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紅后我修道有成了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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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鈺雖然少年時性格稍微沖動了一些,但縱觀他的一生,除了弒父殺弟之外,他一直是崇禮之人,在外人面前,即便再怎么生氣,也幾乎沒有不顧身份的時候。 前幾個演員雖然也都琢磨到了這點,但是表現(xiàn)力上比蘇星河還是差了那么點意思。 趙立也覺得蘇星河這臺詞不錯,他對導(dǎo)演道:“不如就讓他演一段?” 導(dǎo)演點頭:“也好?!?/br> 于是蘇星河拿到了劇本中的一個片段——因為皇帝太過寵愛小兒子,武鈺在房間里發(fā)脾氣。 史書上記載,武鈺這個人,在十三歲那年吃了一次大虧之后,就徹底一改小時候的驕縱,對外一直是以謙和有禮示人。 但他到底是個有脾氣的、而且脾氣還挺大的太子,再加上這個時候城府還不算深,所以才會關(guān)上門發(fā)脾氣。 蘇星河思索了半晌,就進入了狀態(tài)。 在他的理解里,武鈺這時不是單純的吃醋,也不是單純的發(fā)怒,他的怒意里除了不滿和嫉妒之外,更多的是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恐慌。 盡管他的弟弟們還小,但是二弟的母親是家世正盛的皇貴妃,三弟的母親又是備受寵愛的貴妃,而他的母親早亡,外祖父也前幾年過世,母家現(xiàn)在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人。 不管是外朝還是后宮,他都沒有任何助力。 他能依靠的,只有他的父親。 而他的父親,卻不止他一個兒子,而且未來會越來越多。 這種認(rèn)識一下子打碎了他的自信和他的驕傲,因為他自己都不敢說,他的父親會永遠(yuǎn)最疼愛滿意他。 蘇星河焦躁的在房間里踱步,他的表情并沒有很夸張,只有眉目間能看見一絲絲怒意。 這種表現(xiàn),雖然說也不錯,但是和其他幾人比起來并沒有太大的競爭力。 導(dǎo)演有點失望,因為今天的試鏡,雖說試過的人都不錯,但是真正達到他要求的,他還沒找到。 本來以為這個小年輕能給他驚喜的。 導(dǎo)演剛想嘆氣,就見蘇星河抬起了眼。 蘇星河的眼睛確實好看,好看到所有面試組成員都覺得驚艷的程度。 但是此刻他的那雙眼睛,卻不僅僅只是讓人覺得好看。 因為透過那雙眼,彷佛能看到一團燃燒著的火焰。 不是單純的怒火,也不是單純的恐慌。 這是一個人在瞬間打破固有的驕傲和自信之后,燃燒起的火焰。 這一刻的武鈺,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他雖然是太子,但是太子這兩個字,不過是搖搖欲墜的名分而已。 因為除了名分之外,他什么都沒有,沒有支持者,沒有權(quán)利,沒有力量。 就連過往他依仗的寵愛也在慢慢失去。 這樣的空中樓閣讓人害怕,讓人恐慌,也讓人憤怒! 他的父皇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把他廢掉。 所以這團火焰里,夾雜著的是武鈺墜到谷底之后,從心里燃燒起的一腔孤勇。 他雖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但他知道,除了這一腔孤勇之外,他什么都不能依靠。 這其實是武鈺在13歲后的第二次蛻變。 這只記錄了片段的劇本上沒有寫,史書上也沒有寫,所以前幾個準(zhǔn)備充分的演員,都沒有表現(xiàn)出這份醒悟。 但是蘇星河做到了。 導(dǎo)演眼睛亮了。 他甚至很想問一問,蘇星河為什么會選擇這么演。 為什么會選擇在詮釋憤怒的時候,用這么復(fù)雜的心緒。 趙立眼睛也亮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寫在劇本里的小武鈺活過來了。 蘇星河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選擇這么演。 或許是因為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覺得只有憤怒和恐慌是不夠的。 能在那樣艱險的環(huán)境里登上帝位,能從容的笑對天下人的指責(zé),能讓史官將真實的歷史記錄下來,這樣一位帝王,在他年輕的時候,又怎么會是一個僅僅只會生氣的人? 憤怒對武鈺來說,是非常無用的一種情緒。 憤怒里催生的勇氣,才是支持他走下去的養(yǎng)分。 蘇星河嘆了口氣,這樣的一位帝王,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用自己的想法來詮釋。 就連試鏡秋玄,他都沒有這么迫切。 所以當(dāng)他表演結(jié)束,看向面前坐著的面試官時,那雙眼里的光,幾乎和前一分鐘的小武鈺重疊了起來。 導(dǎo)演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 就是他了。 第22章 第二十二場戲 蘇星河并不知道自己的試鏡結(jié)果。 不過他覺得應(yīng)該不錯,因為導(dǎo)演還指導(dǎo)他了,甚至編劇還說了好幾本書,讓他回去看看。 如果導(dǎo)演和編劇不滿意他的話,應(yīng)該不會愿意和他說這么多話吧? 章青聞言眼睛就亮了,她的想法和蘇星河一樣:“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去匯報秦總。” 秦暄早就知道了蘇星河今天試鏡,甚至比章青還要關(guān)心結(jié)果,剛剛才給蘇星河打了電話。 所以不用章青匯報,秦總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還算不錯的消息。 只不過秦暄給蘇星河打電話并不僅僅是因為試鏡的事情:“之前我把那雙紅繡鞋送到了長春觀,長春觀的道長想要見見你,你如果愿意的話,我一會兒就來接你?!?/br> 蘇星河一口就答應(yīng)了,a市的長春觀他也是知道的,因為之前師父提起過幾次,好像師父和長春觀的某位道長關(guān)系還挺不錯。 能有和同道交流的機會,他也很高興。 同一時刻的長春觀,不少道長們正聚在一起。 “按照秦施主的說法,這女鬼戾氣之濃,算是近年來也少見,也不知道那中曲村發(fā)生了什么?!?/br> 末法時代,魑魅魍魎已經(jīng)不多了,即便有鬼,許多鬼都無法對人類造成傷害。 比如秦暄,他陰陽眼這么多年了,雖然日日被鬼纏,但是這些鬼最多嚇嚇?biāo)?,用陰氣腐蝕他的陽氣,沒有一個能像這個女鬼一樣,不僅在人面前顯了行蹤,甚至還能控制陽間的東西。 那大門那么厚重,一般的鬼是決計沒有法力把門關(guān)上的,更別說還影響了院子里的電力和信號。 “不如我們兄弟幾人結(jié)伴去那中曲村看看?”有人提議道。 眾人都看向王道長,他是長春觀的觀主,更是所有人的長輩,這事理應(yīng)由他決定才對。 王道長卻是沒有立刻答案,而是道:“等秦施主帶來了那位蘇小友之后,我們再仔細(xì)問問蘇小友情況。” 一聽他提起蘇星河,大家又嘰嘰喳喳了起來。 “這位蘇道長不得了,竟然一個人把這個厲鬼制服了?!?/br> “換成我們師兄弟,恐怕都要很費一番功夫?!?/br> “別這么高看自己好嗎,這不是費工夫的事情,這是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br> 幾人干脆就互相吐槽了起來,吐槽完了有人才問王道長道:“師兄,這蘇道長什么來頭?怎么過去從來沒聽說過?” 王道長搖頭道:“我也不清楚?!?/br> 只是蘇這個姓讓他想到了許久沒有聯(lián)系的那位蘇道長,只是從年歲上來說,這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他認(rèn)識的那位蘇道長,如今應(yīng)該也到了知天命的年齡了。 而這位小蘇道長,還不到二十歲。 “什么?!”眾人一聽就驚了,幾人面面相覷,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才二十歲!” 二十歲就能對付這樣的厲鬼,說是天生奇才也不為過。 要是放在數(shù)百年前甚至幾十年前,那都有可能,因為靈氣未盡,但是現(xiàn)在嘛…… 他們長春觀也算是a市扛鼎的道觀了,都沒有這樣的天才。 所以他們完全無法相信這位小蘇道長還不滿二十歲。 王道長才聽說時也不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那厲鬼安身的繡花鞋還在他們面前放著,秦施主也沒有必要撒謊騙他們。 “等蘇道長來了,你們切不可以這種態(tài)度待客?!蓖醯篱L警告了眾人一番之后,這才說起了給女鬼超度的事。 蘇星河坐在車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香火旺盛的長春觀,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好多人?。 ?/br> 香客多,香火就盛。 想想他們山上的小道觀,連電線都沒拉,水也是井里打的,煮飯還得用柴火,再看看長春觀,三山懷抱,玉龍盤繞,不僅地勢好,還有電有水有氣有網(wǎng)。 真是不怕人比人,就怕比死人。 想到這里,蘇星河又想起了山上的三個小伙伴。 也不知道他多久才能存錢把小伙伴們給接下山。 依著他目前的收入,連a市的小房子都買不起,更別說買帶院子的大別墅了。 他一下車,就毫無自覺得跟著秦暄上山。 誰知道走著走著就有人把他認(rèn)出來了。 “這,這是澤之吧?” “咦?!沒錯,就是演小片警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