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大貓當奶媽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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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望著熟悉的背影,暗自祈禱著、期待著,希望下一秒就能看到對方滿血復活,精神抖擻地站起來,繼續(xù)戰(zhàn)斗。 可是沒有。 哪怕危險的敵人近在咫尺,隨時可能發(fā)動新一輪攻擊,他們的長輩始終一動不動,靜悄悄地躺在坡底。那片皮毛上金黃的底色沾了灰,還落了幾顆石子,變得晦澀而黯淡。 幼崽們的小腦袋瓜里還沒有死亡的概念,只覺得有些迷茫,心里空蕩蕩的沒了著落,又像剛經(jīng)受過一場巨大震撼的沖刷。 謀害了他們長輩的花豹在這時轉過身來,遠遠地朝他們的方向看來,眼神平靜無波,帶著無聲的冷酷和嗜血。 終于,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從靈魂深處爬上來,攥住了他們的心神。 花豹開始往坡上走,腳步不疾不徐,一步步都踩在了兩兄弟的心上。 兇手越來越近,他們不約而同地發(fā)起了抖,本能地向后一退再退。 枯木上本就沒有多大的空間,他們還沒退幾步就到了平臺的邊緣,接著先后落回巖縫。 他們對視了一眼,小心地將自己的身體藏進枯木下的陰影里,蜷縮起來,不敢再動。 他們自然沒看到,喬安娜早就爬了起來,待在下風口的位置,一路監(jiān)視著泰迪的一舉一動,防止泰迪聞幼崽的氣味聞得上頭,又做出什么一時沖動之舉。 估摸著艾倫艾爾受到的‘教育’差不夠多了,喬安娜把泰迪叫開,找了個隱蔽又能夠監(jiān)視到幼崽們的藏身處的位置趴下,等待外出捕獵的艾瑪和辛巴回來。 時值旱季尾聲,找食物不太容易,她等到快入夜時,才看到辛巴叼著一只小疣豬從地平線那端小跑回來。 聽見來自母親的小聲呼喚,辛巴放下獵物,左顧右盼一陣,又繞了幾圈,視覺嗅覺發(fā)揮到極致,好不容易找到了幾乎要與環(huán)境完美融為一體的聲源。 “媽咪?”他看著正蹲在一塊石頭后的草叢里的喬安娜,滿腹疑惑,“你躲在這干什么?” “噓,小聲點?!眴贪材劝研涟蛶У眠h了一些,才說,“有件事要你做?!?/br> 她附到辛巴耳邊,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 此時的藏身處里,艾倫和艾爾相互依偎著,因即將到來的夜晚而惴惴不安。他們又累又餓,困到了極點,卻不敢閉眼,生怕自己睡過去,那只兇惡的花豹就會從哪跳出來,把他們拆吃入腹。 他們驚魂難定,急需長輩們的體溫和舔吻安撫。 外面?zhèn)鱽砹耸煜さ臍馕叮瑵u行漸近,不是他們的母親,是他們所熟知的另一位長輩。 兩兄弟急促的心跳稍有平息,爭先恐后地抬頭,發(fā)出委屈的“嚶嚶”叫聲,控訴起這一天的遭遇來。 辛巴可不管他們?nèi)绾吻蟀参?,他停在藏身處前,醞釀了一會,做出了一個他一直想做卻不敢做、得到喬安娜首肯后終于能付諸實踐的舉動—— 他把腦袋塞進巖縫,氣沉丹田,沖著幼崽們大吼了一聲:“你們太調(diào)皮啦!” 鑒于獵豹和獅子語言不互通,這句話落到艾倫和艾爾耳朵里,就是一聲振聾發(fā)聵的獅子吼。 這一天,兩只還未滿月的獵豹幼崽首次徹底領教到了來自大世界的惡意。 求解:他們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 作者有話要說: 艾倫:謝邀,也沒多大,跟草原面積差不多罷了【笑著活下去.jpg】 * 有很多小可愛都在關心攝影師的問題,統(tǒng)一回答一下,等喬安娜安頓好艾瑪和辛巴,他就差不多該出場啦,也就是下章或者下下章的事。 丹小朋友會跟他一塊出現(xiàn)。 * 感謝在2020-03-29?19:46:05~2020-03-31?22:3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輕雨傲藍?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老公是斯內(nèi)普、有狐、瀾洛、輕雨傲藍?20瓶;落燈花?15瓶;雪、櫻桃小丸子喵~?10瓶;親愛的苦瓜、佚名、葉子不懂、貓與花花、21295674?5瓶;tina、慧慧?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7章 、一百二十七只毛絨絨 最后一抹晚霞消逝在天邊的時候,?艾瑪捕獵歸來,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以往在她離開時總會寸步不離地守著兩只幼崽的喬安娜沒在藏身處旁,就連早一步回來的辛巴也不見蹤跡。 她放下吃了一半的獵物,?湊近橫陳在半坡上亂石堆里的小野豬尸體,仔細嗅了嗅。 小野豬臀部的毛皮被撕扯開了,?rou卻沒少,創(chuàng)口處殘留著明顯的獅子氣味,?應該就是她的兄長早些時候先一步帶回來的那只。 艾瑪疑惑地抬起頭,?朝四周看了一圈,?注意到不遠處地面的異常。 那里有幾片小小的凹坑,碎石和殘草四下灑落,間或夾雜著幾縷毛發(fā),?顯然是剛經(jīng)歷過一場不小的惡斗。 通過氣味,?不難辨別出這些痕跡的來源之一——沒錯,是她的母親。 剛開始吃就被丟棄的獵物、混戰(zhàn)過后殘余的狼藉,這兩者結合起來,怎么想怎么不妙。 艾瑪背后一凜,?轉過身就急急忙忙往回趕,邊走邊呼喚兩只幼崽。 要是往常,孩子們早就隔著老遠“唧唧”叫著回應起來了,?可今天她一連叫了七八聲,藏身處里依然一片寂靜,?沒有絲毫動靜。 獵豹母親都快急瘋了,第一反應是往坡頂上跑,找個視野更寬闊的地方,好尋找自己莫名失蹤的親人們。 跑過藏身處時,她注意到空氣中幼崽的氣味依然濃烈,?要么是剛離開沒多久,要么就是……從未離開過。 即使心里不抱希望,艾瑪還是病急亂投醫(yī),把頭伸進巖縫里,快速掃視了一圈。 嘿!猜猜她看到了什么? ——她以為不見了的兩個孩子,正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藏身處里呢! 艾倫艾爾顯然被突然出現(xiàn)的腦袋嚇了一大跳,齊刷刷炸成兩個刺球,艾倫甚至改變了貓科動物的運動規(guī)律,用兩條后腿站了起來。 當然,獵豹的身體構造并不支持他做出這的高難度動作,還沒過一秒,他就失去了平衡,保持著兩只前爪撐開的姿勢,仰面朝天地向后摔回地上。 大兒子的滑稽動作并沒能讓艾瑪?shù)那榫w緩和多少。白受了一場驚嚇,她難得有些生氣,把幼崽們抓過來,一只屁股上賞了一巴掌:“我叫你們怎么不答應?我以為你們不見了!” 兄弟兩個唯唯諾諾,都沒辯解,乖乖接受批評。 “下次我叫你們,一定要及時回答,讓我知道你們還安全,知道了嗎?”教育完兩個孩子,艾瑪退了出去,準備再去找找母親和兄長。 “mama!”發(fā)覺她要走,艾爾小聲而急切地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艾瑪看到了坡頂上正探出半個身子遠遠朝她招‘手’的熟悉身影。 對母親安危的擔憂勝過其他一切,她立刻就往坡上跑,錯過了背后幼崽的呼喚。 艾瑪跑到喬安娜跟前,先繞著她轉了一圈,確認她除了腦袋上身上被薅掉了幾道毛之外,四肢和尾巴都健在,行動也無礙,才松了一口氣。 放心過后,升上來的又是后怕、擔憂,以及兩者混合而生的惱怒。 對方是養(yǎng)育她長大的母親,她又不能像批評兩個孩子一樣批評對方,只能用連珠炮式的追問抒發(fā)心中不忿:“mama,你怎么沒跟孩子們待在一起?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你跟誰打了一架?沒受傷吧?哥哥去哪了?遇到危險了嗎?為什么獵物咬了一口沒七?” 好吧,她氣得都口齒不清了。 喬安娜不懂獵豹語,自然不知道艾瑪?shù)目谡`,但她看得出艾瑪?shù)难凵裰邪岛泥凉帧?/br> 說實話,她家女兒氣鼓鼓地“冒嗚冒嗚冒嗚”叫喚的樣子簡直可愛極了。 她蹭了蹭艾瑪?shù)念~頭,溫柔地給艾瑪順毛:“我沒事,孩子們也都很安全,別擔心。” 艾瑪?shù)男愿駨男【秃芎?,不記仇,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喬安娜沒蹭她幾下,她氣就消得差不多了,用腦袋回拱喬安娜的下巴。 母女兩個在一塊膩歪了一會,等在遠處的辛巴熬不住了,跳出來煞風景:“媽咪,我要餓死了!” 他話頭一開就停不住,絮絮叨叨半是自言自語地抱怨起來:“早知道這樣我就該吃兩口那只小疣豬了,它是我發(fā)現(xiàn)的,抓也是我抓到的,為什么要留給meimei嘛。我都說了回來的路上又看到了瞪羚,meimei去抓瞪羚了,不會餓肚子的……” 他的音量在喬安娜的注視下越來越小,漸漸聽不到了。 艾瑪雖然不太明白辛巴在說什么,但聽那大嗓門一如既往的洪亮,中氣十足,她知道辛巴也沒受傷,徹底安下心來。 她又望向喬安娜,打算用母親身上殘余的爪子印痕還原一下發(fā)生過的事,就見對方往后退了幾步,對她說:“我準備離開了?!?/br> 是的,這句話艾瑪聽懂了。 在動物們的日常交流中,口頭語言其實只占到很小的比重,絕大多數(shù)時候,動物們通過肢體語言就能夠完成溝通。 艾瑪能夠看到,喬安娜嘴上說著話,身子已經(jīng)半轉了過去,眼睛還看著她,一側耳朵卻朝向與她相反的方向——如此的的,都說明了喬安娜下一步的動向。 至于‘離開’是短暫走開出去捕獵,還是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回來,艾瑪確定是后者。 這點就沒什么判斷依據(jù)了,單純是一起生活了一年半多留下的默契給出的答案。 共同生活了兩三個月,已經(jīng)漸漸習慣成自然,母親毫無征兆地提出要走,艾瑪多少有些難以接受。她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問:“怎么這么突然?” 不出意外地,這句詢問喬安娜也聽懂了。 她想了一下,沒有說實話,只給了個無傷大雅的簡潔回答:“草原這么大,我想去看看?!?/br> 動物們對離別一向看得很開,艾瑪沒有再多做挽留,把母親和兄長送出一段路,便回到了幼崽們的藏身處跟前。 她先找地方把辛巴留下的小疣豬藏了起來,折返時看到地上的半只瞪羚,愣了一下。 捕到這只瞪羚后,她先吃了一半,減輕重量,以便把另一半帶回給照顧幼崽的母親。 母親既已離開,也就沒有再節(jié)衣縮食分攤口糧的必要了,她趴下來,三口兩口吃掉了剩下的羚羊rou。 填飽肚子,艾瑪處理了剩下的殘骸,才鉆進巖縫,躺下給幼崽們喂奶。 直到餐后給艾倫和艾爾舔毛時,這位遲鈍的母親才終于察覺了兩個孩子的反常。 向來勇敢的艾倫像是被嚇破了膽,一點稍大的動靜就能把他嚇得蹦起來;艾爾也不再好動了,吃飽了就縮在她懷里,抱著她死活不撒爪。 “怎么了?”在她的詢問下,兄弟倆一陣噫噫嗚嗚,都說不出所以然。 當媽的著急也沒辦法,只能帶著他們先睡了。 一覺睡了兩三個小時,艾瑪再醒來時,月亮已升到了半空,朝大地灑下皎白的銀輝。 她準備起身出去巡夜,沒想到剛一動,平日里睡得叫都叫不起的兩只幼崽就跟著先后醒了過來,瞪著兩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驚魂未定地望著她。 艾瑪表示自己出去看一圈就回,讓他們安心繼續(xù)睡,他們卻死活不愿意,一迭聲地喊“mama”求抱抱。 艾瑪沒辦法,只能重新躺下,把兩兄弟圈回懷里,舔著他們的毛哄他們睡覺。 “mama,”艾倫喚了她一聲,頓了頓,問道,“她們?nèi)ツ牧???/br> 動物社會沒有外婆和舅舅的概念,兩只幼崽不清楚如何稱呼喬安娜和辛巴,于是只用‘她們’指代。 艾瑪明白艾倫問的是誰,答:“她們離開了,短時間內(nèi)應該都不會回來?!?/br> “短時間是多久呀?”艾倫又問。 “不知道。”被孩子這么問著,艾瑪居然有些想念不久前才剛離開的親人們了,“可能一兩個月,也可能更久些吧。” 艾倫和艾爾交換了一個眼神,換成了艾爾提問:“那mama,如果我從很高的地方摔下去,又被壞蛋狠狠咬了幾口,我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