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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話說回來。你拒絕郝仁的理由可真是絕了。刁書真笑著,露出了那一對標志性的虎牙,我不喜歡活人,哈哈哈哈哈,我感覺郝仁的臉都綠了。 宋玉誠沒有回答。 刁書真習慣了她的緘默,自顧自地樂著,又哼起了《愛江山又愛美人》。 折騰這么一出之后,兩人疲累交加,回到C局招待的賓館,簡單清洗了一下,倒頭就睡下了。 半夜,一個影子掀開被子,悄悄湊近熟睡的刁書真。她跪在床上,拿起一柄鑷子,從睡得四仰八叉的刁書真口袋里夾出了一張紙條。 那張紙條上殘留著玫瑰濃郁的香氣,其上有一朵盛放的玫瑰,還有一串電話號碼。字跡是特意設計過的那種,很有藝術感。 黑影踱步去了陽臺,幾秒鐘后,那張紙條化成了幾點不起眼的灰燼。 月光映亮了黑影那雙幽深的墨瞳,皎潔的月色之下,她的肌膚白勝初雪,五官明艷動人,如同披上了一件清雪般的紗衣,仙氣飄飄,不似俗世中人。 影子站在陽臺上,懷中抱著枯骨,遙望著明亮的月色,默默在風中站了一夜。 第10章 直到兩天之后,案情依舊沒有什么進展。 正如刁書真所預料的那樣,現(xiàn)場存留下來的物證都是常規(guī)的日用品,排查來源的難度極大。而排查死者的社會關系,雖然孫鳳娣為人比較刻薄小氣,在鄰里間的風評不佳,但是確實沒有和人結下什么深仇大怨。 死者的孫子當晚沒接電話,是因為他在網吧通宵上網,忙著打游戲沒接到老太太的電話,排除了他的嫌疑。 同時,基本排除兇手是與死者的兒子生意場上的糾紛,遷怒老太太而殺人。 不過,按照刁書真犯罪心理刻畫提出來的偵查思路,倒是找到了一些線索:經過警方的排查走訪,發(fā)現(xiàn)死者的孫子孫潛曾經有過一個同性戀人徐剛,兩人情投意合,感情甚至發(fā)展到了互見家長的地步。 不過,這段戀情遭到了孫老太太的強烈反對,認為孫潛是孫家唯一的獨苗,如果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孫家豈不是就斷子絕孫了?并且,孫子搞同性戀,她丟了大臉,實在無法面對街坊鄰居的議論和眼光。 所以她堅決反對孫子的戀情,當時還屢次來學校找校方反映,當時事情鬧得很大,直到徐剛被迫轉學去外地才罷休。據(jù)說徐剛被迫了孫潛分手,學習一落千丈,還罹患了抑郁癥,這倒是特別符合刁書真對于犯罪人的刻畫。 這個發(fā)現(xiàn)讓C市警方和刁宋兩人很是興奮。 然而,后續(xù)的調查反映,徐剛在外地高校恢復得不錯,學業(yè)有成,又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這次這位帥小伙子相當幸運,找到了新的伴侶,兩人恩愛有加。 而且,由于當?shù)氐拿耧L比較開放,戀人的雙方父母很開明,徐剛小伙子和新伴侶得到了身邊人的支持,打算今年下半年就去同性婚姻合法的地方登記結婚。 這樣一來,徐剛殺害前男友奶奶的嫌疑,進行報復的動機就不存在了。 案情陷入了僵局。 在重回省城的路上,宋玉誠堅持不讓刁書真開車,免得再撕裂傷口。習慣了飆車的刁書真只好悻悻地靠在椅背上,無所事事。車窗上起了一層薄霧,她用指頭在上面無意識地亂畫著。 橫亙在江面上的大橋,江邊彎彎曲曲的風光帶,再添上幾個跑步的小人。代表橋的那一橫上有水汽淌下,像是一顆墜落的淚水。刁書真心中劃過一個念頭,那是她躺在坑底,生死一線的時候隱隱約約捕捉到的。 地點。 刁書真的眉頭越皺越緊。為何兇手要針對被人害設計這樣一場特殊而又殘酷的謀殺,兇手強烈的仇恨又為何要用這樣的一種虐殺的方式來宣泄。 兇手選擇這個地點活埋老人,這個地方對于兇手來說,一定具有某種重大的意義。 可是,江邊的河灘能有什么意義? 蘆葦叢下,江水退去,濕漉漉的泥土上烙印著一排排的腳印;河灘上紫茜花盛放;戀人們牽著手在河邊漫步;跑步愛好者沿著風光帶運動;清明的時候,有人在河邊放河燈,小小的船和跳動的蠟燭寄托了對逝者的哀思;皎潔的月色傾瀉在堤岸的芳草之上,宛如凝成細細的白霜;不遠處的大橋上車來車往,熱鬧非凡。 刁書真仔細搜索了記憶中的每一個角度,仍然沒有找到什么線索。 案發(fā)地點似乎一直就是個平靜祥和的地方,水聲濤濤,花香陣陣,笑聲朗朗,在她的懷疑里顯得格外無辜。 她有些心煩,伸手掏了把自己的口袋,并沒有摸到意料之中的紙條。她將里面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只有幾張皺巴巴的票據(jù)和幾枚硬幣。 奇怪,刁書真在心里嘀咕,那天明明把口袋里的東西都轉移出來了啊,怎么沒見了漂亮小jiejie的紙條呢? 她望了望宋玉誠,欲言又止。算了?;蛟S是落在泥坑里了。 她可不想去問宋玉誠這個問題。 宋玉誠盯著前方,目不轉睛,面無表情,專注如同在檢驗尸體上的創(chuàng)口。她就是這樣,無論是驗尸還是開車,她一視同仁地對待每一個任務,一絲不茍,認真嚴謹。 書真,我們是搭檔么?宋玉誠打斷了刁書真正在翻找的動作。 刁書真停下手,莫名其妙,卻不假思索地答道:那當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