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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坐上另一把高腳凳,而是一反常態(tài)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邁克羅夫特半天都沒聽見動靜,回頭看見歇洛克閉著眼睛半靠在沙發(fā)上,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慢吞吞的下了刻意加高的高腳凳,不急不慌的走到了沙發(fā)邊,坐了下來,沙發(fā)隨著他的動作,凹下了很大一塊。 侍者進來送了些茶水和點心,邁克羅夫特點了點頭,他就退了出去。 然后邁克羅夫特把歇洛克的茶從托盤中拿出來擺到他面前,再把他自己的那份茶放到了面前,又慢悠悠的從邊上的小罐子中取了幾顆方糖,歇洛克才睜開眼。 午后的陽光透過透亮的玻璃照了進來,今天是倫敦難得的晴天。 歇洛克凝望著眼前的霧氣,一言不發(fā)。 “什么事,歇洛克?”邁克羅夫特攪了攪杯中的茶,“你到我這里來,應(yīng)該不是為了找我喝茶吧?” 他聲音帶著笑,又有點調(diào)侃的滋味,“畢竟世界上僅此一家的咨詢偵探,可是大忙人啊?!?/br> 歇洛克有點無奈于他的取笑,但他們都知道,事實確實是這樣。 他想脫離家庭,所以并不常聯(lián)系家里的任何人。 即使邁克羅夫特確實在政府中身居要職,他也并不怎么想去找他尋求幫助,就算實際上有些事情只要來邁克羅夫特這里問一問就清晰無比,他也并不怎么來。 歇洛克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我可能真的愛上了一個人?!?/br>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那雙一向認真嚴謹?shù)难劬币姷牧髀冻鲆稽c迷茫來。 邁克羅夫特毫不意外的笑了起來。 他自顧自笑完了,才看向歇洛克,“莫爾森小姐?” 雖然是疑問句,卻用的是確定的語氣。 歇洛克沒有回答,卻默認了這個答案。 邁克羅夫特笑著搖了搖頭。 “我還記得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提醒過你,”他說道,“當我見到你帶著她去辛普森餐廳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對她動心了。” 當時的歇洛克卻對他的說法并不怎么認真,覺得他只是一廂情愿的覺得兩人之間的友誼是愛情。 但邁克羅夫特當然知道,他弟弟從來沒有看誰的時候這樣溫和過,他甚至會不自覺地幫她解圍,有時會把目光長久的停駐在莫爾森小姐的身上。 歇洛克搖了搖頭。 “那不一樣,”他有點艱難的說道,“我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邁克羅夫特擺了擺手,“你那時候跟我說,你對她有一些好感?!?/br> 他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杯中的茶,才說道,“當時我說,‘看清你自己’,你現(xiàn)在做到了嗎?” “我不知道,”歇洛克雙腿交疊,陳述道,“我可能掉進了名為‘愛情’的陷阱中。” 兩人從來和那些他嗤之以鼻的愛情片段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最具傳奇色彩的可能也就是和他一起逃去蘇格蘭場的那一夜,但那也同樣算不上浪漫。 他很清楚,最初只算是“欣賞”,這份感情后續(xù)變成了“喜歡”,現(xiàn)在又逐漸的深下去,變成了“愛”。 那并不轟轟烈烈,僅僅是從瑣碎中掉進他記憶中的東西,是細水長流的浸潤過他生活的角角落落。 卻又與“習慣”那樣界限分明。 他看見她的時候,偶爾仍然會被所謂的沖動支配。 邁克羅夫特撐著頭,望向自己的弟弟。 “她——我是說,莫爾森小姐是怎么想的?”他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應(yīng)該對我也有好感,”歇洛克不確定的說,對上兄長了然的眼神,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他下意識去摸懷中的煙,掏出來后卻又想起這里不能吸煙,就又放了回去。 “那你現(xiàn)在想怎么做,歇洛克?”邁克羅夫特問道,“你打算怎么樣?” “我不知道,”歇洛克艱難的答道,“我的理智告訴我,我并不是最適合她的人?!?/br> 邁克羅夫特挑了挑眉。 他含笑做出一個個假設(shè),“干脆地拒絕她?或者寫信?長久的疏遠?你動心了,歇洛克。這無非是快刀斬亂麻和鈍刀子割rou的區(qū)別。” 歇洛克動了動唇,“我大概會當面拒絕她吧。她沒有結(jié)婚的意愿,想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我也一樣。” 他接著說道,似乎在努力的說服自己,“我一向厭惡愛情,它也確實在不斷地干擾著我的判斷力,影響我的專注度,擾亂我的邏輯推理能力。更何況,我不是個好兒子,以后也不會是個好丈夫,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好父親…” 邁克羅夫特咳了咳,打斷了他。 “你們之間還沒到哪里,你就開始考慮婚姻了?”他有點驚異的故意問道。 歇洛克臉微微的有點泛起了紅。 “這是一種假設(shè),”他努力的保持著平靜,“我只是單純的在說這件事情的合理性…” 猝不及防的,邁克羅夫特站起身,走到了他身邊,然后穩(wěn)當當?shù)陌醋×怂募绨颉?/br> “得了吧,歇洛克,”邁克羅夫特說道,“我知道你心中的顧慮。但要說實話,如果你真的這樣在意,你怎么不在我最初提醒你的時候拒絕她呢?” 歇洛克下意識的住了口。 “我當時沒想到…”他辯解道,卻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太蒼白了,蒼白的兩人都心知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