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逃妾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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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先前蔣jiejie托蔣公子與找南王的時候,蔣公子根本就沒見過她,何來對她有意一說,想來當時之所以這般說,也只是蔣公子的權(quán)宜之計,好讓南王放過她。 可是如今南王這話她要怎么回? 若說蔣公子先前騙了他,那他肯定會生氣,還平白連累了蔣公子;可若認下,便要承認她對蔣公子也有意了,不然她就得跟了南王…… 這可為難死她了。 “怎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南王面露不解,忽然他似想到些什么,扇柄在桌面是不輕不重的敲了下,“不應(yīng)該啊,本王昨晚還在街上看見姑娘和蔣公子在一起來著,難道姑娘是被逼的,蔣公子挾恩相脅?” 唐婉:…… 她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想了想,回道:“王爺誤會了,昨晚民女與蔣公子只是偶然遇見,并不是王爺所想的那樣,且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民女斷不敢自己做主的,請王爺見諒?!?/br> 南王早想到她會這般推脫,聞言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姑娘不必擔心這個,只要姑娘點頭,本王親自給你和蔣公子做媒,誰還敢不同意不成,姑娘若無意蔣公子,那更方便,只消本王一句話,今兒晚上姑娘就能隨本王回府?!?/br> 唐婉被他堵得沒話說,愣了好半晌沒能吱聲。 南王看她吃癟,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這一瞬間,他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小皇叔欺負他,他就欺負小皇嬸,反正他們遲早是一家的,這樣算下來,他才不虧。 這么一想,南王就忍不住催唐婉,“姑娘還沒想好嗎?選蔣公子還是選本王,一句話的事情,姑娘快些,本王可忙著呢。” 看唐婉的小眉頭不自覺緊緊皺在一起,南王就打心眼里高興,原來欺負弱小這般爽的嗎,怪不得小皇叔總是欺負他呢。 唐婉張了張嘴,卻是什么也沒說出來,又過了好一會兒,眼見著南王又要催她了,她才終于下定了決心,“民女、民女選、選蔣公子?!?/br> “這就對了嘛?!蹦贤踅K于套出了話,當下也不多留了,抬腳就往花園外走,走了幾步又回了頭,“本王不認識路,姑娘送本王出去。” 唐婉眉頭還皺著,聞言才反應(yīng)過來是該送人出去的,她站起身,“王爺這邊請?!?/br> 送走了南王,唐婉還怔怔地站在原地消化南王的話,一回頭,卻見唐老太太正目光幽幽的看著自己,她趕緊垂眸斂了心神,“祖母?!?/br> 唐老太太點了下頭,示意她跟她去福壽院。 進了福壽院,唐老太太這才問她,“南王來找你做什么?” 唐婉早換上了那副謙卑恭順的模樣,聞言只低頭答道:“王爺說只是來看看孫女。” “看看你?”這個答案顯然有些出乎唐老太太意料了,但瞧著唐婉的模樣又不像是說謊,只得又問:“那他都與你說了什么?” “王爺說昨晚看見我和郭夫人她們了,來問問我怎會認識郭夫人的。” 她回答得太自然了,唐老太太找不出一線破綻,只得又問了最后一個問題,“那先前你站在那里想了那許久是在想什么?” 這個問題唐婉沒有立即回答,她稍稍咬了下嘴唇,顯得有些緊張,唐老太太看在眼里,語氣倒是比先前溫和了,“直說便好,咱們祖孫倆,有什么話都可以與祖母說的?!?/br> 唐婉這才點了下頭,輕聲說了出來,“王爺問孫女同郭公子是什么關(guān)系,孫女不明白王爺話里的意思,所以想了才想了那許久?!?/br> 唐老太太還以為會聽到什么,誰知卻是這樣一句,她不由得有些失望,直接讓唐婉離開了。 等唐婉走后,她問田嬤嬤,“你說南王到底是何意?說他對二丫頭無意罷,又不像,可說他有意罷,好像也不像?!?/br> 田嬤嬤也挺納悶的,“老奴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不若等大爺回來,您問問大爺?” 唐老太太想了想,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 唐婉回到點絳院越想越覺得南王的態(tài)度有些詭異,可到底哪里詭異她又說不上來。 夏枝見她有心事,不由問她怎么了? 唐婉搖頭,蔣jiejie的事情她誰也沒有說過,如今又牽涉到了蔣公子,她便更不能對人說了。 打發(fā)春枝和夏枝出去,唐婉鋪開信紙準備給蔣jiejie寫信,紙鋪好了,墨也研好了,可是筆拿在手里許久都沒有落下去,昨晚蔣公子說蔣jiejie生病了,她若還拿這樣的事情去煩蔣jiejie,豈不是很不像話。 她想了想,決定什么也不說,只問問蔣jiejie的身子是否好了。 半夜,她像往常一樣來到假山后頭,放好信就要回去睡覺。 “唐姑娘?!?/br> 募地樹上響起一道男聲,嚇得唐婉一跳。 唐婉朝聲音的源頭看去,月色中,依稀可見是蔣潤,他正姿態(tài)隨意的靠坐在高高的樹枝上,好不閑適自在。 “蔣公子?!碧仆衤允┮欢Y,不由好奇問他,“這么晚了,蔣公子在樹上做什么?” 蔣潤抬手指了指天上,“賞月?!?/br> 唐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兒十六,月亮又大又圓,正高高的掛在天上呢。 她不由扯了扯唇角,“蔣公子好雅性,那我便不打擾了?!?/br> 說著,她就要往回走,蔣潤特意在這里等她的,見她要走,趕緊開口,“傍晚南王來找過我?!?/br> 莫非南王已經(jīng)將那些話都說與蔣公子了? 唐婉心里“咯噔”一下,只得頓住了步子,趕緊解釋:“蔣公子別誤會,下午南王逼著我在他與公子之間選一人,我實在無法了便選了公子,還請公子莫要放在心上?!?/br> 她這般一說,蔣潤頓時就明白了。 傍晚南王來他跟前邀功,說小哭包親口承認喜歡他,他當時就覺得不可信,想著晚上小哭包或許會過來,便一直在樹上等著,果然,小哭包來了,還沒等他問呢,小哭包就全交待了。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他那憨侄子又欠教訓(xùn)了。 蔣潤點頭,“唐姑娘放心,我不會誤會的,南王那邊我去解釋,他以后斷不會再逼你做選擇了?!?/br> 唐婉沒想到他會這般好說話,說起來蔣潤已經(jīng)幫過她好幾次了,她卻沒給過蔣潤什么,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鄭重的道謝,“多謝蔣公子?!?/br> 蔣潤看穿了她的心思,“唐姑娘不必客氣,先前你可給了我二十兩銀子呢,我自然能幫就幫了?!?/br> 唐婉:……呃,好吧。 第22章 沒有白來 次日,唐家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錢媒婆。 錢媒婆是官媒,手下已經(jīng)成了好多對,在京城頗有些名聲。 唐老太太心里雖然疑惑,可還是客氣的將人請進了花廳。 錢媒婆先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花廳一圈,見擺設(shè)雖處處精致,但到底是商賈之家,細節(jié)處還是不如官家有底蘊。 她面上帶著笑,“唐老太太,我這回是受人之托,你家姑娘有福氣啊?!?/br> 唐老太太順著她的話問,“不知錢媒人是受誰之托?” “去年的新科探花郎,如今的翰林院編修周穆周大人?!?/br> 唐老太太聞言微微一驚,這位周大人去年游街的時候她是見過的,長得一表人才,是當之無愧的探花郎,這樣的人,應(yīng)是朝中各府的香餑餑女婿為選,怎會輪得到她們一介商賈? 唐老太太又問:“我們唐家有三位已經(jīng)及笄的姑娘,不知周大人想說的是哪位?” 這倒問住了錢媒婆,周穆只同她說是唐姑娘,可沒說是府里的哪位姑娘,不過她到底是久經(jīng)媒場的老人了,不過片刻工夫,便有了主意,“不瞞老太太,周大人也只知對方是你府上的姑娘,并不知排行,不知老太太可否請幾位姑娘出來一見,如此我也好去同周大人回話?!?/br> 唐老太太想了想,點了下頭,可她到底是留了個心眼的,這位探花郎她是知道的,祖籍江蘇,在京中并無根基,雖說眼下在翰林院做編修,可也不過是個七品的小官兒,至于以后能不能升得上去還是個未知數(shù),這么一想,南王這個現(xiàn)成的皇親國戚放著不要簡直是暴殄天物。 她道:“府里二姑娘最近身子不太爽利,不適合見客,不若就讓大姑娘和三姑娘出來與你見見?!?/br> 錢媒婆想了想,到底不好強人所難,應(yīng)下了。 * 夏枝是個消息靈通的,那邊丫頭還沒走到唐媛和唐妍的院子,她就已經(jīng)將情況打聽了個清清楚楚。 “姑娘,姑娘,奴婢打聽到一件事情?!币贿M院子,她的聲音就傳進了唐婉耳朵里。 唐婉正捧著本話本子,卻是沒看進去多少,聞言她放下書,好整以瑕看著夏枝。 夏枝湊上來,“奴婢聽說咱們府上來了位官媒,據(jù)說要給去年的探花郎說親?!彼捻永锖喼币俺鲂切莵?,“姑娘,那周探花的樣貌簡直是京城一絕,去年游街的時候奴婢不是偷跑出去看了一眼嘛,當時簡直驚為天人,奴婢記得回來還同姑娘說過呢?!?/br> 唐婉記得好像有這么回事兒,可她腦子里并沒有周穆具體的樣貌,所以想像不出來具體是什么樣兒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聽夏枝說到樣貌,她腦中下意識便出現(xiàn)了蔣潤的臉,他的那張臉無疑是很好看,她想,或許那周探花長得和蔣公子差不多吧。 正想著,耳邊傳來夏枝的嘆息聲,“就是不知道探花郎看上了咱們府里的哪位姑娘?”話音剛落,她忽然又直起了身子,目光一錯不錯的看著唐婉,“姑娘,你說探花郎看上的會不會是姑娘您???” 唐婉無語,就著手里的書便在夏枝頭上輕輕敲了一記,“我瞧你就是話本子看多了,我與這位探花郎都沒有打過照面,何來看上一說?” 被她這般一說,夏枝頓時xiele氣,“姑娘言之有理,許是奴婢岔叉了?!?/br> “可不就是你想岔了,”春枝正好進來聽見了兩人的對話,“我聽外面說,老太太傳了大姑娘和三姑娘過去呢,想來是看中了她們兩人中的一人,與咱們姑娘沒什關(guān)系,往后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沒的壞了咱們姑娘的名聲?!?/br> 夏枝嘟著嘴,“春枝jiejie,我也就是在姑娘跟前才會說,不會出去亂說的?!?/br> 春枝不理她,徑直朝唐婉走過來,“姑娘不必羨慕她們,依著奴婢瞧,那郭公子不比探花郎差,且奴婢瞧郭公子看姑娘的眼神也是有那么回事兒的。” 唐婉不置可否,她其實一點兒也不羨慕,因為她知道羨慕不來的,依著老太太的性子,即便人家探花郎真的看中了她,老太太也不見得能應(yīng)下,在老太太眼里,探花郎再是如何也不是能和南王相提并論的。 * 花廳里,唐老太太和錢媒婆一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一面等兩個姑娘前來。 不一會兒,劉氏領(lǐng)著唐媛和唐妍一道來了。 唐老太太正要給錢媒婆介紹兩個姑娘,門外,趙氏領(lǐng)著唐姝也進來了。 她朝唐老太太福了福,“阿昏母親,兒媳帶姝兒來見見世面,還請母親恩準。” 趙氏聽聞錢媒婆來說親的對象是探花郎周穆便怎么也坐不住了,她女兒今年年底也及笄了,如今也是可以說親的,憑什么這么好的機會就得全都給二房了。 唐老太太哪能想不到她心里的小九九,不是當著外人的面,她也不能戳穿趙氏,只得點頭應(yīng)下了。 唐姝路上便得了趙氏的囑咐,這會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講究得不得了,生怕出了一點兒錯漏,去年她雖然沒見到周穆長什么樣兒,可他是當今欽點的探花郎,樣貌必定是差不了的,她的心里也是存了希望的。 錢媒婆長這么大見識過的人也不少了,這么一看便明白了趙氏母女的心思,當下在心里輕嗤了一聲:果然是商賈人家,終究是小家子氣的。 等幾人坐定了,唐老太太才開始給錢媒婆介紹,“這是我們府上的大姑娘,閨名唐媛?!?/br> 唐媛這會心里其實緊張得緊,得了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劉氏交待了她好些東西,但總結(jié)下來就是一條,要她端莊大方、乖巧懂事。 這會兒聽老太太將她介紹給人,她想了想,便大方的開了口,“錢媒人好?!?/br> 錢媒婆看過去,唐媛身姿端正、眸光明亮,讓人一看便知是位乖巧的姑娘,可是這樣貌……勉強稱得上秀氣,與周穆所說的姿容絕艷相去甚遠,她想了想,覺得許是各花入各眼,或許周穆就覺得這樣的姑娘好看呢。 她下意識已經(jīng)覺得周穆看上的是這位大姑娘了。 “敢問唐大姑娘今年多大了?”這般想著,她問話的語氣都溫和了不少。 唐媛乖巧答話,“過了年便十七了?!?/br> 問一句答一句,多余的話一個字也不多說,這也是劉氏教她的,畢竟多說多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