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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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因為舊事傷了心,所以有些語無倫次了,可他卻說著堪稱告白的話,讓商壹整顆心都化了:最開始的時候,我沒見過你,所以也時常懷疑真實性,但我嘴硬,我就不說你是假的,而那時候我想成為你。后來,你像讓人白日做夢一樣的出現(xiàn)了一會兒,我就不敢再那么大逆不道地想成為你了,我只想我又不貪心,我要是能真的認(rèn)識你一次就好了。 可他松開抱著商壹的手,改成緊緊抓住商壹胸膛前的衣服,把臉深深地埋進(jìn)兩個胳膊間,不讓人看到自己的臉,怕人嫌棄似的:可人本來就是自私貪心不足的啊,真遇到你了,你認(rèn)識我了,我又開始想,我不想成為你,也不想只認(rèn)識你,我想要是我可以站在你身邊,能夠一直陪著你就好了。 商壹并不是第一次見到唐珂哭,他去年年夜那天喝多因為知道了唐閑清這個人,都給委屈哭了。那次的哭讓商壹不知所措,哄都覺得無從下手 兩個人確定關(guān)系以來,唐珂哭的次數(shù)更多,邊哭邊求饒,那種哭讓商壹狼血沸騰暴漲。 按理說唐珂的眼淚,如果不是在特殊場合里掉的,商壹怎么說都該不會再那么手足無措了。 但是沒有,這一次唐珂的小花貓臉更是讓商壹心悶得微微窒息,疼得都像被誰的手給狠狠抓住了緊握,緊漲的難受。 唐珂這通告白讓他悸動,也讓他悲忡。悸動唐珂給予的愛,悲忡唐珂所熱愛的過往里夾雜著恨,愛恨交織,哪怕愛與恨的不是一個人,這個認(rèn)知仍然讓商壹心痛難忍。 所幸,他恨的隨風(fēng)而去,他愛的永在心間。 小兔崽子商壹呼吸沉了一分,嘴唇抿成一條平直的線,過了好久才又微動輕啟。他用了平生以來最耐心的耐心,誘哄著懷里的人:哪里是少年妄想,明明都是你的。 唐珂腦袋抵著商壹的胸膛,聞言一個勁兒的點頭,額前的頭發(fā)都被蹭得立成了呆毛,商壹柔和的目光里實在看不下去,帶上了一絲無奈。 這時,唐珂哽咽道:那我替我爸媽做個決定好了,緩了會兒,他用手背迅速地抹干凈了眼淚,從商壹的胸膛前抬起頭,用一雙淚痕未干眼尾泛紅的眼睛看著商壹,輕聲說道:把唐珂送給你。我會一直、一直愛著神明,下了凡的商壹,先生,你也一直愛他好不好? 話音落地,商壹就兇狠地堵住了唐珂的嘴,一點兒也不溫柔地把他壓在了沙發(fā)上,不一會兒兩人的嘴里都嘗到了一絲腥甜的鐵銹味,唐珂嘴角被咬破了。 商壹摩擦著他嘴角,發(fā)狠地在他耳邊一字一頓:唐奶糖,你就是想要我的命! 對方嘴角破掉的那點傷口有點刺眼,商壹蹙眉,憐惜歉疚地輕撫,最后聲音輕下來,換成情人間的低喃:神明允你,命都給你。 野花早就凋零的差不多了,故鄉(xiāng)風(fēng)景不如城市節(jié)奏快,卻也美得足夠令人心曠神怡。 四周山丘上的綠木在清風(fēng)的光顧下沙沙作響,湖里的魚群就在湖邊游來游去,頂著從東方升起的曙光、用鰭把水蕩成了一層又一層漣漪,也不怕被人順手用漁網(wǎng)捉走。 這次唐珂沒吝嗇,和商壹一人捧了一大束素靜淡雅的菊花過來,黃白參半,此時被放在墓碑前迎著清風(fēng)搖動著花瓣。 今年我是第二次來了,有底氣了,唐珂笑著看墓碑上的兩個名字:唐警官,當(dāng)之無愧的大英雄,于女士,高潔端莊的英雄家屬,這次,我可以好好說一句他聲音低下來,像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忽而,唐珂的手被輕輕地握住,唐珂一怔瞬間反握,把話說完:爸媽,一路好走。 商壹站在旁邊,還未曾說一句話。但他握著唐珂的手一會兒緊一會兒更緊,好像在緊張,兩只手十指相扣,這點小動作唐珂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商壹可能緊張的認(rèn)知讓他好奇地一怔。 先生,他轉(zhuǎn)頭問:你在緊張嗎? 嗯?商壹目不斜視盯著墓碑上的名字:我為何緊張? 因為見岳父岳母。 商壹: 早在上次去冥界之前,在忌日那天來了這里一趟,商壹都只是站在很遠(yuǎn)的地方,沒敢靠近。 他可不是因為這是唐珂的父母、與之熟悉所以不靠近,而是他就是知道那是唐珂爸媽、才不敢上前,因為他那時候心思就已經(jīng)不純了。 他怕老兩口透過墳土墓碑看透他的本質(zhì),不讓他誘拐他們的兒子。 這想法剛涌上心頭時,商壹只覺得又好笑又無奈,沒想到他一個十幾萬歲的大妖首領(lǐng),會對一塊碑心生畏縮。 可覺得好笑完他又正經(jīng),接受了這股理所當(dāng)然──他拿唐珂當(dāng)寶貝,都想將自己的真心剖出來給人看,自然會以珍而重之對待他,以及他身邊的一切。 因為在意,所以才會怕唐星云他們對自己不滿意,商壹自然會緊張。 被人揭穿了,商壹輕嘆了一口氣,他答:是有一些。 聞言,唐珂樂了,一口瓷白的牙齒頓時被笑了出來,他新奇地盯著商壹,張嘴就要說些什么確定下眼前的場景是不是真的,可還沒出聲,就只覺手上一沉膝蓋一軟──商壹拉著他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臉上的笑容瞬間止住,唐珂怔住,不可思議:先生? 不怪他那么驚訝,跪在他爸媽面前的是商壹,這是連唐閑清都該跪的男人。 唐珂在來時都沒想過這個問題,畢竟商壹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居于高位的,這樣的人跟你面對面平常說話就已經(jīng)很讓人受寵若驚了,更何況是讓他下跪?哪怕面前的是自己的父母,唐珂也覺得震驚。 唐珂受了驚嚇:你 商壹卻打斷他,握緊他的手對墓碑說:自出世起,商某無愧天地,無愧六合,無愧妖界,身家清白干凈。母親為妖界大妖首領(lǐng)白妖首,名喚白撫,父親為妖界妖君身旁軍師,人稱如卿先生,名喚商見卿。若是有緣,你們說不準(zhǔn)都見過,算是你們兩家親家提前替我和唐珂見了面,應(yīng)了一句父母命媒妁言,他一口氣說了許多,語速略快,握著唐珂的手更緊了,面容是前所未有地認(rèn)真:我便將唐珂此人圈入到我的領(lǐng)地里好生細(xì)養(yǎng)著了,你們放心便是。今日,我先與唐珂拜上三拜行個簡單的結(jié)親禮,算是我之承諾,待他愿意,我會為他奉上萬里原木、紅疆綴四圖,三聘六禮宣告四方。自此,僅他一人,別無所求。 微風(fēng)吹過他的銀發(fā),從背后往身前去,往臉頰上染,右眼角的緋紅色小痣被一縷銀發(fā)一而再再而三地擦過,襯得那張臉明艷分明,竟是美得驚心動魄。 一通話下來,唐珂沒時間插話,也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插話,他全程微張著嘴巴,眼睛里還是反應(yīng)未及的神采。直到下一刻,他被商壹輕按著后脖頸往下磕頭,拜完了三拜。 兩分鐘后,商壹拉著人站起來了,他說:小相公,該當(dāng)回神了。你不言不語,我會以為你要負(fù)我。 如此說著,他狀態(tài)還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好像已經(jīng)做完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心中大石落地絲毫都不慌了,然后就開始一本正經(jīng)地對著唐珂控訴,變化之快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而且,相公與小相公明明是在為什么在這里還要喊。唐珂反應(yīng)過來的第一時間,是耳朵先粉了。 不是!我沒!你不要瞎說?。√歧孢B忙表態(tài),將臉重新對著墓碑,道:爸媽,這是我先生,也是他沉吟片刻,難以啟齒般地視死如歸:我相公。 風(fēng)輕揉過素雅的淡菊花瓣,細(xì)膩的紋路輕輕舞動,在漸漸變得明亮的陽光底下好看的耀眼。 回去的路上,唐珂說:我昨天來交了一個月電水費呢,住完再走。 商壹早就知道了他有這個習(xí)慣,那時候他還覺得這小孩兒是真窮,窮到都拮據(jù)了。明明沒錢卻還要交一個月的錢,實在想省錢,祭拜后、來回花個一天時間就得了,沒必要非要在這里待上一個月,但其實唐珂就只是想在這里住。 的指節(jié)相互糾纏:那我是不是還得幫你打掃??? 嗯?唐珂轉(zhuǎn)頭不認(rèn)同地盯著他:不然你不住嗎? 商壹笑容更大了:那一會兒奶糖歇著,先生來。 一陣不算猛烈但也不算輕柔的風(fēng)霎時刮來,將商壹的長發(fā)都吹到了旁邊的唐珂頭發(fā)上,猶如二位主人似的纏繞共生一般難舍難分。不知怎么,商壹突然想起了墓碑前的那兩大捧菊花,興許現(xiàn)在都被刮到地上了吧,也不知道這是岳丈岳母高興的答應(yīng)、還是不高興的生氣。不過無論高興與否,唐珂已經(jīng)被拐過來,商壹是不可能放手了。 商壹緊了緊手上的力度,玩笑道:你說那淡菊現(xiàn)在有沒有被你爸媽氣的拍到地上,說我誘拐了你? 聞言,唐珂便一本正經(jīng)地看過來,說:我心甘情愿的,為什么要生氣?而且他眼睛微彎,大言不慚:我還想誘拐你呢。效果還行。 商壹眼神微暗,似乎是在想等會兒要做點什么。但光天化日之下不能暴露禽獸本性,因此他輕嘆著轉(zhuǎn)移話題:今日那淡菊當(dāng)真清新高雅,挺好看的。你爸媽應(yīng)當(dāng)會喜歡。 唐珂笑著嗯了一聲,過了會兒,他突然看似風(fēng)牛馬不相及地說了一句:我是粉的。 商壹: 商壹腳步微頓,不太明白什么意思,疑惑:嗯? 唐珂則低著頭,盯著地面,又明確地說:因為我白,所以我粉。 商壹: 商壹腳步徹底停下來了,他不動,手上的人也定是走不了,唐珂快速地眨眼,睫毛沒規(guī)律地抖動,一言不發(fā)。半晌,商壹突然清冷地笑了一聲,咬著牙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唐奶糖,你還真是喜歡作那個大死。 唐珂抬手捂住了半張臉,想笑又不敢笑的。被人強行快速拉著回家時,他只好迅速地先用表明心意的語氣喊:先生。 商壹應(yīng)他:嗯。 唐珂便說:明天和你是上天對我最好的贈予,我永遠(yuǎn)期待明天,更永遠(yuǎn)愛你。 嘭!,老家的門剛被打開還沒一秒就大力地關(guān)上了,□□,不多一會兒、里面卻似乎傳出了什么大和諧的動靜,好不凄慘。 正午的太陽被人間里某個角落的低吟弄得藏在了烏云里,如一個害羞了的青澀大姑娘似的,萬里晴空,天空卻只剩下了窗明幾凈的藍(lán)天。 和清風(fēng)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鴨,么~感謝在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山霧酒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恰檸檬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3章 微風(fēng)掠過,花香輕散,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天氣。路尚時還在路上尋著故人。 明明是條差不多的道路,卻走得幾乎相差十萬八千里。 您說,您幾個月前見過這個人?一處偏僻的陵園之地,路尚時拿著手機給守陵人看手機上赫然是談瑟的照片。 對方是個大約有六十歲的老人家,反正看起來已經(jīng)到了退休的年紀(jì),目光都有些不清明了,但可能是他家中無人吧,如今就在陵園外面做著守陵人的工作,也算有個正經(jīng)工作,不至于讓自己餓死。 老人家湊近路尚時的手機,粗糙的手甚至都不見外地捏住了手機兩端,像在仔細(xì)確認(rèn)。 啊對,他慢吞吞地回憶說:我才來這里半年,還沒見過那么多的掃墓人的臉,所以應(yīng)該不會認(rèn)錯。我對這小伙子印象可深啦,長得好,還干凈 老人家將路尚時的手機松開了,看著是在努力回憶那天讓他印象深刻的場面。下午黃昏如期而至,一層淡金色的光線從上至下,透過陵園里的青松照到人身上,給其鍍上了圈光邊兒。 到了今天,路尚時早心如止水的差不多了,對面又是個隨時都會記憶混亂的老人家,更是急不得。想到這兒,路尚時將手機收起來放進(jìn)兜里,坐在老人家對面的一張木板凳上,安靜地沒再說一句話。 哦,好像是幾個月前吧,那小伙子那天來啊說是已經(jīng)交好了下葬的錢,他說已經(jīng)看過墓地了,嗯還說要埋葬陪伴了他很多年的金毛,讓我如果要是會記得,找時間跟它多說說話別讓它太冷了。老人家平緩緩慢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透過這些字眼,路尚時好像看到了那天明媚陽光下的談瑟。 同樣是黃昏下的天色,守陵的老人家正迎著陽光打盹兒,人老了,就容易覺多。 當(dāng)、當(dāng)。正在老人家快睡著的時候,面前的玻璃被人用指節(jié)輕輕敲了兩下。不重,但卻意外得引人注意。 老人家被吵醒了,整個人都微一激靈,還以為怎么了呢。他醒了以后先反應(yīng)了兩秒,而后才看向迎著西方的光線側(cè)站在他門口的青年。 那時天已經(jīng)不冷了,都快立夏了,在下午的溫?zé)釙r間里,他卻穿了一件長袖的襯衫和遮擋住腳踝的長褲,不僅如此,外面還套了一件及膝的黑色風(fēng)衣,好像他很冷似的。 當(dāng)時老人家因為太陽透過玻璃直照進(jìn)來太曬了,因此脫了外面的外套,只暫且穿了件短袖。他盯著談瑟,盯完目光又從他身上轉(zhuǎn)回到自己身上,他覺得面前的小伙子應(yīng)該是有點兒虛,不然怎么看起來那么怕冷。 第一印象,就先這樣深刻地印下了。 但他長得很俊秀,鼻子眉毛眼睛,哪哪兒都好看,目光也柔和,可與那時候的光線相睥睨。 而且他還笑著說:大爺,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 嗓音溫和,語調(diào)上揚,光聽就讓人知道這人性格肯定不錯,讓人喜歡。聲音聽起來也比較中氣十足,好像也不是那么虛弱。 印象就由此又加深了。 被渲染了似的,老人家也輕笑了一聲:怎么啦?要進(jìn)去看人還是掃墓?。窟M(jìn)去吧,還能進(jìn)去呢。說著他還擺了擺手。 誰知談瑟不看人也不掃墓,他輕笑著走進(jìn)那一小間房,說明來意:這片陵園里沒我認(rèn)識的人,不忙活。我是想跟大爺商量件事兒。 聞言,老大爺先嗯?地疑惑,又出聲問:咱倆是認(rèn)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