真睜開了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宋玉誠仙子般精致的容顏。晨光照在那張白皙無暇的面頰上,皮膚呈現(xiàn)出屋檐上落的新雪那般柔軟的白色。兩片沒有什么血色的薄唇湊近自己的額頭,像是九天玄女賜予凡人的一個祝福的吻。 風撩動了窗簾,陽光在地上落下溫柔的細碎影子,身下是柔軟的鋪蓋。刁書真有種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覺,印象中灼熱的火和蝕骨的水都已經(jīng)遠去了,她仿佛已經(jīng)羽化登仙。 神仙jiejie她呢喃道。 刁書真慢慢地瞪大了眼睛,神仙jiejie那雙幽深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層水汽,像是云霧繚繞的寒潭。她微微合上眼睛,兩道清亮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垂懸在她的指尖,宛如芙蓉泣露。 宋玉誠哭泣的時候也是如此安靜,恍如初春時冰消雪融,沒有一絲的聲響。 刁書真的心臟劇烈地疼痛起來,她急著張口,卻被自己的唾沫嗆得說不出話來。她猛地咳嗽起來,嘴角邊又溢出了一點血絲。她很想伸出手來拂去宋玉誠面上的淚水,再說些好話柔聲安慰她,可是渾身上下都被裹得和粽子一樣,半點也動彈不得。 我、我,那個你別哭啊。刁書真吞吞吐吐道,一向伶牙俐齒巧舌如簧的她是徹底的慌了,好半天才憋出這么一句話。 所以你那天說我們之間結(jié)束了,是因為你早就計劃用自己為誘餌釣兇手上鉤,就沒打算活著回來?宋玉誠幽幽地看著刁書真。 后者額上的紗布都浸透濕了,她眼神閃爍,磕磕巴巴道,不,不是,玉誠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打算去送死啊我只是 刁書真露在外面的臉皮漲得通紅,她的大腦幾乎成了黏糊糊的糖漿,完全派不上用場這一關(guān)比她想象中的要難過的多??! 現(xiàn)在裝作重傷昏死過去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早就保存好了,晉江又抽。后面都是甜甜了,別撤╭(╯epsilon;╰)╮ 第50章 此時, 心電監(jiān)護儀應景地發(fā)出了刺耳的報警聲, 在劇烈的情緒波動性下, 刁書真的心率和血壓又超過了警戒值! 你解釋不了,我替你說吧。宋玉誠輕輕地握住了刁書真纏滿了紗布的手,她幽幽地說,你懷疑江小柒并非真正的兇手,可花醉作案天、衣無縫, 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 而你趁著這一波輿論的熱度,將花醉的仇恨吸引到自己身上。她在清清白白之時都能為了葉玖連殺數(shù)人, 更何況是現(xiàn)在?她必定不會放過逼死了她好朋友的罪魁禍首。 但是百密一疏的是,你未曾想到兇手竟然會將我選做了目標。是了, 兇手是個高度完美主義的同態(tài)復仇者, 你逼死了她最好的朋友, 沒想到她會在你面前殺死我?宋玉誠罕見地有些激動, 如果不是兇手換了目標,你是不是要用自己的命來換真相? 我、我刁書真的臉漲得通紅,她小聲辯解道, 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好人不長命, 禍害遺千年。我這個禍害沒那么容易就掛掉啦。 宋玉誠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 宛如一尊凝固的玉制雕像, 目不轉(zhuǎn)睛地凝望著刁書真。 刁書真害怕再一次看見她的眼淚,驚惶道:宋玉誠,宋大人,主人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宋玉誠打斷道:不是這句。 刁書真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放軟了身段,極其嫻熟專業(yè)地哀求道:對不起嘛,我錯了我錯了。 宋玉誠涼涼道:也不是這句。 刁書真臉漲得通紅,她眼神閃爍,吞吞吐吐道:我、我 就在氣氛正濃的時候,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肩膀?qū)捄?,身形結(jié)實得如同一塊烙鐵。國字臉,濃而密的短眉,皮膚黝黑,唇上青灰色的胡子茬看上去相當硬實。雖然額發(fā)間已經(jīng)可見幾根銀絲,但他絲毫不見老態(tài),筆直地站在那里如同一棵挺拔的勁松,干了一輩子警察的威勢撲面而來。 是宋玉誠的父親。 兩人一驚,刁書真下意識想甩開宋玉誠的手,卻被對方攥得更緊了。宋玉誠站了起來,擋在刁書真身前,儼然是一副護崽的樣子。 刁書真簡直要欲哭無淚了別人見家長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規(guī)規(guī)矩矩,提著一大袋禮物上門。為什么我要包得和一個木乃伊一樣,躺在這里動彈不得啊。 薛正國繞過了女兒,站在床邊,凝視著刁書真。宋玉誠緊張地站在一旁,空氣滯重得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 你先回避一下,我和小刁單獨說幾句話。薛正國轉(zhuǎn)頭對女兒說,見宋玉誠沒有動作,面色一沉,不悅道,怎么,還怕我宰了你的小情兒不成?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宋玉誠遲疑地看著刁書真,見后者對自己微笑點頭示意之后,才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關(guān)上了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