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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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嘆道:終于到了這一天了啊,我等了太久了那兩個人呢? 地上的人趕緊道:那兩個人的修為,屬下看不透,也不敢跟的太近。不過,他們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什么。 黑袍人笑,沒發(fā)現(xiàn)什么?呵 地上的人狠狠一哆嗦,趕緊低頭,額頭緊緊貼在地上,擺出最卑微的姿勢。 你怕什么?黑袍人揮手將他扶起來,你對我還有用呢來,再去幫我辦件事 眨眼間便是兩個多月過去。 這幾個月來,時不時傳來天仁會有人落網(wǎng)的消息,尚清剛開始還有精力關(guān)注,后來便沒有了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期末考試了。 這學(xué)期逃課太多的尚大師,不得已再次祭出了清神符大法 好在,艱苦的考試周之后,就是大學(xué)生們期盼已久的寒假。大家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也就兩三天功夫,學(xué)校里的人就少了一半。 尚清他們專業(yè)考的完,他考完最后一科出來,都沒來得及和同學(xué)們打招呼,就急匆匆跑出了教室。 一直跑到走廊角落里,尚大師才回頭,對著身后的空氣踹了一腳,再胡鬧去睡書房! 四腳蛇用尾巴把人纏得緊緊的,嘴上還委屈,阿清,你都一個星期沒理我了 尚清掙了下,沒掙開,也確實有點心疼,都說龍性銀咳咳。 他一邊放任,一邊心想:要是有一個人看見,他就把這破蛇燉成湯! 他也是想多了,傅鬼王哪舍得讓別人看見,那隱蔽結(jié)界早罩了一個又一個。別說人了,連蒼蠅都看不見。 而另一側(cè),白美琪宿舍四人跑過來東張西望,一個舍友說道:奇怪了,明明看見尚清大神是往這里跑的,怎么追過來就不見了? 白美琪不開心,跑得也太快了,還想請他吃飯呢! 王亞男安慰道:下次吧,不急這一時。聽說他家就住在學(xué)校對面的小區(qū),可能是回家有急事。 白美琪沒辦法,只好點點頭,四個人這才往學(xué)校外面走去。 四人明天就要離校了,今晚是節(jié)前最后一次聚餐。為了照顧王亞男的經(jīng)濟(jì)狀況,四人選了一家很實惠的平價飯店。就算是最挑剔的白美琪也沒說什么。 幾人吃完飯,第二天,凌晨三點,王亞男就悄悄起床,帶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輕手輕腳出了門。 早上六點,她坐上火車。為了省錢,這是她上大學(xué)以來第一次回家。 懷中的包里,是她給mama買的衣服和吃的。她mama一輩子沒出過那個小山村,她帶這些回去,想讓mama開心一下。等她兼職賺錢再多一點,就把mama接出來,她們母女兩個,在哪里都能過得很好。 臘月二十八,京都下了冬季以來第一場雪。舅舅派人來接尚清回游家過年,尚清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傅斂知,還是拒絕了。畢竟,他現(xiàn)在也是有家的人了。 臘月二十九,倆人去超市采購年貨,沒搶過喜氣洋洋的大爺大媽們,最終只帶回家兩包速凍水餃。 還是隔壁鄰居看他們可憐,抱著扶貧的心思給他們送了一摞福字。 尚清拿著福字左看右看,說道:福神都去仙界了,貼福字還管用嗎? 傅斂知說道:就當(dāng)應(yīng)景吧,別人都貼的。 倆人就開始貼福字,結(jié)果用力過猛,差點把門框拆下來,嚇得小靈貓嗷嗷直叫喚。 臘月三十,傅鬼王看著家里破破爛爛的門窗,歪七扭八的福字,簡直受不了這個委屈,直接去外面抓了個大廚的陰魂回來,做了一桌熱氣騰騰的年夜飯。 除夕夜,外面?zhèn)鱽硇︳[聲,傅斂知端起杯子,熱氣氤氳中,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阿清,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尚清眼中帶著笑意,萬事如意。 兩人之間淡淡的溫馨,就連看傅斂知恨不順眼的小靈貓都不愿意來打擾。 然而,同一個年節(jié),有人過得順心如意,有人則生不如死。 王亞男回家之后,見到mama的開心還沒過兩分鐘,就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一樣的消息。 她mama不會說話,而且左腳有些跛,但這并不妨礙她對女兒的愛。趁著丈夫還沒回來,她把女兒帶到廚房里,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半晌,然后一抹眼淚,比劃了一個消息。 王亞男一看,臉色就變了,什么!他給我談了一門親事? mama也很著急,比劃的動作越來越大,【他要把你嫁給隔壁村那個傻子,人家給了他四萬塊錢!我想悄悄找人給你打電話,被他發(fā)現(xiàn)了小囡,你快走,趁他還沒回來,你趕緊走!】 王亞男眼圈一紅,抬手拂過mama的額頭,那里有一道剛剛結(jié)疤的傷口,這是不是他打的? mama把握住她的手,【mama沒事,你快點】 外面門響了。 母女兩人都是一愣,卻沒辦法,只能起身出去。 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走進(jìn)來,看見許久不見的女兒也沒什么好臉色,只是狠狠啐了一口,賠錢貨,晦氣!去,給我打盆水洗腳! 王亞男深吸一口氣。 在正常的世界里呆久了,她都忘記自己原本是處于地獄中。她默默走出去,到屋后村里的水井處打水。 她這些活,雖然現(xiàn)在是冬天,卻也不覺得多冷。 水井旁邊是一道墻,墻那邊有人正在閑聊,一個人就說道:王家那個小囡命可真硬啊,她爹剛把她許給隔壁村那個傻子,那傻子昨天就淹死了!你說這么冷的天,一個傻子往河邊跑什么。 是啊,你說誰家讓姑娘去上大學(xué)?咱們村也就她了,上到大學(xué),以后可怎么嫁人??! 王亞男聽得愣神,手一滑水桶掉進(jìn)井里,她趕緊用繩鉤撈上來,心里卻一陣僥幸:雖說那傻子很可憐,但是那傻子死了,她就不用嫁了!也不用在這大冬天離家出逃!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果然,就想王亞男想的那樣,之后幾天,她爹出了看著她罵幾句晦氣,便再也沒提過嫁人的事情。 王亞男松了口氣,只要能熬過這二十幾天,等開學(xué)之后,她就能走了! 時間一晃來到除夕。 王亞男她爹好吃懶做,家中里里外外全靠她mama打理,自然過得不甚好,年夜飯也只有一個rou菜,還是一個親戚送的。 然而,這天,她爹從外面回來卻滿臉喜色,像是得了什么好處一般。 王亞男并不想知道他為什么開心,但心里委實松了口氣,畢竟他要是不開心便又要打人了。 除夕當(dāng)夜,他爹在桌子上喝酒,和前來拜年的人聊天,王亞男便在廚房看火。夜?jié)u漸深了,她有些困,便趴在膝頭小睡一會兒。 然后就感覺有人摸她的脖子,她一驚,猛然起身,發(fā)現(xiàn)她爹兩只手正掐在她脖子上! 也是從小被打的本能反應(yīng),她一手抄起燒火棍抽了過去! 她爹被抽的一個趔趄,看著她神色莫名。 王亞男深呼吸幾下,啞著嗓子問道:你干什么? 外面?zhèn)鱽砑?xì)微的撞擊聲,她側(cè)耳聽了下,一驚,你把我媽關(guān)到豬圈了?這么冷的天,你想凍死她嗎! 說著就想跑出去把mama放出來,卻被她爹攔住。 她爹一把拉住她胳膊,用力往墻上一甩,抓住她的頭發(fā)就要往墻上撞去!然而,在即將撞上的時候,他又動作一頓,似乎忌諱著什么。 王亞男拼命掙扎,皮膚都磨破了,才總算掙脫出來,心中已經(jīng)大驚,你要殺我?為什么? 她爹嘿嘿一笑,昏暗的燈光下,仿若惡鬼,我生你這個賠錢貨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你嫁人時候的嫁妝?活人嫁不成,還能配陰婚呢!別說,你這賠錢貨還挺值錢,人家給了我四萬!倒是得小心點,有傷口就不好看了 王亞男深吸一口氣,她已經(jīng)不對她生理意義上的父親抱任何希望,卻沒想到他能惡心到這個地步! 把活生生的女兒殺了配陰婚,他怎么做得出來! 她竭力周旋,啞著嗓子說道:我也能賺錢,我現(xiàn)在在京都,每個月能賺好幾萬,你別殺我,我以后每年都給你四萬。 她爹一愣,很明顯心動了一下,然而看著她的表情,又笑了起來,死丫頭,就你能賺好幾萬?你怕是去陪那些有錢人睡覺都沒這么多錢!想騙我,你還嫩著點! 說著,他不顧對方的反應(yīng)立刻撲了上來! 王亞男力氣比他小,不敢硬抗,急中生智掀開鍋蓋,舀了guntang的一瓢水潑了出去! 隨即扔了瓢就往外跑! 身后傳來男人痛呼和怒罵,王亞男不敢回頭,拼命跑,冬天的風(fēng)刮在臉上,冷得像刀子一樣。淚水從眼眶里流出來,冰的皮膚針扎一樣疼。 她狠狠揉了揉眼睛,不敢遮擋了視線。 豬圈里,瘦小的女人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然硬生生咬斷了捆著她的繩子,撞開了門。 男人手被燙出一個水泡,他氣急敗壞去追人,結(jié)果一出門,就被女人抱住了腿。 他氣得狠狠踹在女人后心,你他嗎給老子放開!不想活了! 女人被踹得身子一抖一抖,嗓子里發(fā)出咯痰一樣的氣音。 這聲音不大,但已經(jīng)跑出院子的王亞男卻聽見了,她實在是太熟悉這聲音,從小到大,不知道聽到多少次 她沒忍住,回過頭。 女人趴在地上,狠狠抱著對方的腿,看著女兒的表情卻很擔(dān)憂,她不能說話,眼神卻表達(dá)的明明白白:【小囡,快跑!快跑??!別回頭!】 男人憤怒非常,卻怎么也掙脫不了這個平日里任他呼來喝去的女人,氣得隨手抄起一塊冰,對著女人天靈蓋拍了下去! 一切像是慢鏡頭一樣展現(xiàn)在王亞男眼前,她mama軟軟地倒了下去,眼睛卻還是擔(dān)憂地看著她 王亞男目眥盡裂:媽! 第79章 許久不見 進(jìn)入真正的油鍋地獄。 臨近十二點, 外面嬉笑聲越來越大,很多人都出來等跨年的煙花表演。到處是熙攘的人群和笑臉,一切都祥和而美好。 尚清和自家四腳蛇吃完了一整桌年夜飯, 撐得雙雙躺在沙發(fā)上消食。屋里是美食的香味,還有一絲淡淡的香火氣畢竟是過年,小靈貓也要吃點好的。 電視機(jī)里傳來春晚的聲音,沒人看,但是也不愿意關(guān)。一家人靠在一起, 只覺此刻便是幸福的模樣。 就在這時,傅斂知與常人無異的身體一頓,變成了陰氣裹挾的魂體模樣, 眉頭也皺了起來。 尚清立刻坐起身,怎么了?有情況? 傅斂知苦惱地揉揉眉心,鬼脈封印開啟了,祂可真會挑時候。 尚清安慰地拍拍他, 不是早就猜到了嗎?除夕夜是萬象更新、穢氣轉(zhuǎn)生之際,是他動手最好的時候。 傅斂知把人圈過來,抱著吸了兩口, 然后抬起頭, 走吧。 小靈貓喵喵叫著要跟上去, 尚清笑著摸摸它腦袋,在房子里加了一層保護(hù)結(jié)界, 小貓,我們要好幾天不能回來,自己照顧好自己,嗯? 小靈貓乖巧地舔舔他的手,喵~小貓知道哦! 它回頭看了一眼, 身后的尾巴掉下來,落到尚清手心消失不見。 小靈貓:這是九命靈貓的祝福,雖然我現(xiàn)在是魂體了,不知道祝福還管不管用,但還是送給主人~ 尚清沒來得及阻止,只好哭笑不得道:那你就沒尾巴了哦? 小貓還有的哦!小靈貓轉(zhuǎn)過身給他看,這段時間跟著主人修行,小貓又長出一條尾巴了! 尚清一低頭,就見那圓乎乎的貓屁股上,長出一小截指甲蓋大小的尾巴,像個小rou條一樣開心的晃來晃去。 他忍笑,那就謝謝你了。 兩人一起出門,剛走到小區(qū)門口,便聽到有人爭吵。其中一個聲音還有些熟悉,只是語氣十分焦急,在這到處都喜氣洋洋的氣氛里有些格格不入。 尚清和傅斂知對視一眼,同時說道:白美琪? 兩人來到門口,只見白美琪披頭散發(fā)的,一點都沒有精致小公主的樣子,她拉著門口保安怒聲道:你快讓我進(jìn)去!我真的是他朋友,我急著找他救人! 保安也十分無奈,小姐,您說是他的朋友,給他打個電話不行嗎?只要有業(yè)主允許,我一定放您進(jìn)去。 白美琪一下子哭出來,索性扯著嗓子大喊:尚清!救命啊尚清大神!救命! 她身后,白嘉實也跟來了,看上去頗有些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m(xù)eimei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就在白美琪喊得要絕望的時候,一個聲音說道:喊我做什么? 幾人一轉(zhuǎn)頭,尚清和傅斂知正站在他們身后,白嘉實都驚了,心說不虧是大師啊,這樣都能召喚出來。 白美琪卻顧不得那么多,她撲過來快速說道:王亞男出事了!救命啊大神! 她也不等別人問,立刻掏出手機(jī),只見最新的通話記錄正是王亞男,她那個破手機(jī)不好用,每次打電話都要翻好久,那次我和她發(fā)脾氣,她就把我的電話設(shè)置成了快捷鍵。 剛才她打來電話,我接起來就聽見她說了一句救命!然后電話就掛斷了,再也打不通了! 白美琪眼圈通紅,她不會開玩笑,一定是出事了! 尚清臉色嚴(yán)肅起來,他轉(zhuǎn)頭和傅斂知說道:我先去救人,然后去傅家找你。 傅斂知點頭,也不顧別人的目光,低頭在他唇角吻了一下,轉(zhuǎn)頭走出小區(qū)。只幾步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尚清又回過頭,問白美琪,王亞男的八字你知道嗎? 白美琪反應(yīng)了一下,立刻報出來。幸虧她對王亞男以前的生活好奇,經(jīng)常纏著她問一些有的沒的。 尚清都不用卦盤,只是用手掐算一把,臉色就變了:死劫,只有一絲微弱生機(jī)! 他立刻問道:你知道她家在哪里嗎? 白美琪看見他的表情也急了,就是不知道才來找你的!她只說她家在很偏僻的山村,進(jìn)去要走好遠(yuǎn)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