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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個嘛, 其實(shí)每個人知道的時間點(diǎn)都不一樣哦?!?/br> 緹娜微微一笑,為她解釋道:“我是最晚所知的那一個——因?yàn)楦绺缟洗卧谀愫透窳_莉亞大人面前失禮,似乎招致了二位的不滿,所以外祖母猶豫許久,最終選擇將遞送請?zhí)娜蝿?wù)交給了我——這也就是我今天的來意?!?/br> 其實(shí),阿彌瑞姆夫人本來是打算讓路易斯前去與柯露斯塔接洽,畢竟在后者正式?jīng)Q定回歸家族之前,她并不想讓“這個平民姑娘就是從前黎卡娜小姐的女兒”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曉,以免節(jié)外生枝。 但沒想到這小子在接受重任后居然飄了,滿心都是“啊我也有比緹娜更被外祖母看重的一天”,還按捺不住地跑去在格羅莉亞面前舞了一把……于是,阿彌瑞姆夫人當(dāng)晚便將緹娜叫到了公爵邸,拍著她的手,毫不猶豫地讓這個自小穩(wěn)重的女孩接替了她哥的工作。 ……事后,路易斯如何追悔莫及倒不必再提。 緹娜倒也沒把自家兄長的丟人事跡對柯露斯塔詳述,只是頓了頓,詢問道:“聽說哥哥他在學(xué)期中時,曾與你有一次偶然的相遇?” 在柯露斯塔點(diǎn)頭確認(rèn)后,黑發(fā)姑娘拍了拍手,淺淺地露齒而笑,解釋道,“就是那一次,他從你瞳眸的顏色中,大概猜出了你就是阿彌瑞姆家族的嫡系?!?/br> 隨著她地話,柯露斯塔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遲疑道:“顏色?” “是的?!本熌日f,“‘阿彌瑞姆’這個姓氏是由‘金色溪流’所演化而來的,它既代指這個古老家族中每代嫡系的純金色眼眸,又代指著每個阿彌瑞姆都是十分杰出的水系魔法師?!?/br> 除了阿彌瑞姆家族的人之外,整個諾比利都再沒有其他的血統(tǒng),能造就出這樣色澤純正而璀璨奪目的黃金色眼睛。 至于魔法屬性……柯露斯塔隱約聽父親提起過,自己已故的mama的確是很擅長水系魔法的。 “可是緹娜,我沒記錯的話,你卻是一位木系魔法師?”棕發(fā)少女皺起眉頭,望向?qū)Ψ皆呦蟪鰳涿绲恼菩?,怔怔地狐疑問?/br> “所以我并不是一位阿彌瑞姆,”緹娜溫和地向她解釋,“我姓希珀?duì)枺g隊(duì)柤易鍎t是代代相傳的木系魔法師?!?/br> 柯露斯塔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疲憊道:“好吧,是我糊涂了……你繼續(xù)吧,還有誰是先于我自己知道我的身份的?” “據(jù)我所知,除去外祖母、哥哥以及我之外,應(yīng)該還有格羅莉亞大人,”緹娜皺起眉道,“不過,她究竟是什么時候收到的消息,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好吧,格羅莉亞暫且不提,”柯露斯塔抿了抿唇,試探著詢問道,“但你還沒有告訴我,公爵夫人又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存在的?” 然而這一次發(fā)問后,緹娜卻沒有像剛才那樣對她知無不言。 坐姿筆挺而端莊的貴族少女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抬起手來,用指尖摁住那張白底金紋的請?zhí)?,將它緩緩?fù)频搅丝侣端顾拿媲啊?/br> “剩下的問題……很抱歉,我認(rèn)為還是請外祖母親自來告訴你,這樣比較合適?!?/br> 柯露斯塔垂頭望向放在自己面前的信封,抿了抿唇,伸手將它拿了起來。 “好,我會如期赴約,”她平靜地說,“因?yàn)槲乙餐瑯舆€有很多問題,都需要當(dāng)面問一問……尊敬的阿彌瑞姆公爵夫人?!?/br> …… 送別緹娜后,柯露斯塔獨(dú)自靠在了剛才自己坐著的那張座椅上,揚(yáng)起脖頸,一言不發(fā),安靜地望向了頭頂那片雪白的天花板。 她沉默起來的時候,看上去淡薄得可怕,一雙眼也不復(fù)平日那樣流光溢彩,反而顯得既漠然又空洞。 “……臨時載體,”系統(tǒng)擔(dān)憂道,“請問您還好嗎?” “……” 那雙燦金的眼眸黯淡了些許,再透不出半分光亮來,這名剛剛得知自己身份的棕發(fā)少女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揩了揩眼角隱約的淚花,聲音中也透出滿是令人生憐的委屈。 “我不好?!?/br> 系統(tǒng)短路般的輕輕滋啦了一聲。 它一邊覺得心疼,一邊卻又想著—— 不愧是你,哪怕是在傷心也一樣心狠手辣,半個臺階都不肯讓別人下。 不過,系統(tǒng)其實(shí)也不必為了安慰她便要試圖燒壞自己的主板……因?yàn)榭侣端顾坪醪⒉恍枰獎e人的關(guān)懷,她只需要有一個愿意傾聽的樹洞就夠了。 “原來,在mama走后的這么多年,我都不是只有爸爸一個親人啊?!?/br> “我還有一個外婆,一對姨父姨母,一雙表哥表姐……”她掰著指頭數(shù)著,眼眶微紅,每念一個人便要抽噎一下,“竟然有這么多與我血脈相連的人,說真的,我連做夢都沒有想到過。” 她自幼與父親相依為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應(yīng)該擁有這么多份的親情,應(yīng)該有機(jī)會被這么多的人愛著。 棕發(fā)少女蜷起雙腿,將膝蓋抱在懷中,略微顫抖的嗓音里含著低不可聞的哭腔。她低下頭,兩滴醞釀已久的淚珠“啪嗒”落在長椅的布面上,將棕紅色的絨面浸濕,染出了更深的色澤。 “可為什么——為什么她隔了這么久才找到我?” 她輕輕抽噎著,將臉頰埋入自己交錯著的手臂當(dāng)中,低喃自語間滿是無法遮掩的悲傷與低落,既像是在埋怨那位素未謀面的外祖母,又像是在埋怨直至如今都一無所知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