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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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蓁先進去換,韓青時在外面陪穆夏等陶姐。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 暮色開始沉下時,陶姐終于回來。 胳膊上搭著一條白色裙子,外面罩著防塵袋。 她小心翼翼地將裙子交給韓青時,說:改小了半寸,小姑娘應該第一次穿,松點舒服。 韓青時接過來,道謝,辛苦了。 陶姐,客氣,我去看看蓁蓁,她剛發(fā)微信說肩有點問題。 韓青時,好。 陶姐離開,韓青時抬起胳膊,另一只手隔著防塵袋,很慢地從裙子上撫過。 不遠處的桌邊,穆夏能清楚看到她眸光里的波動,像是,想念。 一閃而過。 韓青時很快恢復平靜,走到穆夏跟前說:款式舊了點,做工和面料還不錯,湊合著穿。 穆夏拒絕的話就在嘴邊,沉吟一會兒,最終什么都沒說,動作輕柔地接過裙子說:謝謝。 韓青時注視著穆夏進入試衣間,隨后拿起自己那條禮裙去了隔壁。 她前腳進去,后腳就有腳步聲從外面經(jīng)過,慢慢騰騰,停在了穆夏那里。 小夏夏?衛(wèi)蓁側身叫里面的人。 穆夏還沒開始換,聞言馬上探了個腦袋出來。 衛(wèi)蓁被她嚇了一跳,假裝拍拍胸口,不正經(jīng)地說:小心點穿,這條裙子是阿時的寶貝,藏了很多年,如果不是你,可能要藏一輩子。今天給你穿上,你就是她的小寶貝了。 第22章 衛(wèi)蓁這話聽得穆夏毛骨悚然。 她算什么小寶貝? 每天變著法找刺激的莽夫小寶貝嗎? 噫。 糟心。 要不還是算了吧。穆夏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衛(wèi)蓁偏頭指指隔壁,悄聲說:你們家頭牌像是能聽進去拒絕的人? 穆夏忽略你們家?guī)讉€字,誠實搖頭,不像。韓青時一看就是那種一聲下令,誰不聽話拖出去斬了算了的強權者。 既然知道就乖乖換。衛(wèi)蓁用手掌懟著穆夏的腦門,將她推進簾子里說,一會兒叫阿時給你化個美美的妝,讓我也見識見識什么是小仙女下凡。 穆夏心說,可能會讓你對仙女的幻想會從此破滅。 話雖如此,穆夏還是將裙子取出來掛好,認真換起了衣服。 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韓青時給她的是條抹胸裙。 好巧不巧。 她今天穿了件粉嫩粉嫩的胸衣,色差實在太明顯,根本擋不住。 哎。 穆夏絕望地嘆氣。 她今天出門應該仔細查查黃歷的。 隨便一抬腳就踩雷。 外面。 衛(wèi)蓁久不見穆夏有動靜,拿著粉底刷和鏡子,優(yōu)哉游哉地走過來問:要不要jiejie幫忙? 穆夏沒辦法拒絕,謝謝。她說,算是默認。 衛(wèi)蓁一愣,還真沒想到穆夏會這么輕易答應。 她就是來逗樂子的,不然也不會這么沒誠意地帶著一頓東西過來。 衛(wèi)蓁上下摸摸,沒找到口袋,偏頭對穆夏說:等下,我去放個東西。 穆夏,好的。 衛(wèi)蓁快步往化妝桌跟前走。 再回身,韓青時已經(jīng)從試衣間里出來,一襲星空藍拖地長裙,裙側高開叉,被她穿得優(yōu)雅又浪漫。 咻!衛(wèi)蓁流里流氣地沖韓青時吹了聲口哨,欣賞不加掩飾,我要是個男人,這會兒已經(jīng)腿軟得走不動路了。 韓青時沒理她的葷話,步子一轉,徑直往穆夏那邊走去。 衛(wèi)蓁笑笑沒說話,哼著不成調的歌,回去繼續(xù)化她的妝了。 里側,穆夏正站在明亮的鏡子前發(fā)愁。 余光看到簾子被人掀開,她下意識以為是衛(wèi)蓁,遂沒抬頭,郁悶地說:衛(wèi)蓁姐,內衣會露出來怎么辦啊? 我看看。進來的人說。 穆夏聽到熟悉的聲音,詫異抬頭。 鏡子里,韓青時長裙拖地,裙擺隨著步子靈光閃耀,像踏著繁星,從遙遠夜空緩緩而來。 穆夏看得愣神。 一直到韓青時在身后站定,溫熱指尖碰到肩頭裸露的皮膚才醒過神,慌忙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不自然地說:怎么是您??? 韓青時低著頭,視線在她光滑年輕的皮膚上久久停留,不喜歡?她問。 這話怎么回?左右都不合適。 穆夏抿抿唇,換了個說法,我以為您還在換衣服。 換好了,這套簡單。韓青時側身站著,裙擺被她甩在一邊,因為高開叉的緣故,整條右腿幾乎都露在外面,細長筆直,白得發(fā)光。 穆夏記得,這雙腿用力的時候線條特別漂亮 讓人熱血沸騰的畫面從腦子里一閃而過。 穆夏紅著臉快速逃開了視線。 她的動作太明顯,韓青時即使不抬頭也能察覺,她問:不好看? 怎么可能不好看嘛。 長發(fā)如瀑,長裙飄飄,美翻了好嗎! 但她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夸張,顯得不穩(wěn)重。 穆夏這么警告自己。 她假裝鎮(zhèn)定地抬頭打量韓青時。 片刻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是,就感覺吧,不是您的風格。 這條裙子線條簡潔,風格柔美,和韓青時GN老板的身份很不搭調,和此刻低眉垂眼,優(yōu)雅柔和的本人完美契合。 你覺得我應該是什么樣子?韓青時抬眼,看向鏡子里的穆夏。 四目相對,穆夏不自覺放輕了聲音,不知道。她們的關系就那一夜,能有多少了解? 韓青時沒說話,安靜地同穆夏對視。 忽地,她用手指勾住穆夏的肩帶,用力往上提起,問她,大小合不合適?平時會不會掉? ???這是什么私密、詭異又羞辱人的問題! 她是B! B好吧! 是哪股風吹來的自信,讓韓青時覺得B也會有hold不住的時候! 嗯人家是C,并不需要邪風地鼓勵。 穆夏握著拳頭,皮笑rou不笑替自己正名,超級合適!一點也不掉! 嗯。韓青時應聲,從容不迫地將指尖順著肩帶滑到穆夏身后,說,我?guī)湍惆鸭鐜д嗽囋?,不掉就沒事。 穆夏一口細牙磨得咔咔,謝謝! 韓青時單腿微屈,躬著上身,熟練地摘了后面兩處。 貼身衣物,指尖難免會碰到穆夏。 一觸而過。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也沒過多反應,自然得不像話。 輪到前面,穆夏果斷躲開韓青時,藏到一邊自己弄。 在韓青時看不到的那側,穆夏白凈的臉頰悄悄泛起桃色。 后背那兩塊兒被韓青時碰到過的地方熱意烘人,煩得很。 韓青時看不到穆夏的表情。 她只是斜斜靠著鏡子,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 她很瘦。 但全身都軟得不可思議。 很快,穆夏摘完肩帶轉過來,臉上熱意未散。 韓青時站直身體,讓穆夏對著鏡子,重新走到她身后說:吸口氣,我把拉鏈拉上去,你試試難不難受。 哦。穆夏照做。 一陣細微的聲響結束,韓青時抬腕,兩手籠著穆夏的頭發(fā),悉數(shù)撥到身后,露出平直肩骨,繼而抬眼,望著鏡子里的她說:感覺怎么樣? 穆夏湊近又離遠,仿佛不認識鏡子里這個人。 腰是腰,臉是臉,還蠻好看的么。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 不過,前提還是要本人天生麗質。 穆夏被自己逗樂,噗一聲笑了出來。 韓青時聞聲詢問:笑什么? 穆夏連聲搖頭,沒有沒有。 韓青時沒多問,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叫穆夏出去,快速給她和自己化了妝。 韓青時的手法很嫻熟,化出來的妝容自然服帖,與個人氣質非常契合,看得衛(wèi)蓁不免又是一陣唏噓,和你比起來我簡直就是個手殘。 韓青時沒工夫聽她恭維,讓人拿了手提袋過來,裝好換下來的衣服,往出走。 韓青時的身份決定她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點、首位,這會兒同樣。 穆夏跟在后面也似乎格外習慣。 快走到車邊,韓青時卻忽然慢了下來。 衛(wèi)蓁很快超過她,然后是穆夏。 擦肩而過時,穆夏聽到了她慣常的平淡聲音,晚上跟在我身邊。 穆夏不明所以,為什么?她應該有很多人要應酬吧,帶著自己多不方便? 韓青時逆著光,深邃地眸子沉沉望著穆夏,仿佛透過她的眼睛看去了很遠很遠,怕一個不留神,你又不見了。 穆夏奇怪,韓青時的語氣聽著怎么有種她會丟了的感覺? 可是不就一個生日宴,辦得再隆重也不過那幾百平米的活動范圍,她就算真丟了也不至于讓她找不到,哪兒犯得著這么鄭重其事地叮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會被人拐跑。 難道是在暗示她那天早上不告而別的事? 好吧,還挺記仇。 穆夏耳朵熱熱的,不好意思看韓青時,頭偏向一邊嗡聲道:好。 韓青時嗯了聲,和她一起,繼續(xù)往車邊走。 衛(wèi)蓁爺爺節(jié)儉了大半輩子,人到杖朝之年就更不在乎生日宴這些虛頭巴腦的形式,讓他自己決定的話,全家人坐在一起,隨便吃頓飯就算了事了。 但社會地位在那兒擺著,還有人常說的那句小的時候聽父母的,老了聽子女的,老人家實在擰不過幾個孩子的勸說,勉強同意他們給自己cao辦一場生日宴。 只邀請關系近的親友,也沒專門訂酒店,地點就選在自家閑置的別墅里。 到了目的地,穆夏謹遵韓青時的交代,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 看她有條不紊地與那些商場老油條打太極。 看她從時政要聞,談到尖端科技,隨便拋過來一個話題都能接得游刃有余。 看她素手執(zhí)杯,一笑自信又從容。 這就是成熟女人從豐富閱歷中沉淀的魅力啊。 很唔 穆夏眉頭緊鎖,努力從匱乏的詞庫里尋找合適的描述。 半晌,眨眨眼,小聲說:迷人。 第23章 嗨!神出鬼沒的衛(wèi)蓁在穆夏肩頭拍了下,從另一側繞過來,說,一個人在這人嘀咕什么呢? 穆夏被發(fā)現(xiàn),掩飾性灌了一大口果汁,不正面回答,而是問她,衛(wèi)蓁姐,您不用招呼客人了? 臉快笑僵了,溜過來喘口氣。衛(wèi)蓁和穆夏并排站著,一邊小口喝酒一邊欣賞韓青時出眾的氣質和外形,順帶強行拉著穆夏討論,看到自己的女人這么能干,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 穆夏被衛(wèi)蓁的話驚到,欲哭無淚地說:求您行行好,別老拿我和韓總開玩笑了行嗎? 怎么就開玩笑了呢?衛(wèi)蓁的表情單純又無辜,側身用肩膀撞撞穆夏,眼神無比八卦,難不成你那天晚上沒跟阿時上床? !穆夏撲通一聲在心里給衛(wèi)蓁跪了,這能是一回事嗎? 當然能啊。衛(wèi)蓁熟練地火上澆油,上過床,她就是你的人了,那話怎么說來著,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盡管夸,不用不好意思。 穆夏窒息,刺兒刺兒地反問:那您眼里有西施嗎? 有啊。衛(wèi)蓁沖穆夏擠擠眼,半真半假地說:我今年31,如果我說我已經(jīng)愛了一個人16年,你信嗎?對了,她已婚8年。 穆夏表情定格。 16年8年聽起來注定沒有結果 穆夏忽然有點同情衛(wèi)蓁,您 話剛出口,衛(wèi)蓁將胳膊搭在她肩頭,彎下腰,笑得毫無形象,怎么還當真了呢,我逗你的,哈哈哈。 衛(wèi)蓁笑得太夸張,眼淚花都冒了出來。 穆夏后知后覺自己被開涮,氣得一句話也不想和她再說。 衛(wèi)蓁怕真把人惹惱了,韓青時又過來護短。 心思一轉,收起笑,風情萬種地挑挑眉說:不聊你們家頭牌也行,那你說說我,我人怎么樣? 這個問題聽著好耳熟。 穆夏抬手蹭了下耳朵,表情還是臭臭的,不像好人。 唉!誰讓你說真心話了。衛(wèi)蓁用指關節(jié)輕彈穆夏的腦殼,手離開,順勢指向被眾心捧月的韓青時,說,阿時呢? 穆夏還想用不久前回韓青時的那三個字不知道敷衍,話到嘴邊滾了滾。 非常時期,她一定不能再給韓青時留下壞印象。 對的。 于是,敷衍一出口變成浮夸的彩虹屁,韓總美麗端莊,溫柔睿智,勤勞賢惠,寬容明理 停停停。衛(wèi)蓁抬手打斷,一臉的你別逗我,我怎么覺得我認識的韓青時,跟你說的不是同一個人?還溫柔寬容?你知道她剛接手GN那會兒,有多冷血嗎? 穆夏果斷搖頭,不想知道。 衛(wèi)蓁氣笑,一個就知道護短,一個油鹽不進,果然我才是個外人對吧。 穆夏睜大眼睛,晃晃腦袋,小表情逗得衛(wèi)蓁哈哈大笑。 韓青時遠遠聽到,往過看了眼。 就見衛(wèi)蓁沒骨頭似的趴在穆夏肩上,一會兒戳她氣鼓鼓的腮幫子玩,一會兒彈她耳朵,給她疼得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