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逃妾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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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兒天上并沒有月亮,倒是星子密布。 果然,蔣潤的聲音帶著笑意,“今兒是在觀星?!?/br> 唐婉不置可否,“蔣公子好雅性。” 說罷,她便想將信放好好回去睡覺。 “唐姑娘又給她寫信了嗎?”蔣潤明知故問,鳳眼微微一挑,“姑娘不若將信交與我,我?guī)湍憬唤o她?!?/br> 唐婉其實不太想,她還在猶豫,忽然眼前一花,身子一輕,待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坐在了樹上、蔣潤身邊。 她嚇了一跳,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拿眸子瞪著蔣潤。 蔣潤鳳眸微挑,指著天上一處讓她看,“姑娘知道哪顆星是貪狼嗎?” 唐婉這才注意到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指向某處時微微翹起,竟是說不出的秀氣。 她不由去看蔣潤的臉,今夜沒有月光,即便是很近的距離,她也只能看見他臉的輪廓,與那日看到的冷峻剛毅不同,這會兒他整個人便似這天上的星,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沒等到她的回答,蔣潤不由回過頭來看她。 狹長漆黑的眸子陡然闖進唐婉的視線,即便是在黑暗的夜里,他的眸子依舊幽深透亮,似一汪清泉,直接印在了她心底。 這一瞬間,唐婉只覺得心像漏跳了幾拍,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迅速漫延至全身。 蔣潤也沒想到一回頭便看到她在看他,手還懸在半空忘了收回來,腦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他覺得他自己動了,待唇上傳來一陣異樣的溫熱柔軟,他才猛的回過神。 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小哭包帶著怒意的聲音也傳進耳中,“……蔣公子自重?!?/br> 蔣潤收回手,恨不得也抽自己一巴掌,他剛剛做了什么? 是親了小哭包的臉還是…… 他不敢再想,小哭包是他看著長大的,他這樣做與禽獸何異? 第31章 青梅竹馬 唐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房中的, 這會兒躺在床上,她心口仍跳得厲害。 腦子里不斷重復著剛剛蔣潤親她的畫面,蔣潤的動作其實不快, 或者可以說得上是慢了,當時她眼看著他慢慢靠近, 本是可以避開的,可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只是那般看著,竟是沒想起來要避開, 等蔣潤的唇落到實處, 她才似猛的發(fā)應過來一般,又驚又羞又怒, 幾重心緒之下,她想了也沒想便給了蔣潤一巴掌。 想到這里, 她不由抬手輕輕撫了下自己的唇,唇上似乎還殘留著蔣潤的味道, 她心里又是一陣慌亂。 一墻之隔, 蔣潤這會兒也正躺在床上發(fā)呆,他現(xiàn)在后悔極了, 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當時是哪個筋搭錯了, 怎么就親上小哭包了? 若是能重來一次…… 他將被子拉過頭頂, 實在沒有臉再去想當時的情形。 幾乎又是一夜沒睡, 第二日, 蔣潤頂著一雙熊貓眼從房里出來,嚇了福伯一跳。 “公子這是怎么了?” 蔣潤說沒事,他想了一夜,還是沒想明白自己當是為何要親小哭包。 吃過早飯, 蔣潤臉色終于好了些,福伯正要將碗筷收下去,卻被叫住,蔣潤問他,“福伯,我問你個事兒?” 福伯停下手里的動作,“公子請說?!?/br> 蔣潤有些不知怎么問出口,他輕咳了聲掩飾尷尬,“那個,是這樣的,福伯,昨天一位友人與我說他親了一位姑娘?!?/br> 福伯聽得不甚明白,親了個姑娘這有什么好問的,親就親了唄,又不是他們公子親了個姑娘。 “……公子想問什么?” “就是……”蔣潤想了想,“就是那姑娘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親了人家?!?/br> 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混賬呢? 福伯不由皺起了眉,“公子那友人如今多大,那位姑娘又多大,別是個禽獸,將人家小姑娘養(yǎng)大,卻覬覦人家小姑娘的身子?” 蔣潤:……幸好剛剛沒說是他。 “他與我一般大,那姑娘如今十六了。” 福伯一聽這話頓時不高興了,下意識就忽略了他后半句,“如公子這般大?那他應該娶妻了,既已娶妻還對人家小姑娘做這般行徑,就是禽獸,公子往后可得少與這種人來往?!?/br> 蔣潤有些汗顏,還得硬著頭皮解釋,“他至今也尚未婚配。” 聽到這里,福伯似是聽出了些意味,他們大景朝雖不似前朝那般祟尚早婚,可像他們公子這般年紀還未婚配者也實屬少見,他腦中靈光一閃,莫不是這友人就是他們公子本人吧? 福伯一拍大腿,頓時明白了什么,想想自己先前說過的話,他頓時后悔不逘,公子好不容易主動一回,他可不能將公子再嚇回去,他得推公子一把。 想到這里,福伯換上一副笑容,“既未婚配,那想來公子那友人定是十分喜歡那小姑娘了,不然也不會情不自禁親了人家小姑娘了?!?/br> 喜歡? 情不自禁? 聽到這兩個詞,蔣潤怔愣了許久,腦子里一遍遍回憶這些日子與小哭包相處的點點滴滴,他也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喜歡。 他又問福伯,“喜歡一個人會是怎樣的?” 這可難住了福伯,他自幼進宮,這輩子是沒機會喜歡哪個姑娘了。 不過公子既然問了,他定是要答的,他想了想,“喜歡一個人,應是心里眼里都是她,也容不得她身邊有其他的人?!?/br> 嗯,應該是這樣的。 從前宮里的妃子為了圣上爭風吃醋時似乎就是這樣的,恨不得一個人霸占整個后宮,想來應該錯不了。 蔣潤聞言若有所思,他不由想到郭懷慎,又想到周穆,原先以為小哭包喜歡他們時,他心里就跟堵了巨石一般難受,但聽到小哭包親口否認,那難受的感覺幾乎瞬間就不見了,似乎小哭包身邊只有他一個人他才是最高興的。 這般想來,福伯說得……似乎挺有道理。 但隨即他又有了新問題,他喜歡上了小哭包,可小哭包是他看著長大的啊,這樣會不會很禽獸,對,剛剛福伯也說他禽獸來著。 他這般想著,便也這般問了。 福伯恨不抽剛剛的自己一嘴巴子,后悔歸后悔,他得找法子彌補回來,他想了想,笑道:“公子誤會了,老奴先前不知道兩人相差幾歲,如今知道了,老奴又怎會那般想,照老奴,您那友人實在不必糾結,不過是相差五六歲,哪里就是看著人家姑娘長大的,這分明就是……” 那個詞怎么說來著的? 福伯絞盡腦汁,想了好半天終于想到,“對,青梅竹馬,他們兩人分明就是青梅竹馬,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感情呢?!?/br> 蔣潤聞言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歡喜,青梅竹馬? 聽著似乎……挺有感覺的。 福伯將他的神情瞧在眼里,平日里公子的情緒從不外露,這會兒卻高興得像個孩子。 他心里偷著樂,替過世的太妃高興,公子終于找著人陪他了,往后不再是一個人了。 正想著,院門被人砰砰作響,福伯趕緊去開門,便看見南王臉色沉郁的站在門口。 他想直接關上門,可南王的動作很快,肥胖的身子直接擠過來,福伯怕夾到他沒敢用力,南王便一下子溜了進去。 蔣潤站在院中,將他的動作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現(xiàn)在后悔,昨兒跟這個憨侄子一起去唐家,想到胡同里好些人都見過他,他便與憨侄子說了自己的這處院子,他明明還叮囑過他沒有要事不要過來,可這話才說了一天,這憨侄子怎么就跑來了? 南王看到他臉色就更加不好了,“小皇叔,你的事兒我不想管了?!?/br> 蔣潤挑眉,“又遇上事了?” 他太了解這憨侄子了,若沒遇上事兒,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跑過來這么說。 果不其然,他才開口問,南王便將今早遇上的事兒全與他說了。 原來,周穆一大早跑到南王府表態(tài)度去了,南王現(xiàn)在想想周穆那欠揍的樣兒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小皇叔,你說周穆那人是不是個傻子,居然還同我說,若娶小皇嬸做正妃他便不與我爭,若不然,他就要與我爭到底,他哪來的底氣,當別人都和他一般傻嗎?” 蔣潤失笑,這還真是周穆能說出來的,他想了想,既然如今他已經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內心,那就容不得小哭包嫁給別人了,只是要怎么小哭包娶進門,他還得好好謀劃謀劃。 畢竟,發(fā)生昨晚那樣的事,小哭包想必再也不想理他了吧? 見蔣潤不答他,南王就更氣了,“那周呆子一身的酸腐氣,當真以為是個女子都能看得上他似的,要我說能看上他的都是眼瞎,小皇嬸才看不上他呢,”他頓了頓,“小皇叔,你什么時候能將小皇嬸娶進門啊?” 這樣的日子他可過夠了。 蔣潤也想盡快將人娶進門,外頭群狼環(huán)伺,不將人娶進來他心里也不踏實。 他想了片刻,“周穆既然讓你娶,你便娶吧。” “???” 南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了一會兒,他忽然驚得直往后退,神情更像是見了鬼,“不是,小皇叔你、你不會是在試、試探我吧?” 說話間他已經退到了門口,“我我我如今是真沒那心思了?!?/br> “你給我回來,”蔣潤見他又要逃,趕緊將人抓了回來,“明兒你就大搖大擺去唐府下聘?!?/br> 不不不不不! 南王拒絕得十分明顯,可是看到蔣潤那飽含威脅的眼神時,他一下子就蔫了,過了好半晌才問,“那我聘小皇嬸做側妃還是做妾?” “正妃” “?。俊?/br> 正妃豈能兒戲? 南王現(xiàn)在欲哭無淚,他雖然不知道小皇叔打的什么主意,可即便是假的,他也不想娶這個正妃啊。 他這會兒后悔得要命,早知道就不來找小皇叔了。 * 唐府。 唐婉昨兒夜里也沒睡好,她倒是睡著了,只是做了一夜的夢,夢里全是蔣潤那張放大到最大的臉,醒來以后,她臉紅心跳,簡直不能直視自己了。 登徒子! 她在心里暗暗罵了蔣潤一句,決定將這件事同蔣jiejie好好說一說,讓她也當心些,不能也叫那登徒子占了便宜去。 吃罷了早飯,她就將自己關在房里給蔣jiejie寫信,才寫到一半,門外春枝的聲音吃起來,“姑娘,門上傳話有周大人的父母想見姑娘?!?/br> 周穆的爹娘? 他們見她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