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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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副使迅速變臉,從一開始的面無表情加滿目憎恨變成了滿臉笑容加非常和藹,“今夜你輪到你值班?” 這位錦衣衛(wèi)撓頭,“是啊?!?/br> 肖副使笑容放大,“很好!” - 蘇枝兒以為自從上次之后,鄭濂不會再來尋她,沒想到……他!又!來!了! 受虐狂嗎? 幸好,鄭濂也知道避嫌,扯著她躲在院子那扇大門后,那是一個旮旯犄角處,一扇大門一擋,基本就遮嚴實了。 “你最近可看到這里有什么男人胳膊受傷了?”鄭濂一過來就直奔主題。 “胳膊?”蘇枝兒點頭,“有啊?!?/br> 鄭濂神色緊張道:“哪里?” 蘇枝兒抬手一指大門縫隙,能從縫隙里看到院子口正巧過去的一隊錦衣衛(wèi),“喏,你看?!?/br> 一隊錦衣衛(wèi),胳膊全部都掛起來了,而且基本都是兩只,一只的少有。 “這是怎么回事?”鄭濂大驚。 “不知道啊?!碧K枝兒搖頭。 可能最近流行吧,什么古代cosplay木乃伊之類的。 好吧,像錦衣衛(wèi)這樣的工作,沒有五險一金的保證,高風險,高回報。哪里像她的貓兒院,簡直就是養(yǎng)魚部門公務員,不僅工資高了,還有每日福利,只要是她去找那個老公公,基本有求必應。 鄭濂的表情古怪而扭曲,他道:“反正,你若是遇到傷了胳膊的就離遠一點?!?/br> 蘇枝兒也不傻,當然知道鄭濂突然問她這個問題定然含有深意。她點頭道:“哦。” 她巴不得遠離漩渦中心,做條最開心的咸魚呢。 說完話,鄭濂卻還沒走,他敲著手里的扇子,上下打量蘇枝兒。 少女一襲寶藍色裙衫,更襯得那肌膚白到發(fā)光,只可惜臉上過敏沒好,不過蒙著面紗倒也看不見臉,只瞧身段便會讓人覺得是位美人。 “聽說你最近跟貓兒院里頭的一個小奴走的很近?” 蘇枝兒猛地想起自己的癡情人設,趕忙狡辯,“他長得像我失散多年的弟弟?!?/br> 鄭濂,“……據我所知,王氏不是只生了你一個嗎?” “其實是我看他可憐,他……”蘇枝兒左右看看,見無人,便壓低聲音道:“他被錦衣衛(wèi)欺負,每日里淤青不斷。” 鄭濂稍稍點頭,他對這些被欺負的奴才沒什么興趣,對蘇枝兒的興趣更大,他語氣中稍微帶上了幾分笑,“你倒是生了一副菩薩心腸?!?/br> “人心嘛,都是rou長的。” 鄭濂聽罷這話,卻不知想到什么,諷刺地勾了勾唇。 那可未必。 這金陵城內牛鬼蛇神多了去了。 其實他倒也不是懷疑蘇枝兒會跟那小奴有牽扯,畢竟一個是承恩侯府的大公子,一個是看管老虎的小奴,選誰,就算是傻子都知道。 “你放心,大哥那邊我會替你去說,到時候……”話說到這里,鄭濂一頓,“到時候你得償所愿,別忘了我就好?!?/br> 等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鄭濂說完話,臉上難免流露出一點挫敗和傷心,他正欲要走,不想小娘子拉住了他的寬袖,“二公子,你剛才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歡大哥嗎?我去替你……” “不用!”蘇枝兒猛地揚高聲音,在看到鄭濂一臉復雜的表情后立刻回神,掩面道:“我現(xiàn)在這副容貌,哪里配得上大公子?!?/br> 鄭濂想了想,“確實有點丑,不過我大哥素來不注重這些,若是我開口,你必能到他身邊伺候。行了,難得二公子我大發(fā)慈悲,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再說了……” 鄭濂想到清月一事就覺得不妥,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讓蘇枝兒去他大哥那邊。他意味深長道:“你留在這里,很危險?!?/br> 話罷,鄭濂扯開蘇枝兒的手,轉身離開。 蘇枝兒呆愣愣站在那里,半響后才張開自己的嘴,對著自己的腦袋使勁一頓搓揉。 她留在哪里都危險! - 鄭濂從蘇枝兒那得到消息就去尋了鄭峰。 雖然兩人之前鬧了一點不愉快,但在大事上,鄭濂一向也是不含糊的,不然怎么是親兄弟呢。 “我去看了,那邊的錦衣衛(wèi)們大多都吊著胳膊。我想太子一定是猜到了,而且說不定已經回東宮去了?!?/br> 鄭峰卻不同意,“你有沒有想過,太子殿下突然來到承恩侯府的意圖?” 鄭濂努力想了想,然后回答,“那是個瘋子,一個瘋子能有什么意圖?” “就算是瘋子也有腦子,他能活到現(xiàn)在難道靠的是運氣?既然他的意圖沒有達成,那么就不會回東宮?!?/br> “那他的意圖是什么?” “暫時還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們已經打草驚蛇,最好的方法是先按兵不動,將這件事甩給暮王。暮王手上有暮家軍,如果不趁早鏟除或收為己用,日后勢必會成為我們的阻礙?!?/br> 鄭濂心不在蔫地點頭表示同意,然后提到了蘇枝兒,“她,大哥,你對她是什么想法?” “想法?” “是啊,那小丫頭不是喜歡你嘛。放在太子那邊多危險啊,你如果想要,讓把她要回來唄?!?/br> 鄭峰卻不回答,只冷嘲道:“你什么時候生出這么一副憐香惜玉的好心腸了?” 鄭濂被噎住,“我一向憐香惜玉?!?/br>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br> “行吧?!编嶅ミ€以為鄭峰同意了,他臨走前道:“其實我跟她沒關系,上次是我引她入的竹林密地,我就是想逗逗她,沒想到惹出這樣的禍事了。大哥,真的不關她的事,她就是一小丫頭?!?/br> “嗯?!编嵎宓瓚宦?,臉上沒什么表情。 鄭濂摸了摸鼻子,走了,他看著外頭熱辣的太陽,只覺心中有些許惆悵,不過也不多就是了。 書房內,鄭峰的眉頭明顯皺起。 鄭濂不知內情,自作聰明的將蘇枝兒引入竹林,成為了自己人,救了這小丫鬟一命。 既然暴露,那人也不必殺,可鄭峰不是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他將蘇枝兒與清月一道送入太子別院。 清月是他從小養(yǎng)的傀儡,不會背叛。 從清月的觀察來看,蘇枝兒確確實實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鬟。 那么……她是真的喜歡他? - 蘇枝兒毫無形象地癱軟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好熱,又好冷。 她猜測自己應該是有點低燒。 今天中午廚房送來了包子,蘇枝兒沒碰。 清月那件事后,她現(xiàn)在都吃不了包子了。蘇枝兒吸了吸鼻子,站起來往屋子里走,也不知道是為清月傷心,還是為包子傷心。 身體實在不舒服,蘇枝兒連大貓都懶得管了,反正小花會喂rou,隔壁那院子斷胳膊斷腿的錦衣衛(wèi)最近也沒少往貓兒院里來躲人……聽說最近那位太子殿下又瘋了,到處找人……抱? 不對,一定是她發(fā)低燒,耳朵嗡嗡嗡的聽錯了。 應該是到處找人揍。 沒錯,就是這樣的。 蘇枝兒躺在涼席上睡覺,身上黏糊糊的像是糊了一層水面粉。 好熱……又好難受。 耳朵邊上有人說話……嗡嗡嗡的好吵。 “主子,只是低燒?!?/br> 少年立在床邊,看著躺在那里的少女,雙目猩紅。讓跪在起身后的肖楚耀忍不住暗暗往后挪了挪,然后又挪了挪。 少年顫抖著伸手去摸她的脖頸。 那里是人類最脆弱的命脈,也是最生機的地方。 頸動脈跳動著,昭示著小娘子只是睡了過去。 少年指尖冰冷,少女瑟縮了一下后又覺得舒服,輕輕蹭了蹭。 蘇枝兒臉上guntang,那熱度從指尖傳遞,少年微微蹙眉,卻并不覺得厭煩,心中有一股自己從未體驗會的感覺。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也不喜歡碰別人。 可她不一樣,哪里不一樣呢?不知道。 “好燙?!鄙倌贻p輕瞇起雙眸。 睡夢中的蘇枝兒抖了抖,無意識囈語,“湯……鴿子湯、排骨湯、雞湯……”阿巴阿巴…… 周湛然:…… “粥,去煮粥?!?/br> “是?!毙こs忙腳底抹油的跑。 - 蘇枝兒睡夢間覺得有人在往她身上澆水。她努力睜開眼,迎面就落下來一塊帕子。 帕子沒擰,濕漉漉的像瀑布一樣滴水,直接就把蘇枝兒給干懵了。 水從面頰往下淌,浸濕了衣襟,也將蘇枝兒原本就汗?jié)竦念^發(fā)打得通透。 蘇枝兒伸手,揭開帕子,看到站在床邊的少年。 “喝粥。”少年還端了粥來,他把碗遞到蘇枝兒面前。 蘇枝兒:……她以為有人要來謀害她,比如用濕帕子把她捂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