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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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了那個采藥人功德讓他去轉(zhuǎn)世投胎,但這件事情還是成為了他心里的一個疙瘩,雖然還算不上是心魔但的確也影響到了他,之后他便很少用雷法了。 這樣的解釋你滿意了嗎?時弈望著蘇三娘手卻指向了狐焰,道:還是先處理狐焰的事情吧。 蘇三娘不再多說,時弈所行皆善,她剛剛咄咄逼人的確過分了。 等一下!就在眾人將視線集中到狐焰身上的時候,青斂道長終于從黑無常身后走了出來喊道:先等一下! 會長?謝柬疑惑,會長為什么喊停? 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凌越還是柳清源喊停都不奇怪,但是會長突然出面就有些奇怪了。 青斂道長在所有人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走到了狐焰身邊,在場的人立刻警惕起來擔(dān)心狐焰?zhèn)?,但那只狐妖卻只是朝后退了退,似是恐懼更像是難以面對。 狐焰所行天理難容,這些我都知道。青斂道長抓住了狐焰的手面向所有人:但是我今天還是想和大家討個人情。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青斂道長。這個人是道協(xié)的會長,實(shí)在沒理由幫助一個作惡多端的狐妖說話。 我愿意廢去他的修為,從今往后會將他留在我的身邊,我不會再讓他去作惡了。青斂道長沉聲說道:狐焰他畢竟是我的靈獸。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嘩然了,狐焰這樣的千年妖狐竟然還做過青斂道長的靈獸?青斂道長七八十歲,狐焰就算是從小跟著青斂道長那個時候也該奪取雷火力量成功了吧?他為什么要紆尊降貴的做一個道士的靈獸呢? 但是,狐焰并沒有反駁,他只是低垂著頭默認(rèn)了青斂道長所說的一切。 這不可能,狐焰怎么可能會做你的靈寵呢?蘇三娘最是無法接受,狐焰千年道行,雖然他走了歪路但也是實(shí)打?qū)嵉牡佬校旰趺纯赡茏鋈祟惖撵`寵? 是真的。青斂道長淡淡說道,他輕輕嘆了口氣,道:如果我當(dāng)年沒想過要將他送人,狐焰可能就不會離開走上這條歪路。 是要送給我?guī)煾竼??柳清源突然問道?/br> 觀木道長的靈獸貂寶原本便是道協(xié)的寶物,那只靈獸在柳清源很小的時候就跟著觀木道長了,但收復(fù)那只靈獸似乎與青斂道長有關(guān)。 那的確是我送給他的。青斂道長點(diǎn)頭。 當(dāng)初青斂道長、素心道長和觀木道長三人將整個道協(xié)撐了起來,三人相交莫逆,青斂道長便打算將狐焰送給觀木道長防身,沒想到就在贈送的前一天晚上狐焰突然就消失了。之后青斂道長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不得以只能又尋了一只靈貂送給他,再一次見到狐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這座大山上了。 他的過錯理應(yīng)我來承擔(dān)。青斂道長朝幾人說道:我愿意辭去道協(xié)會長的職位,還請各位高抬貴手。他深深施了一禮,長躬不起。 老頭,我有說過要你幫忙嗎?狐焰冷冷說道,他有些留戀地看了柳清源一眼,卻看到對方有些謹(jǐn)慎的退后,心頓時刀割一樣痛。 是他搞砸了一切,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著自己的戀人,或許真如白無常所說,柳清源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他才最好。 我認(rèn)栽了。狐焰推開青斂道長,他不需要任何人來憐憫他,他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狐焰朝柳清源伸出手,幾乎是在哀求他:柳清源,你過來一下好嗎? 柳清源本能想拒絕,但狐焰的眼神中仿佛有破碎的星光忽明忽暗,他突然意識到,如果他真的拒絕了對方將會徹底的陷入絕望。 他真的是若素嗎?柳清源一直到現(xiàn)在都很迷茫,他為什么會是若素呢?曾經(jīng)和狐焰那樣相愛甚至不惜等在陰間不肯投胎,這樣的愛情在飲過孟婆湯之后竟然全都記不得了,柳清源第一次感覺輪回轉(zhuǎn)世如此恐怖,再深的感情都將被淹沒在延綿的忘川之中。 柳清源嘆了口氣,在眾目睽睽下他一步又一步朝狐焰走了過去,他看著那人眼神中的光芒越來越盛,他們的手握在了一起。狐焰的手在發(fā)顫,冰涼的指尖摩擦過他的掌心卻又似乎不敢停留,他是那樣的僵硬根本就不像是之前叱咤風(fēng)云的模樣。 我還是喜歡你。狐焰低著頭呢喃,他突然摟住了柳清源輕輕吻住了他的唇。 狐焰的唇很涼,宛如他對待旁人一樣涼薄,但這個人所有的溫度都給了若素。柳清源沒有推開他但是也并沒有主動去回應(yīng),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狐焰,他聽過兩人前幾世的故事,但所有的愛恨情仇對他來說也只是故事而已。 他終究不是若素。 作者有話要說: 狐焰的我還是喜歡你喜歡的其實(shí)依舊是若素,但是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若素這個人了。 無論之前追求司徒婉還是現(xiàn)在追求柳清源其實(shí)都沒有感情基礎(chǔ),他所有的感情都給了若素,誰是若素的轉(zhuǎn)世他就會義無反顧。 在感情的事情上狐焰比黛月陷得更深,他已經(jīng)完全入魔了。 我看評論區(qū)有心疼柳清源的有心疼狐焰的,但其實(shí)這個副本最無辜的一個人應(yīng)該是司徒婉。 狐焰一葉障目自作自受,柳清源至少前世和狐焰真的有糾葛,司徒婉只是去酒吧打個工還錢找誰惹誰了淪落到這步境地? 太慘了,真的是太慘了! 祝大家周六快樂,掉落紅包 第107章 若素(15) 兩人分開,殷紅的鮮血滴落,狐焰的腹部已經(jīng)被剖開,一粒紅色的妖丹被他握在了手上。 柳清源,謝謝你。狐焰沒有去看周圍驚愕的眾人,只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柳清源一人身上,他雙手捧著妖丹遞給他,這是從雷火身上挖出的妖丹,現(xiàn)在我還給你。 柳清源同樣滿臉震驚,聽到狐焰的話他下意識朝后退了一步心里有些悶得慌:我不是那只小狐貍了。 狐焰卻輕輕一推,妖丹在他的力量下被震碎化為最精純的力量融入了柳清源體內(nèi),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從不給人拒絕的東西,他只做自己認(rèn)為對的事情。 狐焰癡癡地望著柳清源很久,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印入自己的心中,他聲音溫柔帶著執(zhí)念:在我心中你就是若素。 容貌不一樣了,聲音不一樣了,就連性別都不一樣了,但那又有什么呢?狐焰還是喜歡她,一旦傾心就很難清醒了。 狐焰感激柳清源給他最后的溫暖,這個人沒有再對他喊打喊殺,他想,柳清源應(yīng)該也是在乎他的吧?他緩緩拿出了屬于狐族的斷尾石,蘇三娘立刻朝他望了過去,所有人都很迷茫,最后還是柳清源第一時間意識到了狐焰要做什么。 狐焰,別!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出手想阻止,柳清源的速度卻還是慢了一步,斷尾石沒有斬?cái)嗪娴奈舶蛥s將他的心臟貫穿,鮮血順著胸口淌下與腹部的血液融合在一起,狐焰就那樣朝后倒了下去。 平靜的、毫無留戀的 柳清源一把揪住狐焰的衣領(lǐng)將他扯了回來,他手忙腳亂想要用符紙為狐焰止血,他不知所措,滿目倉皇。 該怎么做?怎么做才可以救他? 柳清源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救他,這是一種深刻在骨子里的反應(yīng),他突然對這個狐族的死亡感到十分惶恐。 狐焰,你別死!柳清源嘴里慌亂地呢喃:別死,你不能死,不能死。 若素。狐焰望著柳清源,恍惚中仿佛又看到了山花爛漫時花間游走的小姑娘,他苦笑一聲嘆自己一生荒唐,低聲說道:若素,我不想在忘川等你了,因?yàn)槲也慌洹?/br> 白無常是對的,若素沒有他會過得更好,若素也從來就不需要他,向來都只是他需要若素罷了。 他斷絕了自己的一切,抹殺掉了所有的希望,他要還若素一片真正的清凈。 忘了我吧。最后的生機(jī)斷絕,狐焰沒有給柳清源救他的機(jī)會,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求生欲。 死亡,是他能對柳清源做出的最后的補(bǔ)償了。 叮地一聲,斷尾石落在了地上,蘇三娘滿臉傷感的上前虔誠地捧了起來。 何必呢?蘇三娘望著石刀搖頭嘆息,被斷尾石殺死的狐族靈魂將永遠(yuǎn)被囚禁于石刀之中,永生永世都不得輪回。 何必要做的這樣絕呢? 蘇三娘不懂,或許正如狐焰所說,他認(rèn)為自己不配跨過忘川轉(zhuǎn)世輪回吧。 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沒有人受傷,但是也沒有一個人是真正開心的。所有人行尸走rou一般的下山。蘇三娘下山之后便直接飛去了圣地還回圣物,斷尾石終究完成了它的使命,狐族的叛徒已經(jīng)伏法,凌越以僵尸非同尋常的速度抱著昏迷的司徒婉回了禹城將她送去了醫(yī)院,柳清源則是跟著會長他們回了道協(xié)。 時弈與謝柬并沒有回去,兩個人站在山腳下,江明月已經(jīng)被黑白無常帶走了。 世事真是無常,一旦有了輪回轉(zhuǎn)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純粹了,你說我們前世是不是也見過?謝柬突然詢問時弈,他是在透過自己看向另外的一個人嗎? 時弈立刻一聳肩膀說道:沒啊,我們清清白白,這輩子第一次相見。 是我的一輩子還是你的一輩子? 是你我的一輩子。時弈有些奇怪,謝柬怎么總糾結(jié)這個問題?雖然狐焰和若素的事情的確令人傷感,但沒道理情侶就都是上輩子相識的。 謝柬陷入沉默,其實(shí)他是有些感到恐慌的。時弈的出現(xiàn)實(shí)在是太突兀了,他剛巧就到了富泉山莊,在他們還未相識的時候便偷偷跑進(jìn)過他的家,這一切都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真的完全沒有前世因果在其中嗎? 還是說,時弈有一個特別相愛的人死了,輪回轉(zhuǎn)世謝柬不敢多想,若真的是那樣,時弈喜歡的究竟是他還是過去的那個人呢? 怎么了?你不信我啊?時弈用胳膊輕輕撞了下謝柬,笑著問: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你向來滿嘴謊話。謝柬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這個小騙子。 想到自己的黑歷史時弈也是摸摸鼻子苦笑,那沒辦法,難不成真讓他承認(rèn)自己是玄嬰大師受人崇拜去??? 走吧,回去了。謝柬無奈地握住了時弈的手,他就是喜歡這個小騙子又有什么辦法呢?因?yàn)檫@是無可救藥的愛情啊。 禹城,醫(yī)院。 這個人不是若素,她與自己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凌越望著病床上的司徒婉想著,但很快又在腦海中否決,或許之前沒有關(guān)系,但在兩人相識之后他們便不能說是陌生人了,甚至這一次司徒婉無辜受難也有他的很多原因在里面。 他是對不起這個人的,凌越很清楚這一點(diǎn),遇到事情他真的很喜歡逃避,這個時候他竟然在想如果司徒婉能忘掉這一切就好了。凌越內(nèi)心惶惶,但是他并沒有離開,他靜靜地坐在病床邊等待著司徒婉醒來,他要給這個可憐的女人一個交代。 怎么樣?傍晚的時候司徒婉還沒醒,柳清源倒是先走了進(jìn)來。 凌越搖頭說道:還沒醒,她被狐焰的魅術(shù)所惑,雖然被時弈清除了殘留的妖氣但肯定也要休息一段時間。道協(xié)那邊呢? 會長很傷心。柳清源只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了。 兩個人的心情都很復(fù)雜,狐焰死了,這本應(yīng)該是好事,但他們卻誰都不太愿意看到那樣的結(jié)果。柳清源其實(shí)到現(xiàn)在都很茫然,他竟然是若素的轉(zhuǎn)世,如果他當(dāng)時能早一點(diǎn)知曉,如果他能早點(diǎn)告訴狐焰這個消息,狐焰是不是就不會那樣絕望了? 實(shí)在是世事弄人,那么多的如果都沒有實(shí)現(xiàn),這也就注定了狐焰最后的悲劇。 別不開心了,凌越想這樣對柳清源說,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下,他其實(shí)根本就沒有說這話的資格。說到底,如果不是他當(dāng)初害死若素,狐焰和若素的愛情又怎么可能那樣曲折呢? 你別太愧疚,過去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柳清源雙臂環(huán)胸,他偏了偏身子背對著凌越說道:我沒有資格代替若素原諒你,但是我對你也根本就沒有怨恨。他是柳清源,根本就不是若素。 過往種種,終將隨煙云而逝,這一切又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凌越卻有些苦澀,柳清源不是若素,但他還是當(dāng)年害死若素的兇手。 司徒婉醒了。柳清源的視線掃到司徒婉立刻快走了兩步俯下身子看她,他不敢喊得太大聲,聲音極輕地呼喚:司徒婉? 凌越也立刻湊到司徒婉面前,問: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司徒婉茫然地望著兩人,問:你們是誰?。?/br> 凌越和柳清源一下子都愣住了,兩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司徒婉,她已經(jīng)不記得他們了嗎?震驚之余,凌越的心中竟然還有些竊喜,遺忘了他們對于司徒婉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jié)局,她本來就不該誤入他們的世界。 mama,mama呢?司徒婉突然恐懼地抓緊了被子,眼圈一紅落下淚來:救救我,mama救命?。?/br> 司徒婉的眼神懵懂而驚恐,說出的話更是十分幼稚,這讓看護(hù)她的兩人都大吃了一驚,連忙喊來醫(yī)生檢查。 十幾分鐘后,司徒婉被帶去做更深一層的檢查,一路上女孩子哭哭啼啼地不想過去,還是最后護(hù)士給了塊糖才算老實(shí)。 初步判斷應(yīng)該是驚嚇過度引起的。醫(yī)生初步檢查也不好太確定,只是問他們:司徒小姐有受到什么驚嚇嗎? 凌越握緊拳頭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柳清源也朝醫(yī)生道歉后忙追過去,從后面扯住了他的胳膊說道:你去哪? 她是驚嚇過度,看到我一定會更害怕的。凌越十分痛苦地說道:你還不明白嗎?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是我?guī)е嫒フ宜?,我的錯豈不是更大一些?那我是不是也該離開這里?柳清源反駁:我們兩個都離開了,你是想將司徒婉一個人丟在醫(yī)院嗎? 可是 你也看到了,她對我們沒有太大的感覺。柳清源說到這里一陣心酸,司徒婉現(xiàn)在恐懼的不是他們而是所有人,這簡直更加糟糕。但無論如何,這種情況下他們絕對不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