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說出直升飛機(jī)這個詞真的有種夢里的感覺。

    龍馬嗯了一聲，似乎在喝東西，吞咽的細(xì)小聲音清晰地傳過來。

    龍馬突然道：“那群學(xué)長，真的很討厭誒?！?/br>
    我一愣，知道他們是跟高中生一起集訓(xùn)選拔的：“是不是很自大臭屁??？”

    “……”龍馬頓了頓，笑了幾聲，“算了，反正我很期待和他們交手——然后把他們打倒?！?/br>
    躍躍欲試的即將狩獵的危險(xiǎn)感。

    我哦一聲，例行按照情侶對話標(biāo)準(zhǔn)對話：“那你想不想我?。俊?/br>
    龍馬拖長了音調(diào)：“嗯——大概。”

    他很快反問：“那你呢？”

    我回答干脆：“想啊，超想的?，F(xiàn)在最想，早上做作業(yè)就不想，中午吃飯也不想，下午玩游戲不想——現(xiàn)在最想。”

    龍馬那邊傳來開門又關(guān)門的聲響，“什么啊，你就是現(xiàn)在想?！?/br>
    我：“對啊，你多久想？”

    龍馬：“現(xiàn)在?！?/br>
    我不滿：“我總覺得你是偷的我的答案?！?/br>
    龍馬扣響易拉罐，含笑道：“大概？”

    ***

    等假期過了一大半，我從每天給龍馬打電話到三天一個，再到一周想起來就打一個。

    我期間和爸媽外公一起出去旅游了，更沒時間和龍馬打電話。

    回來時假期已經(jīng)過了大半，作業(yè)早就做完了，我樂不思蜀地繼續(xù)打游戲。

    下線已是夜晚，我躺進(jìn)被窩里準(zhǔn)備睡覺，電話久違地響起來。

    我接通：“喂？”

    對面停頓了好幾秒才說話：“你在做什么。”

    有種很久沒有聽到龍馬聲音的錯覺，我誠實(shí)道：“剛要睡覺。”

    龍馬又停頓了幾秒：“那你睡吧?！?/br>
    我愣了愣，下意識順著他說：“好吧?！?/br>
    龍馬又又停了好久：“晚安。”

    我：“……晚安？”

    我掛了電話。

    奇奇怪怪的。

    我關(guān)燈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

    突然靈光一閃，以往察覺“龍馬鬧脾氣”的神經(jīng)生了銹，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了。

    他在不開心？

    我琢磨片刻，又拿出手機(jī)直接打電話過去。

    嘟嘟——接通。

    龍馬：“怎么了？”

    我：“你在不開心嗎？”

    “……”龍馬，“沒有?！?/br>
    他緊接著說：“反正你一直沒有打電話是因?yàn)槌鋈チ税伞！?/br>
    不……我現(xiàn)在回來了，而且玩得很開心……

    我忍住拆臺的話：“好吧，晚安，親親?！?/br>
    他被我最后那個親親驚了一下，半晌才道：“嗯……親……親親……”

    說的異常艱難。

    掛斷。

    我盯著手機(jī)。

    他真的不開心。

    仔細(xì)想想，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給他打電話，也好久好久沒有見過龍馬了。

    等一下，他不會一直在等我玩完之后的電話吧？我忘記了，他忍不住才今天晚上久違地打過來。

    ***

    第二天我決定去看看龍馬——然后回來順路去和結(jié)衣逛街。

    我先和集訓(xùn)負(fù)責(zé)人打電話問能不能進(jìn)去，得出回答是不能。

    嗯……那就在門口見一面吧。

    我買了杯奶茶邊等車邊喝，給龍馬打了電話。

    等了幾秒，接通：“梨花？……你還是第一次白天給我打電話。發(fā)生什么了？”

    嗯？第一次白天打嗎？

    我：“因?yàn)榘滋炷阋?xùn)練的嘛。對了，你今天多久有空??？”

    龍馬：“今天？早上過去了，下午隨時?！?/br>
    我哦一聲：“我能過來看你嘛？”

    “哈？”那邊立刻傳來什么東西倒地的聲音，一陣兵荒馬亂之后，龍馬才靠近手機(jī)繼續(xù)道，“……你怎么想來的?！?/br>
    我：“想來就來了。所以可以嘛？”

    不可以我就直接回去了。

    龍馬頓了頓，艱難道：“……算了，太遠(yuǎn)了?！?/br>
    我：“不遠(yuǎn)啊，公交車直達(dá)。”

    龍馬想了又想：“你不能進(jìn)來的吧？”

    我：“對啊，我就在門口看你?！?/br>
    龍馬：“那就只能待一會兒。你不累？”

    我：“我看完你剛好去和結(jié)衣逛街。”

    他還要說什么，我打斷：“要，還是不要？直接說?！?/br>
    “……”龍馬即使沒在我面前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別扭，“要……”

    我：“行叭，等我過來給你發(fā)消息?！?/br>
    我掛斷電話，公交車正好來了，我上去。

    顛了一路，其實(shí)不是直達(dá)，還要我轉(zhuǎn)車，因?yàn)榧?xùn)地點(diǎn)在什么深山老林里，我還要顛一路。

    等到目的地我都快累死了。

    發(fā)消息。

    [梨花：到了，快來接我！]

    [龍馬：等等，我過來。]

    我收好手機(jī)，在柵欄大門外面等。

    我無聊地看幾片枯萎的樹葉落下。

    咕嚕嚕。什么東西滾到我腳邊。

    我低頭，是一個網(wǎng)球？

    撿起來。

    “啊啊，那家伙力氣也太大了吧，都跑這里來了……嗚哇?。　眮砣吮г怪苓^來，一看到我又驚得瞪大眼，“水野？不不不，木野？火野？那個小鬼的女朋友？”

    我：“……切原君……”

    “啊，火野……”最后他又想起來，撓撓自己的海帶頭，“你怎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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