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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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澄也將一瓶丹藥塞到了邱思思的手里,連累了邱道友,這是我們的一點歉禮。里面的丹藥,可以免除魔氣侵蝕,以免神智被迷惑和體內(nèi)靈氣紊亂。 最后,段夙清看了一眼被刺激到有些恍惚的無涯掌門,眼中閃過一抹譏笑。是真的恍惚,還是清楚自己的修為后,知道無法和自己作對,所以決定明哲保身。誰又知道呢。 慢著!人都要走了,劍宗神色掙扎了一會,終于還是開口把人叫住了。 憑心而論,他是覺得對面這幾人應該不是魔修偽裝的,且不論什么樣的法術可以偽裝的如此完美。其次,段夙清是和邱思思通過她的傳訊符交流的,總不能是當年段夙清在魔界被殺了之后,那群魔修就一直保留著他的東西一直到現(xiàn)在吧。對了,還要在把人殺了之前將所有事情全部拷問清楚。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但可能性實在有些小。 就段夙清幾個被追緝的身份,魔修偽裝成他們之后也不能暴露容貌,還得再次偽裝,未免太費功夫。而且如果是混進來的間諜,那就一直保持低調(diào)好了,將自己暴露出來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從心里,劍宗掌門早就認定了這幾人身份應該沒有錯。那么聯(lián)想到他們?yōu)榱硕惚茏肪兪窃谀Ы缰写藥啄?,對魔修應該比較了解,還有這種可以化解魔氣的丹藥。怎么看,都是一起聯(lián)手更劃算些。當然,還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門派內(nèi)再多一個大乘期的段夙清,劍宗恐怕就不是魔修能夠輕易啃下來的,門內(nèi)弟子也會更安全些。 想到這些,即使面對著弟子們疑惑的眼神,他原本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也變得堅定許多,幾位段道友,還有陳道友。當年的事情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如今大敵當前,我覺得為了整個修真界的安危,這些個人恩怨我們可以先放一邊,之后再處理。當然,對于無涯道友曾經(jīng)識人不清所做下的錯事,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魔界眾修士如今對我們正道虎視眈眈,此次突破結界而出,目的就是覆滅我們整個修真界。如果這個時候再不團結起來,恐怕我們都沒有機會再去計較了。而段道友你們此前藏身魔界,無論如何對于魔修肯定是有一些了解的。不像我們,因為魔修被封印了上萬年,就差忘了他們的存在了。幾位道友也修為高深,我作為劍宗掌門,代表正道修士,希望各位能暫且留在劍宗,助我們一臂之力。 為了對付魔修,這劍宗掌門倒是能屈能伸,段寒澄有些佩服了。 我們可以留下來。段夙清回應得非常爽快,但劍宗掌門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聽到對方說,但恩怨恐怕無法放下,畢竟無涯掌門可還沒發(fā)話,齊芮靈也依舊好好地站在這呢。掌門如果非要讓我們留下一起,我怕我對戰(zhàn)的時候,萬一一個沒忍住,手中的劍一歪,刺在咱們正道修士身上就不好了。 劍宗掌門皺眉,確實,當年那個齊芮靈無所不用其極地暗害同門之事他也看到過。如果換做是他,也無法做到冰釋前嫌。而且,這種人從根子上就是壞的,真要到時候一起上戰(zhàn)場,估計其他弟子也不放心。 既然如此,齊芮靈,到時候你就留在宗門負責看守鄭妍。 齊芮靈以為這么多年的歷練,已經(jīng)讓她可以很好地掩飾自己的情緒了,但看到當年一劍毀了自己修為的段寒澄,還有罪魁禍首段夙清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壓制不住。當年已經(jīng)毀了她的修為還不夠嗎,人又沒死,到底還想怎么追究下去! 沒想到段師弟這么記仇,當年我年紀太小,又忽然見了那樣的誘惑,確實一時沒有忍住,釀下了大錯。但我如今早已經(jīng)悔改,并且因為當年的錯誤,師弟你的父親已經(jīng)廢去我的修為做懲罰了。畢竟你也沒受什么傷,這些還不夠嗎,一定要到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針對我嗎?齊芮靈的語氣十分委屈,眼眶微紅,看起來太過惹人疼惜。 但經(jīng)過剛剛的事,即使劍宗內(nèi)原本沒想起來她是誰的,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當年那個留影石,托戚星闌的福,可謂是只要是個修士都看過了。那時候留下的心理陰影太深,根本無法治愈?,F(xiàn)在只要一看到對方的臉,無論是怎么樣的姝色無雙、楚楚可憐,他們都只覺得可怕,想要遠離。 別,我可擔不起你的一聲師弟,畢竟我早就被逐出宗門了不是嗎?段夙清看著齊芮靈的眼神充滿譏諷嘲弄,像是在看什么小丑把戲一樣,而且,我記得當年齊道友不是說自己是被蛇毒迷惑了神智嗎,怎么,現(xiàn)在又改說法了嗎?還是時間過得太久,齊道友已經(jīng)忘了自己當年編的借口了。 第87章 離開劍宗 齊芮靈的臉色一再變化, 十分難看,除了修為剛被廢那會, 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今時確實不同往日,段夙清如今是大乘期修士,就連掌門如今因為受傷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她只是一個金丹修士,為今之際,恐怕還是要暫且忍耐。 沒有關系的,她在內(nèi)心說服自己。段夙清那幾人也就暫時囂張而已,魔修積蓄萬年, 攻下了崇華門,說不定下一站就是劍宗。她只要做好魔修的內(nèi)應,協(xié)助他們攻破劍宗, 即使是大乘期修士又如何, 到時候還不是得像掌門一樣倉皇逃命。那時她請公冶嘉殺了這段家人, 還不是輕輕松松。 芮靈愿意聽從貴派掌門吩咐。強笑著裝作委曲求全的模樣, 只是因為實在心不甘情不愿,臉上的神情有些僵硬。 劍宗掌門隨意地點了點頭,并不在意齊芮靈的態(tài)度如何,而是再次期待地看向了段夙清。 段夙清面對著曾經(jīng)仇敵接二連三地退讓, 毫不意外地笑笑, 敢問掌門, 如果說這一次正魔交戰(zhàn),正道修士最后戰(zhàn)勝,那最后該怎么處置魔修呢? 當然是將他們?nèi)吭俅畏庥∑饋?,只是這一次的結界咱們至少得千年維護一次,以免下次再讓魔修鉆了空子。當然如果可以,能將魔修趕盡殺絕也是好的, 也省得之后的修士提心吊膽了。劍宗掌門不假思索地說道,十分后悔這么多年從未去檢查過那結界。 那你們又和魔修有什么區(qū)別呢,真是好巧,魔修也和你們想得一樣。 段夙清的目光深邃,眼神意味不明,抱歉,掌門。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我也不能協(xié)助你們了。 還沒等對方發(fā)問,他就打算解釋,但還未開口,手臂就被身旁的人捏了捏,止住了他的話頭。段寒澄對著段夙清安撫一笑,神情中有著驕傲自豪。段夙清如今已經(jīng)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了,面對這么多大能修士,他也可以完全不落下風、游刃有余。 但有些事,既然是自己做的決定,還是得有自己來承擔才是,掌門,當年面對追緝時,我不得不用秘術暫時提升了修為,才得以逃脫。但后果就是,我的修為全部消耗殆盡。之后出于不得已的原因,我不得改修魔功。所以,我現(xiàn)在是一名魔修,這之后我們恐怕不方便留在劍宗內(nèi)。 魔修?! 劍宗掌門瞳孔皺縮,面前之人居然就是魔修,看起來和正常的修士也沒有半分區(qū)別,實在太難分辨。而周圍的小弟子們,因為有了崇華門狼狽模樣的前車之鑒,臉上都露出了戒備恐慌的神色。至于崇華門弟子,如果不是理智尚存,恐怕都要跑過來報仇了。 得知了段寒澄的身份,劍宗掌門終于也不再說什么要段夙清留下的話,別說弟子們心懷戒備,就連他都忌憚對方。而段寒澄和段夙清身為父子,也不可能一個留下另一個離開。到時候把人強留下來,也不是一條心。 既如此,我也就不強求了,也祝幾位各自安好。 向掌門告了別,幾人就離開了。在經(jīng)過刑場上的鄭妍時,段寒澄在她耳邊,幾不可聞道:和魔修勾結的,是你的弟子齊芮靈。 鄭妍此刻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了,完全就是被人用丹藥吊著命。那輕淡的好似云煙的話語進入了她的耳朵,她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然后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立刻開始瘋狂掙扎起來,口中不斷地叫囂著。 來人,放了我,勾結魔修的根本不是我,是齊芮靈。就是她,是她在陷害我。她終于明白了,原來齊芮靈不是冷血,看著她這個師父被冤枉而不為她求情。而是狼心狗肺,自己根本就是被她陷害的,罪名也是被她甩到身上的。 但她明白的有些遲,沒有人在意她的話,只當她是瘋了一樣隨意攀扯。她也沒能叫太久,負責看守她的齊芮靈聽到話語,皺眉走上前,直接禁了言。 既然師父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么繼續(xù)隱瞞好像也沒必要了,反正都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再怎么樣難道還能教訓她不成。齊芮靈終于在師父面前展露了自己的真面目,神情冷漠的好像在看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師父,你終于想明白了,我還以為你會到死也不知道是誰害了你呢。哦,不會的,我不會那么狠心的。即使你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在你臨死前,我也會好心地告訴你的。 鄭妍說不出話來,她只是憤恨地看著對方,像是在質(zhì)問齊芮靈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明明她從來沒有虧待過對方,甚至對她比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好。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你知道我被廢了修為之后的日子有多難過嗎,你不但不幫我,還讓我等、一直讓我等。如果沒有魔修愿意幫我,恐怕等到了下輩子,我都還是一個廢物凡人。你說著偏愛我,為什么卻不幫我呢?齊芮靈只要想到當時那段時間受到的欺凌,就覺得心中殺意彌漫。 鄭妍幾乎瞠目欲裂,那段時間她為了齊芮靈被宗門上下的人敵對看不起,掌門也拿她當個玩意隨意打發(fā)。而齊芮靈的狀況又實在太棘手,她只能求助掌門。再加上這事齊芮靈確實做得不講究,也給她惹了麻煩,她打算晾她一段時間。就因為這個,她曾經(jīng)為自己這愛徒所做的一切就都被抹消,要這么害自己! 是啊,就是因為這種小事。我是你帶大的,我是個什么東西,您難道還不清楚嗎?齊芮靈笑著回應道,不過也不單單是這個,還有你那個女兒總是欺負我,你身為她的母親,她所做的事你也得承受一些后果吧。 在鄭妍快要吃了她的眼神中,齊芮靈終于感覺自己剛剛在段夙清那里承受的郁氣發(fā)泄出來了些。 好了,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旁邊的弟子都等不及了。對了,你也別等著你的女兒什么時候來拯救你了,為了不讓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還是早點告訴您吧,你的女兒早就已經(jīng)死在我的手里了。那命燈您可能沒注意吧,早就不是原來那一盞了。 唔?。∴嶅鋈幻偷赝耙粨?,口中發(fā)出嘶啞得不成聲調(diào)的怒吼。但禁錮她的法器實在太過牢固,她連齊芮靈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看著對方的背影消失不見。 混雜著鮮血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她自己落到什么樣的下場都是她自己識人不清、自作自受,可為什么連她的女兒都要受到牽累。 啪!啪! 長鞭一下一下地落在身上,她卻完全感覺不到疼痛,神情木木的,好像失去了靈魂。 段寒澄等人離開了劍宗,面面相覷了一會。嗯,雖然說現(xiàn)在無涯掌門連門派都沒了,就這么成了寄人籬下的喪家之犬好像挺慘的,但總覺得還是不解氣。還有那齊芮靈,看起來也依舊過得很好的樣子,鄭妍的下場倒是夠了。 父親,您別擔心,我不會讓鄭妍那么早下場的。段夙清淡淡道。曾經(jīng)這對師徒不是感情深厚嗎,那么現(xiàn)在當然還是狗咬狗一嘴毛的劇情更精彩。 嗯。段寒澄點點頭,無涯掌門暫時還不急,畢竟也是大乘期修士,沒那么輕易對付。等此間事差不多了,我們就先去將你們母親安置好,還有戚星闌。她和戚家的關系并不親密,戚家已經(jīng)沒有她的至親了。 雖說南潯鎮(zhèn)就是一個偏僻小鎮(zhèn),那里連筑基的修士都沒幾個,魔修即使要攻打修真界也不會看上這種小地方。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把人安置好才能放心。 嗯,父親,您放心,后天我們就可以先離開這。段夙清沒有正面回應父親的話,他已經(jīng)太久沒有見過母親了,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父親,我剛剛和戚星闌那丫頭傳訊了,她如今又回了臨渡城了。段承華揚了揚手中的傳訊符,臨渡城現(xiàn)在倒是偏安一隅,估計太偏僻了,魔修沒有做什么。 他們原本和戚星闌第一次見面就是在臨渡城,如果不是為了跟著段夙清,她根本就不會回戚家本家。所以,現(xiàn)在人在臨渡城也不奇怪。也幸好人不在戚家,否則這次恐怕也會受傷。 段寒澄注意到了自初從剛剛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很沉默,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還有段承華在劍宗時,也幾乎沒怎么說話。段承華對于門內(nèi)弟子還是有些感情的,而自初更是從小生長在崇華門內(nèi),他從記事起就是無涯的徒弟,也一直師徒和睦。 陳自初察覺到了寒澄擔心的目光,笑著安慰道,沒事,你不用管我,我也不是因為無涯掌門難過。只是,這一次實在是有太多無辜的崇華門弟子喪命,我曾經(jīng)也算是他們的大師兄,宗門有一小半的弟子我都曾經(jīng)教導過。所以,說不傷心絕對是假的。不過,沒關系,你讓我自己調(diào)整一會就好了。 段寒澄其實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對方,他只能握住自初帶著薄繭的手,將自己的溫度傳遞些過去。 第88章 投靠魔修 段寒澄幾人回到南潯鎮(zhèn), 安置好了兩人,就又回到了劍宗。 段夙清此前離開劍宗時做了手腳, 所以這一次,即使沒有人引路,他也輕松地就進去了。將被束縛在刑場的鄭妍帶走,丟到崇華門外面的樹林中。 如果鄭妍想要報仇,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可以選,希望對方不要讓他失望。 所以鄭妍再醒過來時,發(fā)覺自己并不是被束縛在架子上的, 而是躺著的。她似乎被扔到了一處山嶺,周圍沒有人煙,十分偏僻。沒有敢妄動, 而是將這周圍的一切都仔細搜尋了許久, 確認入目之處除了她自己就再沒有別人。而她也躺了足夠久, 都沒有任何動靜, 這才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雖然鄭妍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但可以確定的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劍宗內(nèi)了。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凡人,且因為接連一個月被各種折磨, 她的身體幾乎已經(jīng)快要垮掉。但她還是忍不住高興地大笑, 她沒打算去深究自己是怎么出來的, 她只知道,現(xiàn)在她有了報仇的機會。 周圍全是樹木野草,沒有了靈力修為,也沒有任何法寶的鄭妍,現(xiàn)在只能踉蹌地一步步憑著直覺離開這里。走了兩天后,她忽然覺得眼前的場景熟悉了起來, 雖然在旁人看來都是一模一樣的樹木花草,但在崇華門生活了幾千年的鄭妍很清楚,這里就是崇華門的山門外。 她停下了腳步,崇華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魔修占領,自己一露臉,恐怕就要被那些魔修抓住,還是毫無反抗之力的那種。可才停頓了幾秒,鄭妍忽然想到了什么,以更快地速度往外走去。 得知了齊芮靈早就和魔修有所勾結,她也終于想明白了對方的修為為什么會漲的這么快,肯定是魔修的功法。像她如今這副身體如果想要報仇,中規(guī)中矩地從頭修煉肯定是不行的。那么,就只有魔修能夠幫她。只要能夠報仇,即使出賣靈魂,墮落成魔修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