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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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舒殊,能接收到視頻么?舒殊拿著手機,臉離屏幕很近,看起來是在調節(jié)角度。 等屏幕上一瞬間的安靜之后開始涌現大量的彈幕,舒殊也由此確定直播間被調試好了。 他舉著手機,離遠了點兒,等會兒給你們轉換鏡頭,也會有專門的拍攝人員實時直播的,我先給大家開一會兒。 ─啊啊啊啊啊啊是舒殊啊,小叔叔你是去給唐珂做伴郎嗎? ─看我蹲到了什么,我本來只是安心等著糖糖糖的婚禮直播,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啊啊啊啊啊啊 ─竟然是小叔叔先打開的直播,我還以為會是糖糖,不過舒殊我也很滿足??! 其實由于一些身份原因,我不應該給兔崽做伴郎。大喜的日子,舒殊平日里在外面不怎么言笑的臉此時也帶上了一抹笑意,但又一想,拘泥于這些沒用的規(guī)矩做什么,所以唐珂的婚禮我必須得有一個身份上場,我得見證他幸福。 彈幕上還在瘋狂刷著言論,哪怕舒殊一個千年狐貍,此時看著這些字眼也覺得眼花繚亂,他只能看到什么回復什么:唐珂今天是主角,暫時沒和商先生見面,所以更不會先和你們見面的。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而言外之意也是在說商壹都沒這個特權,想讓他直接給你們開直播,別想了,商壹本人首先第一個不同意。 像是懂屏幕外那些人的心思似的,舒殊說:商先生此人小肚雞腸,唐珂不被允許除了他以外先想到別人。 他本意調侃吐槽都有,語氣里沒什么不滿意的地方,相反商壹的這種狀態(tài)他見過不少,就是唐閑清都跟他說過很多次。 每次他們也只是當玩笑話過去了,因為唐珂喜歡。而且商壹永遠不會害他,更不會讓他陷入危難境地。 可熟悉商壹這種cao作的可不止他一個,其他人同樣,且都不止一次受過被強塞狗糧的荼毒。 ─哈哈哈哈我們當然知道好吧,商先生從來沒有避開過我們嗚嗚嗚,又是日常想談戀愛的一天 ─那些冰涼的歲月里,在微博這個賬號之上,看不到一顆奶糖CP我就渾身難受,商先生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他實時給我們說明情況啊啊啊酸死了 ─哈哈哈哈那么強的占有欲彈幕上一片熱鬧,舒殊像是也感受到了他們的快樂,唇角都帶上了一抹笑意。 而后,鏡頭一轉,鏡頭里不再是舒殊的臉了,看見我視頻里的教堂了么?相信我不說你們也能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可以走近點兒給你們看一下,但現在還不能離太近。 白色教堂此時的大門開著,從側面仍然能看出它的氣派,似乎這里接待一切神圣之下的事物 ─嗚嗚嗚嗚是婚禮啊,婚禮的地方啊 ─糖糖糖一定要和商先生幸福啊,太好哭了 ─直播會進行到婚禮最后嗎?求求了播到最后吧,我愿意拿自己身上的十斤rou來做交換 ─我也愿意 ─ 1 不多時,后面一溜兒的 1,看都看不過來。 舒殊直接應召眾人心思,跟著說:加身份證號。 彈幕一瞬間的愣神之后,全是哈哈哈哈哈,不知道的還以為精神病院跑出來了一群只會哈哈哈哈的小瘋子。 鏡頭里周圍人不是很多,大多還都是在忙碌著什么,暫且沒人注意這邊,粉絲們和舒殊聊得正歡,然后他們就發(fā)現并不是沒人注意這里了。 只見一個白頭發(fā)的男人一直在鏡頭里的一角,剛剛還在忙著東西,現在應該是忙完了,他就站在那里一直盯著舒殊的方向,看起來很像是在等他看的人什么時候能發(fā)現他。 過了一會兒,由于舒殊大多時候都在盯著彈幕與眾人互動,沒怎么看周圍,所以那個男人就在角落一等、二等、三等 隨著他離鏡頭越來越近,舒殊這次是看見了,剛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手機緊跟著猛晃,他迅速地將屏幕對準了其他地方。因為藏人心思重,怕人再次出現在鏡頭里,以防萬一,舒殊把攝像頭又對準了自己。 我看你半天,你都看不見我。在干什么?跟誰聯系?唐閑清看著他,明顯不是太開心。 他盯著舒殊看了多久,就發(fā)現舒殊舉著手機跟別人聯系了多久,從兩個人說開身份開始,他從沒見過舒殊在有他在的地方跟誰這樣聯絡過。 像是應和他的話,彈幕里也開始一片起哄。 好久了,但小叔叔沒、發(fā)、現 ─這題我會,這位先生就是有一次的鬼影事件,除了舒殊,他是其中一位當事人 ─沒發(fā)現么?這位白頭發(fā)帥哥的背影還上過一次微博呢,然后沒了,除此之外再沒有一個人見過他 ─看舒殊剛剛緊張的,立馬就轉換鏡頭,生怕我們多看一眼似的。所以他要是早看見了這位先生在看他,他早就調轉鏡頭了 舒殊看著他們調侃自己,臉上因為唐珂大喜的日子而揚起來的笑容被努力繃住了 沒跟誰聊,我直播。舒殊轉頭看著旁邊,溫聲道。 聽不是跟什么其他人,唐閑清的語氣也跟著軟了一些,那你把手機給別人,咱們一會兒就該進去了。 舒殊應了一聲,手機不穩(wěn)地晃了一會兒,昭示著它已經易主了 直播進行了一個小時后,鏡頭終于出現了兩個眾人都熟悉的主角,正是今天的新郎們。 商壹與唐珂身上都穿著特別定制的西裝,每一道線條都勾勒著他們rou眼可見的腰線,量體裁衣般的頎長筆挺。 舒緩的音樂在教堂里漫長悠久的在人頭頂上方飄蕩著,像是要將人全部包裹進此時的浪漫之中。 司儀先歡迎了一下現場為數不多的人,活躍了一下最基本的婚禮氣氛。 緊接著就是兩個人彼此堅定有力地交換了那句我愿意,以及這一生只會有一次的結婚戒指──無論以后換多少精致漂亮的婚戒,今天的這枚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 婚禮上,幾乎已經將現代里的流程走得差不多了,商壹執(zhí)著唐珂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輕吻了一下。 唐珂,他抬眼,語氣溫柔,猶如能蠱惑人心一般:從此以后,你身邊的、眼前的、心里的愛人都只會是我一個,我們再也分不開。我們要度過數不清的、無數個日日夜夜,也許你會厭倦你會后悔嗎? 沒給自己任何反應的時間,唐珂立馬道:永不后悔。 商壹,他揚起笑臉,眼里帶著明媚的光,好像要將人永遠鎖在那一潭星辰大海里,我與你共享生命,你與天地同齊,那我也是。你會后悔嗎? 商壹又吻了一下他的指節(jié),輕笑:生死與共,天地可鑒。不悔。 當天,#生死與共不悔#的詞條再一次帶著唐珂與商壹的名字上了熱搜,他們的感情以及婚禮被無數帶著祝福的人觀看,經久不息。 戒指交換完之后,唐珂笑著拿著手里的捧花,朝下面扔了下去。唐閑清看見花下意識伸手去接,但那花好像長了眼睛,又或者上天覺得對他的懲罰還沒完,不想讓他這么快與舒殊擁有名正言順的關系,捧花就這樣蹭過他的指尖,到了根本來不及反應的路尚時手里 他懵然地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花朵,臉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帶上什么神色,幾經變換后,他說:我去跟誰結婚。 唐閑清一看他竟然還埋怨不想要,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舒殊沒忍住笑了,唐珂見狀更是直接倒在了商壹身上,不一會兒雙頰都笑紅了 說是這樣說,等唐閑清已經上前想接過花說一句你不想要就給我,我去跟之書求婚,捧花就被路尚時微微一揚,他自己的身體也跟著轉了半圈,唐閑清要拿捧花的動作自然也就跟著落空了 唐閑清隨著他剛才的話真誠發(fā)問:你去跟誰結婚? 路尚時面無表情,抬手推了推眼鏡,管得著么?反正不讓你那么容易娶到老狐貍。 唐閑清: 唐珂頓時笑得更歡,商壹抬手輕環(huán)住他的腰防止他腳下滑了摔倒,眼角也染上了一絲笑意。 直播里在看見路尚時的臉時,片刻的停頓之后,一霎那全都開始刷小哥哥看看我我可以跟我結婚的彈幕,不過他們此時都參加著唐珂的婚禮,沒有一個人看見。 路尚時在無人的角落,收好了那束潔白的捧花。 他看著唐珂與商壹攜手,眼里全是老父親一般的欣慰。 兔崽,新婚快樂。祝福完又對商壹說:商先生,唐珂娘家人很多的。新婚快樂。 商壹挑著眉應了他這一句新婚上的下馬威,抱緊了再次開始笑得盡興的唐珂的腰。 他們在越來越幸福的路上,越走越遠。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么 第83章 一百年前唐珂和商壹結婚時,路尚時不小心接到了他們的捧花,明明知道毫無用處,但他還是用妖力將那束花封存起來維持了他的原貌,現如今就一直擺在家里的玄關處。 一進門就能看見。 你這個設計我做不了。路尚時推開門單手扶著墻換鞋,面無表情地對著手機說。等看到捧花安安靜靜地盛開時,他語氣還是柔和了一些,姜先生,你腦子里的東西這么復雜,想也知道不現實。 這話就是在明顯地拒絕了,可設計圈里誰不知道路尚時只設計自己想要設計的東西。能讓他接一個人的單子,除非他那時候心情好,不然路尚時天天對人都沒好話,語氣不耐煩地不得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誰是客戶了。所以能讓路尚時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就算他說的是拒絕的話,也會讓人產生這事兒有商量的錯覺。 對面姜先生果然一激靈,立馬唾沫橫飛了起來,路尚時當場臉就木了。 他將還在捧花上的手收了回來,轉身往客廳走,這樣吧姜先生,我覺得你對我的作品可能不太滿意,我這邊也有新的工作要忙,要么單子按我自己的來,要么咱就終止合作,我付給你給我的兩倍價錢,不會讓姜先生吃虧。你看行么? 這時候他的語氣就是以耳力可聽的趨勢冷了下來,我有規(guī)矩,不與要求太多的客人合作,多少錢都不行。姜先生找到我的時候明明說自己沒要求,只是喜歡我的風格,我看你投緣既然如此,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姜先生一看觸逆鱗了,連忙哀嚎一聲往回補救,但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被路尚時掛了電話。緊接著這位特立獨行的打工人轉了兩倍的錢給自己的客戶,全然不像是一個打工的。 轉完錢,路尚時按掉對面重新打來的電話,并把這個號碼加了黑名單。徹底安靜下來之后,他才像是閑下來了一些,仰躺在沙發(fā)靠背上閉眼假寐。 生在藝術世家六百年,做設計這一行沒兩百年也有一百五十年了,路尚時仍舊不喜歡這個圈子。他還是最討厭和各種客戶周旋,特別是要求非常多還很難纏的客戶,就像剛才的姜先生──他從一搭上路尚時,除了剛接觸時簡單說了下自己想要的風格作品,就說以后都沒有異議。但顯然不是這樣。 國土之上很多億人,時不時地遇見奇葩很正常,所以路尚時雖然煩,對這種事還是在所難免。 他能做的就是靠自己錢多隨心所欲。 少了這一單,路尚時直接不忙了,最近他手里也就這一個單子而已。今年剛過年不久,路尚時覺得他好像在爸媽家過年回來還沒多久,天氣就已經變得暖和了。 忙的時候沒心情,滿心滿眼都是工作和靈感,閑下來了外面的風景倒是能被人欣賞了。路尚時端了一杯咖啡走到落地窗邊,看著外邊墻根處好像生了幾朵野花,黃的和藍的,色彩鮮艷,還挺好看。 這一百年,他沒少出去旅游,哪怕不是尋找靈感也經常不在家。他所在的屋子有的時候都會讓人以為里面是不是已經沒人住了。 鐘點工會定期來打掃他很少回的家,但對面談瑟的房子他沒雇過任何鐘點工。路尚時每次從外面回來就會親自去打掃,好像這么一忙,就能忘記自己心里好像缺了的那一塊兒似的。 脖子里的輪回就那樣安然無恙地生存了一百年,路尚時每次打量他都像是在重新認識他一樣。 他有時候甚至幾乎要想不起來,這個東西為什么會出現在他的脖子上,明明他從來都不喜歡各種首飾類的物件兒。 咖啡杯很快見了底,墻角的野花好像也就那樣,美得不觸目驚心,清新得不夠雅俗共賞,但可能比家花好活一些。路尚時沒了欣賞的心情,他回到客廳將杯子沖洗干凈,就開門去了對面 這次又是一個月沒回來了,由于沒人住的緣故,談瑟家很干凈,設施家具上只是落了一點灰塵。 之前有談瑟的時候,路尚時雖說是帶談瑟出師的師父,但他做事非常有原則,不喜歡這一樣就是不喜歡,就算他父母幾千年來都在搞藝術,他也沒興趣。后來他因為一條小狗的一聲哥,生生撿起自己有些討厭的東西。如今沒了這條小狗,他倒是徹底將這手藝握在手里了。 反正家里也沒人住,按理說路尚時走之前給這些家具蒙上防塵布就行了,但他的軸又偏不讓他這么做。有的事物,他得相信他還在,不然,他就是真的離這個世界遠去了。 路尚時像以往多次一樣,臉上沒什么表情,開始動手收拾眼前的屋子。 周圍太安靜了,路尚時覺得自己得快點忙起來,他動手洗抹布,涮拖把,清理他能看見的任何地方。直到他來到談瑟生前的房間──和他在自己家住的是同一間。好像他們住在款式相同的房子,位置相同的房間,就能間接同床共枕了一般。 路尚時之前從來不明白談瑟為什么總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他做什么,談瑟就跟著做什么,他買什么,他也就跟著買什么。 住的用的,像極了從一個家里出來的。 后來,他還沒來得及明白但現在他再往家里添什么東西時,也會往這個家里添一份同樣的,就像那時候談瑟總是這樣似的。 談瑟的床頭柜抽屜里放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路尚時沒拿過來打開看,因為那是他放進去的,里面是與輪回相同的同系列篇──新生。 他剛把抽屜拉開就又重新合上了,感覺再看也沒意思。已經設計好的東西,再看也不會變成另外一副樣子。 歷盡差不多兩個小時,路尚時終于將談瑟的家收拾干凈了,走到玄關處時,他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曾經令他無比熟悉的住處,鎖上門走了。 前腳剛踏進自己家,手機電話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