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逃妾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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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潤應了聲,嘴角還帶著笑意,率先下了馬車,站在車旁等唐婉,見她出來,伸出手要將扶她下來,唐婉卻看也不看他,拂開他的手,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接下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一幕發(fā)生了。 她跳下來的時候踩到了裙擺,待要站直身子時,裙擺還在腳底下踩著,拉扯間,她重心不穩(wěn),便直直的撲向了身前的地面。 蔣潤本就在她身邊,見狀伸手一撈,直接將人撈進懷里打橫抱了起來,徑直往屋里去。 唐婉也因為緊張,下意識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兩個枝原本在屋里,聽到福伯的聲音,一出來便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兩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看傻了眼。 不單她們傻了眼,唐婉也直接傻掉了,直到被蔣潤抱進房里放到了床上,她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臉瞬間爆紅,話也說不利索了,“你、你、你……” 蔣潤卻笑,小姑娘臉紅得跟熟透的蝦子似的,可愛得緊,他問,“腳可有受傷?” 唐婉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沒、沒有,你趕緊出去,讓春枝和夏枝進來就好。” 蔣潤出去,兩個枝很快進來。 夏枝嘴快,一進來就沖到唐婉身邊,說話間全是笑意,“公子對夫人可真好,夫人真是嫁對了人?!?/br> 唐婉:……你們到底是誰的丫環(huán)? 春枝細心些,問唐婉,“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br> 唐婉搖頭,剛剛蔣潤擔心她腳來著,她自己動了動,一點異樣也沒有,腳肯定是沒事的,可她人卻大大的有事。 明明和蔣潤說好了是假成親的,可這兩天蔣潤手底下的動作太多了,看來,晚上她得跟蔣潤好好談一談才行。 * 傍晚,唐業(yè)成剛到家就被唐老太太的人請到了福壽院。 老太太都愁了一天了,大兒了交待的事情被她辦砸了,這會兒見大兒子過來,趕緊將早上唐婉回門時發(fā)生的事情與大兒子說了。 “那掃把星性子軟、面皮也薄,我原以為,只需將人關在門外,她便知道咱們家的意圖,不會賴著不走的,可我料錯了,那掃把星嫁了人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一樣,竟完全豁出去臉面,硬是讓丫頭在外敲了一個多時辰的門,大有咱們不開門,她就一直敲下去的打算,門房不敢自己拿主意,我便讓門房去回了斷絕關系的話,那門房也是個缺心眼的,這種事兒,悄悄的說與那掃把星聽,讓她知難而退就行,他卻當眾說出來了,還怕那些看熱鬧的鄰居聽不到似的,還特別扯了大嗓門兒說的?!?/br> 唐業(yè)成聽完差點沒氣死,可眼前是他親娘,他忍了又忍,才強忍下心里的火氣,深深看了老太太一眼,老太太平日里瞧著挺精明的,怎么到了關鍵時候凈干蠢事呢? 老太太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終于問出了她擔心了一整天的問題,“業(yè)成啊,我說這件事兒會不會影響到幾個孫女說親???” 唐業(yè)成不由想笑,事已至此,老太太居然還擔心這個,這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聠幔?/br> 他沒有回答老太太,而是問,“那人呢?” 他心里窩著一肚子火,總要找人發(fā)泄出來才能舒坦。 唐老太太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問的是那個門房,便道:“已經(jīng)打了三十大板,扔出去了?!?/br> 唐業(yè)成氣結。 唐老太太見兒子這般生氣,便知道自己肯定罰得輕了,她忽然想到一個補救的法子,“那窮小子先前與我立過一個字據(jù),掃把星與我們唐家斷絕關系,我們唐家就陪嫁一間鋪面,如今鋪面早已經(jīng)改成了掃把星的名字,可以將這事兒捅出去,告訴大家伙兒掃把星與咱們已經(jīng)斷絕關系了,所以咱們才將人攔在外面?!?/br> 唐業(yè)成一聽,心里的火氣散去不少,“這倒也是個法子,得找個機靈點的丫頭,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 晚上,兩個枝和福伯都各自回了房間,唐婉和蔣潤也都躺在了各自的床上。 唐婉沒有像往常一樣躺下睡覺,而是坐上床上喚了蔣潤,“夫君,我想和你談一談?!?/br> 蔣潤說好,斜倚著身子靠在榻上,“娘子想說什么?” 唐婉也不和他繞圈子,開門見山道:“成親之前我們就說好了是假成親,是不是?” 見蔣潤點頭,唐婉繼續(xù)道:“既是假成親,那夫君為何總是對我不規(guī)矩?” 蔣潤哪里肯認,“我哪里對娘子不規(guī)矩了?” “你今天摸我眉心了,還抱了我?!?/br> 唐婉說這話時還有些氣鼓鼓的,想起當時的情景,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要不是這登徒子突然上手,她也不至于撞到后腦,這會還有些疼呢。 “摸你眉心是因為看你緊皺著眉頭,想給你捋捋平,后來抱你進屋是擔心你傷了腳,不是故意抱你的?!笔Y潤解釋。 聽聽這都是什么話? 還捋捋平?怎么不把你腦子給捋平了? 唐婉氣結,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她發(fā)現(xiàn)每回和蔣潤理論她就從沒有說贏過他。 蔣潤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又補充了一句:“娘子你真的冤枉我了,你想啊,咱們每天晚上住在一個房間里,我若真是登徒子,你不早就被我給辦了嗎?” 他這話一出,唐婉的身子rou眼可見的抖了下。 蔣潤好氣又好笑,起身來到床前,小姑娘好像更害怕了,整個身子都不由往里縮了縮。 他無聲嘆了口氣,不再是平日里玩鬧的語氣,轉而一本正經(jīng)起來,“娘子放心,我這人向來說到做到,說是假成親,就不會動你半根手指頭,而且我也答應了她要好好照顧你,你即便不相信我,也該相信她,是不是?” 提到蔣jiejie,唐婉心里終于踏實了些,是了,蔣jiejie是不會害她的,她該相信蔣jiejie的。 可蔣潤的行為…… 唐婉仔細回憶了一遍這三天發(fā)生的事情,蔣潤確實對她不錯,還帶回了血燕給她補身子,夜里似乎也挺老實,至于身體上的接觸……嚴格說來,似乎也就只是捋她眉心這一回。 這么一想,唐婉頓時又xiele氣,看著面前還在等她回話的蔣潤,她胡亂“嗯”了一聲,拉過被子直接躺下了。 不單如此,她還翻了個身,直接將背對著蔣潤,明顯就是不想再與他說話的意思了。 蔣潤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小姑娘生起氣來也這么可愛呢。 吹熄了油燈,他摸黑回到榻上,黑暗里隱約可以聽見小姑娘氣乎乎的聲音。 看來今兒真把小姑娘惹急了,往后他還是得克制些才好。 次日,唐婉醒過來的時候,蔣潤仍不房里,春枝進來伺候她梳洗,她這才得知蔣潤天還沒亮就出了門,也不知道出去忙什么。 吃過了早飯,唐婉準備帶著夏枝一道去一趟英國公府,成親之前,英國公夫人給了一間東市的鋪面做添妝,這太貴重了,唐婉決定今天去把鋪子還給英國公夫人。 等收拾妥當正要出門,家里卻迎來了兩位客人,南王和一位年輕俊俏的公子。 第50章 相像 唐婉怎么也沒想到, 剛打開門,就看見南王領著一位長相俊美的公子過來了。 她下意識就想后退關門,可又想到蔣潤還在南王府做事, 她若真把人關在門外,影響的還是蔣潤, 她又生生頓住了步子,屈身行了個禮,“王爺、公子,二位可是來找夫君的, 不巧他今兒一早便出門了?!?/br> 她擋在門口, 這是不愿讓兩人進去的意思。 今日的南王似乎特別好說話,聞言手里的玉扇輕輕扣了下, 笑得也很溫和,“無妨, 我們進去等便是?!?/br> 南王好像沒聽懂自己話里的意思。 唐婉想了想,還是沒有讓開, “還請王爺改日再來, 夫君不在,家中只民婦同兩個婢女, 著實不太方便?!?/br> 話說得這般直白, 南王聽懂了, 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不由看向身邊的俊美公子。 唐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這位公子生得一表人才,通身的氣度直接碾壓了南王,讓人一瞧便知不是普通人。 唐婉心下一凜,心里對于這位公子的身份也有了大概的認知。 太子早在唐婉和南王說話的時候就暗暗觀察了好一會兒, 這會見兩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倒是十分坦然,拱手做了個禮,“既然蔣夫人這般說了,我們再進去就顯得無禮了,那便改日再來叨擾,告辭。” 他本就是想來看一眼小皇嬸到底長什么模樣的,如今人見到了,他便沒有必要再強留,至于小皇嬸的性子,只這一個照面也足以看出不少了。 南王顯然沒料到他這么輕易就離開了,不過太子都發(fā)話了,南王也只得跟著離開了。 目送二人走遠,唐婉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她一開始還以為南王是興師問罪來了,畢竟,南王原是要納了她進府做妾的,是她伙同蔣潤騙了他,到底是心虛的。 如今人這般輕易就走了,她又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還有那個俊美少年,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一句話,就讓南王乖乖跟著走了? 這些都是問題,本與她無關,可這些都與蔣潤有關,她不免就有些好奇了。 好奇歸好奇,正事兒還得做。 既然南王二人走了,她便還按照原計較,帶著夏枝往英國公府去了。 英國公夫人聽說她上門,高興得不行,直接讓人將她帶到了她的院子里。 唐婉給英國公夫人做了條抹額做禮物,她先將禮物送上,客套了一番,然后才說出了過來的目的,“老夫人,您這禮物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還請您收回去?!?/br> 她一面說一面將英國公夫人先前給的鋪面房契推到英國公夫人面前。 英國公夫人原本高高興興的,聞言卻笑不出來了,又給推了回去,她說:“你這孩子,這鋪面于你十分貴重,可放在我們家根本就不值什么,送了你你安心收著便是。” 唐婉卻搖頭,“老夫人,我知道您是真心待我,我也想以真心回贈您,”她頓了頓,“古人云,君子之交淡如水,您若真心想給我什么,不若、不若給我一盒糕點讓我?guī)Щ厝グ桑戏蛉烁系母恻c真心好吃呢?!?/br> 英國公夫人想了想,沒有再堅持,上回唐婉過來,來去都挺匆忙,這回英國公夫人沒有輕易放她離開,拉著她在英國公府里逛起來,一面走,一面問她夫君對她可好之類的問題。 唐婉都一一答了,英國公夫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頭,又開始與她說一些家常,英國公夫人沒有女兒,看見唐婉,便想起曾經(jīng)當作親女的外甥女,當初沒來得及同外甥女說的話,如今她都一一囑咐給了唐婉。 唐婉心里感動,卻也知道這其中必定是因為當年過世的宋慈的緣故,她不禁好奇,于是便問英國公夫人,“老夫人可否與我說說那位宋姑娘?” 英國公夫人自然說好,眼神漸漸放得很空,“阿慈人如其名,長了一顆菩薩心腸,平日里說話柔聲柔氣的,我就沒見她和誰紅過臉,她自幼容貌就很出挑,長到十三歲上就得了京城第一美人的稱呼,她也很努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那一手書法,圣上曾夸可與前朝大書法家杜修比肩……” 另一邊,太子回到宮中,第一時間便去見了張皇后。 自從那日太子在偏殿偷聽了張皇后和蔣潤的對話,這母子倆就結成了一個陣營,都好奇蔣潤看上的人究竟長什么模樣兒。 兩人一合計,決定將景和帝也拉下水,于是今兒蔣潤上朝,景和帝便派了公差給他,保證他一天都回不了家,太子則代替他們二人去瞧唐婉的長相,回來再畫下來給他們看。 張皇后早讓人備好了紙筆顏料,就等太子過來作畫。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太子竟來得這般快,問明了情況之后,張皇后就更好奇了,于是催著太子快畫。 太子畫技了得,就連教他的師傅也夸他青出于藍,不一會兒,女子的身形開始顯露出雛形,身上的衣衫也是唐婉今兒穿的那一身,等太子停筆,張皇后迫不急待湊近了看,這一看,她便怔住了。 “……這是?” 張皇后有些不敢相信,畫里的人她認識,不就是當年的京城第一美人宋慈嗎,一個應該已經(jīng)死了十八年的人。 太子以為張皇后驚訝于唐婉的容貌,便道:“不瞞母后,兒子第一眼見到小皇嬸時也驚了一下,”他“嘖嘖”兩聲,“怪不得小皇叔費盡心思都要將人娶進門呢,這么美的人,若是我,我也娶。” 張皇后原先還驚訝,聞言照著太子后腦勺就給了他一巴掌,“胡說什么呢你,這是你小皇嬸,你也敢動歪腦筋?” 太子都多少年沒挨過打了,猛的被打,他還懵了一下,然后噗的笑了,“母后,您想什么呢,兒子豈是那種人,兒子只是打個比方?!?/br> 張皇后也知兒子的性子,知道自己剛剛是反應過激了,靜下心來,她又問太子,“可知她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太子點頭,“四弟和我說了,小皇嬸姓唐,閨名一個婉字,去年冬月剛及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