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書迷正在閱讀:前任他什么都不好、雙重人格[無限] 美夢APP、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重生娛樂圈之晏蓁、打敗那個天之驕子、請多指教、弟弟突然變大了、歿芙蓉(武俠np)、偷走他的心許多年、無路可走,請君入甕(1VS2)
鞭炮聲響起,楊森親自站在門口招攬客人,一番抑揚(yáng)頓挫的激情發(fā)言,引得路人駐足圍觀。 這家店我知道,之前在報紙上出現(xiàn)過,給西北軍捐過款還捐過棉布,東家是個好人呢。 不止如此,你知道這家店的東家是誰嗎? 誰???看他那模樣并不熟悉啊。 他啊,是那位沈大人的姐夫。 難怪能如此大義,走走走,進(jìn)去看看 楊森看到店里熙熙攘攘的客人,雖然買的少看的多,但從開業(yè)到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有生意興隆的感覺。 想起小舅子說過會在下一期的報紙上給店鋪打廣告,他突然對此產(chǎn)生了極大的自信,他的店鋪一定可以在長安揚(yáng)名,說不定將來也能將分鋪開滿全大晉。 自從皇帝不納妃后,前朝和后宮就成了兩個相對獨立的地方,皇帝不輕易入后宮,后宮的人也很少會出現(xiàn)在皇帝面前。 可是這一天,皇后卻領(lǐng)著兩位公主求見陛下,一進(jìn)御書房兩位公主就跪下磕頭,雖沒明著謝恩,趙璋卻知道她們的來意。 這是知道不用和親了所以來感謝他的,他沉聲說:請起吧。 謝皇兄恩典。 杜總管命人搬來繡墩,然后又親自送上了熱茶,驚得兩位公主殿下臉色都白了。 她們二人的生母都是位分低微的,從小也沒受到多少眷顧,先帝在位時也并不看重她們,在后宮里悄無聲息地長大,原以為到了年紀(jì)由皇后做主嫁出去就完事了,或者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隨便嫁到哪個小國家和親,在這座皇宮里,別說像杜總管這樣的掌印公公,就是普通的掌事公公也比她們有面子。 趙璋正在看禮部起草的合約,韃靼戰(zhàn)敗,必定要選個日子受降,作為戰(zhàn)敗方,自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禮部按照往年的規(guī)矩,寫了長長的清單,但財物無非就是牛羊馬匹之類的東西。 抬頭看了三個女人一眼,魏皇后鎮(zhèn)定自若地坐著喝茶,兩位公主悄悄打量著御書房以及他,對上他的目光后又驚懼地低下頭。 你二人幾歲了?趙璋問道。 二人心中有些失落,很顯然,這位皇兄確實把她們忘了,只好老實回答:回皇兄,我排行十二,今年十六,阿妹排行十四,今年十五。都是待嫁的年紀(jì)了。 趙璋點點頭,又問:對于未來夫婿,你們可有什么要求? 二人驚詫不已,皇兄這是要給她們選婿了嗎?可是他為何會關(guān)心這個?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們從小養(yǎng)在深宮,見過的男人除了家人就是太監(jiān),連侍衛(wèi)都沒見過幾個,如何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樣的夫君呢? 算了,這事情你們與皇后說吧,只要不出格,想嫁什么人家都行。趙璋一錘定音,算是定下了兩個meimei的前途。 二人激動不已,往日的委屈也都不算什么了,再次跪謝,還是魏皇后勸慰她們,你們可是皇家公主,嫁個如意郎君有何難?皇上也是關(guān)心你們。 趙璋不置可否,將二人的婚事交代給皇后,然后就撒手不管了。 事后沈嘉問他,如果你有親閨女,也會這樣無動于衷嗎? 趙璋摸著他的肚皮問:你是能給朕生一個嗎? 不能!沈嘉咬牙切齒地拍開他的手。 那不就得了,既然沒有,那朕為何要想多余的事情? 沈嘉有時候覺得,橫在兩個男人之間的坎并不是僅僅是世俗的偏見、親人的反對,更多的是兩人感情的日漸消耗以及對生活對家庭缺失的遺憾。 沈嘉不喜歡小孩子嗎?當(dāng)然不,他喜歡的,否則也不會對外甥們那么好,那趙璋呢? 你喜歡孩子嗎?沈嘉問。 不喜歡,朕有庭哥兒就夠了。趙璋瞪著他,以為沈嘉又想試探自己,他抓著沈嘉的手,教訓(xùn)道:別成日想些有的沒的,朕準(zhǔn)備把你放到工部,你有意見可以提。 沈嘉一點不意外,雖然旨意還沒下,但這件事兩人之前就商量過的,臣沒有意見,哪里需要臣就去哪里。沈嘉自己說完都笑了,感覺自己成了救火員,但其實他并沒有太多自信,他能安然活到現(xiàn)在,多虧了皇帝的庇護(hù),否則觸動了別人的利益,他這樣的家世還不夠被人砍的。 當(dāng)天,擢升戶部郎中沈嘉為工部右侍郎的旨意就宣揚(yáng)出去了,眾人似乎也沒有太意外,沈嘉升官是早晚的事,他們原本以為會更早些。 為此有人歡喜有人愁,戶部尚書周擎長長地松了口氣,沈嘉是能干,可是太能干的下屬給他帶來的壓力可不小,如今這個壓力轉(zhuǎn)移到工部去了,就讓工部頭疼去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夜談 深夜,凌靖云還在御書房中匯報工作,這座宮殿仿佛還帶著這幾天殘留的熱氣,但他的手卻是冰冷的。 查清楚了?趙璋眉目清冷,是在沈嘉面前不會有的狀態(tài)。 凌靖云輕輕跺了下腳,回答道:是,從韃靼使臣入京,錦衣衛(wèi)日夜不分都有人盯梢,他們自以為行跡隱蔽,不知做過什么事見過什么人都被我們盯著,只是他們說過什么暫時無法得知。 都見過誰? 第一日,他們派人給六部尚書各送了一份大禮,以兵部為重,戶部次之,不過六部尚書全都把重禮退回去了,第二日,他們親自宴請了徐首輔幾位內(nèi)閣輔臣,但無人應(yīng)邀,他們又各送去了一份厚禮,那兩日他們似乎只是忙著巴結(jié)朝廷重臣,沒什么特別的行動。 到了第三日,他們打著外出游玩的名頭逛遍了全長安,在風(fēng)月場所遇見了北陳王與幾位宗室子弟,因為睿親王年紀(jì)小不好去這樣的地方,便由北陳王接待了,兩人坐在相鄰的位置,私下說了不少話。 之后幾天,韃靼使臣都流連玩樂,沒有再刻意接觸哪位官員。 不過就在太后壽宴前一日,臣發(fā)現(xiàn)韃靼使臣的人在城外一座別莊私下見了北陳王,當(dāng)時王爺受邀去別莊喝酒,看似偶遇,不過二人在湖中心的亭子里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具體什么內(nèi)容無人得知, 接下來,他們照例給朝中大臣送禮,幾乎三品以上的都送了一遍,有人收了有人沒收,因為不知道他們的目的,臣也沒有去深查。 在獵場那天夜里,盯著沈嘉的人查出來了嗎?趙璋一直記得這件事,對方是沖著沈嘉去的,說不定就是韃靼人不甘心失敗要找沈嘉麻煩。 臣無能,沒有找到窺視者,但據(jù)沈大人自己說,看身影像是外族人,不排除是韃靼人的可能性。 趙璋抿著嘴唇,神色不悅地說:把關(guān)押的人挑幾個出來審一審,朕就不信,每個人都守口如瓶。 凌靖云試探著問:可需要留性命? 趙璋擺擺手:死幾個人罷了,這時候韃靼還敢朝我們發(fā)難不成? 凌靖云舔了下嘴唇,高興地笑了,臣遵命! 趙璋知道他的手段,凌靖云能年紀(jì)輕輕就被滿朝文武仇恨忌憚也是有原因的,他像是天生的劊子手,喜歡殺人喜歡見血,錦衣衛(wèi)指揮使這個職位給他再適合不過。 但這樣的人一旦失控也容易擾亂朝綱,敗壞帝王的名聲,成為帝王一生洗不清的污點。 錦衣衛(wèi)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應(yīng)該清楚,朕希望你能守住本心,別做讓朕為難的事。 凌靖云忙跪下應(yīng)諾:臣的性命是屬于皇上的,所做的一切定以皇上的利益為宗旨,臣的私心有限,定然不會違背皇上的意志。 那就好,找個機(jī)會試一試北陳王,朕要知道他的野心有多大。 是。 退下吧。 趙璋在他離去后又在御書房呆了片刻,然后才去洗漱休息,躺在床上半晌也睡不著,西北戰(zhàn)事的勝利所帶來的興奮感在深夜徹底激發(fā)出來了。 他坐起身,喊道:來人,更衣。 杜總管急匆匆披著外衣跑進(jìn)來,皇上,這才四更天,您要去哪兒? 睡不著,朕起來看看奏折,鎮(zhèn)遠(yuǎn)侯此次大勝,全軍上下皆要犒賞,朕要好好斟酌斟酌。 杜總管心疼他,就算是再強(qiáng)健的身體,這樣熬夜也是不好的,不過他沒敢勸阻只說:那老奴給您傳宵夜去。 不用,你年紀(jì)大了去睡吧,找?guī)讉€小太監(jiān)伺候就成。趙璋多數(shù)時候都不是難伺候的主子,這種時候也沒必要拉著杜富成陪他熬夜。 杜富成謝恩,但還是親自安排好皇帝的夜宵和值守的奴才才去休息。 沈嘉今夜也睡不著,從他回到家里,已經(jīng)接連見了好幾撥客人了。 沈嘉調(diào)去工部,他現(xiàn)有的位置便空出來了,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呢,自然也會有不少人為了得到這個位置來找他走后門。 雖然她沒有權(quán)利決定接任者是誰,但他只要跟皇上提一句誰比較合適,皇上一定會考慮的。 睜著眼睛望著床頂,沈嘉想男朋友了,這種時刻就應(yīng)該兩個人躺在一起說說話,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好的。 心里這么想,沈嘉就越發(fā)躺不住了,想立即見到趙璋。 這個時辰對方八成已經(jīng)睡了,要不要去吵醒他呢? 沈嘉幾乎沒什么猶豫就起床穿衣,裹著厚厚的裘衣打開密道走進(jìn)去。 等到了宮里,沈嘉一出門就遇到一隊巡邏的禁衛(wèi)軍,看到有個人影從偏殿轉(zhuǎn)出來嚇了一跳,紛紛舉起武器朝他包圍過來,怒喝:什么人? 沈嘉以往進(jìn)宮都會事先知會趙璋做好安排,偶爾兩次突襲也運(yùn)氣好沒撞上外人,突然被人發(fā)現(xiàn),有些尷尬。 咳,在下沈嘉,昨夜留宿宮里的。 沈嘉的大名禁衛(wèi)軍們還是知道的,上次狩獵沈嘉贏了之后,那幾個陷阱成了所有武將平日里談?wù)摰臒狳c,禁衛(wèi)軍們私下也沒少討論,沈嘉也因此成了他們心目中能文能武的全才。 原來是沈大人,您昨夜住在這里?這間偏殿離御書房很近,平日里只有皇上偶爾會過來,從未聽說有官員留宿住在這里的。 是的,這里離御書房近,本官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稟報皇上,所以正要去見皇上。 原來如此,那大人快去吧,剛才我們過來時看到御書房的燈還亮著,皇上估計還未就寢。 沈嘉意外地問:這個點還未就寢?皇上經(jīng)常忙碌到天亮嗎? 那禁衛(wèi)軍欽佩地說:皇上勤政,總是忙到很晚,直接到天亮也是有的。 沈嘉忙謝過他們,小跑著去御書房,果然看到燈火通明,皺著眉頭推開門,一臉不贊同地說:皇上怎可熬夜? 趙璋聽到聲音驚喜非常,放下毛筆看過來:你怎么來了? 沈嘉沒說話,走過去看他在忙什么,見只是一堆雜亂無章的字,更是不高興了,你當(dāng)自己是鐵打的?怎么還不睡? 趙璋一把拉他入懷,聞著他身上清爽的味道,說:睡不著,缺了個暖床的。 沈嘉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胸口,正好,我也缺個暖床的,我們一起互相暖暖啊。 趙璋豈會拒絕,帶著他入后殿,脫了外衣一起躺在床上。 他把自己剛才在思考的問題告訴沈嘉:鎮(zhèn)遠(yuǎn)侯此次立了大功,必定要封賞的,朕在想要賞賜他什么,以他的官職。再往上就是國公了。 曹家能得你信任說明是有才的,這一次能打勝仗也多虧了他,照常提拔該是什么就是什么,歷史上因為功高蓋主被鳥盡弓藏的將領(lǐng)很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上只要有駕馭曹家的能力,就不怕他們位高權(quán)重。 朕是信任曹家的,否則也不可能重用曹家子弟,不過帝王的疑心病是天生的,坐在這個位置上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就怕以后會忌憚曹家權(quán)柄過盛。 沈嘉異位思考了一下,覺得換成自己也難免會產(chǎn)生危機(jī)感,那能否適當(dāng)收回部分兵權(quán)?或者讓年輕將領(lǐng)分一分他的權(quán)利,我相信,曹家不會有叛逆之心,但一個人權(quán)利過盛,日久天長的可能會迷失方向。 這個朕也考慮過,不過朕更傾向于子承父業(yè),讓曹世子去接替他父親的兵權(quán),鎮(zhèn)遠(yuǎn)侯在邊關(guān)多年,身體也留下不少隱疾,該回來頤養(yǎng)天年了。 御書房里兩人偎依著說話,一整夜也沒閉眼,同一時間,周尚書也連夜召集了幕僚商議誰可以頂替上沈嘉的位置。 可別小看這個會計司司長的位置,掌管的可是全國的賬務(wù),權(quán)利一點也不小,加上沈嘉開了個好頭,繼任者只要不是無能之輩就能管的很好,何況沈嘉走了,他的幾名得力下屬可沒走,都是能用之人。 若是能讓硯之回來,那是再好不過了,可惜我叔侄二人要避嫌,是無法同時在戶部為官。周擎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選自然是自家人。 周公子年底就要回京了,大人不妨先給他定個不顯眼的位置,戶部太招眼了,御史可是天天盯著咱們呢。 本官知道,可是這個位置該由誰接手呢?若不趁早運(yùn)作,被旁人搶了先,本官豈不是又要受制于人?別看沈嘉來戶部沒多久,卻已經(jīng)在戶部站穩(wěn)了腳跟,許多事情都是他自己說了算,甚至把會計司經(jīng)營成了他的一言堂,畢竟都是他提拔上來的人。 如今他說走就走,這一大攤子現(xiàn)成的人脈是不可能帶走的,自然要有他的人來接手。 大人,屬下覺得未必要從底下提拔,會計司的三位員外郎剛升官不久,不可能再升遷,不如平調(diào),王郎中、馮郎中都是您的人,平調(diào)過去最無人反駁。 周擎想了想,搖頭說:不可,王鶴太孤高,根本不懂會計司的運(yùn)作,馮丘貴此人不可信,他能盜取沈嘉的成果為己用,你當(dāng)真是他聰明? 馮丘貴提出的商稅改革確實在朝廷大出風(fēng)頭,周擎了解這個人,他要是有這份才能早升官了,于是派人查了查,不難查出他是如何得來的靈感。 可是沈嘉并未找他麻煩,甚至未告發(fā)他,難道他要秋后算賬? 你們太小看沈嘉了,這年輕人腦子里彎彎繞繞可精明著呢,他如今能放任馮丘貴用他的點子出風(fēng)頭,手中就有他的把柄,將來他要馮丘貴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你以為盜取別人的東西不用付出代價嗎? 可聽說馮丘貴為此送出了一座溫泉莊子。 呵,大好前途豈是一座莊子能比的,只能說馮丘貴傻,被人賣了還付錢,這樣的人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