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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張父張母才剛知道,有些欣喜,但轉念一想,這是用他們的兒媳換來的,那可是侍郎府啊,有這門姻親,他們張家眼看也要一飛沖天的。 不不不,那只是個妾而已,怎么能與芃娘比?若是芃娘不想讓她進門,我們可以把那女人趕走! 何彥笑著說:別說笑了,您二老同意,您兒子也不會同意的,而且官府已經(jīng)備案了,改不了了。沈芃的嫁妝不算多,當初上京已經(jīng)變賣了大部分不動產(chǎn),很快就收拾好了。 好了,我們先走了,一會兒就將您兒子兒媳送回來。何彥大手一揮,帶著嫁妝回府復命。 從始至終,張家人都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等張祿灰頭土臉的回去,被張父痛打一頓,然后全家人才想起來,瓊姐兒和宇哥兒呢? 張母抓著張祿的手問:瓊姐兒和宇哥兒呢?你回來怎么沒把孩子帶回來? 我我忘了。張祿兩只手腕都脫臼了,又被打了一頓,人趴在床上動彈不得,茫然地看著父母。 珍娘摸了摸肚子,小心翼翼地上前,柔聲說:張郎,夫人會不會連孩子都帶走了? 她敢!那兩孩子可是我張家的骨rou,憑什么跟她走?張母嘶吼道。 張父想到什么,跑去外廳找到被何彥留下的和離書,一字一句看過去,待看到:沈氏育有一女張瓊與一子張宇,因孩子年紀小,離不得母親,經(jīng)兩人商議,兒子女兒歸沈氏撫養(yǎng),上沈氏族譜,從此與張家斷絕關系! 他抖著手沖進屋里,又想將兒子打一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和離就和離,怎么能把孩子送給沈氏? 什么?一屋子人都驚呆了。 那張和離書他們誰都沒仔細看過,張祿畫押的時候哪里想到沈嘉居然會把孩子的撫養(yǎng)權讓給沈氏,帶著兩個孩子,沈氏如何再嫁? 張母搶過那張薄薄的紙,一目十行看完,然后忍不住嚎嚎大哭,你個孽子!你都做了什么啊!怎么能簽這種東西? 我沒張祿舉起雙手,憤恨地說:是沈嘉強壓著我按的手?。?/br> 不行,我得去把孩子要回來!張母咽不下這口氣,之前還不想失去沈家這門姻親,現(xiàn)在只一心想要回孫子孫女了,甚至因為這事恨上了沈家。 珍娘卻心知肚明,那兩個孩子要不回來才是最好的,正好沈氏帶著孩子離開了,那她就能名正言順嫁給張祿做正妻了,自己的孩子也能當?shù)兆樱杀犬斒訌姸嗔恕?/br> 她哎喲一聲,靠在床邊,眼淚汪汪地看著張祿,催促道:張郎,你也一起去吧,萬一沈家不放人,咱們就告官去,官老爺肯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的! 這話提醒了大家,沈嘉那是什么身份地位?那可是皇上寵信的人啊,就算告到官府,官府肯定也幫著沈嘉,反而可能隨便安個罪名給張家人,到時候,別說張祿的前程不保,他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堪憂了。 不能去!張父斬釘截鐵地說! 那那就這么算了? 白紙黑字,官府也備案了,還能如何? 張母一聽這話就暈了過去,屋里亂了一陣,最后還是珍娘提議說:現(xiàn)在咱們不宜亂動,等過幾日再去見見孩子們,孩子們肯定也想親人的,只要他們肯跟我們回來,那沈府也不能把孩子搶回去吧? 張父不喜歡這個破壞了兒子婚姻的女人,但也知道她的話有理,心里盤算著等孩子搶回來就立馬離京,京城是不能待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流言蜚語 沈芃沒想到她與張祿就如此簡單地分開了,一天時間不到就辦妥了一切,這未免也太迅速了,以至于她一整天都是暈乎乎的。 沈母憂心忡忡地問:真的就這么和離了?會不會太草率了? 沈父冷哼一聲:他都敢私自帶女子回家了,還有了孩子,這樣的女婿不要也罷,以前我只覺得張祿沒長大幼稚些,沒想到現(xiàn)在長大是長大了,卻長歪了。 可是因為對方納妾而和離,這傳出去也不好聽??! 沈嘉冷靜地說:娘,出去只說三姐不滿意張祿找的女子,別提納妾的事情,原本我是想隨三姐心意的,可是張祿這次的事情就能看出,他對三姐已經(jīng)完全沒有感情了,如果不和離,以后受氣的事情多了去了,三姐不是能受氣的性格,您也不想以后她的日子雞飛狗跳的吧? 沈母想想也對,能有這樣的結果也挺好的,兩個外孫都要來了,以后女兒養(yǎng)在家里或者再嫁都行,沒什么不好的。 她興奮地說:之前還覺得家里沒有孩子太冷清了,現(xiàn)在有了兩個,我得給他們重新安排院子去,以后就一直住家里了。 沈芃反應過來,扭著帕子弱弱地說:娘,要不我還是帶著孩子住外頭去吧?住娘家給你們添麻煩了。她還顧忌著弟媳的感受,這里已經(jīng)是弟媳管家了,未必歡迎大歸的姑奶奶。 別犯傻,兩個孩子明天就要上沈家的族譜了,以后都是沈家人,還住外面去作何?沈母知道她擔心什么,柳嬿婉也知道,主動握住沈芃的手安慰:三姐可不能拿我當外人,你們回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以后就多了個說話的人,孩子漸漸長大,以后宇哥兒還要繼承家業(yè)的。 沈芃以為她在開玩笑,立馬拒絕:千萬別這么說,沈家能護著他們長大就仁至義盡了,當初要不是我堅持要嫁給張祿,也不會有今天。 沈嘉瞪了她一眼,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把日子過好才是正經(jīng),宇哥兒我會先送到庭哥兒身邊,免得張家拿孩子做伐子! 沈母覺得這個主意好,這樣也不錯,不過人家能答應嗎?沈母意有所指,那可是皇宮,他們平民百姓能進? 沈嘉也是想到宮里最安全,張家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宮里。 沒問題的。 柳嬿婉偷偷看了沈嘉一眼,這個男人如果不是皇帝的人就好了,真的太有魅力了,今天這件事解決的實在太痛快了,毫不拖泥帶水,如果她也有這樣的兄長護著,當年就不會被隨意送進宮了吧? 到了傍晚,其他兩位jiejie也回來了,沈嘉事情解決了才派人給她們送消息,免得她們跟著cao心。 得知沈芃不僅和離了,還把孩子要回來了,兩人愣了許久,還是沈菁先反應過來,念了幾聲阿彌陀佛,笑著說:這樣也好,孩子才是最要緊的,至于男人,以后想找什么樣的沒有? 二姐也說:雖然我們知道女人不能善妒,可張祿也太讓人心寒了,他先壞了規(guī)矩,有一就有二,三姐留在張家也不會快樂的。 沈芃挺著精神說:我明白。她不想在兩位jiejie面前表現(xiàn)的太脆弱,一個男人罷了可是心如刀絞的感覺卻實實在在存在的。 夜里,兩人陪著meimei睡一屋,聽到她壓抑的哭聲也沒勸,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總得發(fā)泄出來才好。 過了許久,沈芃才說:其實,我之前就有預感了,自從嘉嘉升了官,張祿就對我沒以前好了,他自卑又敏感,寧可自己闖也不要沈家的幫忙,他未必多喜歡那個珍娘,只不過喜歡對方一心一意依賴他的感覺。 沈凌也說:嘉嘉升了官,大家都受益,只是男人自尊心強不肯承認罷了,我家那個剛開始也有些不舒服,等嘉嘉升到侍郎,他是半句怨言也沒有了。 你們大姐夫是個勢利的人,嘉嘉幫他那么多,他目前是不敢有二心的。 沈芃突然覺得男人也就那么回事,就算張祿沒有納妾,他們最終也會分開的,因為兩人的觀念都發(fā)生了改變。 趙璋第二天才知道沈嘉辦了件大事,對他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厲害,這種事就該快刀斬亂麻,拖的時間長了反而不好辦。 昨天他們應該就反應過來被我算計了,我本以為他們會立即沖來找我要孩子,沒想到他們很沉得住氣,居然沒來,如果他們來,我起碼還敬他們一分。 他們這是怕了你,朝廷三品大員豈是他們動的了的?說來你官位也夠高了,朕給你換座府邸吧? 沈嘉眼睛一亮,靠過去問:換到哪?會不會不合規(guī)矩? 趙璋捏了下他的臉頰,放心,肯定比現(xiàn)在的更大更好,至于規(guī)矩,朕的東西喜歡送誰就送誰。 沈嘉沒有拒絕,沈府現(xiàn)在多了三個人,以后兩個孩子大了都各自要有個院子,那就不夠住了,確實該換大房子。 從宮里出去的時候路上遇到高荀,沈嘉停下腳步與他打招呼:高郎中進宮面圣嗎? 高荀朝他行禮,客氣地說:是有件公務要匯報給皇上。 沈嘉眼里閃過了然,自從得知高荀對趙璋有心思后,他就發(fā)現(xiàn)高荀總會找各種理由進宮,他是長公主的小叔子,進宮有特權。 沈嘉打趣道:高郎中有事應該先找周尚書,越級匯報恐怕周尚書不會高興。 沈大人多慮了,下官已經(jīng)與尚書大人稟報過了,就是周尚書讓我進宮的,倒是沈大人,您昨日可真威風,行事利落,不給對方留后路,下官要向您學習才是。 沈嘉知道他在內(nèi)涵自己,不過無所謂,在這件事里,他并沒有違法亂紀,無非是辦事效率高了點而已。 回到工部,沈嘉發(fā)現(xiàn)一夜之間,沈府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京城,光是工部的官員就聽到了不下五種版本。 有說沈侍郎的jiejie紅杏出墻,結果弟弟仗著權勢強勢和離,還帶走了兩個孩子。 有說沈侍郎的jiejie嫉妒成性,不準丈夫納妾,可耐不住丈夫已經(jīng)找了一名外室,等懷了孩子才提出要進門,結果妻子不同意,回娘家哭訴一番,弟弟仗著權勢把人打了一頓不說,還把休妻改成了和離,連帶兩個孩子也被搶走了。 也有的說,沈大人早就不滿這個妹夫官職低微,想讓jiejie和離再嫁,為了安撫住jiejie,把兩個外甥也搶回來了,一年之內(nèi)必定會把jiejie另嫁。 這些流言幾乎一面倒的站在張家那邊,有些親眼目睹過事情真相的群眾臨時改了口,顛倒黑白,都說是沈嘉仗勢欺人,沈嘉的jiejie嫉妒成性,對懷了孕的女子也痛下殺手,那些不知真相的百姓,一聽一方是朝廷高官,一方是剛打勝仗歸來的軍中小將領,自然以為是高官以勢壓人,傳著傳著,就成了沈嘉的錯。 沈嘉聽完這些,知道是有人惡意散布謠言,可能是張家想出的主意,想利用輿論讓他放棄孩子的撫養(yǎng)權,但張家有這個能耐嗎? 對著同僚,沈嘉一言難盡地說出了真相,當然,隱去了他臨時找人給姐夫納妾的事情,只說自己這位姐夫寵妾滅妻,當時許多人在場都聽到他要休妻,他只是把休妻改成和離而已。 大家對沈嘉還不太了解,有的信他,有的不信,不過面上肯定都是支持他的,而且他們私心以為,沈嘉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把別人家的孩子搶過來都是不對的。 沈嘉不管這些,孩子是一定要跟著母親的,否則留他們在張家,不僅三姐惦記著,就他也擔心張家人不會善待他們。 雖然這件事可以有更體面的解決方式,但沈嘉沒用,當時覺得對付一個張家沒必要那么麻煩,沒想到還是疏忽了。 沈嘉命潘辰去查一查消息的來源,如果只是張家興風作浪,那不必理會,他們也只敢躲在人后嚼舌根而已,如果有外人推波助瀾的痕跡,那必定是沖著他來的,不得不防。 市井的消息最難查,潘辰最后只查到有人收了銀子做偽證,對方很狡猾,面都沒露,讓一個不相干的人出面辦的。 沈嘉不意外,這樣也證明有人參與了此事,但只是搞臭他的名聲而已嗎?而且他沒殺人沒放火,名聲能壞到哪去? 百姓們最初不知道流言里的朝廷高官是沈嘉,肆無忌憚的編排,等知道了,就有人猶豫了。 這位沈大人就是給西北軍送棉衣棉褲的那位吧,難得的好官啊,應該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是報紙上那位閑居散人吧,他都能寫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怎么可能仗勢欺人?肯定是假的。 沒憑沒據(jù),大家不要錯怪好人,我有個親戚是張家的鄰居,人家說了,是那小將軍瞞著妻子從邊關帶了個小妾回來,剛回來就有身孕了,嘖嘖,無媒茍合??! 高府里,高荀聽到自己讓人傳的輿論很快就被撥亂反正了,氣的半天沒說話。 那就再加把火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算計 沈嘉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有點人氣的,走在路上居然還有百姓特意跑來跟他說,相信他是無辜的。 甚至他還收到了不少閨閣女子傳的情詩,自愿給他做妾的女子還不少,說是就欣賞他這樣尊重女性的男人。 張家在第得知市井之中多了許多對沈嘉不利的流言時,就抬著張祿去沈府要孩子,可惜沈嘉早早就把宇哥兒送進宮里,留下一個女孩子也藏在閨閣中,張家自然是要不走的。 他們揚言要去官府告沈府搶孩子,被沈芃一張和離書堵住了嘴,白紙黑字紅手印,有什么可說的? 那那手印是沈嘉強壓著我按的,怎么能算數(shù)?當時可是有許多人瞧見的,我可以找他們作證。 沈芃憐憫地看著他,時到今日,他居然還是如此天真,不知道三品侍郎與普通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在和離這件事上,她是有底氣的,孩子她肯定是不會放棄的,她也相信沈嘉能護住她和兩個孩子。 如果你覺得你能告的贏,盡管去報官吧,我沈芃不怕上公堂!說起來,自從張家搬到長安城后,家用一直是用我的嫁妝貼補的,這部分的錢我都還沒問你們要回來呢,你們哪來的臉問我要孩子?就算孩子跟著你們,你們能給他們什么樣的生活? 張家的錢大半都花在買宅子上了,雖然心疼,可也是沒法子的是,好在兒媳婦是個大方的,里里外外都是她在cao持,張家人也從沒覺得生活水平下降過。 如今聽她這么一說,突然想到,沒了兒媳婦的嫁妝,他們張家就得靠張祿那微薄的俸祿過活了,別說養(yǎng)孩子,他們一家?guī)卓诘纳疃汲蓡栴}。 想到這里,張母對珍娘就有些看不上了,之前還覺得這姑娘寒門出身,但懂醫(yī)術,溫柔賢淑,比兒媳婦也沒差多少,可面對現(xiàn)實問題時,才知道人與人的差距有多大。 她上前紅著眼說:芃娘,這件事我們大家都有錯,好好的一個家不能就這么散了啊,我替張祿道歉,給你跪下行不行?看在我們平日對你還不錯的份上,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你帶著他們回來吧,以后家里的所有事情都你做主,那女人你不喜歡就遠遠的打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