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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西幻]月光沉墜之夜在線閱讀 - episode.5

episode.5

    自女大公的海崖城堡通向薩雷斯公國首都城區(qū)的路有兩條,在那起伏的山巒和波浪般的樹林之間、兩條路都必經(jīng)的路上,坐落在著薩雷斯公國令令整個高登海姆帝國聞風(fēng)喪膽的薔薇騎士團。

    最初薔薇騎士團只是由貴族子弟組成的榮譽騎士團,后來幾經(jīng)改組擴大,在合并了公國首都的城防軍、解決了四場大大小小的叛亂沖突之后,一舉成為了公國的最重要的武裝力量。因此薔薇騎士團大部隊根據(jù)不同的分工駐扎在整個公國各個重要的守備處,其中與最初榮譽騎士團規(guī)模相當(dāng)?shù)闹醒雸F則駐守在此,負(fù)責(zé)一部分城防治安以及至關(guān)重要的女大公的安危。

    即使薔薇騎士團不再只是榮譽稱號,而需要肩負(fù)起公國的軍事任務(wù),薩雷斯公國的貴族青年仍然以通過選拔進入薔薇騎士團為驕傲。如果能進入中央團的話,“女大公的看門狗”這種蔑稱都成為了至高無上的贊美。

    高聳的拱形大廳里,擊劍的訓(xùn)練聲強烈而振奮,無數(shù)穿著同樣護具不辨相貌的騎士們兩兩一組互相練習(xí)著,劍光耀眼,銳聲喧囂。熙熙攘攘的騎士當(dāng)中,一位騎士身形較為纖細(xì),攻勢卻十分猛烈。對戰(zhàn)的騎士防守得當(dāng),但也幾乎被逼得沒有了退路,只能放棄防守一轉(zhuǎn)攻勢,就在他轉(zhuǎn)為進攻的一瞬間,身形纖細(xì)的騎士一舉擊中前胸,擊殺得分。

    洛倫斯摘下頭盔夾在腰側(cè),甩了甩被汗水黏住的棕色頭發(fā),露出了燦爛而明媚的笑容,絲毫不見輸?shù)舻膯蕷狻?/br>
    “是我輸了,大公殿下?!?/br>
    對手也摘下了頭盔,稍微理了一下有些松散的黑色盤發(fā),笑瞇瞇地看著對面這位薔薇騎士團的副團長洛倫斯。

    “下次再故意放水,我就把你的副團長職位給撤了,讓你去刷廁所好了?!?/br>
    自從十歲以后,足以作為豐厚政治籌碼的美貌臉龐被破魔箭擦傷,安托萬就不再作為家族聯(lián)姻的候選人,而在長兄利奧波德的提議下成為了薩雷斯公國未加封的大公儲,接受薩雷斯家族悠久歷史下對于大公儲的教育?;蛟S貴族小姐不需要學(xué)習(xí)劍術(shù)或者射箭,但女大公必須樣樣精通。

    洛倫斯撓了撓頭,呲牙笑了起來:“有那么明顯嗎……那大公殿下還要繼續(xù)打嗎?”

    “不打了?!?/br>
    安托萬索然無味地把手里的頭盔往他懷里一扔,轉(zhuǎn)身就從其他對戰(zhàn)訓(xùn)練的騎士旁邊往外走去。洛倫斯見狀,立馬抱著兩個頭盔邁開長腿快步跟了上去。

    “哥哥那邊有什么新情況嗎?”

    走出大廳,夕陽的光輝斜斜地灑入層層拱廊中,安托萬稍微解了解護具的領(lǐng)口,詢問著洛倫斯。

    “皇帝陛下已經(jīng)抵達恩托利亞王都,暫時沒有什么異常?!?/br>
    “好,對于恩托利亞王子的調(diào)查,希望你也能盡快給我一個結(jié)果?!?/br>
    洛倫斯有些欲言又止。

    “……您是認(rèn)真的嗎?”

    安托萬回頭看著他微微一笑:“我喜歡過開玩笑嗎?”

    在利奧波德被七位選帝侯確定為高登海姆的皇位繼承人時,十五歲的安托萬也被加封為女大公殿下,在加封儀式上護送女大公殿下的騎士便是薩克辛伯爵家十八歲的次子洛倫斯。女大公是不可能遠嫁他鄉(xiāng)的,因此從加封之日起,威風(fēng)凜凜的護衛(wèi)騎士洛倫斯便被看做是薩雷斯家族選定的女大公夫君候選人之一——雖然女大公從來沒當(dāng)過真,但顯然洛倫斯是有些在意的。

    “必要的時候,恩托利亞王子是我們重要的合法籌碼,畢竟他是獨生子,”安托萬甩了甩劍,揮出凌厲的響聲,“也就是未來的選帝侯。”

    “我以為您對于聯(lián)姻沒有興趣?!甭鍌愃剐⌒囊硪淼卦囂健?/br>
    “但我對選帝侯的位置很有興趣,也不介意養(yǎng)一個以選帝侯權(quán)杖作為陪嫁的廢物。”

    隨侍的女仆端著托盤走過來,安托萬拿起托盤中的其中一杯冰過的白葡萄酒,一飲而盡。洛倫斯原本勸說過安托萬不要在運動之后飲用冰酒,安托萬先是充耳不聞,后來直接以“死不了”為理由堵了回去。區(qū)區(qū)副團長拿女大公又有什么辦法呢?到現(xiàn)在,洛倫斯索性陪她一起喝了。

    “說到恩托利亞王子,聽說城堡里來了一位異族客人?!甭鍌愃癸嬒乱槐?,忽然就像壯了膽一般,問起了這個在腦海里困擾他已久的問題。

    “是啊,怎么了?”

    “我在想,大公什么時候會為這位異邦客人開一場宴會呢?”洛倫斯雙手背在身后笑得陽光燦爛。

    安托萬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似乎想說點什么刻薄話卻又被他的笑臉堵著說不出來。安托萬認(rèn)識洛倫斯的時候,她剛剛十一歲,總是刻意偏著半邊臉,對所有的事都半信半疑,個子高高的洛倫斯站在她身邊微笑,如同夏日陽光傾瀉而下。能讓她付出信任的人不多,洛倫斯算得上其中一個,雖然有時候會覺得洛倫斯笑起來太耀眼燙得人要命,但總歸是沒什么壞心思,也不曾畏懼不祥。

    安托萬笑起來陰惻惻的:“薩克辛副團長十分清閑,我可以這么理解嗎?”

    洛倫斯連忙擺擺手:“我就隨口一問,大公別當(dāng)真。”

    安托萬拍了拍他的肩頭,挑了挑眉,對他留下一個玩味的眼神,便回到騎士團為她預(yù)留的休息室沐浴更衣了。

    洛倫斯略微緊張的心稍微放松了片刻,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又緊張了起來。他看了看手里安托萬的頭盔,想要出聲叫住她,但想了想還是沒能張口出聲,只是站在拱廊的一頭,慢慢地摩挲著她的頭盔。

    晚間,海崖城堡。

    阿斯泰爾坐在窗臺上透氣。房間的門有沉重的打開聲音,他沒有回頭,下午的時候他拜托侍從把之前借閱的書還了回去,按照以往的規(guī)律,大概晚上就會有侍從來送另外的書籍。

    侍從進來放下了書,卻似乎沒有走的意思,遲遲沒有再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阿斯泰爾回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安托萬正站在他的書桌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別坐窗臺上,小心摔下去。”

    深海長大的阿斯泰爾偏了偏頭,跳回了室內(nèi)。雖然不太能夠理解“摔下去”這個概念,但想了想練習(xí)走路時摔的跤,阿斯泰爾覺得安托萬的提醒有點道理,大概從這個高度下去只會摔得更疼。

    安托萬看見他回頭看著她的眼神里一瞬間點燃了光芒,她忽然覺得有些愧疚。就好像養(yǎng)了一只寵物,她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可做,可小寵物的全世界也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把你關(guān)在這里,你不怪我嗎?”

    安托萬拿起書桌上阿斯泰爾未看完的書籍,翻到他夾了書簽的那一頁,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閱讀起來。

    金色長發(fā)的美少年從窗口走到書桌前,拿起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慢慢地寫下一行字,遲疑了半天,還是頓住了筆,把羊皮紙遞給了安托萬。

    “因為我是無法自控的怪物……”

    短短的一行字,以遲疑時滴落的墨水痕跡為結(jié)尾,安托萬的心尖銳地刺痛了一下,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曾經(jīng)她也自怨自艾,她是不祥的怪物,被破魔箭剝奪了記憶,不配去代表家族聯(lián)姻,沒有任何的價值。她記不起來自己做錯了什么,但在父母長輩一次又一次的或逼問或哀求下,她覺得她一定是遺忘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她肯定是闖下了彌天大禍。

    哪怕如今她已經(jīng)貴為女大公,公國領(lǐng)土日益擴張,手握著讓整個帝國都不敢輕視的兵力,她也始終無法與十歲的仿徨恐懼和解。

    安托萬啪地一聲合上了書,甩回桌面上。十二年前的驚惶好像又找上了她,她略顯緊張地抱住了雙臂。

    “如果我月圓之夜不幫你呢?你就愿意死去嗎?”

    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劃過,沙沙作響。阿斯泰爾并未多言,只寫下了一個詞語。

    “宿命?!?/br>
    只要能夠來到你身邊,一切的詛咒都是宿命。

    安托萬忽然變得歇斯底里起來,她傾身上前一把狠狠抓住了阿斯泰爾的手臂,咬牙切齒地說:“沒有什么宿命!這世界上只有怪物才活得下來,要想活命就得做怪物,我們都是怪物!”

    說完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失言了,一向戒備心很強的安托萬大公為什么會對沒見過幾面不明底細(xì)的人說這些呢?作為大公,她不應(yīng)該這樣。

    安托萬甩開他的手臂,后退了幾步,阿斯泰爾怔怔的,想要走過來伸手再拽住她,嚇得安托萬連連后退,索性落荒而逃。

    她既不敢相信阿斯泰爾的真心,也不敢面對過去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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