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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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沒人,有點無聊。那行,陪你們說說話。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你說什么呢,你想擼兔子?擼我?你想屁吃,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削了,咔嚓咔嚓。舒殊的演技被輪番解讀后,網上的言論就開始一致從漂亮花瓶轉到今年的最佳男主角會是舒殊信不信。一個只有臉能拿得出手的廢物到有顏有實力的男主角,跨度屬實有點兒大,雖然看起來像在開玩笑,但目前的大多聲音真的是這樣。 而在最佳男主角的名頭里,不知道怎么又說到影帝了,才說過自己是垂耳兔的唐珂再一次不負眾望被召喚。 三屆影帝已經退圈了一年多,期間唐珂說過兩次【我退圈了別盯著我】,但實則沒什么用,天天把唐珂掛在嘴邊的仍然不在少數。 這個不在少數又不知道戳了唐珂粉絲什么傷心事場哭,鬼哭狼嚎地在唐珂評論底下說這一年多他們過的苦,沒屬于唐珂的新劇看,唐珂本人還不發(fā)自拍,現在網上有的就只是以前的東西,都快被他們翻來覆去地給翻爛了。 退圈之后,唐珂竟然就狠心地將糖人們棄之如敝履,再也不管不顧。一時之間,傷心溢于言表,哀嚎一浪更比一浪浪,情真意切到讓唐珂連連汗顏,手忙腳亂地說一會兒直播。 然后他想著反正妖怪都面世了,別人也都已經知道他本體是什么了,就算讓大家看一眼垂耳兔也沒什么。 所以他就開始又吃播又嘮嗑的已經開了一個小時直播了。 咔嚓咔嚓胡蘿卜挺好吃,維生素高,不要抗拒。商壹一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眼里的這副場景。 一只通體雪白的兔子端莊地坐在沙發(fā)上,兩只看起來就很好摸的耳朵垂在身體兩側,幾乎快占據了他半個身體的比例。 兔子右邊是人形時穿的居家衣物,此時一團亂的放在那兒,左邊的沙發(fā)邊沿放著一個不算大的果盤,里面擺著的青菜水果卻是應有盡有,看來是在應景他說的吃播。 而他此時懷里抱著根圓潤水嫩的胡蘿卜,色彩鮮艷漂亮的襯得垂耳兔都更白了,他嘴巴里一直動,啃胡蘿卜咔嚓咔嚓的聲音就沒停過。 把眼神從兔子身上以及他周圍挪開,商壹看到茶幾上支著個手機支架,而支架上的手機屏幕就正對著垂耳兔。 一兔一機相互聊天,聊的還挺歡快。 反應了一會兒,商壹沒太細想怎么回事,走向沒注意到他回來的唐珂,喊:奶糖。 咔嗯?嚓嚼東西的動靜太大了,精準傳達到自己的耳膜,唐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咔又嚓地停了好幾次,直到他抬頭看向朝他走過來的高大身影,眼睛一亮:先生! 從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唐珂就是退圈的狀態(tài),商壹不是商壹雖然作為真愛粉每天為唐珂大戰(zhàn)黑粉評論。唐珂寫過的文、演過的電視、經歷的過往,商壹都一一見證,并且反復觀看珍惜了。 但也只是如此,他從沒在除唐珂之外的事物上花費過太多時間,所以仍舊不了解娛樂圈里具體是什么樣子。 已經走到客廳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唐珂在干嘛,只當人是無聊──他剛才進來時聽見唐珂說家里沒人了。所以才會用手機自己跟自己說話吧,想到這里商壹還因為他寧愿跟手機玩兒,都不找自己而眼神暗了一分。 但剛回來就算賬會顯得很不懂事,他先問道:在做什么? 唐珂松開懷里的胡蘿卜,一下子站起來,看起來是想往商壹那里沖,但人的大長腿比他快,商壹已經三步并作兩步走的到了跟前,唐珂就仰頭回答:在直播。 商壹剛俯身還沒坐下來,只先提起唐珂的后頸想將人放在懷里,不知道自己半個身體以及半張臉已經入了鏡。 銀發(fā)如瀑傾散,隨著他俯身的動作如數落到胸前,他微側著身子看唐珂,以至于右眼角的緋色小痣幾乎正對著屏幕,紅艷的可人。 在他沒意識到的地方,直播間里突然從看不清屏幕的彈幕里出現了一瞬間的斷層,足足過了有五秒,屏幕上瞬時被更能吞沒人的彈幕淹了。 ─啊啊啊啊啊特么的好帥,這是商壹? ─神特么商壹,商壹也是你能叫的?叫商先生! ─我的媽呀嗚嗚嗚他太好看了,和我家糖好般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唐珂還被人提著,也是側對著手機,屏幕那邊的觀眾瘋狂,屏幕這邊的唐珂也瘋了。幾乎是電光火石間,他便猛然掙扎著伸出小短腿費力夠到了商壹的臉,剛摸到就捂??!還大喊:不準看我先生! 而商壹雖然還沒反應過來,也沒看見手機屏幕,但他先條件反射地握住了碰到自己臉頰的那只小爪子,還順便捏了捏。可下一刻,他的腦子在聽到唐珂做什么時卻猛然起了一陣警惕,身體一頓,低聲重復:直播? 剎那間,上次的直播事故不知怎么就猶如潮水般涌進腦海,唐珂會被很多人圍觀的事實也跟著上下翻涌,像被放在煮沸的水里來回翻滾似的,商壹頃刻間就炸了! 不再等唐珂重復一遍不準看!,他就連忙提著唐珂出了手機屏幕,靜默一會兒,他將垂耳兔提到眼前,與人的紅眼睛對視,眼神里的神色晦暗不明,壓抑著聲音又問:你在做什么?直播? 順利地出了手機屏幕,別人看不見了,唐珂松了口氣,耷拉著耳朵,放松著四肢,像一攤被人捏著后頸的兔餅。 對啊,在一句回答還未完畢,抬眼看見商壹似乎正在醞釀風暴的雙眼,唐珂猛然噤聲,兔腿沒忍住抖了一下 商壹冷言冷語:直播間多少人? 唐珂: 唐珂蹬了蹬腿,想下來。 商壹雙手卡住他兩條前腿,舉著他,加重語氣:多少! 唐珂被嚇得四條腿都痙攣了幾下,直到這時,他才終于想到商壹占有欲非常強! 他慫唧唧地抬起兔胳膊指了指手機,提醒:先生,直播還沒關呢。 商壹: 唐珂,下一刻,商壹捏著他轉身回房,冷笑出聲:我讓你在別人面前露過本體么?小兔崽子要上天! 氣死老子了 伴隨著話音,客廳里頓時起了一陣滋滋地電流聲──手機被滅了。 手機的這一滅不知引起了什么不友好的□□,唐珂忙使勁兒掙扎,四腳并用地扒住商壹的衣服,仰頭表態(tài)快速討好:先生我錯了,我錯了,我剛變兔子還沒兩分鐘呢,真的 語氣之真切甚至都帶上了些求饒的意味,好不可憐。 但商壹冷酷無情揭穿:你胡蘿卜都啃掉半個了,騙騙鬼得了,騙不了狼。 唐珂: 唐珂:我沒騙??!咣當! 房間門被大力關上的同時,唐珂也猛地被丟到了床上,他驚呼一聲,從兔子變成了人──未著寸縷。 唐珂懵了下,隨即瞬間反應過來鉆進了被子底下,把自己從頭到腳捂嚴實了,揪著被子一角瑟瑟發(fā)抖開始哭。 不等他繼續(xù)演,商壹最后又冷聲宣判:你廢了。 唐珂受了驚:先生!喊完發(fā)覺腳步聲漸近,他人還在被子里沒出來,就已經不怕摔不怕撞地往床下跑,可雪白的腳丫子和一截兒細膩的小腿剛露出來,腳尖還沒碰到地面,他就又被摔了回去。 對方毫不憐惜!日頭還沒往正下午走,天光還大亮著,落地窗就被人一下子拉上,遮住了房間里面的情景。 只有聽不清說不明的低.吟與低語從不知名的角落里散了一些出來,太陽終于被羞到了,加快了落向西山的速度。 夜幕即將降臨時,厚重的窗簾還沒被拉開,屋子里卻亮起了抹燈亮,透過落地窗的縫隙往外蔓延,也映在人飽含水光的瞳孔里。 啪嗒,唐閑清按亮了客廳里的燈,燈光立馬在人的眼底深處散開,照亮了他瞳孔里同他一起進來的舒殊。 唐閑清近日來一直在家與妖怪總局兩頭方向跑,心不甘情不愿,所以哪怕是大妖,也感覺不是一般的累,快身心俱疲了。 舒殊新劇播出,宣傳已經做到了位,明確表示接下來的兩個月會休息,也是剛剛從工作地點回來,唐閑清順路去接他,兩個人就一起回來。 天氣轉涼,唐閑清倒了杯熱水賽到舒殊手里,等人微仰頭喝了口,他輕喊:好之書。 舒殊便抬眼看他,眨了下眼睛:怎么了? 靜默片刻,唐閑清抬手理了下他剛才下車被風吹亂的頭發(fā),輕言輕語:今天小珂給我發(fā)了消息。 舒殊面上一喜: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奔波掉的那一千年磨淡了唐閑清身上的七情六欲,他現在身上總是泛著一股安靜疏離。 盡管心里很渴望與目前世上唯一的親人親近一些,也想極力對唐珂好,可往日里的七情六欲將他封鎖在了那些數不盡的暗日里,導致唐閑清現在時常處在自責與歉疚之中,所以無論做什么都覺得無從下手。 因此唐珂只是給他發(fā)了個消息,他明明高興得無以復加,卻不知道到底該做出什么反應好 如兩人共生一般,他不會傳達的,身邊有人會帶上他的心情與他本該有的反應傳達,舒殊眼睛都亮得不像話,他抓住唐閑清的胳膊,問:崽崽說了什么? 唐閑清目光柔和:說讓我對你好。 舒殊便愣了,有些反應未及似的:啊? 一時間,雖還不知原因,但他胸腔后卻像是被灌入了一股暖流,舒殊心都軟了。 燈光傾瀉,如數灑在兩人身上,唐閑清極輕地說:謝謝你那么多年都沒放棄過我。 僅此一句,舒殊就知道唐閑清是看見了微博熱搜上的言論。唐閑清那么聰明,又如此的執(zhí)著于他與舒之書的那幾段感情,來龍去脈根本不用人告訴,他自己便能想得清清楚楚,理得明明白白。 可舒殊也很聰明,他也瞬間知道唐閑清說的是什么意思,聞言咧嘴笑,說:說這一世追你的是我,我又不會食言。 唐閑清沒說話,眼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輕輕落了下去,而經常使他自己陷入不安囹圄的枷鎖卻升了起來,舒殊立馬道:你也沒食言,你本來就答應了要找到我的。找到了啊。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神色認真執(zhí)拗,唐閑清便笑了。 有些東西已然過去,多說無益,追究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毫無益處,往后用百倍千倍的時間與陪伴補償、珍惜就是。唐閑清不再糾結于那時,他問了舒殊想吃什么,就兀自動手去弄了。 而舒殊想起剛才唐閑清說的今天唐珂找他了,心里一片欣慰的同時,打算找他家崽聊聊。 除了早上那會兒還算閑,幾乎忙了一整天的舒殊直到這時候才真正地看了會兒手機。 微信還沒打開,他手機頁面上就有幾個小時前推送的微博熱門消息。 他順手點了進去。 當即,熱搜第一就閃到了他的狐貍眼。# 奶糖 先生 # 爆。 這熱搜下午兩點就在了,現在是晚上八點,過去足足六個小時了,竟然還能霸占著爆 舒殊眉頭微皺,不太明白,又順手點開了熱搜── 剎那間,唐珂用本體直播、正與粉絲聊得不亦樂乎、這時他的先生突然回來了、兔子就被提起命運的后頸rou消失在了手機屏幕外、緊接著他的先生就開始用很嚴肅的語氣教訓他、以及手機屏幕那邊明明沒人手機卻一下子黑屏了、最后眾人都很好奇后續(xù)是什么的一系列事件全部涌到了舒殊眼前,他臉都木了。 而且還有粉絲從唐珂一開始直播就開始錄屏的,舒殊輕車熟路地找到直播最后幾分鐘發(fā)生了什么,看完以后只心想──唐珂要完。 有點兒擔心,也有點兒僥幸心理,舒殊覺得唐珂應該能回消息,就發(fā)了個:【崽,你應該沒事兒吧?】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對面沒回應。 別說手機被商壹氣憤的妖力給滅了,哪怕現在手機完好無損唐珂也沒力氣。 晚上八點半,房間里明亮如晝,唐珂滿身大汗地趴在床上,被子只蓋住了腰部以下,露出的肩膀、后背、以及一小截兒腳踝此時都是曖.昧紅.痕青.紫一片。 他嘴巴微張像缺水的魚不規(guī)律地輕輕喘息著,眼尾像涂了紅色眼影一樣艷麗,額前的頭發(fā)都還因為汗?jié)穸吃诹艘黄?,像剛被從鍋里打撈出來的鯉魚似的,已經被人從里到外品嘗到了千百種滋味。 隔壁間的浴室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唐珂在恍惚中隱約聽見水聲都覺得熱,無力的手指痙攣似的動了一下,看起來是想往被子里縮。 不一會兒放水聲停了,腳步聲卻由遠及近。 商壹進來走到床邊,掀了唐珂的被子,伸手要去抱他。誰知道手指剛碰到人的手腕,就被唐珂條件反射地掙扎──一點勁兒都感受不到。察覺到掙脫不開,他就用沙啞得幾乎只能用氣聲說話的聲音求饒:不要我不要了,先生你放過我吧 他指尖費力地去夠商壹的指尖,夠到了就用沒剩下多少的力氣與其糾纏,哽咽著討好:我錯了。 商壹眉梢一動,克制住某些沖動,先問:錯哪兒了? 興許是前幾個小時已經說了很多次,這已經成了考試必答的答案,好像答不對、或者答慢了都會受懲罰似的,哪怕是累到失去了大半條命,聽到這個問題唐珂還是沒一點猶豫地回答:以后找別人之前要先找先生,因為先生也需要我關心,需要我愛他不準再在除先生以外的人面前主動變成垂耳兔,那時候的唐珂很可愛,但我只屬于先生。 盡管聲音很低很虛,但也很軟,而且答案很令人滿意。答完他還緊張地小聲問:我沒有說錯吧。我真的記住了 十幾萬年的單身生活無論怎么樣都已經過來了,遇到唐珂之前,商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什么人,等真喜歡上了,他也不庸人自擾,坦然接受,接受的同時內心里的沉暗面卻已悄悄嶄露了頭角──商壹從始至終就認定了唐珂是他的小相公,幾乎沒考慮過唐珂會不同意這個可能,哪怕是考慮了他也會冷漠地想,唐珂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