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噗呲 寒氣森森的匕首,直接扎進墨鏡男后心窩; 僵直的身體再做不出多余動作,墨鏡男無力的垂下手臂,直直跌向地面 \It\'s fuo pretend\ 搖滾樂仍在放送,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默默擦拭匕首的蘇陌。 死,死了?! 艱難起身,蕭雅臉上寫滿不可置信。 咳咳咳真他娘的晦氣! 捂著脖子咳嗽幾聲后,柴剛扯著嗓子大喊道:蘇老弟!到底怎么回事啊! 墨鏡男實在太強大了,眾人皆被他的死所震撼,以至于忽略了蘇寒沒有絲毫誤差的一刀。 隨手關掉收音機,蘇陌淡淡說道:他是個瞎子。 呃? 不會吧 瞎子?怎么可能! 墨鏡男表現(xiàn)出的神勇與靈活,給眾人留下深刻印象,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瞎子? 自入書房一直團縮角落,沒有絲毫存在感的呂蘭蘭,直接跑到尸體面前并摘掉其眼鏡,真的耶,他真是瞎子! 但見墨鏡男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球高高凸起,且眼球中央沒有瞳孔,只有一個小黑點兒,看起來十分恐怖。 唔,好惡心! 身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蕭雅趕緊轉移視線,不愿多看一眼。 這時候,Mark捂著脫臼手臂,冷汗直流道:那個誰會正骨啊?疼死我了! 真是廢物! 身上同樣青一塊紫一塊的柴剛,呲牙咧嘴走到Mark身邊,隨手抓起一塊抹布塞進Mark口中后,咔嚓兩下便搞定了。 柴剛手法干凈利落,Mark臉卻變成了豬肝色。可惜柴剛根本本沒看到他幽怨的眼神,正完骨后立馬撲倒蘇陌身邊,臉上寫滿求知欲。 盲人聽覺比正常人好上許多,你們打斗時,我有留心他的耳朵。 蘇陌一邊解釋一邊來到書桌前,隨手拿起墨鏡男之前看過的信紙,繼續(xù)道:鐵門背后秘密麻麻的凸起,正是盲文。 再加上凹凸不平的走廊以及兩側不規(guī)則雕刻,推測出他是盲人并不難。 話雖如此,可書房屋頂上的吊燈明亮到炸眼,任誰也不會第一時間想到屋里坐著的竟是瞎子。 確切的說,并非全盲。 書房光線之所以如此明亮,大約墨鏡男也能看到一點吧蘇陌手上這封信并非盲文,便是佐證。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墨鏡男為何會出現(xiàn)再此,又為何無緣無故攻擊他們,以及這封信的內容。 從信件中,眾人得知墨鏡男的真實姓名,賀萬州。而他的女兒,也就是日記本的主人則叫賀蓓。 信件是賀萬州的弟弟賀萬里寄來的,刨除一些無聊的廢話,眾人從信件中獲取幾個重要信息: 第一,賀萬州是一名化學家,他的失明并非天生,而是在一次實驗中發(fā)生意外;第二,譚箐是弟弟賀萬里介紹給哥哥的,兩日后將帶著譚樂入住;第三,賀萬州精神有問題,且有家暴傾向。 最后一條弟弟只是隱晦提了提,并未言明。但可以肯定的是,賀萬州的原配妻子,并非意外身亡那么簡單。 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 信件的出現(xiàn),基本確定他們的任務并非綁架案。 眾人在書房飛速搜羅一番,并沒找到其他有用信息,當即推開側門,準備離開。 傳送? 靠,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是的,眾人推開側門后,便感覺眼前一黑,然后直接進入古宅正廳! 正廳高大又寬敞,格局裝潢很符合70年代風格。燈光雖不敞亮,卻足夠視物。 若說最突兀的,便是正門對面空蕩蕩墻上的那副巨大油畫。 所有人皆把視線聚集在油畫上,油畫連文盲柴剛都認識。然而,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包括蘇陌。 天空猶如滾動著的血與火,令人震驚和恐怖 血色殘陽,扭曲的世界;中央同樣扭曲的小人雙手堵耳、雙目撐大,嘴中不斷吶喊著什么不錯,這副濃墨重彩的巨幅油畫不是別的,正是挪威畫家蒙克的絕世佳作《吶喊》。 孤獨、絕望、驚恐這是對生命的謳歌。 蘇陌眉頭緊鎖,在這個疑似超自然現(xiàn)象的70年代古宅中,為何會出現(xiàn)這樣一幅油畫? 這幅《吶喊》篇幅巨大,在昏黃燈光的襯托下,猶如真實的世界看得人毛骨悚然。 除去油畫外,正廳陳設一目了然,似乎再無其他線索。 正廳左后方有一條木質階梯可通二樓,右側則是走廊。 我建議分成兩組,一組在一樓,另外一組去二樓。蘇陌提議道。 他的提議甚至還沒說完,便被其他人毫不猶豫否決了。 這里太詭異,分頭行動太危險了! 對啊對啊,還是在一起好! 最后柴剛拍板道:反正沒有時間限制,就一起行動吧!嗯,不如先從一樓查起? 蘇陌嘴角微翹,冷冷言道:既然如此,你們五人在一樓,我去二樓! 說完,不待眾人反應,蘇陌邁開步伐直奔樓梯而去。 喂喂!你怎么這樣? 蘇陌獨斷獨行瞬間惹惱其余人,眼見他不由分說登上樓梯,柴剛一咬牙狠狠道:你們四個在一樓搜,我跟他去二樓! 言罷,柴剛不由分說奔向樓梯,留下蕭雅四人大眼瞪小眼 第6章 一根棒棒糖 蘇老弟,等等我! 剛踏上二樓,身后便傳來柴剛叫聲,蘇陌眉頭輕挑,似乎對他的出現(xiàn)很是意外。 能平安完成兩個劇本,柴剛自然有其過人之處。見蘇陌露出如此神情,當即拍拍他的肩膀,得意道:真當我傻啊,跟著他們沒前途! 蘇陌不喜與人接觸,避開柴剛親近后,看著他身后似笑非笑道:你確定? 呃? 回頭一望,身后樓梯竟消失不見了! 我艸! 爆一聲粗口,柴剛膽兒顫道:日狗了,真他娘的有鬼啊! 膽子再大的人,面對毫無邏輯的靈異事件也會發(fā)慌,更可況柴剛膽子本就沒有多大。 有沒有鬼不知道,這里有問題卻是真的。 蘇陌并不認為樓梯的消失,是夢境天堂所為。既如此,便是有人故意為之了。聯(lián)想起jiejie日記與那張照片,蘇陌嚴重懷疑 全家福在你手上?蘇陌突然問道。 呃,沒錯,在我這兒!柴剛取出照片并問道,怎么,有問題? 蘇陌搖頭,拿好別丟了,照片可能是通關關鍵。 言罷,蘇陌不在耽擱,立刻朝前方走去。 柴剛眼珠一轉,趕緊把照片收起來 事實上,蘇陌早就發(fā)現(xiàn)柴剛比他表現(xiàn)出的粗線條要聰明得多。也正因此,他才沒想過把照片騙過來。而柴剛之所以放棄人數更多、更安全的大部隊,冒險與蘇陌共進退,正因蘇陌手中掌握著另一件東西jiejie的日記本。 照片與日記本乃潘多拉魔盒中唯二物品,若系統(tǒng)提示沒錯,潘多拉手中鑰匙極有可能是二者之一。 當然,除這個原因外,還有一個理由只有柴剛本人清楚,撞死jiejie的真正罪魁禍首是誰。 蘇老弟,我早就發(fā)現(xiàn)你不一樣了! 蘇陌干凈利落干掉賀萬州,靠得更多是細心與果敢,但之前撞死jiejie時的敏銳反應與狠辣決斷,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柴剛或許很善良,但不代表沒腦子,至少懂得跟著誰才能通關。 當然,有些話看破不說破,黑鍋自己已經背了,自然不會在這時候點破。跟上蘇陌步伐,柴剛自作聰明道:現(xiàn)在樓上就咱兩沒別人兄弟快說吧,是不是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這便是促使柴剛選擇蘇陌的第三個理由,他認為蘇陌寧可與大部隊分開,也要固執(zhí)己見來二樓,一定掌握了別人不知道的線索! 只是 蘇陌回身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道:我不過比你早到片刻罷了,哪有什么線索? 呃? 駐足傻眼,柴剛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被騙了 就在蘇陌兩人搜索二樓時,一樓四人也行動起來。他們選擇的是右側長廊,踏入長廊瞬間,四人便感覺到一股與眾不同的氛圍陰冷。 長廊呈半弧形,燈光比正廳還昏暗,兩側皆懸掛著一幅幅詭異油畫疑似小孩涂鴉。 不知是不是錯覺,蕭雅看到其中一幅疑似女子扭曲面孔的油畫上,正不斷向外流淌著鮮血。壯著膽子靠近油畫,這才發(fā)現(xiàn)鮮血是錯覺。 可奇怪的是,油畫下方的地板上,竟多了一根棒棒糖。 咦?你們看 回頭一望,狹長的走廊里,除了她外竟空無一人! 戴興章三人呢? 忍不住打個冷顫,周圍似乎更陰冷了。 心中驚疑,可不愿錯過絲毫線索的蕭雅,還是彎腰撿起了棒棒糖;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撿起棒棒糖的同時,身后多了一道疑似小孩子的人影 奇怪,雅jiejie不見了! 第一個發(fā)現(xiàn)蕭雅不見的,竟然是呂蘭蘭。 戴興章與Mark趕緊回頭,空蕩蕩的走廊上只有他們三人,哪里還有蕭雅身影? 她不是一直在后面嗎?怎么突然消失了? 冷汗從額頭上滲出,心生煩躁的Mark忍不住咒罵道:Fuck!太古怪了! 剛進走廊就消失一人,早知道他剛剛就不該猶豫,緊跟柴剛與蘇陌去二樓才對! 別急,蕭雅好歹完成過一次劇本,沒那么容易出事。戴興章強裝鎮(zhèn)定道,走,我們回去找她! 可惜的是,直到三人重返正廳也沒找到蕭雅身影。 更詭異的是,通往二樓的樓梯竟然也消失了! 無奈,三人只得重返走廊。 為確保不再分散,三人決定手牽手謹慎前行; 啪嗒 耳畔傳來一聲東西落地的輕響,Mark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左側邊角位置多了一根棒棒糖。 咦?等一下! 拉著呂蘭蘭,Mark快步走到墻角并撿起棒棒糖。 棒棒糖似乎沒什么特殊之處,可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卻沒人敢忽略。Mark拿著棒棒糖,扭頭興奮道:你們快看 看什么? 霎時間,Mark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術,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因為 瞳孔撐大、脊背發(fā)涼; Mark左手抓著的原本是呂蘭蘭,可現(xiàn)在竟然變成一個叼著棒棒糖,嘴里不斷發(fā)出吧唧聲的小男孩兒! 大哥哥,你也愛吃棒棒糖? 男孩兒露出甜甜的笑容,笑的Mark心頭一涼。 更恐怖的是,他竟然在男孩兒眼睛里,看到了面容扭曲、瘋狂奔跑的蕭雅 啊?。。。?! 凄慘哀嚎傳入耳畔,蘇陌與柴剛同時駐足! 發(fā)財? 猛吞口水,柴剛不安道:剛剛叫聲是發(fā)財吧?他,他們遭到攻擊了?要不要下去看看? 怎么下去? 蘇陌淡漠道:樓梯已經消失,而且,我們同樣被困住了。 不錯,蘇陌兩人已經第三次返回原點,他們確實被困在二樓了。 只不過,困住他們的并非什么迷宮,這一點蘇陌可以肯定。 可,可我畢竟是老大啊,就這樣放棄不管,是不是太柴剛一臉猶豫。 蘇陌意外的挑挑眉。 他倒沒發(fā)現(xiàn),這個表面看起來不是地痞就是流氓的家伙,不僅負責心爆棚甚至心地還如此善良。 多好的一個人啊,只可惜好人不長命。 想到什么后,蘇陌神秘一笑,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呃?你什么意思? 意思便是,就算想救人,也輪不到你。 不再多言,蘇陌轉身離開。 等等! 柴剛急步跟上,不可思議道:你是想說,他們四個里面有引導者?! 正因當初沒有引導者出現(xiàn),柴剛才急得上躥下跳。雖然最后他自己擔起引導者責任來,但天知道他心中有多忐忑。 不錯,引導者一直都在,只不過很善于隱藏罷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蘇陌并不覺得那個引導者隱藏自己有什么錯。換做是他,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藏起來。 只可惜,那人演技有待提升,很早便被蘇陌抓到了馬腳。 媽的!竟然有引導者?他為什么不說出來?太不負責了! 柴剛暴怒,瞧那架勢恨不得立刻與那引導者拼命。 還有你!你既然發(fā)現(xiàn)了,為什么不早說?另外,引導者到底是誰?一把抓住蘇陌胳膊,柴剛怒氣沖沖道。 蘇陌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輕飄飄吐出兩個字,放手。 呃 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柴剛下意識松手。 那人是誰并不重要,且不提你下不去,即便可以,你也打不過他 不過白白送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