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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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什么都沒做,只站在那里,就有人主動來找茬。 段寒澄正一籌莫展時,門外響起了小廝福生的聲音: 家主,夫人和二公子回來了,現(xiàn)下正往您這來。家主,您看? 孫茜和段承華!段寒澄驚了他們不是說在孫家住一段時間,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 家主居然直接叫夫人和二公子的姓名,福生壓下心底的震驚回道:小的也不知道原因,但看夫人和二公子行色匆匆的模樣,想必是想家主了,這是急著回來看您呢。 還能因為什么,肯定是二夫人的眼線將府中發(fā)生的事傳了過去,兩人這才急匆匆地趕回來。 等會直接讓他們進(jìn)來吧。段寒澄當(dāng)然不想面對,但這也不可能逃避的了。 話音才落,段寒澄就聽到了靠近的腳步聲。 夫君,我和承華回來了,你用膳了嗎,讓下人擺上我們一起用吧。相貌艷麗、身姿婀娜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臉上帶著nongnong情意,好像她趕回來只是因為想念丈夫了。 她身后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年,雖然年紀(jì)比男主小,但從身形上可完全看不出來。因為從小嬌慣,臉上帶著倨傲之色,見到段寒澄才稍微收斂一些。這就是段承華了。 咳。段寒澄看著面前兩個下場比自己還慘的炮灰,頗有些惺惺相惜地看了他們一眼不是說在娘家住一段時日嗎,怎么這就回來了。 孫茜含羞地嗔了他一眼,好像責(zé)怪他明知故問,這一眼看得段寒澄打了個寒顫,眼神偏移過去,不敢再多嘴。 原本就是快要用膳的時間,府里的下人也早就準(zhǔn)備好了,所以等移步去了廳堂,膳食都已經(jīng)擺好了。用膳時,段寒澄左手坐著孫茜,右手邊坐著段承華。即使面前滿滿一桌子菜看上去異常豐盛,他也完全沒有了胃口。雖然他不想吃,但有人要他吃。 孫茜挾了一塊燉rou到段寒澄碗里,體貼滿滿:夫君,你怎么不吃?這是我家里人特地送來的靈獸rou,能夠梳理靈氣,最是滋補(bǔ)。若不是知道你愛吃,我父兄也不會送這么多。 段寒澄看著碗里突然多出來的一塊rou,臉上的溫和神情差點沒繃住。他是喜歡吃rou,但是這塊rou他是真的吃不下去。對了,這段家家主雖然在外人面前一副高冷的模樣,但在自己最驕傲的兒子和生出這個兒子的孫茜面前,一向還是比較溫和的。 段寒澄假笑道:多謝孫家主和孫少爺掛念。 夫君,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對我和父兄如此生疏。承華回來也有一會了,都不見你關(guān)懷一句。 孫茜這下是真的驚了,她原本打算在娘家住一段時日再回來的。但府中的人傳來消息,說段寒澄似乎突然想起了偏院的那個賤人。不但去救下了瀕死的柳悄,還吩咐下人好好照顧她們母子倆。 若不是害怕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她也不至于這么著急趕回來。如今回來一看果然如此,往日對她和顏悅色的段寒澄和今日雖然看起來沒什么不同,但女人的敏感還是讓她覺察到了段寒澄的冷淡。而且,家主居然連他最偏愛的兒子都不理不睬了。那賤人和她的廢物兒子還真是好手段,她才離開幾天,家主的心就被籠絡(luò)了去。 夫君,你往日明明不是這樣的,難道昨日見了jiejie和大少爺一面,今日就忘了妾身和承華了? 美人淚光盈盈,眼中盛滿了委屈和不敢置信,似乎被眼前這個負(fù)心的男人傷透了心。纖細(xì)的身子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了地倒下去。 段寒澄知道今天這飯肯定是不能好好吃了,孫茜這嬌弱惹人憐惜的樣子,就是在不動聲色地逼他給個說法。他倒是不吃這一套,但也不能當(dāng)看不到不是。 另一邊的少年臉上的驕傲的神色也有所變化:父親,你居然更喜歡那個廢物?你不是說,承華是你的驕傲,是段家的希望嗎? 住嘴,承華!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大哥!準(zhǔn)備賣慘扮柔弱的孫茜快被自己的兒子氣死,忘了囑托兒子不要說話了。 段承華沒想到連母親也來訓(xùn)斥自己,不服輸?shù)毓V弊?;我哪里說錯了,他難道不是個五靈根的廢物。修煉幾年到現(xiàn)還是煉氣一層,恐怕輩子也突破不了筑基了,這樣的人和廢物有什么分別。這種人當(dāng)我大哥,簡直就是在丟我的臉。 段寒澄臉色一沉,孫茜,你平時就是這么教導(dǎo)承華的,對自己的大哥如此不敬。若不是我今天看到了,還不知道夙清和柳悄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多少委屈。 夙清的確天賦不佳,但即使他沒有修煉天賦,他也是我的兒子。孫茜,你的掌家就是讓段家的大少爺過得連下人都不如,段夫人躺在床上病弱也沒有人醫(yī)治照顧。這傳出去,讓外面人如何看待我們段家。 段承華可真是神一樣的隊友,他正愁不知道該怎么發(fā)作呢,段承華就把把柄遞到了他手上。 孫茜一聽立刻慌了,急忙為自己開脫:不是的,夫君,我平日都是吩咐下人盡心盡力照顧jiejie和夙清的。只是家事繁忙,我只顧著吩咐下人,沒有親自jiejie那看過,沒想到那幫下人居然有膽子對我陽奉陰違。這事我當(dāng)然有錯,但夫君你要相信這并非我本意。我馬上就發(fā)落了那些下人,之后斷不會讓這樣的事再發(fā)生了。 與此同時,她心里也松了口氣。原來夫君并不是心里還念著那母子倆,只是擔(dān)心這事傳出去對他和段家的名聲造成影響。她和段寒澄相處多年,自然知道自己身邊的男人并不是什么高風(fēng)亮節(jié)的君子。 只是,孫茜咬牙暗恨,那幫下人還真是吃白飯的。居然能讓段夙清那小廢物跑出來,沖撞到段寒澄面前。如此一來,段寒澄想裝作沒看到都不行。 沒空去照看大少爺,卻有空隔三岔五地回家?段寒澄冷聲質(zhì)問。 孫茜到段家之前,在家中只是一個庶女,是天賦較差的四靈根,所以平日不受重視還經(jīng)常被家里姐妹欺負(fù)。后來即使送進(jìn)了段家做妾,也不怎么受寵。 直到她生下了段承華,才算母憑子貴地翻身了。小人得志之后,怎么能不炫耀。正因為她當(dāng)時是孫家姐妹中最差勁的,如今一朝翻身,才忍不住時不時回孫家,尤其喜歡在孫家那位大夫人面前耀武揚威。 我,我這不是想家了嗎?孫茜一時語塞,想不出更好的借口。許久沒見過段寒澄冷臉的樣子,她竟有些害怕。 念在你管家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的事我就不和你追究了。若是日后再犯,這后宅你就別插手了。段寒澄今日是一定要讓孫茜吃一個教訓(xùn),這樣以后才不會隨便對男主下手,還有承華,你日后也少回孫家。別整日跟在你母親身后,好好修煉。 如果可以,段寒澄還是想把段承華這個未長成的少年扳回來的。跟誰作對不好,偏偏和男主作對,孫家那幫人只會攛掇段承華針對段夙清,日后好繼承段家。 等他掰正了段承華,不僅拯救了一個迷途少年,還給男主未來的道路鏟平了一道障礙,一舉多得。 第五章 段承華并不知道父親的苦心,他從小就是長輩的偏愛關(guān)懷和同齡人的羨慕嫉妒中長大的,也養(yǎng)成了他這倨傲不知收斂的性子,父親第一次對他冷臉說話。他當(dāng)然不愿意,還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母親一直在朝自己使眼色,只好放棄了。 妾身知道了,日后一定也會好好管理后宅,不給夫君添亂。孫茜能屈能伸,依舊笑得惹人憐惜。 段承華也不情不愿地開口:父親,承華知曉了。 好了好了,這飯菜的靈力都快流失完了,咱們快吃吧。孫茜按著段承華坐下夫君,jiejie身體現(xiàn)在如何,用不用我再請個醫(yī)修去看看。 段寒澄:不用,她吃了蘊靈丹,暗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只需要慢慢調(diào)養(yǎng)就好。 什么!你把蘊靈丹給她吃了!孫茜臉上的笑掛不住了,她猛地站起來,不敢置信。她此前只知道段寒澄救了瀕死的柳悄,卻不知道是怎么救的。沒想到,居然是蘊靈丹! 怎么了。段寒澄薄涼地眼神掃來,似乎對這一頓飯間孫茜時不時地發(fā)瘋不滿。 怎么了?你問我怎么了!蘊靈丹這樣的好東西,整個南潯鎮(zhèn)也就只有咱們段家有一顆,你居然浪費在那個病秧子身上。救活了她又有什么用,還不是和她那個兒子一樣是個廢物! 當(dāng)時我母親病重,求你你都不肯拿出那顆蘊靈丹,我以為你是打算留著自己突破結(jié)丹用,或者給承華突破筑基期用。這我都認(rèn)了,我母親怎么能和你和承華比。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你居然孫茜已經(jīng)失語了,以段寒澄自私自利的個性愿意把蘊靈丹用在柳悄身上,這說明了什么。 她以為她早就贏了柳悄,畢竟那個女人已經(jīng)被扔在偏院不管不顧八年了不是嗎?這八年來,段家的夫人外人只認(rèn)她孫茜一個,陪在段寒澄身邊的也一直是她。她以為當(dāng)初不管不顧地嫁進(jìn)段家做妾,已經(jīng)是她最放下自尊的時候了。沒想到,到今天還有這一遭在等著她。 段家的東西,我如何處置,莫非還要詢問你的意見。段寒澄面上凝著寒霜,心里卻有些奇怪。段家僅有一枚的蘊靈丹,被他用在了柳悄身上,孫茜會發(fā)作也在他預(yù)料之內(nèi)。只是,這發(fā)作的點怎么好像有點不對。 段寒澄,我就是比不過柳悄是不是!如果現(xiàn)在病重的是我,你也會把蘊靈丹給我用嗎?孫茜這回不是裝哭了,眼淚是真真正正地滴落下來。傷心欲絕地看了段寒澄一眼 然后跑了出去。 父親段承華也才八歲,他只知道父親把家里最好的東西給了別人用,而不是他??粗赣H傷心欲絕的離開,他也跟著追出去。 段寒澄這下是真的徹底懵了,這個女人在演什么大戲。為什么要做出一副對他情根深種,卻被無情傷害的樣子。如果不是他知道劇情,還真就信了她的邪。 在原書里,這個時候?qū)O茜早就已經(jīng)和年少的初戀表哥重逢,舊情難消、情不自禁地背著段寒澄偷情了。偷情也就罷了,還倒打一耙,演了他一臉,真是猝不及防。果然,無論哪個世界的女人都很可怕。 段寒澄原本不打算計較此事,反正頭上有顏色的實際上有又不是他。但孫茜果真是如原書里一樣品性惡劣,他若是留著她,日后還有得他煩。 既然如此,找個機(jī)會把此事揭露出來,早日將孫茜這個包袱甩走,省得她在段家耽誤他大事。 她和那表哥在外面有一個隱蔽的住處,平日相見倒也謹(jǐn)慎,可惜他都不用查就知道那金屋藏嬌的地方了。 叫來了小廝福生,讓他安排幾個可靠的人去那宅院處守著,只等甕中捉鱉。 一路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孫茜臉上的悲傷神情立刻消失不見,她這一次算是演技超常發(fā)揮,原本只是打算借機(jī)發(fā)作要些好處。但演著演著,心思一轉(zhuǎn),方向就偏了。 她根本就不喜歡段寒澄,當(dāng)初之所以非要嫁給段寒澄做妾,一方面是因為表哥無意娶她,她一時賭氣。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柳悄了。 在她看來,柳悄的天賦也沒比她好多少,憑什么在這南潯鎮(zhèn)當(dāng)起了天之驕女,甚至嫁給了南潯鎮(zhèn)最優(yōu)秀的段家子。而她,卻連從小相識的表哥都不愿意娶她。 雖然柳俏和她并沒有什么交集,但她在孫家被人輕視,出去參加個花會都是在最角落看著柳俏眾星捧月。為了把柳悄比下去,也是因為不想低嫁,她進(jìn)了段府做妾。 頭一年,她就后悔了。比起女色,段寒澄更看重權(quán)勢。一個嫡女和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女,當(dāng)然是和嫡女琴瑟和鳴好處更大。所以,她都沒怎么見過段寒澄。 孫茜原本打算放棄了,尤其在得知了表哥依然在等自己的時候,她都想直接離開段家去和表哥私奔了。但萬萬沒想到,她懷孕了。 這之后,孩子年歲見長,天賦初步顯露。天之驕女生下了一個廢物,而她誕下了一個天才。地位逆轉(zhuǎn),孫茜舍不得段家的權(quán)勢,決定留在段府。 當(dāng)然,那時的她還沒膽子在段寒澄眼皮子底下偷情。直到,孫茜在段家站穩(wěn)了腳跟,表哥也因為母親的葬禮趕了回來。于是,舊情復(fù)燃也成了理所當(dāng)然的事。這一年來,她頻繁地說是回娘家,其實有一半的時間是和表哥在府外私會。這一次她也是打算去見表哥的,可惜承華非要跟著。 孫茜早就懶得應(yīng)付段寒澄了,如果不是為了兒子。那顆蘊靈丹被柳悄用了她當(dāng)然氣,但更多的,她是想借著這次機(jī)會和段寒澄冷下來。然后再多回娘家住幾天,好和表哥在一起。 母親,你沒事吧? 門外段承華擔(dān)心的聲音讓孫茜思緒稍稍回來些,哽咽著道:娘沒事,你不用管我,也別頂撞你爹。你只要好好修煉就夠了,一切有娘呢。 可以說,段承華是孫茜敢背著南潯鎮(zhèn)段家家主偷情的底氣。她知道,憑著她兒子單靈根的天賦,一定能夠進(jìn)入崇華門做內(nèi)門弟子。 段家家主?聽著威風(fēng),但也不過是在南潯鎮(zhèn)這一個小地方而已。表哥早就和她說過了,崇華門是修真界五大宗門之一,里面隨便一個內(nèi)門弟子的名號拿出來,都比一個小地方的段家家主好使。蘊靈丹是好,不過等兒子日后進(jìn)了宗門,要多少有多少。 不過,這也不代表搶了她兒子?xùn)|西的,她就要輕輕放過。 孫茜眼尾微紅,眼中卻盡是狠辣。柳悄,你都已經(jīng)被我踩進(jìn)泥里了,何必還要再起來礙眼。 第二天一早,段家主和孫夫人昨晚大吵了一架的消息就已經(jīng)散播開來。這段府的下人早就被孫茜管得不守規(guī)矩,敢議論主子的事當(dāng)然也不是很奇怪。一府的下人都無比震驚,家主一改之前對偏院母子的冷淡也就算了,居然還為了她們和訓(xùn)斥孫夫人。 莫不是這孫夫人也要失寵了? 可家主放著溫柔體貼的孫夫人不要,反而選擇了病秧子和小廢物,真是令人費解。 段夙清當(dāng)然也聽說了消息,父親自從上次之后就再也沒來過。他都已經(jīng)以為那從天而降的拯救,不過是男人的一時興起而已,就又聽到了這樣的傳聞。比起父親是為他們出頭荒謬傳言,他更相信孫茜是有什么別的地方冒犯了父親。 母親的身體雖然在服下丹藥后好轉(zhuǎn),但到現(xiàn)在還沒醒。巧兒那天被他燙傷了手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大富在這院子里跪著擦了兩天地,終于在某一天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腿摔斷了躺在院子里半天沒人管,錯過了醫(yī)治的最好時機(jī)導(dǎo)致腿廢了。 管家撥來的下人,就只剩下了一個心思不明的慶旺。即使是慶旺,一天里也有大半天不在院子里,不知道到哪里去做什么勾當(dāng)。 偏僻的清霜院里冷清得只剩段夙清一人坐在石桌旁,秋天風(fēng)大,幾陣風(fēng)過,地上就掉滿了泛黃的落葉。他最近已經(jīng)很少修煉功法了,以他的天賦,修煉幾乎可以說是浪費時間。所以他總是忍不住回想那本煉體功法的內(nèi)容,甚至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