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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起案子的兇手,異常殘忍而決絕。雖然說江小柒身患絕癥,對人生毫無留戀,也沒有什么顧忌,可以不必在意道德法律的約束。刁書真說,但是她在郝仁沖進去之后,第一反應是跳上窗臺準備自殺。如果按照兇手的行為模式來說,不太可能出現(xiàn)這樣的反應。 兇手跳樓自殺是死,被抓住也是死,為什么不用力將吳科長勒死算了,這不符合邏輯啊。刁書真苦笑道,唉,雖然案子看上去是結(jié)了,可我怎么覺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不管怎么說,你下次別再一個人去見兇手了。宋玉誠反手握緊了刁書真的手,我是真的很擔心你。這時期太過敏感了,萬一有什么事 可若是江小柒真的有什么冤屈呢?萬一她真的另有隱情呢?刁書真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宋玉誠,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去見她嗎? 宋玉誠沒有回答,那雙幽深透亮的眸子里繚繞著一層極淡的水汽,像是一陣風就能吹散的寒潭霧影。 刁書真覺察到宋玉誠那雙略微冰涼的手攥緊了自己的指骨,手心微微出汗?jié)駶櫫?,明白對方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安危,不由的心里一酸,覺得剛才自己的話確實說的重了些。 于是她大大咧咧地笑了笑道,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閃著靈動的色澤,一副很是沒心沒肺的樣子。 哎呀我能有什么事啊,兇手雖然作案手段兇殘了些,可也還是嬌嬌弱弱的女孩子嘛,再說還有值班的刑警看著監(jiān)控攝像頭呢,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了! 宋玉誠用白玉似的修長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低聲說,你要是記得才好呢。 刁書真還欲再言,宋玉誠覆了過來,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刁書真的臉紅了,莫名的興奮從尾椎升起,她有些雙腿發(fā)軟,面上的溫度更高了。 怎么就在宋玉誠面前就這么禁不起撩撥呢?以前也沒這么敏感?。≌嗣牡笮『傇谛闹邪Ш?。 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所有的問題都盤橫在刁書真腦海里,令她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未能入眠。 如果江小柒真的不是兇手,那么她是從何得得知兇手的作案方式,又是怎樣拿出那些證據(jù)的? 江小柒臨死之前仍然放心不下的人,會是誰呢? 為何江小柒會拜托我向她轉(zhuǎn)告?她難道會是我認識的人? 好好活著,又是什么用意? 不詳?shù)年幵苹\罩在刁書真心中,明明案子已經(jīng)了結(jié),兇手已經(jīng)歸案,那種不詳?shù)念A感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敲打著她,提醒著她真相還處在一片迷霧之中,為現(xiàn)實的假象所掩蓋。 她睜眼凝望著天花板,心里的念頭翻騰著,攪得她不得安靜,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宋玉誠輕輕扣了幾下門,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走了進來。 那人順勢坐在她的床頭,一雙深黑的眸子幽幽地看著她,給了刁書真一種無聲的壓迫之感。 想起晚上兩人在小巷邊的耳語,刁書真只覺得身下躺著的床單在發(fā)燙,更讓她睡不著了。 喝吧。宋玉誠在床沿邊坐下,將手中的玻璃杯擱在堆滿了雜七雜八東西的床頭柜上,囑咐道。 不想喝。刁書真拿著枕頭蓋在自己發(fā)紅的臉頰之上,一片柔軟下面?zhèn)鱽砹怂龕瀽灥穆曇?,我才不要喝什么養(yǎng)生的牛奶呢,我要喝甜的、冰的! 她的聲音嬌軟,尾音上翹,像是一把小勾子一樣撩得宋玉誠心尖癢癢的,渾身像是過了電一般的酥麻。 那你把枕頭拿開,我給你準備了好東西。宋玉誠清冷的聲音里染上了一絲縱容與寵溺,像是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 刁書真抱著枕頭來回滾了幾圈,嘴里嘟囔著,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等到她滾過來時,宋玉誠眼明手快地揪住她后腰處的衣擺,然后另一手將她抄進懷里。 在刁書真掙扎的時候,宋玉誠的臉頰在她眼前放大,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面上。刁書真下意識地偏頭,卻被宋玉誠掐住了下巴,動彈不得。兩片沒什么血色的薄唇覆了上來,牛奶的熱度暈染了那雙本沒有什么溫度的薄唇,熾熱濕潤。宋玉誠扣住刁書真的后腦,遲疑了片刻,似乎在猶豫下一步該怎么做。 刁書真愣了愣聲,宋玉誠身上的冷香熏得她暈暈乎乎的,她迷糊之間,仍然不忘反客為主,眼看著那要吻上那兩片唇瓣,宋玉誠卻偏了偏頭,柔軟的吻出人意料地落到她的額頭上,輕盈的像是一片羽毛悠悠落到湖面,蕩開圈圈的漣漪。 宋玉誠幽深的眸子染上了濕潤的光澤,含著戲謔的笑意,像是打磨過的黑曜石,漂亮驚人。刁書真有種被耍弄的氣憤感,于是宋某人的唇邊就多了一個曖昧的小窩,看著證據(jù)就是知道作案人是某位長著虎牙的刁小狐貍了。 宋玉誠冰涼的手指落在她的額上,抹去了殘留的白色牛奶印跡。 你要的甜的、冰的東西。宋玉誠望著面紅耳赤的刁書真,一本正經(jīng)地說。 那我謝謝您了刁書真惱羞成怒了,伸腿去揣宋玉誠,別人是做運動,你是真的拉我去跑八百米,您到底是什么魔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