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孫又在哭墳了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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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去找肖云天。 看見親爸的時候,肖云天眼里閃過一絲意意外,坐牢這么久,沅沅會時不時地來看他,要是到了日子沒來,就說明她出任務(wù)去了。 父子兩時隔這么多年,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 按理說應(yīng)該有許多的話要說。 只是,長達(dá)五分鐘的時間內(nèi),誰也沒有看過,就這么平靜地看著對方。 肖鈞老了。 老得肖云天都快不認(rèn)識了。 肖云天瘦了,瘦得渾身沒有多少rou,精神卻還不錯。 最后還是肖云天先開口,卻不是什么好話,“看來你日子并不好過?!蓖nD了一下,補(bǔ)了一個感嘆,“真是太好了!” “云海死了?!?/br> 肖鈞開口,他知道面前這孩子恨他。 “死得好!” 肖云天的聲音都大了一些,雖然他現(xiàn)在這般是他咎由自取,可是,小菲做錯了什么? 要不是面前的人招惹了那個女人,小菲絕對不會死,甚至一切都不會發(fā)生。所以,他心里肯定是有恨的,聽到這樣的消息,哪里還能忍得住,聽聽這三個字有多么真心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了。 “云天,你。” 肖鈞有些生氣,“你怎么能這么說,云海是你的弟弟?!?/br> “我沒有弟弟?!?/br> 只有meimei。 他實在是不想面對這長令人厭惡的面孔,“有事快說?!?/br> 肖鈞沉默了一下,終于還是將來意說了清楚。 肖云天直接就笑了出來,“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幫你?你配嗎?做夢!我等著你的死期?!?/br> 說完這句話,站起身來,直接離開。 肖鈞看著他的背影,張嘴了好幾次,最后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心里終究還是清楚是他對不起這兄妹兩的。 也正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跳過了肖云菲,直接去找孟沅。 聽到他說明來意。 孟沅看了他一眼,隨后,“我?guī)闳ヒ粋€地方吧?!?/br> 肖鈞看著面前的墓碑,上面女兒的笑容很好燦爛,他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時候的事?” 孟沅沒有回答。 “她怎么死的?” 得到的依舊是沉默。 肖鈞很茫然,肖云菲是他唯一的閨女,哪怕比不上肖云海,但他確實是非常喜愛的,看著小小的墓碑,“她死前有留下什么話嗎?” 這次孟沅開口了,“說了很多,走的時候也是帶著笑容的,不過,關(guān)于肖叔你,她一個字都沒有題?!?/br> 肖鈞的心本來就堵得很厲害,再一聽這話,都有些頭暈?zāi)X脹了。 后來。 他被孟沅送走,期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孟沅的拒絕比肖云天更殘忍。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就感覺孤單了,渾身冰涼,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云海死了,小菲也死了,小梅和云天都在坐牢,為什么會這樣? 肖鈞病了。 病得很嚴(yán)重。 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有時候醒來是白天,有時候是漆黑的晚上,他起不來床,因為惦記這王傲梅,好幾次掙扎著想要下床都沒能成功。 直到十來天后,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進(jìn)入他家,人已經(jīng)死透了。 “知道了?!?/br> 肖云天是最先收到這個消息的,很平靜地說了這么三個字。 倒是另一邊的王傲梅直接就瘋了,怎么這么快,這一年才開始不久! 她是真的不能承受,不知道為何,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肖鈞時,無意間給他相面得下的結(jié)論,家庭幸福,仕途順?biāo)欤訉O滿堂,壽元九十九。 九十九! 肖鈞現(xiàn)在還不到五十歲。 都是她,都是她! 越是清醒的意識到這一點,她就越發(fā)不能原諒自己,當(dāng)場就以極快的速度撞了墻。 只是。 她命大,并沒有死,被就過來了。 在牢里多次尋死卻總是死不了,后面被關(guān)到瘋?cè)嗽?,依舊在痛苦和尋死間不斷循環(huán)。 謝千秋在這方世界剩下的日子,努力地在做她能夠做到的事情,眼看著陳大花的肚子一天天地變大,生產(chǎn)是在一個陽光溫暖的日子,看著謝家人每個人都在緊張地期待著,她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我要走了?!?/br> ??? 謝東平愣了一下,明白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老祖宗,是不是誰惹了你。” “不是?!?/br> 謝千秋搖頭,“我因為小福娃而來,如今小福娃要出生了,我也該走了?!?/br> “那,那。” 謝東平看著自家老祖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你這個村長當(dāng)?shù)煤芎茫揖褪莵砀嬖V你一聲的,不是讓你擔(dān)心的,我是誰,你老祖宗,到哪里都能活得很好的,安心。” “嗯,嗯。” 謝東平點頭,“您一路走好?!?/br> “好?!?/br> 這話落下,謝千秋就消失了,與此同時,謝二柱的房間里,一個嬰兒的哭聲響徹整個院子。 謝東平呆呆地站在原地,許久才回神過來。 謝千秋離開后,該過的日子還要繼續(xù)。 新出生的小福娃沿用了以前的名字,忘記了前事,除了依舊非常喜歡吃rou包子之外,其他的都不太一樣了,腦子也不再傻傻的了。 而隔壁的王家村。 被關(guān)了五年再出來的王秋文,她的家人并沒有拋棄她,只是坐過牢,名聲不好,一直嫁不出去。 她也不想嫁。 有了肖云天的珠玉在前,她看不上其他男子。 突然有一天早上醒來,開始對著空氣說話,變得神神叨叨,瘋瘋癲癲起來。 就這么一瘋二十年,在一個雷雨天,她突然就清醒過來,接受不了現(xiàn)在平淡的生活,挑了一個人少的時候,平靜地走進(jìn)了河里。 天元王朝,晨元十一年的酷暑似乎來得特別早,明明才六月初,烈日就照得人頭皮發(fā)燙,汗流浹背。 六月初六這一天的京城格外不同。 祖上曾經(jīng)是天元王朝戰(zhàn)神,隨著一代又一代的更迭,依舊年年駐守邊關(guān),抵御外敵的謝家人,因通敵賣國,證據(jù)確鑿,在這一日午時將被處斬。 從案發(fā)到現(xiàn)在,還有許多人不相信這事。 只是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輿論終于偏向了有利于當(dāng)權(quán)者的一邊。 “知道嗎?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謝家祖上就不是我們中原人,而是外族人?!?/br> “嗯,嗯,我也聽說過了,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奪取我們中原?!?/br> “狼子野心,幸好被發(fā)現(xiàn)了,不然怎么得了?!?/br> “知道嗎?根本就沒有什么戰(zhàn)爭,軍糧全都是謝家和外族人合謀貪了的,至于死了的戰(zhàn)士,也是被他們合謀殺死的?!?/br> …… 這些說法哪怕沒有一點證據(jù),但在一些人振振有詞的推動下,京城的百姓絕大部分都會相信的,也正因為這樣,當(dāng)囚車經(jīng)過的時候,各種的辱罵,爛菜葉子以及臭雞蛋等等砸在了謝家人的身上。 這里發(fā)生的一幕,很快就有專人迅速地帶回宮中,說給皇帝聽。 天元王朝,姓軒轅,在得到江山以后,便認(rèn)定他們是上古軒轅家族的血脈,是天定的皇帝。 到了這一代,皇帝名叫軒轅子辰,長相英俊瀟灑,貴氣卻不死板,反而透著江湖人的灑脫,當(dāng)然,若因為他那表露出來的瀟灑而忽略他的睿智,那也是要吃大虧的。 此時。 他正躺在椅子上,懷里摟著一個美貌無雙的女子,聽著奴才的回報,一邊和女子調(diào)笑,目光時不時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也是他的皇后,謝月華。 原本并沒有打算處置這個皇后的。 畢竟她很稱職,免去了他不少的煩惱。 只是,今日身為皇后的她,卻穿著一身白色的襦裙,頭上也沒有挽發(fā),以一名姑娘家的模樣出現(xiàn),這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她在向他表明,此時她不是他的皇后,而是謝家姑娘。 哪怕他不喜歡這個皇后,還是被她的行為激怒了。 “你不是覺得謝家人是無辜的嗎?” 皇帝換了個姿勢,輕聲說道,“那朕告訴你,在行刑的時候會有外族人去拼死營救謝家人?!?/br> 跪得筆直的謝月華抬頭,目光凌厲地看向皇帝。 那絕對不是一個女人看丈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