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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大家都在匆匆趕自己的路啊。 暮色遲遲的時候走在城市的人行道上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牽著手步履蹣跚,兩鬢斑白,看一眼就知道他們已經(jīng)這樣攙扶著走過半生的一堆老人家; 并肩走在一起說著笑話,時不時故意撒嬌的情侶; 走著路也要看手機(jī),不時伸出手打個哈欠的倦懶上班族; 背著書包蹦蹦跳跳,聊著晚上的作業(yè)和王者榮耀的小學(xué)生。 一百種行人,一百種生活,一百種人間煙火。 駱雪在國外上學(xué)時的表演老師很喜歡讓她們?nèi)ビ^察這樣的行人,演員所要附身的角色,就是這樣的蕓蕓眾生。 從前的駱雪仍然隔著一層輕紗旁觀,現(xiàn)在居然能夠很自然地感同身受這種普通的溫暖。 也許,這都是崽崽為她帶來的。 不知為何而活的茫然,到有所追求的人間。 是世界上最好的崽崽啊,駱雪看著旁邊的人,幸福地瞇了瞇眼睛。 有時秦箏真的有一種想法。 當(dāng)面前的小兔子用一雙充滿幸福感的眼睛注視著她,好像整個世界只盛放了她一個人,因為看到她就覺得很開心時,惡劣的灰狼很想捂住她的眼睛,湊到她面前舔舐那雙黑丸一樣的眼,看小兔子的耳朵緊張地豎起來,再因為承受不住而無力地垂下,粉色的鼻尖發(fā)出無力的泣音。 這樣的念頭在大灰狼心中出現(xiàn)過許多次,然而好的獵人,永遠(yuǎn)都要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jī)。 一個讓她心甘情愿靠近的時機(jī)。 “箏箏,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呀?”駱雪期待地看著秦箏,等待秦老師寓教于樂,略加點撥,引導(dǎo)這個陷入瓶頸,可憐無助的小演員卷卷,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就像上一次那樣。 她總是對秦箏沒來由的信任,毫無保留。 秦箏一眼就洞悉她眼里的想法,嘴角一勾,拉拉她的帽子,“烤紅薯吃不吃?” “吃的?!瘪樠c頭,烤紅薯是一種靠自身香甜的氣味捕捉別人的嗅覺,讓人產(chǎn)生想吃的沖動的神奇食物,從旁邊經(jīng)過時駱雪沒忍住,小鼻子嗅嗅,吸進(jìn)好幾口甜甜的氣息。 然而,這是在大街上——駱雪猶疑地點了點自己臉上的口罩,“可是我們不能摘下來?!?/br> “沒關(guān)系?!鼻毓~足夠淡然,帶她走到攤販的爐子旁邊,選了一個流著糖心的紅薯。 淡然的秦箏帶她在一個偏僻背光的池子邊坐下,腿長腰細(xì)的人面對著駱雪坐下,正好把她的小臉遮住,不被外人窺探。 駱雪乖乖地跟著她走,坐姿十分乖巧。 秦箏伸手摘下她的口罩,駱雪就仰著臉讓她動作。 剛出爐子的紅薯還很燙,秦箏拿在手上把它剝開,也不遞給駱雪,而是將著這個姿勢遞到駱雪面前。 駱雪自然地湊過小腦袋去咬了一口,而后覺得自己的角色怎么和崽崽反過來了!大事不妙,小手殷勤地抓著裝著紅薯的紙袋把它往回推到秦箏的面前。 “箏箏也吃。” “太甜了?!鼻毓~說。 “嗯?” “卷卷吃?!鼻毓~捏了捏她軟軟的臉頰。 駱雪捧著紅薯,在心里面揣摩了一下,難道吃紅薯這個行為背后代表著崽崽給我的什么暗喻嗎? 懷著這樣的想法,駱雪虔誠地品嘗著手上的紅薯。 可甜可甜了,比她吃過的所有紅薯都甜,絲毫也不會覺得干或者噎,水分充足,是很好吃的紅薯。 難道,崽崽是想說,張敏雖然看起來沉默寡言,其實內(nèi)心也是甜蜜的嗎? 駱雪認(rèn)真地思考著。 直到一個紅薯吃完,她依然沒有得到有效的答案。 正要向秦箏表達(dá)她的不解,秦箏就幫她戴好口罩,帶她去逛別的地方了。 城市的夜晚存在著許多低成本的快樂,無論是站在路邊,聽風(fēng)塵撲撲的樂手深情地唱情歌,還是在地攤游戲上玩一會兒,或者逛逛小道兩旁的各種地攤,零零碎碎的快樂,像一顆顆小小的碎鉆。 細(xì)碎卻不是幸福感。 駱雪一開始腦袋里面還想著秦箏的舉動背后是不是暗含點撥她的內(nèi)容,直到沉浸其中,一雙眼里亮得像星子一樣,看得出她很高興了。 秦箏帶著人玩,卻不會縱容她,估摸著快到卷卷小朋友的休息時間,就摸了摸她的頭示意她回家。 玩得很開心的卷卷小朋友十分聽話,盡管留戀卻沒有撒嬌要多玩一會兒,眉眼彎彎就準(zhǔn)備跟秦箏一起回家,腦袋里面還惦記著箏箏想要告訴她什么。 別的家長應(yīng)該都羨慕極了,對比家里熊得不行,一出去撒歡就死活拉不回來,說到回家恨不得躺在地上打滾的熊孩子,秦箏家長家的小朋友不但非常乖,還發(fā)揮超強的主觀能動性,積極想要完成課后作業(yè)——游后感 隔壁家長羨慕得都哭了,除了當(dāng)事人卷卷對這個角色定位并不滿意。 箏箏才是崽崽的! 卷卷麻麻此時正在認(rèn)真思考,今天的玩耍行程里,哪個可以代入《窺視》的情況。 認(rèn)真做閱讀理解中,我悟我悟我使勁悟。 秦箏看著一本正經(jīng)思考的她,嘴角噙起一抹不明顯的微笑。 到了酒店的樓下駱雪仍然感覺有些朦朦朧朧的,似是而非,仍然不是很明白。 她是一個不懂就會請教老師的好學(xué)生,因此她張開小嘴,問詢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