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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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時辰將近,杜總管頂著壓力進來喊人,皇上,時辰到了,是否該去上早朝了? 床上的人猛地睜開眼睛,聲音沙啞地問:沈嘉到哪了? 杜富成哪里會知道這個答案,心虛地回答:算算路程,應該已經到達下一座城了,也許正在休息也說不定。 趙璋從床上坐起來,披上內衣,沉聲吩咐:朕不去金鑾殿了,去將二品以上的是大臣叫來御書房,朕今日沒心情聽他們打嘴仗。 是,老奴這就去辦。 等等!趙璋喊住他,問:沈嘉一共帶了多少人走?朕給他的東西可都帶上了? 杜富成又心虛地笑起來,看您說的,您吩咐要帶的沈大人怎么可能不帶,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沈大人說,路途遙遠,行李太多不方便,讓杜鑫的商隊南下時幫他捎帶過去。見皇上臉色不對,杜總管忙找補了一句:奴才覺得這樣不妥,太耽擱事兒了,正準備打發(fā)幾個人專門給沈大人送行禮去,也免得沈大人行事不方便。 既然他不想太麻煩,那你就派幾個人一路跟著他,別跟丟了,東西太多可以路上再補給,但那箱藥材務必送到沈嘉手中。 您放心,那箱藥材沈大人帶著呢,您再三叮囑的話哪有不聽的? 趙璋抬頭瞥了他一眼,眼神微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沈嘉要是這么聽話又怎會離京? 是是是,老奴多嘴了。杜富成趕忙認錯,他知道今天是萬萬不能得罪皇上的,小情人分別第一日,皇上心里能舒坦就怪了。 他趕緊去將大臣們喊來,否則他可承擔不起皇上發(fā)怒的后果。 等到下午酉時,大臣們才一身疲憊地從御書房里挪出來,一個個面色蒼白,像是隨時都要背過氣去,好幾個得人攙扶著走。 陳勉擦了一把冷汗,對送他們出來的杜總管問道:杜總管,皇上今兒是怎么了?您要是有什么消息可得與我們說幾句,免得我們犯了錯惹怒皇上。 是啊是啊,像今日這般的懲罰我們可受不住幾次啊,好在今日不是在金鑾殿上,否則我們這張老臉往哪擱??! 有人想到沈嘉的離去,心頭火起,還以為沈嘉離開后皇上應該清醒了才對。 別是因為沈大人今日離京赴任吧?這沈大人在時,皇上也只是偏寵他,怎么他離開了,皇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杜總管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王尚書,禍從口出啊,這與沈大人有何干系?明明是幾位大人今日言語不當,爭吵不休,皇上訓斥了你們幾句怎么還心存抱怨起來了? 不不不,臣不敢,臣哎王尚書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子,是我說錯話了,杜總管見諒。 其余人默默地收起姿態(tài),尷尬地說:確實是我等太放肆了些,一定改正。他們當著皇上的面吵吵鬧鬧也是常事了,皇上心情不佳時確實也懶得聽他們掰扯,但如此訓斥他們還是第一回 。 第二日,有大臣在朝會上提出皇上選秀的提議,宮中唯有太子一個實在太孤單了,趙氏江山總不能將來淪落到只有一個皇帝,連親王都沒有,何況,誰又能保證太子一定能平安長大,誰能保證他能延年益壽,一旦在他這斷了傳承,那皇室嫡系血脈就斷了。 這個話題已經許久不曾有人提及了,知道皇上與沈嘉關系的大臣都隱忍著沒敢提,如今沈嘉離去,他們自然是要舊事重提的。 只是他們過于心急了些,趙璋并未理會,反而一連幾日揪住了好些大臣的錯事,輕的杖責一頓,重的丟了性命,以致于滿朝文武人心惶惶,誰也不敢再觸怒龍顏了。 大底人心里有了氣就想找個途徑發(fā)泄出來,原本寄希望于沈嘉離開后可以讓皇上恢復正常的大臣們,知道沒希望了,原本捂得緊緊的消息也不知從哪泄露了出去,起初只是在朝臣之間傳播開來,漸漸的,連民間百姓也知道了沈大人與皇上的二三事。 這消息屬實?這種謠言可不能亂傳,被錦衣衛(wèi)聽了去,咱們都得掉腦袋! 大家都傳遍了,這還能有假?你可知道,沈嘉的怡園如今是誰在住著嗎? 你是說這怎么可能?從未有過皇上住在宮外的先例,而且,而且那沈嘉不是已經離京了嗎?還去了兩廣那偏遠的地方,幾年都不可能回來了,就算之前有什么,也該斷了吧? 哎誰說不是呢,可前些日子大家提議皇上納妃的事情不是沒能成么,反正咱們這樣的品級也不用cao心這些大事,只是得心里有數(shù),小心被人利用了,當了那試探皇上的腳踏石,之前戶部的馮郎中不就是榜樣? 馮丘貴?。克耙驗樯潭愖兏镆皇骂H受皇上重視,之前還聽說他有望升遷,沒想到竟然就此被奪了官位,真是可惜了。 伴君如伴虎啊! 哎,倒也未必要如此,太子已經年過十歲,身體康健,文武全才,德才兼?zhèn)?,是再好不過的繼承者了,若是再多幾個出來,呵呵我倒是愿意這朝廷太平些。 快閉嘴,這種話也敢說不要命了! 呸呸,不聊這些,說點樂呵的 朝廷中,有事不關己不愛生事的官員,也有尊重皇上意愿的官員,但更有耿直迂腐嚴守禮教的官員,且還不少。 從這個消息傳開后,每日在朝會上彈劾沈嘉的奏折就很多,從人品到家事到為官全都被人拿出來刷了一遍,若是不認識這個人,恐怕早對此人印象深惡痛絕了。 皇上,沈嘉年紀輕輕如何能身居二品高位?封疆大吏不僅管著百姓民生還管著軍事經濟,沈嘉如今二十出頭的年紀,閱歷尚淺,如此重擔恐他擔負不起??!一位通政司的老官站出來說。 趙璋表情淡漠,冷冷地問:此事已成定局,你們在質疑沈嘉才能之前是否先自省己身?他不配,你們就配嗎?好啊,不如朕將沈嘉召回來,換你們任何一位去,如何? 兩廣那樣的地方,京中高官是不屑于去攤這渾水的,沒什么油水不說還離京城遠,真去了這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呢,至于官位低的,那想去也去不了,人家沈嘉好歹是從三品升二品,他們總不能癡心妄想連升三級吧? 你們也不用處處為難沈嘉,過往他為人處世如何大家看在眼里,真敢說自己做的比他好的就站出來,不敢的就閉上你們的嘴!等沈嘉真犯了事再來與朕理論不遲! 趙璋沒有讓人阻止流言的傳播,這件事總會有爆發(fā)出來的一天,與其等時間沉淀后再讓人拎出來說三道四,不如趁熱打鐵,坐實了這件事,也讓大家知道,自己與沈嘉的關系不容外人插手。 皇上,自古有云翰林院新的侍講學士是從外地升遷來的大儒,聲望極高,趙璋花費了一番功夫才將人請來的,對于飽學之士,他向來敬重。 只是大儒有大儒的堅持與氣節(jié),還有足夠大的號召力,他輕易不開口,開口時連趙璋也不會輕易反駁他的意見。 曾先生也是要說教朕嗎?趙璋頭疼地問。 不敢,臣本乃世外之人,此生惟愿與山水相伴,臣年輕時有妻有子,后因后宅不寧家破人亡,這才躲到方外聊度余生,臣站出來是想說一說臣的一點看法。 您請說。 曾言禮在大殿之上走了一圈,將之前有彈劾沈嘉的官員都看了一遍,然后指著其中一名三十幾歲的文官問:我記得你,你是吏部的吧,當初老夫入朝是你替老夫引得路。 是是,曾先生記性好。那官員只是吏部的一名郎中,位置靠后,平時是沒什么機會開口說話的,沈嘉未入仕前他就站在這兒了,然后他眼看著那個年輕人一步步地從下到上,從與自己平行到自己夠都夠不到的位置,說心里不妒忌是假的,但人家有皇上這個同門師兄弟,自己肯定是比不上的。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沈嘉與皇上竟然是那樣的關系,妖孽媚主,行那骯臟之事,靠身體獲得的寵愛,可恥又可恨! 就沖著胸中這口惡氣,讓他膽大了一回,彈劾沈嘉言行失德,不配為官! 瞧你的年紀,家中有妻有子吧? 那官員不明所以,點點頭,自然。 你們夫妻二人感情可好?家中妾室通房幾人? 這曾先生為何如此問? 不能說嗎?曾言禮個子不高,背微微有些彎,頭發(fā)白了大半,哪怕穿著官服也脫離不了一個丑字,可他只要站在那,就無人在乎他的外貌,無人拒絕他的問話。 下官,下官有妾室三人,通房通房不記得了。一滴冷汗流了下來,眾大臣面露疑惑,想知道曾言禮的用意。 哦,也就是說,你夫妻二人的感情著實一般,也許連一般都算不上,你享受的是美人之樂,難怪不懂感情一事。曾言禮嘆了口氣,往回走,又逮著一人問了同樣的問題,三妻四妾本就常事,在朝為官者更是尋常,甚至誰家如果只有一個妻子沒有美妾還會被人嘲笑。 曾言禮說:老夫年紀大了,對情愛一事有自己的看法,世人皆愛美,男人尤甚,你們愛美可以納妾,搜羅美人,皇上同樣愛美,沈大人真乃老夫這輩子見過的最俊美清雋的男子了,若是老夫年輕三十歲,說不定也要追求一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許你們好色,皇上堂堂一國之主,喜好個美男子有什么問題?他色令智昏了嗎?他因色誤國了嗎?沈嘉可曾仗著這層關系為非作歹?在老夫看來,皇上能因一人放棄后宮,專注于朝政,勤勤勉勉,甚至二人相輔相成,這乃國之幸事,民之幸事! 曾言禮一番話說的朝臣目瞪口呆,這番話如果是從武將那等粗俗的人口中說出來還沒什么,但一個儒雅飽學的文士,竟然說皇上寵愛一名男子是國之幸事民之幸事?這是何等瘋狂? 瘋了!瘋了!曾先生怕不是皇上特意請來愚弄我等的吧?您的大名與您的德性不符,名不副實了! 此話不妥,陰陽結合,子孫后代,這乃人之常倫,曾先生這是連常倫都要違背了? 真是天下奇聞,竟然有人贊同皇上重用佞臣之流,曾先生真是厚顏無恥之輩! 朝臣你一言我一語討伐曾言禮,他淡然自若,走到最前方,問了徐首輔一句話:首輔大人,您覺得,為君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作者閑話:(緩了兩天情緒,準備完結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南下 徐首輔還沒查出來這件事是誰泄露出去的,不管是誰,他都要罵一句蠢貨! 如今沈嘉離京外放,多好的機會啊,他原本是打算循序漸進慢慢讓皇上忘掉沈嘉的,等沈嘉成了過去,再對付他不遲,誰知道有些人比他心急多了,又是催著納妃又是將此事大白于天下,甚至還要在朝會上彈劾沈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沈嘉才離開幾天啊,這時候正是皇上思念最深的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是找死嗎? 他彈了彈衣袖,做了個揖,回答道:曾先生,您這個問題問的好,在老夫看來,為君者當以仁德為重,天下蒼生、江山社稷,只有皇上心懷仁義,才能照顧到萬千生命。 曾言禮聽他說完就猜到他的心思了,徐首輔這是不準備向皇上發(fā)難了,果然,能走到這個位置的老狐貍都不是沖動之輩。 要讓皇上放棄沈嘉有很多種方法,但這種逼迫式的方法絕對是最蠢最笨的,而且只會激怒皇上,事倍功半。 那下官來說一說自己對此事的看法,此事下官也有所耳聞,但流言這種事多是空xue來風,或是有心人捏造出來的,可有人有實證?曾言禮看向文武百官。 這種場合,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有證據?除非抓jian在床,否則誰敢斷言這二人一定是那樣的關系? 眾人啞口無言,曾言禮嘆了口氣:哎,原來鬧了半天是誤會啊,罷了罷了,都散了吧,等有了實證大家再來辯論此事是否合理合法不遲。 曾先生禮部尚書楚榮威忍不住反駁道:此事傳的沸沸揚揚,說是空xue來風未免牽強他小心翼翼地往龍椅上瞥了一眼,看不清皇上的神色,但不高興是肯定的,可是作為朝臣,并非只是一味的遷就皇帝,該他們挺身而出的時候絕不能退縮! 否則千百年后,史書會如何評價他們呢?一群助紂為虐的jian臣?還是一群無能膽小的昏官? 此事應該不難查證,只是有這個必要嗎? 王尚書附和道:此事皇后娘娘必定是知道的,問一問就知道了。 咳。龍椅上的男人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高臺站到楚尚書面前,不必查證,朕認,不過那又如何?他冷笑一聲,從眾臣身旁走過,走出了金鑾殿。 杜富成高喊一聲:退朝!然后帶著人追了上去。 一句話掀起軒然大波,傳言是一回事,正主蓋章定論是另一回事,他們之前彈劾沈嘉多少是抱著一點僥幸的心態(tài)的,如今卻恨不得把剛才的話說的更重一些才好。 曾先生,你也聽到了,怎么說?楚尚書憤怒地質問曾言禮。 這能怎么說,是真的就真的唄,說起來,那二位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天吧,以前不也沒發(fā)生過什么大事嗎?為何如今沈大人離開了,各位大人反而心急了呢? 這是什么話?以前不是不知道嗎? 不知道嗎?曾言禮一副了然的表情看向大家,這事情大家以前都不知道,那為何沈嘉走了就全都知道了?總是有人傳出來的吧?那為何又要選這個時機?選沈嘉在朝時不是更好嗎? 好了,此事不急于一時,物極必反,我們也該給皇上一點時間,沈嘉這一去三年內都不可能回來,從長計議吧。徐首輔一錘定音,擺擺手讓大家散了。 朝中發(fā)生的事情沈嘉沒過幾天就收到消息了,他看了一眼彈劾他的朝臣名單,好些人他甚至連話都沒說過一句,有些平日還有所往來,但這結果并不意外,甚至有些人沒在名單里才叫他吃驚。 大人,這件事故意選您不在的時候爆發(fā)出來,恐怕是有人故意針對您的。潘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