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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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開口時,小綠的語氣里不自覺地帶了些同情:我借你吧,你先拿著用,不用急著還我。 不用!云希趕緊擺手,他平時也用不到錢,只是想讓小綠先幫他付了今天的錢,等以后賺錢了再還給他。 但小綠已經(jīng)從包里拿出了智腦,他們在游戲里互相加了賬號,很快小綠就轉(zhuǎn)了錢到他的賬號里。 云希懷里的智腦亮起的同時,艾凡手上的手環(huán)也閃了一下。 艾凡拿著杯子的手一頓,點開了那條通知,看到綁定在自己智腦上的小人魚的賬號多了一筆錢。 是誰轉(zhuǎn)給小人魚的?是那個綠色頭發(fā)的人魚少年嗎? 他們難道是在做什么交易? 小人魚難道很缺錢嗎,為什么不來找自己要? 艾凡腦中一下冒出許多疑問,他沉住氣,打算再繼續(xù)觀察一會兒。 云希在收到錢后有些無措,但小綠已經(jīng)打開了昨天的游戲,催著他來玩一局。 他只好先跟小綠玩游戲,心里想著一定要找個機會去外面找份工作,早點把錢還給小綠。 奶茶店的玻璃門又被推開,幾個年輕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他們胸口上戴著錚亮的徽章,身材高挑,衣冠整齊,看起來是在軍校就讀的學(xué)生。 云希在游戲結(jié)束的空隙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那幾個軍校生走進來。 那幾個軍校生和他年齡相仿,正眉飛色舞地跟同伴聊著天,讓他想起自己穿越前一天也跟他們一樣,在跟同學(xué)無憂無慮地談天說地。 誰能想到第二天,他就在放學(xué)的路上被綁匪劫走,還被撕了票,穿成了一條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魚。 他知道那個綁匪應(yīng)該是父親生意上的仇敵,對他沒有敵意,也知道在電話中他的家人已經(jīng)同意綁匪的條件,用錢把他換回來。 可那天他正好在跟家里人鬧脾氣,說話也跟吃了炮仗似的,幾句話就激怒了綁匪。 那綁匪在氣頭上,下手沒個輕重,掏出刀來架在他脖子上想嚇唬一下他,一不小心就在他脖子上劃了個口子,他眼前很快就一片黑了。 意識消失前,他想起出門時哥哥看著他溫柔又無奈的眼神。 哥哥說:小希,不能總是這么任性。 而他只是不高興地甩上了門,一個人跑去了學(xué)校。 誰能想到那竟是最后一面。 小云,小云! 手突然被小綠冰涼的手握住,云希從回憶中回過神,看到小綠的表情有些緊張。 旁邊突然投下幾片陰影,他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那幾個軍校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面前。 不知道他們有什么意圖,云希抬頭看著他們,心里已經(jīng)開始警惕,打算情況不對就拉著小綠跑。 不是他多疑,實在是因為他想不到這些軍校生來找兩個手無寸鐵的少年有什么用意,他只能往壞的方面想。 離他最近的軍校生彎下腰,兩手撐在膝蓋上,臉上勾起一個笑容。 小朋友,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 要是云希能聽懂他的話,估計已經(jīng)拉著小綠跑了,可他現(xiàn)在聽不懂軍校生的話,只能根據(jù)那人的神情來猜測他說了什么。 看到軍校生的表情還算友善,云希抿著唇搖了搖頭,想說自己聽不懂他們的話。 沒想到軍校生臉色一變,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高大的身形堵住了他出去的路。 小云,這些人是不是要欺負我們? 小綠害怕得臉都白了,他往座位里縮了縮,手緊緊抓著桌角。 聽到小綠的聲音,其他幾個軍校生有些猶豫起來,看向已經(jīng)坐在云希旁邊的那人。 他們是人魚,我們還是別惹麻煩了吧。 這幾個軍校生只是趁放假出來尋點樂子,他們雖然膽子大,可也不想惹到不該惹的人。 已經(jīng)坐下的軍校生頗有興趣地打量著云希,甚至還湊近了些,把云希逼到了角落。 聽到其他軍校生的話,他滿不在意地嗤笑一聲。 是人魚怎么了,正好我準備買條人魚回去玩玩,等他主人來了我跟他說一聲。 其他的軍校生知道他出自高官家庭,不怕惹上麻煩,也沒有再勸,反而大膽地把目光落在那個被逼到角落的人魚少年身上。 他們很快明白為何那軍校生突然對人魚感興趣了。 銀發(fā)的人魚少年面容精致,眸子如鑲嵌的寶石般干凈透徹,抬眼看向他們時,仿佛是深海蠱惑人心的精怪。 他們不約而同地呼吸一窒,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以至于沒注意到身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一聲冷笑響起,幾個軍校生一愣,紛紛回頭去看。 坐在座位上的軍校生不爽地回頭,看清來人后,火燒屁股般地跳了起來,局促不安地站在一邊。 艾凡上將,您您怎么在這? 第18章 艾凡剛剛看到小人魚玩起了游戲,就去店外接了個電話,進來時發(fā)現(xiàn)那邊的位置圍了幾個人,還都穿著軍校的服裝。 他在軍校待過,知道有些軍校生生性貪玩,喜歡惹事,心里頓時有不好的預(yù)感。 桌子被幾個軍校生圍著,看不見中間的情況,只看到一個膽大的軍校生已經(jīng)在那桌坐下,他擰著眉快步走了過去。 剛走近,就聽到一個軍校生狂妄的聲音。 正好我準備買條人魚回去玩玩,等他主人來了我跟他說一聲。 艾凡在幾個軍校生身后站定,他本就滿腔怒火,聽到這句從嘴邊溢出一聲冷笑。 站著的幾個軍校生聽到聲音回頭,看清來人后立刻臉色發(fā)白,面露惶恐,動作迅速地讓到了一邊,露出中間被圍著的桌子。 已經(jīng)坐下的軍校生也聽到了冷笑聲,他不耐地回頭,看到其他軍校生已經(jīng)讓開了一條路。 目光順著讓開的空隙往上,看清來人的臉時,他手一抖,跟安了彈簧似的從座位上彈起來,站到了一旁已經(jīng)規(guī)矩立正的幾個軍校生中。 艾凡慢條斯理地走上前,在小人魚旁邊的位置坐下,目光在幾個軍校生身上掃了一遍,最后落在那個剛剛還囂張放話,現(xiàn)在恨不得把頭埋在地下的軍校生身上。 他半瞇起眼,似乎在回憶著什么,過了許久才開口,林恩。 被叫到名字的軍校生臉上流下幾滴冷汗,他沒想到艾凡竟然還記得他的名字,只能腿打著顫走前幾步,行了個禮。 艾凡上將。 你有話要跟我說? 艾凡面上沒什么表情,手指在桌面上不緊不慢地敲著,莫名讓人感到壓迫。 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林恩低頭不敢直視艾凡的眼睛,聲音虛?。菏鞘钦`會,我跟他們說笑呢。 說笑?艾凡素來沒有笑意的眸子泛著冷,不是要跟我談價錢嗎? 林恩腿抖得更厲害了,他恨不得把幾分鐘前的自己嘴給撕了。 要是知道這是艾凡上將養(yǎng)的人魚不,要是知道艾凡上將在店里,他死也不會進來。 之前因為父親的緣故,他見到過幾次艾凡上將,那時候的艾凡上將也是這樣淡漠,對他們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物更是視若無物。 他以為這次艾凡上將也會不屑與他們計較,沒想到看樣子他竟是較了真,要是這件事傳到了父親那里 林恩越想越驚恐,一時忘了回話,只是僵硬地站著。 世曜軍校過兩天的考核,看來你們都做好準備了。 聽出艾凡話中有松口的意思,林恩趕緊站直身子:我們正準備回學(xué)校練習(xí)。 其他幾個軍校生也連忙點頭。 這幾天的假期原本就是學(xué)校讓他們回去為幾天后的考核做準備的,大部分學(xué)生都選擇留在了學(xué)校,他們本想趁這幾天出來享樂,沒想到剛出來就遇到這事,雖然不情愿,但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嗯。艾凡面上仍是沒什么表情,只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軍校生們卻如蒙大赦,都松了一口氣,又行了個禮后趕緊轉(zhuǎn)身往外走。 林恩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也準備出去,轉(zhuǎn)身前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臉色一僵,表情古怪地走了。 艾凡注意到他的表情,順著他剛剛目光停留的方向看去,看到小人魚正朝著林恩的方向耀武揚威地揚著臉,笑容得意。 他本來冷著的神情頓時緩了下來,甚至還帶了點笑意。 這算什么,魚仗人勢,魚假虎威嗎? 云希剛剛被人逼到角落,差點從座位上摔下來,心中一直憋悶得很。 他知道自己和那些軍校生的力量懸殊,他現(xiàn)在的形態(tài)又沒有尾巴,不能像上次那樣用尾巴把人拍到地上。 全身上下最有攻擊力的地方,估計就只剩下人魚尖銳的牙齒了。 他也確實打算用牙齒把人趕走。 只是還沒等他張口,就聽到艾凡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接著就看到艾凡像救世神般從人群中走過來,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那些軍校生會怕成那個樣子,可在看到他們灰溜溜的樣子后,他心里頓時舒爽不少,艾凡在他心里的地位也往上爬了幾階。 之前就猜到艾凡在這個世界算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人,但云希貧瘠的想象力想象不出他有權(quán)到什么地步,只根據(jù)觀察推斷出他不缺錢,而且是個大忙人。 今天發(fā)現(xiàn)艾凡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些,那些軍校生見到他都要行禮,還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看著艾凡的眼神除了懼意外,還有敬意。 男人都崇尚權(quán)力,云希也不例外,他仗著艾凡在身邊,朝軍校生耀武揚威的同時,心里也動了心思。 要是一直回不去的話,他想像那些軍校生一樣參加訓(xùn)練,然后成為艾凡的手下。 只不過在那之前,他要想辦法維持有雙腿的形態(tài)。 小人魚得意的笑容沒維持多久就消失了,轉(zhuǎn)而露出一副深沉的樣子,似乎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認真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艾凡沒忍住在他臉上捏了一下,小人魚反應(yīng)很快地撇過頭,不給他再下手的機會。 云希剛剛才決定要做艾凡的手下,就被艾凡像逗寵物般地捏了捏臉,頓時覺得尊嚴受到了侮辱,轉(zhuǎn)過頭不給再碰。 放在桌上的手被碰了碰,他抬頭,看到小綠眨著眼看他。 小云,這是你飼主嗎? 雖然不想說艾凡是他的飼主,可站在小綠的角度來看,艾凡現(xiàn)在的確是他的飼主。 云希不太情愿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為什么你飼主不喜歡你嗎? 看著小綠一臉認真,云希悄悄皺了下眉。 他其實不太想知道。 小綠朝他招了幾下手,他只好附耳過去,讓小綠在他耳邊小聲耳語。 因為你不會哄他開心。 這話怎么聽起來有點奇怪? 云希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艾凡,看到艾凡也正撐著頭看著他,金色的瞳在夕陽的照射下更加淺淡,像是陽光下的琥珀。 雖然知道小綠的聲音很小,而且他們的語言艾凡根本聽不懂,但他仍然紅了半只耳朵。 他又不是真的人魚,怎么知道怎樣哄人開心? 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小綠向前傾了傾身子:飼主摸你臉的時候,你不能躲開,不然他會傷心。 還有,飼主送了禮物的時候要用歌聲或舞蹈表示感謝。 當著艾凡的面被教怎么哄他開心,這也太羞恥了。 云希閉了閉眼,想讓小綠先停下,但根本插不上話。 還有啊,在飼主面前要多說些好聽的話,這個我可以教你。 本來想閉著眼當作沒聽見,聽到這句話,云希又睜開了眼。 人類又聽不懂我們說的話,說好聽的有什么用? 小綠已經(jīng)習(xí)慣他對什么都一竅不通,倒也沒多驚訝。 有種東西叫語言轉(zhuǎn)換器,雖然不能一字不錯地把我們說的話轉(zhuǎn)成人類的語言,但大概意思還是可以傳達的。 竟然還真的有這種東西,這個世界的人為了養(yǎng)人魚還真是拼命。 云希不是沒想過翻譯器的存在,只是想到他以前生活的世界科技也算發(fā)達,卻仍然不能翻譯小貓小狗的語言。 人魚如果跟貓狗一樣沒有完整的語言系統(tǒng),只有同類能理解互相的意思的話,翻譯器也就不可能存在了。 但這個世界明顯比他想象的要發(fā)達,研究出了能讓人魚和人類溝通的語言轉(zhuǎn)換器。 手突然被溫?zé)岬氖治兆?,云希轉(zhuǎn)過頭,看到艾凡眼里倒映的夕陽已經(jīng)消失。 天已經(jīng)半黑了。 回家了。 艾凡牽起小人魚的手,他仍然不太習(xí)慣小人魚沒有尾巴的樣子,想把人打橫抱起又怕小人魚不愿意。 他看著小人魚跟伙伴擺手告別,然后從椅子上跳下來,牽著他的手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小人魚都沒什么動靜,他以為是因為下午那幾個軍校生的緣故,惹得他不開心了。 等上了飛行器,他照例俯下身幫小人魚系上安全帶,還沒直起身,就聽到小人魚的呼吸聲已經(jīng)變得平穩(wěn)。 竟然是在座位上秒睡了。 原來只是困了。 艾凡拿了個小毯子蓋在他身上,又把飛行器里的溫度調(diào)高了些。 夜色如墨,窗外幾顆星星在不遠處閃著,忽遠忽近。 旁邊突然傳來幾聲呢喃,艾凡轉(zhuǎn)過頭,看到小人魚嘴里正說著什么,表情甚是委屈。 他還以為小人魚睡醒了,可那雙眼睛卻是緊閉著,表情還越來越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艾凡覺得自己對人魚又有了新的認知,人魚竟然還會做夢,還會說夢話。 眼見小人魚眼角紅紅就要掉眼淚,他有些生硬地拍了拍小人魚的胸口,嘗試安撫一下。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么,露出這樣委屈的表情。 小人魚又嘟囔了幾句,聽起來跟他今天聽到的人魚的語言不同,倒像是別的語言。 他半摟著小人魚輕拍了幾下,才讓他平靜下來。 只是還沒消停多久,小人魚就從他懷里掙了出來,接著把身上的安全帶解開。 艾凡沒有阻止,只是用手攔了一下,防止他摔下座位。 小人魚睜了一下眼,眼睛霧蒙蒙泛著水光,接著手就往下伸,開始脫起了褲子。 艾凡觸電般收回了手,看著小人魚已經(jīng)解開扣子的褲子,不知是該把那扣子扣回去,還是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