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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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華之所以一直針對段夙清,就是因為孫茜一直在跟他灌輸虛假的事實,讓他以為柳氏母子一直想害他和母親,所以他才會一直這么針對段夙清。但直到如今,他才知道,柳氏從未對他和母親出手,反而是他母親一直暗害對方,甚至想要毒死對方。 于是,他對于段夙清的針對,又是一場笑話。 這么多的謊言,讓段承華已經(jīng)不知道母親從前和他說得到底哪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 段寒澄:這聲對不起,你不應(yīng)該對我說。你之后自去找你大哥認(rèn)錯,不過即使你認(rèn)錯,也不代表對方就要原諒你,你所做的錯事就可以當(dāng)作沒發(fā)生。 我知道了,父親。 第十一章 段承華還沒被徹底教壞,只是孫茜對他長此以往的毀三觀教育讓他如今有些懷疑人生。但好在如今知道錯了,以后應(yīng)該也不會再對男主下手了。 消滅掉段夙清進(jìn)入崇華門后一個比較重要的反派boss,段寒澄心情較好,決定可以對小孩和顏悅色一些。他不求這兩人能多么兄弟情深,只要相見相殺就成。 他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充滿安撫意味,雖然你曾經(jīng)做了錯事,但責(zé)任大部分不在你,是你母親的錯。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太過沖動也別輕易聽信人言。就像這幾天,你做的很好。 溫暖的手掌在自己的頭頂輕輕撫摸,這幾日強撐著懂事在外祖父家周旋,不讓外人看自己的笑話。其實,他的內(nèi)心很慌亂,因為他之前從未如此獨當(dāng)一面。而如今得到了父親的關(guān)懷和認(rèn)可,他那副懂事的外殼就不想再帶著了。 父親。少年抓著男人的衣襟,滿是依賴孺慕。 嗯,乖。繼承了父母優(yōu)越的外表,段承華如果表現(xiàn)乖巧的話看起來也還是挺可愛的。 第一次和父親如此親昵,段承華很是激動,父親,我一定好好修煉,等到了崇華門的開山收徒大典上,我一定會讓您驕傲的。 段寒澄無所謂,沒事,我不在乎那些虛名。這幾天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修煉一事順其自然就好。 段承華默默點頭:嗯,好。 他沒想到第一個讓他好好休息,讓他不要急于修煉的會是父親。說起來,從前一直催他修煉,逼他成長的也一直都是母親。 即使是這次,他為了母親連續(xù)五日不合眼。臨走時,母親還是只知道關(guān)心那jian夫,只會讓他好好修煉讓他進(jìn)入崇華門后站穩(wěn)腳跟,想辦法把她救出來。外祖父也是,雖然沒有說得那么明顯,但話里話外都在加深他的危機感,讓他趕緊修煉。就連身邊的小廝,都會督促他修煉,以免被段夙清搶走了父親的寵愛和在段家的地位。 這么多人,就只有父親讓他不要著急修煉,好好休息,只有父親知道自己這幾天的疲憊。 但更是因為如此,他才不能讓父親失望,目送父親離開后,他就讓身邊的小廝在房間里擺了個聚靈陣,立刻開始了修煉。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如果能突破到煉氣八層就更好了。 隨著書中重要劇情,崇華門招收弟子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不止是族中的適齡孩童開始抓緊時間修煉,段寒澄也開始頭疼。 原書中,段承華自然毫無意外的成了內(nèi)門修士的關(guān)門弟子。但段夙清這樣的,即使是做外門弟子,都要看運氣。畢竟外門弟子都是一群修煉天賦極差的渣渣,進(jìn)入崇華門無非是不想做個無依無靠的散修。雖然入門之后,會有大半時間浪費在打雜上,他們也甘之如飴。 既然都是倒貼的,而且基本全是半斤八兩,那么崇華門招收外門弟子就顯得隨意了許多。隨緣的、走關(guān)系的、買進(jìn)去的比比皆是。 原書中,段夙清也去了收徒大典,只是運氣不好,沒被收入外門。原本都要離開了,結(jié)果出來一個炮灰挑釁,當(dāng)即被男主用武力教做人。那外門掌教見男主雖天賦不佳修為低下,但這一身力氣倒還不錯,也就破例收下了男主。 想到這,段寒澄也認(rèn)為自己不能再拖了,這煉體功法再不讓男主立刻修煉起來,這前期用來打臉的工具就沒有了。萬一到時候加入崇華門都困難,他他這任務(wù)也做不下去了。 段寒澄冷聲道:福生,去把大少爺給我叫來。做戲要做全套,他已經(jīng)開始醞釀情緒了。 福生有些奇怪,家主近一段時間脾氣平和了許多,已經(jīng)許久沒見家主動怒了。而大少爺最近都老老實實地待著修煉,是如何惹怒家主的。心中疑惑不解,面上卻未展露出來。他老老實實地去請了人過來。過來的路上,還頗為好心地提醒了幾句。 段夙清滿心疑惑地進(jìn)了院子,剛踏進(jìn)門,一本冊子就被扔到了地上??粗鞘煜さ墓Ψǎ钨砬宓哪樍⒖贪琢?。 段寒澄淡淡地看著門口,不怒自威,段夙清,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 福生的眼也立刻瞪大了,作為沒有靈根轉(zhuǎn)而煉體的一員,福生對煉體功法也非常熟悉。不過說實話,這修真界除了引氣入體的低階功法,也就只有煉體功法是書冊形式。 那些修士的符道丹道、法訣都是封在玉簡中的,也就煉體功法是給凡人修煉用的,當(dāng)然不能封在玉簡里。玉簡里的功法,沒有靈力可看不了。 福生偷偷瞥了一眼大少爺,這大少爺?shù)男逕捹Y質(zhì)著實很差,從前在府中也經(jīng)常被欺負(fù)。該不會因此,大少爺偷偷修習(xí)了煉體功法吧。若真是如此,家主可饒不了他。 段夙清雖然臉色蒼白,但仍強自鎮(zhèn)定下來,認(rèn)錯道:對不起,父親,是我之前一時鬼迷心竅,從外面買了這煉體功法想要修煉。雖然最終仍未修煉,但到底曾經(jīng)起了心思,給段家蒙羞了。夙清已經(jīng)知錯,還請父親責(zé)罰。 福生一聽這話松了口氣,原來大少爺并未修煉,只是好奇買了這功法。還好還好,若是大少爺真的修煉了,那怕是剛起來就又得回到從前了。如此這般,家主應(yīng)該也不會懲罰太重。 段寒澄一時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如果這時候發(fā)作倒像是在無理取鬧了。段夙清畢竟只是買了功法,最終也沒有修煉。而且對方認(rèn)錯認(rèn)得如此干脆,坦坦蕩蕩毫無遮掩,他早就想好的一番話被噎在喉嚨里,倒不知如何開口了。 是嗎,我看這書雖然脆弱,翻動痕跡明顯,但依然被保存的很好,可見主人的愛護(hù)。夙清,這就是你說的只是曾經(jīng)起了心思。我看你怕不是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在想修煉此功法吧! 段夙清不自覺地抿緊嘴唇,父親的神情冷淡和疏離,壓抑著怒氣看向他的眼神中似有失望。這讓他覺得,父親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完完全全的漠視不再在乎。 他知道這個時候最明智的做法是欺騙,畢竟他沒有真的修煉煉體功法,想圓回來并不難??伤幌胝f謊,即使換來的結(jié)果讓他無法承受。 父親,我確實因為修煉一直不得進(jìn)益而想過煉體,并且這本煉體功法的內(nèi)容我早已熟記于心。夙清險些行差踏錯,給段家蒙羞。父親若要責(zé)罰,孩兒絕無怨言 段寒澄一愣,男主居然就這么承認(rèn)了,難道不應(yīng)該狡辯一番嗎?他難道不知道,世家的規(guī)矩最重,即使沒有修煉也難逃嚴(yán)厲懲罰、以儆效尤。 他記得,在小說里,男主一直以來都是聰明人,知道什么叫隱忍。在面對不慈父親惡毒繼母的時候,即使明知道對方對自己心懷惡意,但在沒有能力反抗護(hù)住母親的時候,他也會掩飾自己變得恭順。 可現(xiàn)在,看到段夙清不卑不亢跪在那里的身影,毫不遮掩地承認(rèn)錯誤,他原本準(zhǔn)備好的訓(xùn)斥也說不出口了。段夙清這幾年一直虧著身體,所以現(xiàn)在都還沒他的弟弟高,看起來單薄瘦弱。但那雙眼睛一直是清明有神的,信任依賴地看著自己。 段寒澄瞬間就心軟了,可他轉(zhuǎn)瞬就想到,男主接下來馬上要進(jìn)入崇華門。沒有這本功法,前期在宗門里根本無法生存。沒了自己護(hù)著,且沒有實力傍身,在宗門里只會更難過。無論如何,這蠻不講理的人設(shè)今天是要立穩(wěn)當(dāng)了。 他冷哼一聲,再度開口:段夙清,你身為段家的子孫,雖然修煉天賦差,可我從未因此責(zé)怪過你什么。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妄圖修煉這煉體功法,我段家傳承數(shù)代,從未有子孫自甘墮落煉體,你這是墮了我段家家風(fēng)。無論你怎么狡辯,我心中自有分寸。 你不是想修煉這煉體功法嗎,那就修煉!省得你在內(nèi)心埋怨我這父親不給你機會,這功法你今日拿回去就開始修煉。咱們段家的煉氣功法你也可以停了,從今日起,你給我日日修煉這煉體功法,不得懈怠,我會讓人監(jiān)督你的。 父親!段夙清猛地抬頭,他以為父親會請出家法,那無論被打成什么樣他都認(rèn)了。可父親讓他煉體,這是徹底厭棄放棄他了嗎。他果然,只會讓父親失望。 福生在一旁聽的咋舌,家主這是怎么了。本以為這事再嚴(yán)重也不過就小懲大戒一番,沒想到家主居然不讓大少爺修煉法術(shù),轉(zhuǎn)而去煉體,這跟把大少爺從段家除名了有什么區(qū)別。 前幾日看家主好好地,似乎也沒因為孫家的事生氣?,F(xiàn)在看來是壓抑的久了,現(xiàn)在爆發(fā)了。只是可憐大少爺了,這下是被牽連了。 段夙清沒有哀求父親原諒自己,只是默默垂下眼簾,一字一句道:父親,夙清知道了,定不負(fù)父親期望,好好修煉。 第十二章 [捉蟲] 段夙清被家主懲罰修煉煉體功法的消息一經(jīng)傳開,原本望風(fēng)而動,準(zhǔn)備在孫夫人倒臺后投靠大少爺?shù)囊粠拖氯擞挚s回了苗頭。 看來雖然孫夫人倒臺了,家主最寵愛最期盼的還是二少爺。不然二少爺母親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家主不但饒了對方一命,還絲毫不遷怒二少爺。最后,反而是大少爺?shù)沽嗣埂?/br> 唉,這就是命??! 接下來的幾個月,段夙清果真按照段寒澄的吩咐勤勤懇懇地開始煉體,直接放棄了修煉段家靈訣。這讓府中的一眾好事者忍不住暗地里笑段夙清愚蠢。家主當(dāng)時說的肯定是氣話,如果是他們,當(dāng)時乖乖地應(yīng)了,事后拖個一段時間等家主消了氣再去賠個罪,這事不就揭過了。 現(xiàn)在可好,就算家主后悔了,你這么快開始煉體,連給臺階下的機會都沒有了。果然是從小不得家主教養(yǎng)寵愛的孩子,資質(zhì)差也就罷了,腦子還愚笨不堪,哪能和二少爺比。這一段時間,二少爺都已經(jīng)是煉氣七層的修為了,想來在崇華門收徒大會前應(yīng)該可以突破第八層。 段夙清這段時日倒也過得清凈,每日只需修煉就好。不同于修煉靈訣的毫無進(jìn)益,煉體時,他只覺得事半功倍。隨著煉體功法的一日日修煉,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體質(zhì)在加強,好歹有些成就感。 府中下人雖然還是看不上段夙清,但因為段府目前的夫人也就柳夫人一位了,他們雖沒有來討好攀附,卻也不敢輕視怠慢了。 這段時日,煉體功法的第一層,段夙清已經(jīng)修煉完畢。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搬到了前院,有了自己獨立的住所。其實早該搬出來了,只是之前一直沒人管,且他還要照顧母親,也沒辦法搬。如今一個人住,清靜的很。 看著鋪滿落葉的院子,廊下多出來的綠植。微風(fēng)卷著落葉,打著旋落在了他的窗臺上,他恍惚中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拾起那片落葉,段夙清不自覺地就走到了自己曾經(jīng)居住過的清霜院,靜靜地站在外面凝望。 靜謐安寧的氣氛很快被瓷器的破碎聲打破,然后是尖利的女聲。 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你們都來嘲笑我是不是,一群沒有靈根的廢物。滾??! 噼里叭啦一陣響后,段夙清看到主院的門開了,他立刻退到院墻后被樹木遮擋住的地方。 然后,兩個小丫鬟滿臉不忿地退出來關(guān)上門,怒氣沖沖地出了院子。煉體功法第一層已有小成的段夙清也變得耳聰目明起來,因而聽到了那兩個丫鬟的議論聲。 天天都要來一次,跟個瘋婆子一樣,怪不得即使沒有孫家那位,家主也不來看她。虧我聽別人說這位是個溫柔好相與的,才來這偏院伺候的。 另一位搖搖頭,神色有些同情,采菊,你是才進(jìn)來的,不知道。這位柳夫人以前確實是個脾氣好的,對下人最是體恤??上В莻€兒子,真真是把她拖累到底了。 也是,之前那位倒了,我以為柳夫人能起來,特地求了管事的把我分到這伺候。誰曾想這爛泥扶不上墻,家主徹底厭棄了大少爺,連帶著柳夫人也收被牽連。香蘭你說說,別人都是母憑子貴,只有這位是母因子賤,真是有夠倒霉的。 你知道嗎,咱們這位柳夫人未出閣時,那可是整個南潯鎮(zhèn)炙手可熱的天之嬌女,人人羨慕的存在。不然也沒法嫁入段家做正室夫人,當(dāng)初那孫家的不過一個庶女,連給柳夫人提鞋都不配。沒想到,時過境遷,這兩人跟換了人生似的。所以說啊,這女人出嫁后的地位還是要靠孩子的。 我要是柳夫人,知道大少爺天賦差成這樣,還不如直接在他沒意識時,直接掐死他了事。趕緊生下一個才是正緊,我才不信我的運氣能一直這么差呢。 你倒是會說,就你這樣的,能生出一個有靈根資質(zhì)的,只怕都要求仙拜佛了。 兩個丫鬟越走越遠(yuǎn),聲音也漸漸消失不見。段夙清手中的那片落葉已經(jīng)變成碎片掉落在地上,他還記得那天自己拿著那本煉體功法回到清霜院里,迎來的就是母親的癲狂。 說!段夙清,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藏著那種低賤的功法?! 你就那么自甘下賤,愿意被人踩在泥里嗎?啊?為什么,你說??! 往日神態(tài)平和溫柔的母親消失不見,段夙清只看到面前的女人披散著頭發(fā),抓著他的衣服拼命搖晃,似乎已經(jīng)失去理智。 他沒有說話,他這時候無論說什么母親都聽不進(jìn)去的。他直挺挺地站著,任由母親將撕扯他的衣裳,捶打他,耳邊充斥著母親的怒罵喊叫。 完了,完了,你徹底完了!我也一樣徹底完了! 我為什么要生下你,我為什么沒有直接掐死你。段夙清,你上輩子一定和我有仇吧,否則這輩子為什么要這么害我。 你為什么不求求你父親,你還將這本功法帶回來,是真的打算開始修煉了。我還不如直接死在生下你的那晚,省得被你拖累茍活這么多年。 對不起,母親。 走,跟我一起去前院和你父親賠罪,求他原諒。柳悄忽然拽住段夙清的肩膀,拉著他就準(zhǔn)備往前院走。 段夙清卻沒有被拉動,依然倔強地站在原地:這是父親對孩兒的懲罰,我甘愿領(lǐng)受。他都已經(jīng)讓父親那么失望了,怎么還有臉面求父親。 不行,我不允許!你如果要開始煉體,那你從此以后就不是我的兒子,我就當(dāng)從未生下你!柳悄死死攥住段夙清的胳膊,咔嚓一聲,盛怒的柳悄忘了控制力道。即使修為跌落,她也是一個筑基修士,直接將手中瘦弱的胳膊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