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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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梵瑙不是磨磨蹭蹭的人,他闊步流星就向要收租的單元走去。 結(jié)果在鵝卵石過道上腳莫名扭了一下,那短暫的刺痛足以令梅梵瑙嘶了一聲,他蹲身捏了捏腳踝,納悶兒道: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這么晦氣! 難道是黑白無常看我歷練的不夠,開始給我加霉運了?還是說我大限又要到了?他起了身,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啊,我昨天晚上剛他娘扶一個鬼老頭子過馬路! 疼痛剛剛緩解,梅梵瑙便不由自主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頓時嚇得他面上血色全無! 只見樓上某一戶,黑漆漆的房間里透著一個人影,那個人正審判一般冷眼看著樓下的梅梵瑙,仿佛已經(jīng)盯了他很久似的,身邊的大紅色窗簾鮮艷無比,襯得那個人臉色死白。 梅梵瑙心中猛地一驚:臥槽要命了,那是什么!?大活人站在那里看帥哥,嚇死人了 他今天似乎諸事不宜,剛說完那句大活人,就看見那個看著他的人朝他咧嘴一笑,激得梅梵瑙哆嗦了一下,而后那個怪人就慢慢地融化了。 五官和身體輪廓全都變成了一團詭異的rou質(zhì)物體。 梅梵瑙和卜星在一起后,每天都過得充實又開心,有段時間沒看見這么晦氣的東西了,一時間有點不適,黑著臉比了個中指便走了。 什么玩意,還想嚇我。 上了樓,剛一到該收租的樓層,梅梵瑙便聞到了一股子奇臭無比的味道,這味兒又臭又怪,差點給他嗆了個跟頭。 他四處看了看,這樓道里都是干干凈凈的,連個瓜子皮都沒有,比他住的那個小區(qū)環(huán)境還好呢 怎么會有這種味道? 對面那戶根本沒有住人,唯一住人的便是梅梵瑙要催房租的這家了。 這走廊里有些陰森森的,梅梵瑙甚至都覺得有些發(fā)冷,他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但有老柳那個不靠譜師父的任務在身,即便想跑,也只能先乖乖辦事了。 篤篤。 梅梵瑙敲了敲門:有人嗎? 半晌,無人應答。 梅梵瑙如是敲了好幾次,到最后幾乎像是在砸門了,他莫名為自己這種債主子一般的豪橫氣勢而害羞,掩唇咳嗽了一聲,喊道:大哥,開開門!有困難吱一聲,別躲著不說話?。?/br> 嗯?下一刻,他便發(fā)現(xiàn)門鎖松動了。 這正好,不用鑰匙也不用罵街了,梅梵瑙一把便拉開了門,霍然一下,差點沒將他給活活熏死在這里! 那一瞬間,他都看見星星了! 怕是八百輩子都不會住出來這么臟亂的房子吧??? 整個屋子里,滿滿當當都是垃圾,各種外賣盒塑料瓶以及生活雜物堆放在一起,一個摞著一個,散發(fā)著腐敗變質(zhì)的濃烈氣息,迎面撲來,垃圾處理場都要甘拜下風。 嗡! 梅梵瑙看見無數(shù)蒼蠅蚊蟲暴起,四處亂飛了起來,這場面簡直壯觀極了! 臥槽!他下意識捂住了嘴巴,生怕蟲子飛進來。 那股子濃烈的臭味一股一股的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響了起來,地上的垃圾堆里,也烏泱泱地布滿了亂爬的蟑螂和老鼠,梅梵瑙見鬼都沒有見到這房子害怕,一瞬間都想哭了。 老柳要是知道他的房子被租客給禍禍成這個鬼德行,怕是能一尾巴將租客給勒死吧? 一種奇怪的感覺猛地敲擊了一下梅梵瑙的頭。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很重要的事情。 思及至此,梅梵瑙難看的臉色更加鐵青了三分,他想到 剛才朝他咧嘴笑的那戶人家,正是自己來收租的這一戶! 心重重地一跳,梅梵瑙這次是真的有些嚇到了。 但就在此時,更大的驚喜迎面而來,只見那些老鼠蟑螂爬過的地方,垃圾四散開來,緩緩露出了一個已經(jīng)高度腐敗腫脹的尸體! 那尸體油亮亮的,仿佛一個充了氣的皮球,就這樣躺在客廳的垃圾里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巨人觀的景象,看樣子是死了七天左右。 臉部腫大到看不清五官,眼球也詭異的即將要突出來了一般! 梅梵瑙生怕這玩意起尸成厲鬼,剛要從兜里摸防身的雷火符,就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個尸體炸開了?。?! 第40章 梅梵瑙發(fā)誓, 他這輩子都沒有那么惡心過。 以往見到各種邪物,諸如杜慶生和盛禹思的小鬼,他內(nèi)心其實都沒有過多的感覺, 但只有這次, 是真的給了梅梵瑙極大的精神傷害! 簡直太恐怖了 那些臭到讓人暈倒的尸水和臟器隨著爆炸,崩到了梅梵瑙的身上,蟑螂也烏泱泱的亂爬,密恐福利不過如此。 簌簌老鼠們還在四下爬行。 那一瞬間, 梅梵瑙根本顧不上什么鬼不鬼的, 驚得一個屁股墩就狠狠摔在了地上, 而后,他連滾帶爬退到了一邊, 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連帶著三天前的晚餐都給嘔出來了。 他吐得腦仁都一陣陣發(fā)疼, 淚眼婆娑地掏出了手機來, 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我要報警, 死人了死人了 過了幾天,1022房間算是徹底的清理了出來,那個炸了的尸體也讓父母給認領(lǐng)了回去。 梅梵瑙連著幾天都吃不下一口東西,整個人明顯消瘦了許多,老柳看著也跟著心疼,但無論怎么勸, 小梅一要張嘴吃食物, 就忍不住干嘔。 不行不行,我得再過個幾天才能吃下去東西,太惡心了! 老柳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差不多行了啊, 又不是沒見過大場面!至于嘔好幾天嗎?飯都不吃啦! 唉,師父你是沒看見那個場面啊。梅梵瑙揉著腦袋瓜,垃圾多得要開垃圾場了似的,滿屋子的蒼蠅蟑螂和老鼠,都快成精了! 面前擺放的食物,他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別過頭去,一臉痛苦地道:簡直了!不單如此,還有一個氣球似的尸體擺在那,臭烘烘的,要老命了! 梅梵瑙嘰里咕嚕了一通,描繪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說得老柳也默默放下了手中的面包。 那個哥們兒到底是怎么死的???自殺的?梅梵瑙想了想,不像??! 柳先生剔著牙,望著門口,也有些無法理解似的說道: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警方那邊給的消息我感覺有點扯。 什么消息? 老柳眼神復雜:說他是硬生生餓死的。 餓死的?梅梵瑙愣了一下,摩挲著下巴,嘶了一聲道,我看他經(jīng)濟能力應該還沒差到會餓死吧?滿屋子外賣盒子呢,吃外賣其實也沒有那么便宜??!門口放著的鞋子也不便宜! 老柳喝了口茶,覺著不太是滋味兒,便又撂下了。 他長嘆一聲:什么餓死的?人到什么程度才會餓死呢?照我看,那個人應該是活活懶死的,他懶得去覓食,懶得去收拾屋子,也懶得活下去了,于是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死了唄! 梅梵瑙聽了老柳這個解釋,不由面色復雜,心想:究竟到什么程度,一個人才會這樣啊 反正他這些年雖然過得窮了點,但梅梵瑙一向喜歡窮開心,最擅長苦中作樂這種事了,因此,也無法理解那個莫名死掉的哥們兒。 只是忽然聽見還有這種絕望的死法,心里有些不太舒服罷了。 老柳還在抱著自己的一大串鑰匙,凡爾賽而不自知的絮叨著:可憐我的房子了,明明那么干凈,位置也好,這下子可要貶值了!唉! 當天晚上,卜星約了梅梵瑙吃晚飯,還特意給他訂了他一直嚷嚷著要去的網(wǎng)紅餐廳。 挑剔的卜總端詳了一下各種菜品,又望了幾眼餐廳舒適的環(huán)境,眼中也不由自主流露出了幾分贊賞來。 這家菜還不錯。他如是評價,向后輕輕一仰,靠在了柔軟的椅背上。 暖黃的燈光斜斜撒在了梅梵瑙淺棕色的發(fā)上,那人吃得心不在焉,纖長的睫毛一掃一掃的。 還不舒服呢?卜星見他興致不高,想到他可能是因為前幾天的事情,心里應當是還在犯惡心的,便也不多問,只動作麻利的給他切好了牛排,遞到梅梵瑙面前去。 梅梵瑙懶懶撐著胳膊,有一口沒一口的往嘴里塞食物。 嗐,早就過去了!我可是梅大膽,這世上就沒我害怕的事兒!他強打精神,抻了個懶腰,咬著粗薯條含混不清地說,就是最近有點奇怪,總是覺得很累,不想動,連看店都不想去了哈哈! 但是,在幾乎是日理萬機還要出來陪他吃飯的卜星面前說這些,多少有點嬌氣了。 梅梵瑙立刻仰起臉,瞇縫著眼睛嘻嘻道:當然,和你還是比不了的。 小情侶間難免有點包袱,尤其是梅梵瑙這種本身就包袱一堆的臭美精這里,真是一點不好的地方都不想讓卜星知道,即便是真的覺著身體疲憊,也硬是強擠出來了幾分精神頭來。 這時,服務生端上來了一盤甜點,卜星若有所思,沉痛道:抱歉,最近讓你太累了,今晚我不亂動了,給你好好揉揉腰。 服務生:??? 梅梵瑙:?。??社死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 一臉我磕到了的服務生微笑離去,梅梵瑙面紅耳赤地瞪了人一眼,卜星桌下的小腿挨了一記,也不惱,只勾唇淡淡笑著,似乎樂在其中:怎么? 別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我腰好得很。他揉了揉通紅的耳朵,咬牙切齒地道,我就是哎呀和你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就是懶洋洋的,不想做任何事,當然,我沒有抑郁癥,這也絕不可能是抑郁癥的表現(xiàn)。 梅梵瑙端起切好的牛排,一本正經(jīng)地繃著小臉和他解釋道:就比如,你都給我切好了,但我還是懶得動! 卜星安安靜靜聽著他講話,并且時不時點頭,很是認真。 等他說完,卜星覺著自己徹底悟了。便起身坐到了梅梵瑙身側(cè)來,用小叉子扎起了一塊牛排來,遞到了他嘴邊來,一臉嚴肅說:張嘴。 梅梵瑙似乎從他臉上隱忍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絲別樣的竊喜。 他仿佛在無聲的訴說呵,男人,這點小把戲還是被我給看穿了吧。 梅梵瑙:哦豁,完蛋! 又過幾天,恰好趕上了卜星公司休假,梅梵瑙也無所事事,方媛媛便提議讓他們倆一起出去旅個游,方便親近親近感情,加深一下對彼此的了解。 這倆人覺著這提議不錯,幾天時間大可以去別的城市換換心情。 袪一袪那個出租屋的晦氣。 于是卜星便將選擇權(quán)交給了梅梵瑙,那個迷糊蛋那天打游戲到凌晨兩點,困得迷迷瞪瞪地點開了一個旅游網(wǎng)站,一看這畫面山清水秀的,當時就報了個周邊旅游團,隨后睡昏了過去。 旅游當天,卜星和他坐上了大巴車。 梅梵瑙溜下去買了兩瓶水,才慫巴巴湊了上來,一屁股擠在了卜星身邊的座位上,望著他的側(cè)臉說道:大佬,真不要意思呀,我忘記你之前旅游都是坐飛機到處飛了,可能這種旅游團對你來說有點low吧,抱歉抱歉! 他黏黏糊糊像塊年糕,越說湊得越近,最后,在人臉上啵唧啃了一口才算罷休。 卜星的確稍微有點不適應這種人多事多的旅行團,但也不至于無法忍受,尤其挨了小梅的親親后,更是一丁點情緒都沒有了。 側(cè)過頭來,看著他一挑眉:沒事,人多熱鬧。 梅梵瑙的適應能力極強,現(xiàn)在要他穿上高定西裝參加上流酒會,他也能應對自如,要他這樣抱著零食,坐在亂哄哄的大巴車里,他還是能從善如流。 而卜星認為自己要做的,就是乖乖適應梅梵瑙,這樣就足夠了。 哎呀,可算放假了,能出來玩幾天了!幾個高中生嘰嘰喳喳小麻雀似的上了車,一進來就帶上來一股子青春活力。 幾個人身上還穿著萬能校服,抱著沉甸甸的書包,找位置坐了下來。 是啊,這幾天還留那么多作業(yè),太煩人了! 整的我零食都沒地方放了,裝的都是練習冊和卷紙,我淦!玩幾天不得餓死?。?/br> 梅梵瑙咔嚓咬了一口薯片,笑嘻嘻用肩膀撞了撞卜星,示意道:你看,年輕真好。 卜星失笑:你也沒老到哪去好吧? 大巴車開始陸陸續(xù)續(xù)上來游客了,有幾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女也大包小裹的上了車,嘴里嘟嘟囔囔:工作真累,可算能出來放松一下了!哎我突然想起來我有個策劃還沒寫,愁人! 哈!這什么破b團! 幾個穿著緊身褲豆豆鞋的少年躥了上來,每句話不帶臟字不是人,伴隨著唯我獨尊的強大氣場,王者一般落了座:真辣雞呀! 梅梵瑙:這是什么品種。 轉(zhuǎn)眼間,車里已經(jīng)烏泱泱坐滿了人,前座還有個戴眼鏡的姑娘滿臉焦急的在打字,噼里啪啦的聲音很是響亮,她煩躁道:我的娘啊,編輯能不能別催了!馬上交稿了! 車輛緩緩行駛了起來,上來了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導游,戴著麥調(diào)了調(diào)音,便開始絮絮叨叨講述要前去的地方。 各位旅客好,我們要去的地方,位于 這人其貌不揚,講起話來也沒什么吸引力,大家很快便各玩各的,鬧了起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直接站到了座位上,也不知道是壓力太大還是怎么著,整個人都呈現(xiàn)一種亢奮癲狂的狀態(tài):你敢跟我跳? 我有什么不敢?前座的精神小伙也站了起來,吹胡子瞪眼,花花世界迷人眼,沒實力你別賽臉! 雷霆般的音樂炸響了起來,在導游欲哭無淚的呼喚聲里,花手搖得快要飛起,雙方開始了世紀對決! 梅梵瑙依稀聽說那個醫(yī)生是精神科主任,他咬著餅干棒,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