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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梵瑙看著這個詭異的搭配,恍然大悟:對對對!這個挺不要臉的女的是思文?。?/br> 這時,思文已經(jīng)將剛拿起來的糖果甩到了對方臉上,抽出啪的一聲脆響:少放他媽屁!才拿你多少錢?長那么丑,要不是看在你有點錢的份上,早他媽抽死你了!惡心! 第55章 那個被欺負(fù)霸凌的女孩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景象, 臉上除卻恐懼怯懦之外,還有一絲麻木。 你們給我留點兒啊,我還想買化妝品呢! 糖果掉在了地上, 思文了站了起來參與搶錢活動, 咔嚓一聲就將糖踩碎了。 幾個人拿著她的粉色小錢包,轉(zhuǎn)眼間就將里面的零錢給瓜分了。 夢蝶,你對我們可真好。李雅欣拿了錢,笑容甜絲絲地看向了那女孩兒。 雖然也算是早有預(yù)料, 但三個人看著那個體型外貌并不美觀的姑娘, 還是齊刷刷倒吸了一口涼氣。 并不是因為他們覺著那姑娘丑得慘絕人寰, 而是因為她和現(xiàn)在的夢蝶,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 現(xiàn)在的夢蝶, 高貴優(yōu)雅艷光四射, 這幻境里的夢蝶, 黑胖丑陋膽小怯懦。 老天爺, 怕是投胎都不帶這么脫胎換骨的。梅梵瑙一個沒忍住感慨了一聲, 現(xiàn)代整容技術(shù)牛批! 李雅欣長得算是小家碧玉的溫柔好看, 這么對誰講話,誰都遭不住,夢蝶被搶走了零花錢,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但忽然有人肯這樣好脾氣的搭理她,她的不爽也漸漸消失了。 那我們算是朋友嗎?夢蝶抬起眼, 怯怯地瞥了他們一眼。 她覺著自己長得丑, 根本不敢正眼看人。 誰知這句話問出來,將思文李雅欣和另兩個男生給笑得天翻地覆,李帥叼著煙屁股, 流里流氣地學(xué)著夢蝶的腔調(diào):那我們算朋友嘛~ 幾人笑得更加開心了。 本就自卑的夢蝶瞬間漲紅了臉,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頭埋得就要鉆進地底下了。 他們在霸凌她,怎么會和她做朋友?緊皺著雙眉的卜星冷哼了一聲。 你過來,李帥一屁股坐了下去,對夢蝶不耐煩地招手催促道,過來??! 夢蝶又怕又氣:你你干什么? 我叫你過來,你特么丑成啥德行了?還敢坐著和我講話!那人膽小,老老實實起身過去,他便得寸進尺地使喚她道,蹲下。 夢蝶又依言在他面前蹲下。 跟狗似的,哈哈!李帥把最后一口煙噴到了她臉上,嗆得那人眼淚直流,痛苦地咳嗽起來,他和幾個朋友笑得更加開心,你長得真好玩兒~ 說著,他抬起手,一巴掌比一巴掌響亮,硬生生扇在夢蝶臉上。 不對不對,狗都比你好看,你和狗相比,最大的價值就是逆來順受,又給我們跑腿,又給我們錢花,生氣了還能打你一頓,真不錯。他如是評價。 教室一共就這么大的地方,周圍的同學(xué)或多或少都能注意到這里氣氛不對,可是沒有一個人來幫那個女孩子的忙。 方媛媛罵道:奶奶的,太過分了! 夢蝶就是因為自卑膽小,才剪了厚厚的齊劉海,試圖遮蓋一點點自己的樣貌,聽見他們對自己的外貌百般羞辱,低著頭默默地掉下了兩行眼淚來。 這時,一個挺拔干凈的少年握住了李帥又要揮下去的手,李帥不耐煩的一抬頭,見了來人不由愣了一下,下意識笑道:卜岳大少爺,你干嘛? 別欺負(fù)她了。 眼前的景象開始不斷變化。 一會兒是夢蝶被堵在學(xué)校后門,讓李帥一行人給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一會兒是在女廁所被踩著頭摁在小便池里的慘狀,一會兒又是她唯唯諾諾交出保護費的情形。 那句你長得好丑貫穿了夢蝶的校園生涯。 一分一寸,將她的尊嚴(yán)消磨殆盡,折斷了她的脊梁骨。 高高在上的霸凌者對夢蝶非打即罵,失去尊嚴(yán)的夢蝶也對他們唯命是從。 直到某一天,徹底成為了她人生不可磨滅的陰影。 那天是王松泉的生日,這幾個小混混將夢蝶叫過去端茶倒水加跑腿,她從沒去過ktv,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里瑟瑟發(fā)抖,縮在角落無所適從。 酒過三巡,醉醺醺的王松泉想親李雅欣,卻被人甩了一巴掌拒絕了。 李帥打了個酒嗝兒,忽然邪氣十足地瞥了一眼夢蝶,問的卻是王松泉:哥們兒還是處.男吧? 放屁,別告訴我你不是!王松泉漲紅了臉罵道。 李帥哈哈一笑:我初中就不是了,誰跟你似的那么慫! 思文和李雅欣都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兒,神色古怪的互相對視了幾眼,嬌聲質(zhì)問道:你們兩個變態(tài)要干嘛! 想開開葷唄,李帥和王松泉勾肩搭背,調(diào)侃道,你們讓?。?/br> 身為看客的梅梵瑙三人傻眼了,他訥訥道:我咋感覺要出大事 卜星也是心里一沉。 那倆趾高氣昂的女孩子自然是不讓的,他們各自竊竊私語了一會兒,夢蝶不知所以然,只感覺惡狼一般的視線,齊齊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你們要干什么 她身上慢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李帥摩挲著下巴,笑嘻嘻說:雖然是丑了點兒,但好歹是個女的,松泉,咱們今天就開開葷。 夢蝶大驚失色,起身就要往外跑,卻被人一把拽住,狠狠甩在了沙發(fā)上。 她尖叫了起來,衣服卻被一下撕開了。 別這樣!別這樣 你們放過我,放過我吧我求你們了,我給你們跪下磕頭了!啊啊啊 恐懼迫使她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連唇瓣都在不斷哆嗦,字不成句,眼淚大顆大顆掉了下來。 李帥和王松泉的身影遮住了無助的夢蝶,欺身而上,思文和李雅欣在一邊又羞又嬉笑,甚至掏出了手機開始拍照。 丑東西,閉嘴! 啪! 呼,舒坦,哈哈 巴掌和嘲諷雨點般落下去,夢蝶絕望的尖叫被狂笑聲掩蓋在歲月里。 梅梵瑙額頭青筋暴跳:媽的,畜生! 雖然知道這是夢境,卻還是不由自主沖上前去,試圖拽住施暴的李帥和王松泉,揮出的拳頭卻一次次穿過了虛幻的身體。 卜星也總算明白為什么夢蝶會讓那幾個人接連慘死了。 這樣的陰影,是會活生生折磨人一輩子的。 眼前的慘狀漸漸被黑霧蒙蔽住了,耳邊是夢蝶持續(xù)不斷的凄慘求饒聲。 源源不斷的聲音里,坐著衣衫襤褸,渾身都是毆打痕跡的夢蝶,她坐在人走茶涼的ktv包廂里,木然敲碎了一個啤酒瓶,呆呆地看著鋒利無比地玻璃,陷入了死寂。 最后她自然沒死成,否則不會有今天改頭換面的夢蝶。 但是幻境卻忽然紊亂了,周圍的景象開始不斷扭曲變化,小包廂震動了起來,地震似的,吊燈砰地砸了下來,方媛媛讓碎片給割了手,啊了一聲。 很快,她臉色一變:怎么回事?我們不是局外人嗎?按理說我們根本不會碰到這里的東西啊 卜星也順手摸了一下身邊的點歌機,發(fā)現(xiàn)果然是實體。 他暗叫一聲不好:夢蝶情緒失控了,這個幻境馬上就會崩潰,我們現(xiàn)在實體化了,一旦幻境崩潰,我們也會死! 梅梵瑙也驚覺事態(tài)不妙,咬牙道:可惡,都進了異世界這么多次了,這次可不能栽在里面。 這時候你的鞭子就派不上用場了,他有些不愿承認(rèn)地垂下眼,我是半人半鬼之身,我想我能幫上忙。 卜星讓這個開始顛三倒四的世界給震得幾乎站不穩(wěn),聽見梅梵瑙這么說,心中咯噔了一聲。 你要干什么?危險的事情不能做。他慌了神。 梅梵瑙撓撓頭:倒也沒有多危險吧,也就出賣一下色相。 什 便見他咬破了手指,血珠瞬間滾落,白皙的手指抬起,在半空中飛快畫著繁復(fù)的符咒,下一秒,卜星和方媛媛只覺著眼前一花,神思也開始恍惚。 梅梵瑙不再是原來的梅梵瑙,依稀的樣貌,竟然是高中時期的卜岳大哥。 夢蝶! 他上前一步,一把撫落了她手中的殘缺酒瓶,頂著卜岳那張溫文爾雅的臉,聲音縹緲若即若離,喚她道:別離開,你的存在一定是有意義的。 眼前的女孩子抬起了頭,滿臉淚痕。 絕望空洞的眼神里,終于閃過了一絲求生的欲望。 梅梵瑙循循善誘,起了身,溫和地望著她,用上次超度費常藍(lán)的語氣,一聲聲喚道:醒來,夢蝶,醒來吧,不會再痛苦了 醒來 教室,校園,ktv包廂 一并消失了。 歐萊整形機構(gòu)的窗外灑進來大片大片的陽光,那些詭異而不詳?shù)暮陟F也跟著漸漸消散。 醫(yī)院內(nèi)是滿地狼籍,夢蝶滿臉迷茫地緩緩抬起手來,染血的雙手不住顫抖。 我 她一開口,就忍不住崩潰了,抱頭痛哭道:我沒想這樣的啊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他們欺負(fù)完我還不用付出代價 看著哭得聲嘶力竭的夢蝶,筋疲力盡的梅梵瑙三人一時無言。 這下子那幾個霸凌者死得渣都不剩了,可夢蝶也徹底崩潰,哭得精神恍惚,他們不知道該對她抱以同情,還是以看暴怒殺人狂的眼神看她。 皮鞋聲輕輕響起,卜星順勢向門口看了過去,眼瞳一縮:大哥? 你們消失好幾天了,我不放心。卜岳一路進來,見到不少血腥殘局,臉色不太好。 夢蝶聽見了這日思夜想的聲音,當(dāng)即渾身一震,完全僵住了。 她一動也不敢動,一如當(dāng)年在俊朗溫柔的卜岳面前自卑的小女孩。 不不可以即便她已經(jīng)脫胎換骨,但夢蝶還是不敢讓卜岳看見她的臉,自卑完全刻在了她的骨血里,以至于她一面哭著一面像是過街老鼠一般抱頭躲閃,嗚嗚 夢蝶,好久不見了。卜岳望著她,眼神清明。 他緩緩走過去,掏出了一方手帕來,輕輕擦了擦她手腕上沾染的血跡,輕輕說:沒想到再見竟然是這樣的景象,我還是有些意外的 夢蝶覺得自己毀滅了,她完了。 現(xiàn)在卜岳一定會覺得她是個瘋子,是個魔鬼。 他教養(yǎng)良好,脾性溫和,但是非分明,他一定會痛罵自己的!一定會的! 可是卜岳沒有,他只是輕嘆了一聲,說:那些事我后來聽說了,我深知錯不在你,請你放過自己,好不好? 窗外那絲滌蕩不去的黑霧,也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副本結(jié)束! 第56章 沈城郊區(qū), 錦繡城。 唉 搬家公司的司機坐在貨車?yán)?,猛吸了一口煙,吞云吐霧間瞇起了眼睛, 環(huán)視著周圍日漸荒涼的景象, 有些不甘的嘖嘖道:這樓盤多好!亮亮堂堂的,又干凈,可惜就是破事太多,沒什么人來住, 房價都便宜成那樣了, 還是沒人, 你說邪門兒不? 一旁翹著腿的同伴聞言嗤了一聲,很是鄙夷, 重重地咬字道:干凈? 你真是心大啊!他鄙夷地看了司機一眼, 如臨現(xiàn)場了似地講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前些年這里多熱鬧, 差一點就要成為富人區(qū)帶動整個區(qū)的發(fā)展嘍, 可惜后來那個有錢人家倒了霉,一場大火燒得是渣也不剩了,一個活口都沒有,狗都沒剩下。 司機好奇:咋回事? 同伴其實也不太了解,含糊說:這就是說那場火災(zāi)后,風(fēng)水好像就不好了, 經(jīng)常鬧鬼啥的, 咱也不知道真假,都聽說的。 嘶! 他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趕緊道:難怪這幾年這邊樓盤都不好賣, 我感覺這地兒也不太對勁兒,一到這里我就渾身不舒服,看來傳言未必是假的。 司機讓同伴說得心里也毛毛的,但一想到外面還有那么多大活人,也就不害怕了。 喔 誰知道他隨便向身邊的人一瞥,正好就看見了同伴方向的車窗上,緊緊貼著一張慘白猙獰的人臉,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大叫了起來:呃啊啊??! 臥槽你干什么!同伴也毛骨悚然,大喊起來。 你你那個車窗! 同伴側(cè)頭一看,臉色鐵青地罵了一句臟話:這不是啥也沒有嗎?你鬼叫什么,想嚇?biāo)牢野。。?/br> 不是,我剛才明明司機揉了揉眼睛,的確什么都沒有了,只有不斷忙著搬行李的一家人,但回想剛才那一幕,他還是如遭雷擊,由內(nèi)而外的不舒服了起來,我看這里確實不太對勁,等他們收拾完我們就趕緊走吧。 車窗外,一臉富態(tài)的中年女人笑盈盈的過來敲了敲車窗。 兩位師傅辛苦哈,這地兒挺遠(yuǎn)的! 兩人各懷心事,跟著打哈哈。 女人正好抓住氣喘吁吁下樓的兒子,說道:郝明遠(yuǎn),你去小區(qū)門口的超市給司機師傅買兩條煙,快去快回! 好嘞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