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珍稀幼崽禁止說謊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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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奕謹(jǐn)從小蔣手中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對對對,時間太晚了,你們都早點回去休息吧?!?/br> 他親自將他們幾人送回了家,“蕭叔叔,再見!” “再見!” 三人進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還躺著一個小胖墩,寧誠實驚呼:“是朏朏!” 對了,他們今天忘了告訴朏朏,晚上有事要晚點回來,手機也被收走了,他大概是一直在這里等著他們回來呢。 舉父將朏朏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天祿讓寧誠實回房躺著,然后按照她的指示找來了家里的藥箱,挨個翻了說明書,像閱讀學(xué)術(shù)報告一樣,嚴(yán)肅認(rèn)真地從中挑出了幾樣,仔細(xì)比對藥效,最后選定了一袋沖劑。 好在說明書上面還貼心地表明了成年和未成年妖怪的劑量。 他端來水杯,沖好藥,看著寧誠實躺在床上吃下了藥。她的臉還是紅通通的,眼睛半闔,讓她看上去比平時多了兩分脆弱。 寧誠實閉了閉眼,將被子拉到了下巴處:“天祿,晚安。” 天祿幫她關(guān)了燈:“晚安?!?/br> 眾人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輕松地翻過了篇,沒想到,第二天,警察竟然找上了門。 第89章 不知道是藥效好,?還是身體好,寧誠實的燒半夜里就退了,重新恢復(fù)了活力。早上,?她先是好好地跟朏朏道了個歉。 其實朏朏昨晚不是在等她。 昨天放學(xué)后,朏朏沒看到寧誠實的人影,?直到吃完晚飯她也沒回來,?連她那兩個小弟也不見了,朏朏打電話過去又沒人接,?嚇得他還以為好不容易回來的meimei又離家出走了。 他連忙去問了jiejie,jiejie卻說她也不知道,?朏朏打完第十個電話,晚上抱著枕頭坐在沙發(fā)上,?又傷心又難過,然后難過著難過著,就睡著了。 而且由于睡得太熟,連寧誠實他們回來都沒發(fā)覺。 好在他醒來后終于見到了寧誠實,?也得知了meimei并沒有離家出走。 聽她說了原因,?朏朏心寬體胖,并沒有生氣,?只是板著臉要求下次必須提前跟他說好去向,?免得哥哥擔(dān)心。 “沒關(guān)系的,朏朏,你不用擔(dān)心,有天祿他們陪我呢?!?/br> “天祿是你哥哥還是我是你哥哥?”朏朏叉著腰,?仰著下巴問。 “你是?!睂幷\實兩手放在膝蓋上回他。 “是誰看著你長大的?” “是你。” “是誰在jiejie生氣的時候幫你說好話的?” “你?!?/br> “對,所以哥哥才是最靠譜的,最關(guān)心你的,?你要聽哥哥的話?!睎F朏拍拍寧誠實的頭。 寧誠實乖乖點頭。 天祿坐在餐桌旁邊,握緊了手中的叉子,一旁的舉父默默離遠(yuǎn)了些:“天祿,你的眼神,怎么又變得這么奇怪了?” 朏朏已經(jīng)麻利地背好了小書包,“哥哥現(xiàn)在要去上學(xué)了,你辦好事,就乖乖地呆在家哦?!?/br> “好?!比四克蜄F朏出了家門。 寧誠實他們幾個今天打算先去妖管局一趟,看望一下暫時被隔離起來的虺和朱獳。 去了才發(fā)現(xiàn),雖然兩人之前強烈地表達了不愿意與彼此住在一起的愿望,但犰狳卻十分抱歉地告訴他們:很不湊巧,局里的普通宿舍雖然多,但是隔離宿舍卻剛好不夠用了,只剩下一間,只好委屈他們將就一下了。 不過再過一周,就會有其他被隔離的妖怪出來,到時候他們就能分開住了。 “行,一個禮拜而已,誰不能忍啊?!?/br> 寧誠實進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原本并排的兩張床被分別放在了房間的兩個斜對角,兩人各自的行李也都擺放得涇渭分明,似乎房間中有一道看不見的三八線。 不知道他們晚上有沒有打起來,寧誠實擔(dān)憂地想。 舉父跟他們說了昨晚上抓小偷的后續(xù)。 虺對于這么精彩的逃竄場面自己卻不在,表示很失望:“其實我看我根本就沒什么大事兒,犰狳都說了,藥效會慢慢變淡的,基本不會再發(fā)瘋了,根本用不著隔離嘛,再說了,我也很想拿錦旗啊。” 朱獳也難得對他的話表示了贊同:“沒錯,我也很想親眼看看老大的變裝。” 虺瘋狂點頭:“而且如果我們在,昨天就可以一直呆在老大的身邊,老大就肯定不會被那些人擠得生病了?!?/br> “不行,你們一定要聽犰狳的話?!睂幷\實嚴(yán)肅地豎起食指搖了搖,“必須要在這里待到藥效完全散掉才可以出來?!?/br> 寧誠實雖然人小,但對于她的話,二人都不敢反抗。 “其實我也就是說說,以后跟著老大肯定還有很多拿錦旗的機會的?!?/br> “嗯,老大還是不變裝最可愛。” 在虺和朱獳眼巴巴的目光中,三人又離開了。 寧誠實要在朏朏放學(xué)之前都在家待著,以表現(xiàn)自己信守承諾的決心,天祿卻沒跟她一起,他說要去外面辦點事。 雖然很好奇,但是寧誠實一向尊重小弟的個人隱私,所以什么都沒問,跟舉父兩人回家了。 天祿看著他們離開,自己則朝反方向走去,邊走邊撥出了一個電話。 “你們那邊進展怎么樣了?” “小嘍啰抓了一堆,不過那老家伙跑了?!彪娫捘穷^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懊惱。 “怎么,你有什么事嗎?是關(guān)于誠實?” 天祿打這個號碼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只有事關(guān)寧誠實,他才會聯(lián)系她,當(dāng)然,除此之外兩人也話不投機。 “對了,說到這個,朏朏昨天還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誠實去哪兒了,怎么,你們把我meimei拐跑了?” 天祿沉默了一瞬,其實他剛來的時候,確實有過這個想法,“不是,這也是我要跟你說的事,希望你查查一家美術(shù)館,和a市的小偷協(xié)會。” “等會兒,你說什么協(xié)會?”寧萌的聲音放大了。 “小偷協(xié)會,我懷疑這個協(xié)會,還有美術(shù)館,都跟他有關(guān)?!碧斓摵唵握f了一下那尊消失的玉雕,還有美術(shù)館的位置。 “哦,行,交給我吧,那誠實她最近情緒怎么樣?” “她很平靜。” “那就好?!?/br> “裝的。” “……你可以一句說完的。” 其實天祿早就發(fā)現(xiàn)了,從幻境出來開始,寧誠實就沒有真正開心過,只是她偽裝得大概連自己的內(nèi)心都騙過了,但是一見到相關(guān)的東西,她就又會陷入自我懷疑和痛苦中。 不得不說,馬腹雖然沒有用盡全力對付他們,卻也沒有放過他們。 天祿知道,就像誠實總是黏著天祿想要跟他做朋友一樣,馬腹也是誠實的跟屁蟲。他一直深恨寧誠實,不是因為她要跑,而是因為她只想帶天祿跑,卻從來沒想過問問他。 寧萌嘆了聲氣,“我現(xiàn)在還回不去,誠實她就拜托你了,畢竟你對她也熟,她脾氣倔,除了你,我一時也想不到什么靠譜的人能安撫住她?!?/br> 天祿靠著墻,望著寧誠實離開的方向:“這句話你可以跟你弟弟也說一遍?!?/br> “……什么意思?” “沒什么,還有件事,我這幾天一直在想,當(dāng)時誠實為什么突然變了個人,現(xiàn)在有個猜測……” 等他說完了,寧萌立刻主動掛斷了電話,天祿還聽到她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不討人喜歡的小鬼。” 天祿冷笑了一聲。 寧誠實到家的時候,剛好也快到朏朏的放學(xué)時間了,她像昨天的朏朏一樣坐在沙發(fā)上,等著他回家后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突然,電話響了。 寧誠實第一想法是jiejie又打電話來了,于是興高采烈跳下沙發(fā),接起了電話:“喂?” 然而話筒中響起的卻不是她預(yù)料中的溫柔女聲,而是一道機械男音,很熟悉——跟昨晚在美術(shù)館聽到的一樣。 那機械音一板一眼,音調(diào)平平,顯得十分詭異:“恭喜您,寧誠實小朋友,您獲得了本次手上技術(shù)交流大賽的一等獎。也是本次比賽的唯一一位獲獎?wù)?,接下來,我們希望您能為我們的其他參賽選手講一講參賽心得,鼓勵他們……” 寧誠實直接掛掉了電話。 舉父下樓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寧誠實保持著按下話筒的姿勢一動不動,“老大,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寧誠實皺著眉頭,這才慢慢轉(zhuǎn)過身,“我剛剛,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好像是昨天那個小偷比賽的主辦方,他說,我獲得了一等獎。” 舉父也愣了愣神,回憶了一番:“不對啊,可是那個獎,不是需要在安保人員沒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偷走展廳里最值錢的藏品才行嗎?” 寧誠實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可是,我沒有參賽啊。” 而且他們幾個人昨天拿到邀請函,進去的時候都是用的假名,但剛才那個電話,報的卻是她的真名。 就在她心神不定時,門鈴響了。 舉父前去開了門,“老大,是昨天那位蕭隊長?!?/br> 寧誠實走了過去,問:“蕭叔叔,你怎么來了?” 蕭奕謹(jǐn)蹲下身來,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誠實,你得跟叔叔去一趟警局,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 寧誠實一怔,“好?!?/br> 蕭奕謹(jǐn)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別害怕,叔叔也會在場的。” 寧誠實從小到大去過警局無數(shù)次,并不害怕,不過舉父還是陪著她一起去了。 在去警局的路上,蕭奕謹(jǐn)跟寧誠實說了讓她過去的原因:“昨天那場混亂過后,那個美術(shù)館里有很多展品不見了,館長……也報了警?!?/br> 說著他苦笑了一聲,那家美術(shù)館是私人的,其實他們都覺得,這館長恐怕跟那些小偷有脫不清的干系,但偏偏沒有證據(jù),館長也堅稱他只是將場地借出去三天,不管作什么用。 “不過那些丟失的展品,我們基本都在抓到的那幫小偷身上找回來了,只有一樣還沒找到,而他們誰都說自己沒拿?!?/br> 寧誠實的心跳得厲害,她似有所感。 “那是1號展廳里,一個名字叫‘雙鷹戲豹’的玉雕?!?/br> 蕭奕謹(jǐn)看了她一眼,像是斟酌著該如何用詞:“然后……然后我們查了監(jiān)控?!?/br> 寧誠實的心跳得更厲害了,她抿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