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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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除了自己主動從無字天書回去,他與六合的人是再也不會見的。 長談靜默片刻,問:你能否回六合一趟? 聞言,商壹表情倒是出現(xiàn)了一絲不解,為何? 長談又沉默。由于還有人在睡覺的緣故,屋子里沒亮燈,窗外天色又暗,商壹沒怎么看清長談的表情,但無故地沉默令他不耐煩:原因。 千杯知曉我將你封在以假亂真了。長談語氣低沉,莫名帶上了抹失落。 聽到答案的商壹眉梢不可抑制地微挑,不動聲色:因此,你來是為了告知我這個? 不是,長談垂眸,我說是你自己愿意前來的他不信。 商壹冷笑:與我何干? 一句你得去解釋在碰到這四個字時再也說不出來了。長談抿唇,思索片刻,道:妖界里眾妖也都已聽說你不在,揚言要尋你回去。 商壹打斷他還想繼續(xù)下去的話音:關(guān)我何事? 不解完又堪稱無語地匪夷所思:他們愿意尋就尋,我看誰能尋到。 長談: 不知是不是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床上被子底下鼓起的一團忽而動了下。商壹眼角余光似是全都在注意那一小方天地,此時察覺動靜馬上過去輕拍了下那鼓起的一團,哄孩子似的。 而那團小鼓包也像是意識到了最親近的人就在旁邊,身體往商壹那里蹭了蹭,露出的半個腦袋不一會兒就蹭到了商壹手心 先生被子底下沙啞的嗓音囁嚅著呢喃了這樣一句,商壹連忙伸手輕捂住他的嘴,輕聲道:先不準喊我。 好像喊了,此時在這里的第三個人就會一直聽著看著似的。 雖然長談是真的被眼前這一幕驚地頭皮發(fā)麻,但也不至于要被這么提防著! 額角的青筋不知怎么微微跳了起來,長談向后退了一步,后背幾乎抵著門了,心里慶幸、幸而他來的時候這兩個人便是睡著的狀態(tài)但想完了又驚覺,真察覺到房間里有些什么非禮勿視勿聽的畫面,他也不會進來。 長談按了下額角,實在想不明白昔日的性冷淡為何會變成這副樣子,語氣不好:你當真不愿回去? 商壹裝聽不見,已經(jīng)懶得搭理人了。 長談: 不過提起性冷淡長談半垂的眼眸睜了開來,思忖片刻,沒什么所謂似的:聽聞你在遇良人之前,他不能盯你、碰你、抱你? 伴隨著話音,商壹略微一怔愣,眼神落了過來。 對癥下藥下對了。長談表情恢復平靜,單手負于背后:否則你便會臉上發(fā)熱、身體發(fā)|情,最后必須得與其顛鸞倒鳳才會緩解。 商壹眼神徹底變冷,無甚表情地盯著長談。 自然,長談語氣上揚了些,像是帶了點笑:此種狀況只有在對方是你身旁這位良人時才會有效。 商壹冷聲問:你知道些什么? 初來乍到剛在現(xiàn)世時,緣分使然,商壹遇見唐珂。 剛見第一面時,與浮躁快節(jié)奏的現(xiàn)世相比,商壹只覺得唐珂乖巧,還生得漂亮。 剛被唐珂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而臉紅時,商壹沒在意,后來又被無意間碰到,身體起了變化,那時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件事情上面。 別人近不了他的身,因此非要實踐的話,可以從別人那里驗證眼神的問題──可被其他任何人盯著,商壹都沒有臉色發(fā)紅心跳加速的奇怪現(xiàn)象。 除了唐珂。 唐珂的一舉一動都能引起商壹的不同,這種情況直到他從六合回來那一晚,小朋友喜極而泣跑過來抱了他 他們彼此擁有,相互感受,自那以后,像是達成所愿了似的,前面的那些挑逗就全然沒了。 商壹知道一定有原因,但除了長談一開始想害他,他也沒發(fā)現(xiàn)其他危險的人或物。 加上和唐珂在一起時他都覺得整日粘膩才好,哪會分出多余的時間去想其他的。 可這件事現(xiàn)下被拉出來擺在了明面上,就不得不搞清楚了。 外面的天更黑了,臥室里黑暗一片,商壹斜睨著人,音冷如鐵,卻又帶著戲謔:總不能是你吧? 好像如果對面的人真的敢說了是,商壹也能立馬給人致命一擊。 幾次三番在人頭頂上蹦噠,商先生十幾萬歲,從來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他以德高望重出名,卻不是以德高望重立威。 怎會是我,長談語氣里帶著不認同:不是。 商壹周身冷息被收了些許,賞罰分明,不誤傷人:那你如何知曉此事? 長談答:聽尋你的那些大妖說的。 聞言,商壹蹙眉,似是沒理解長談話里的意思。 不告訴你。 嗯?一時間商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地看向長談,重復:什么? 長談則也跟著重復:我就不告訴你。 商壹: 想知道自己回去問。言罷,前來找人回六合的人很是放心地走了,沒有絲毫留戀。 直到人都走了好一會兒,商壹還在怔愣中反應未及呢,半晌才咬牙切齒低罵一句:這個大智障。 這一天里肯定累得不輕,剛開始商壹說話的聲音還算輕,這時卻真的被長談搞出了氣,罵人的時候也沒刻意放低音量,但就是如此,唐珂都沒醒,還討好似的用額前頭發(fā)蹭了蹭人手背。 商壹的眼神一瞬間軟下來,全部思緒重新被眼前的小朋友填滿,沒忍住輕笑,低語:看你往后還敢不敢放肆。 那當然是不敢放肆的,這一次的酷刑直接讓唐珂在床上待了一周,說什么都不敢再亂來了。 但因為這件事,商壹知道了錄音是從哪里來的。由唐珂爸爸的爸爸的爸爸那一輩傳下來,一句話里爸爸太多,商壹當時還仔細理了理這層關(guān)系,最后發(fā)現(xiàn)──罪魁禍首是唐閑清! 商先生向來睚眥必報,被人如此編排,看在他是唐珂太爺爺?shù)姆萆?,還有那么一點留在世上的價值,便沒動手。 但自那之后,商壹再也沒去過妖怪總局,真真切切做到了將局長重任如數(shù)交給了唐閑清,不去幫任何忙,哪怕只是單純地撐個場面都不去。 商壹下達結(jié)論:除非發(fā)生連你都解決不了的大事,否則不必尋我。 這個不必明顯是好聽的說法,如若不留那么一點面子,商壹想說的一定是不準。 這段堪稱名場面故事的故事由唐閑清傳下來,一千年下來一代接一代,傳家寶似的,這時候想重新來過早就晚了。 因此商壹拿此事說事兒,他雖然心有怨言,還不服,最終卻還是不敢再反抗,只好打碎牙齒將血往肚子里咽。 老老實實地撐起了妖怪總局的場子。 想不想去我生活過的地方看看?在一同進完晚餐之后,商壹問。 唐珂抬頭,還沒詢問,商壹又道:并非過去。是與現(xiàn)在相同的平行軌跡。 能去嗎?唐珂眼睛亮了亮,由于興奮和肆無忌憚,腦袋上的耳朵還啪嘰一下冒了出來。 商壹盯著他兩只耳朵,目光沉靜,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捻了下,終沒忍住過去抬起了魔爪。 邊摸邊先發(fā)制人:妖力豐厚了就是了不得,耳朵一冒一個準兒。 像一個得逞了的小人,唐珂笑得靦腆,一只耳朵挑釁似的動了動。 我們什么時候去? 看著他興奮異常躍躍欲試的樣子,商壹無奈:竟這般開心?。?/br> 開心的!唐珂答:先生的小時候、成年,以及現(xiàn)在,各個時期我都已經(jīng)見證過啦,但我還想看看先生生活過的另一個平行時空。 那里是不是有很多人啊,先生朋友是不是很多?他睜著亮晶晶的小鹿眼,里面帶著顯而易見地期許。 商壹捏了下他的耳朵,更無奈了:不做妖君那些年,別人尋都尋不到我,哪有朋友。 況且,白撫與商見卿對他的教誨,哪怕他們都已離世,商壹也時刻不敢忘。 不與人親近的思想早就已經(jīng)根深蒂固,剔除不掉了。 靠近唐珂是必然,如若今生遇不到眼前的小朋友,商壹恐怕真的是要孤獨終 沒關(guān)系,唐珂搖頭將自己的耳朵從對方手里撲棱出來,一把抱住商壹的腰身:你有我啊。 他仰著脖頸,露出最脆弱的喉結(jié),說話時就與側(cè)頸的皮膚一起上下微動,勾引人一般。 盯著看了片刻,商壹低頭在人頸側(cè)留下了一串細細的親吻。溫熱呼吸如數(shù)灑在人身上,引起了瓷白皮膚的一陣輕微戰(zhàn)栗,唇瓣轉(zhuǎn)而移到中間的那點凸起,唐珂忍住想吞咽口水的動作,任人索取。 唐奶糖。幾分鐘后,商壹在人耳邊輕喚。 喉結(jié)被放過,唐珂終于忍不住開始吞咽口水:嗯? 商壹音色微啞:你怎么一身奶味兒? 我天天吃大白兔奶糖。 話落,脖頸間傳來一聲自喉間深處發(fā)出的輕笑,唐珂平日里粉嫩的耳朵便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像被熱水燙到了似的。以假亂真已經(jīng)在六合那邊被長談徹底切斷,因此沒有再與無字天書形成悖論這一說,這次長談能肆無忌憚地過來以自己的全面貌找到商壹,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里衣手把手被人貼身穿好,再是外衫,衣帶,唐珂自始至終就微張著手臂,像個被量體裁衣量身形的身體模特。 最后,他道:先生,我拍過很多古裝戲,會穿古裝的。 決定好了回六合,為了不讓唐珂像他剛來現(xiàn)世的那幾天讓人奇怪──主要是太引人注意了,商壹不想太多人盯著唐珂打量。 在電視里當然見過不少唐珂古裝的樣子,但人真切地出現(xiàn)在眼前這是第一次,商壹就想從頭到尾都看著。 腰肢很細,恨不得手掌張開附著上去便能掌住的差不多,透過幾層布料下的皮膚傳出一陣溫熱,商壹輕捻了下指腹。 衣物很合身,也很好看,但不一會兒他滿腦子就都是這細腰上沒衣服的樣子了。 剛系好腰帶的手轉(zhuǎn)眼頓住,唐珂有些奇怪,疑惑地抬頭看向商壹,剛想問怎么了,下一刻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剛穿好的衣服被重新扒下 本應該在腰上的緞帶當下跑到了兩個并在一起的手腕上,還打了個結(jié)。 穿著古裝試試。沒詢問人,商壹如是宣告。 被雙手緊按住腰的時候,唐珂才反應過來,哭都來不及,只好大逆不道地罵:商壹你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給大家鞠躬啦~么 第77章 真的是商壹自己愿意過去的。六合里,在再一次被拒之門外后,長談一成不變地解釋,面上帶了點憔悴。 他站在妖君鑾殿外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聲音極輕:千杯,我知曉我犯下過許多錯事,也盡力在想著彌補。但不是我做的事情,你不能一并歸總到我身上。 這種情況顯然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尊貴的六界君主好像每日都會來一次,對著一個緊閉的房門自言自語似的說話。 直到一個下人低著頭快速地從長談身邊經(jīng)過,手里端著個托盤進屋送茶。 門輕聲打開又輕聲關(guān)上,迅捷的像方才的動靜只是假象,若不是下人送了茶又立馬出來再次經(jīng)過長談身邊時,低頭囁嚅著說了句:天君,您請回吧,君主在忙呢。 長談不言語,下人無法,糾結(jié)地扭頭朝屋子的方向看了眼,最后就當自己沒完成任務,匆匆走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千杯也沒指望長談真就會因為一句話就走。 因為長談近日的表現(xiàn),千杯已經(jīng)好多天沒好好處理妖族內(nèi)務了,他與長談之間的恩與怨早就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 剛知道商壹是被封在了以假亂真,千杯只是覺得驚訝,倒沒覺得傷心。在他以往的回憶里,這位天君能做出任何事情都不奇怪,但因此事,他更加覺得是應該多聽商先生的話,根本不能和長談這人談真心。 千杯門外長談又出聲了,這次連聲音里都帶上了明顯地無奈和憔悴:你冰火狐一族,是我對他們不住,我雖是不得已,但絕不為自己開脫,你怪我理所應當,可我有哪一次是對不住你的么? 他問:你到底還要我怎么做? 我現(xiàn)在連說話你都不相信了,商壹他真的是 嘩啦。 門開了。一身紅衣的千杯從屋里走出來,步伐沉穩(wěn),臉上沒多余的表情。 長談眼睛一亮,下意識就想上前,就聽已在三米開外站定的千杯說道:君上,于公,你為君,我為臣,你如此這樣光顧我妖族,讓其余君主如何想?別人的想法是你與我都不能干涉的。于私,我承蒙過君上幾萬年的撫養(yǎng)與照顧,自然知道君上是怎樣如履薄冰,但我冰火狐一族被滅之事,你非主兇也為幫兇,我不能替先人原諒什么。 自始至終,他表情都是沉靜的,就是說到后面時,聲音才帶了些埋怨。 從這點怨里,長談似乎也想起了他悉心照料將這小狐貍養(yǎng)大的場景,并想,如果他不是天族太子,跟天降沒關(guān)系,他們之間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因此心里便也跟著起了一層恨。 那股恨令他喉嚨間發(fā)疼,發(fā)出音節(jié)都是困難的:我 于情,千杯打斷他,還在說:君上在我幼時怎樣對我我自然知曉,也不敢忘,對于你所說的話,我該相信,但此時我也只能是千杯。 他盯著長談的臉,哪怕看了千千萬萬遍,卻還是像不怎么認識眼前的人:可于理,我卻是妖界君主,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君上如不用身份壓我,興許我都不愿意再效忠了,但商先生我可以心甘情愿聽他教誨。他為我族鞠躬盡瘁。你說他是自愿離開此地,那如若沒有君上先施以假亂真在前,他會想到這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