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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五條悟和其他人離開,七海建人才摘掉眼鏡扔在桌上,發(fā)出重重的聲響。 他松懈下脊背,在清凈到失去人氣的甜品店獨自倚著沙發(fā)仰起頭,手指捏了捏眉骨,最后干脆把手心覆上,靜默著仿佛在等待什么。 平日的飯點已過,甜品店的鐘聲異常清晰,他臉上的肌rou細微地抽動,咬緊牙齒又松開,終于露出疲憊又焦躁的姿態(tài)。 也許是想到最初兩人相遇時隔著窗戶對視的場景,他無意識地向窗外扭頭—— 玻璃映出半邊身體染血的黑發(fā)姑娘,紫色眼睛濕漉漉的,正跪在他身旁,捧著他的臉近乎虔誠地吻住了他。 “高專。”她用口型說。 他睜大了眼睛。 “——月!” 瀧島月猛地醒來。 家入硝子垂首立在一旁試驗臺上,見她醒來,揮手示意她離開。 瀧島月磨蹭一下,怯生生伸出雙臂,期盼地看著家入硝子:“硝子小姐?!?/br> 黑眼圈濃重的女性挑眉。 “那個,可以抱抱你嗎?” 從沒遇到過軟妹的家入硝子語塞了。 幾分鐘后。 推門而入的五條悟吹了聲口哨:“七海,你女朋友被人埋胸了?!?/br> 緊隨其后的七海建人:“……那不是我女朋友?!?/br> 抱住家入硝子的腰不松手的瀧島月紅著耳朵不肯脫離懷抱,只是把腦袋費力地轉(zhuǎn)過來:“悟先生,七海先生,謝謝你們?!?/br> 被抱住的硝子:“所以可以松開了嗎?” 瀧島月繼續(xù)抱著她一陣猛蹭。 家入硝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同窗和學(xué)弟對自己露出“女同竟在我身邊”和“曹賊”的豐富表情,強行把瀧島月戳出懷抱,把她推到另一邊:“喏,你昏迷前還抱著的人?!?/br> 她仰起頭,乖巧又無辜地和七海建人對視幾秒,兩人默默移開視線,同時說:“抱歉。” “謝謝你來救我。”她又說。 她刻意拉開距離的受傷神情和自己依她所言親了她的事情讓七海建人內(nèi)心復(fù)雜,他盡力把語氣軟化:“這是我們的工作,不如說這次應(yīng)該由我們感謝你?!?/br> “真是大收獲呢。”五條悟說到這兒,語氣陰森森的,“未登錄的特級咒靈好幾只,還有‘夏油杰’?!?/br> “您抓到夏油先生了嗎!” “你認(rèn)識他?” “我見過他穿的袈裟,所以在想會不會是同一個人。”瀧島月松了一口氣,對五條悟笑,“要記得好好溝通哦。” “你不知道他是壞人嗎?”五條悟問。 “朋友變成壞人,悟先生也很傷心吧?!彼瘟嘶瓮?,關(guān)注點偏移,絲毫不懷疑五條悟會懲戒“壞人”這一事實。 五條悟白色的睫毛輕輕抖動,藍眸被墨鏡嚴(yán)絲合縫地覆蓋住,哼笑道:“真是厲害的人啊,阿月?!?/br> “好啦,你都睡了一天了,作為幫大忙的獎勵,晚上一起來吃大餐吧!” “誒?誒?”她沒反應(yīng)過來地看著五條悟推門而出,“可以嗎?” 頭發(fā)被身旁始終沉默的七海建人揉了揉,她下意識露出驚喜的表情,而金發(fā)男性神情平靜,好像突然摸腦袋的人不是他。 早已熟悉七海建人性格的瀧島月輕易感受到他緩和的態(tài)度,眼睛亮晶晶的,嚴(yán)肅地咳嗽一聲,又偷偷笑。 雖說七海建人確實存有安慰她的想法,不過竟然摸摸頭就立刻記吃不記打地開心……她這么喜歡那個世界的他啊。 “聽五條先生的吧?!北砻嫔希鸢l(fā)男性還在嚴(yán)謹(jǐn)?shù)仃愂?,他表情柔和,帶著夸獎的意味,“留下訊息,堅持到最后還幫我們吸引咒靈的注意力,辛苦你了。” “還有,”他頓了頓說,“抱歉?!?/br> 抱歉,是沒有陪著她的抱歉,還是沒有留下她的抱歉? 瀧島月一時不知道心里一瞬間涌上來的酸澀到底算是被哄好了,還是更加委屈了。 見她一下咬住嘴唇,家入硝子率先出聲:“七海,把你女朋友帶出去哭?!?/br> 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鏡,不知第幾遍解釋:“她不是我女朋友?!?/br> ——然后他就倚著墻璧,陪著縮成一團自閉的姑娘安安靜靜地呆了一下午,任憑她一手抱膝一手舉起拽住他的西裝衣角,也假裝沒看到她偷看自己的目光。 直到時間差不多,他提著她站起來:“再蹲著腿會麻的?!?/br> 瀧島月在探查七海建人底線這方面異常靈敏,感覺到自己被縱容,便委委屈屈:“已經(jīng)麻了?!?/br> ……那你就不要這樣子蹲。 “要吃冰淇淋才能好。” 這是什么小孩子的撒嬌語錄,話說這算加班嗎?不,從頭說起的話,他為什么要在這里哄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女朋友。 那個人……把這么柔軟的女孩子帶進咒術(shù)世界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把冰淇淋遞給瀧島月并收獲一枚欣喜燦爛笑容的七海建人如是想。 注意到她叼著冰棍發(fā)呆時難過的神情,他嘆著氣,心想最后一次吧,又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明明能很成熟地應(yīng)對特級咒靈,現(xiàn)在卻像是孩子一樣。她是怎么和不習(xí)慣失控的七海建人走到一起的。 這個傻姑娘。 他看看五條悟發(fā)來的短訊,又看看嘴角沾上巧克力脆皮的瀧島月,乖巧得像只囤貨的倉鼠,認(rèn)命地放棄思考為什么自己要摻和進來,領(lǐng)著蹦蹦噠噠的姑娘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