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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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彥收拾的動作頓了頓,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家少爺,不能夠吧,您也沒挖了他家祖墳啊,至于這么處心積慮嗎?少爺,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所以心里不痛快?。?/br> 沈嘉白了他一眼,聲音沙啞地說:換你你能痛快?他指使何彥出去給他打一盆水來,這屋里太干燥了,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等何彥把水提進來,對他說:秦掌院那邊問您要不要下棋,估計秦大人太無聊了。 沈嘉哪里還有那精力下棋,搖頭說:不去了,就說我準備睡了,這趟差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秦掌院,害他過年都回不了家,等回去后你記得提醒我,給秦掌院補份禮物。 提起過年,何彥開始掰著手指數(shù)日子,咱們出來都快一個月了,再過二十多天就過年了呀,也不知道到時候我們會走到哪里。 沈嘉盯著屋頂看,人病了就會多想,內(nèi)心也變得脆弱,他和趙璋團圓后的第一個年居然就是分開過的,真是讓人不爽,也不知道趙璋這會兒在做什么? 趙璋并沒有沈嘉想象中過的好,他的傷勢在冬日恢復的極慢,加上政事不可能天天不管,在第三天,他就趴在床上接見了一群老臣,開始在床上批閱奏折。 也是到了這時候,大臣們才知道原來受傷的是皇上而不是太后,也虧得杜總管當時能信誓旦旦地撒謊,真是小看了那老jian巨猾的老太監(jiān)。 皇上的龍體才是大臣們最關心的,自然是不肯讓皇上帶傷cao勞的,可趙璋閑不住,每天趴在床上養(yǎng)傷的滋味誰趴過誰知道,而且傷口疼的厲害,還不如做點正事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免得他覺得自己要成為一個廢人。 皇上,內(nèi)宮中一共查出了七十八人有嫌疑,臣來請示,是否要對他們用刑?姚沾跪在皇帝的床榻前問。 不必了,全都送出宮,不管他們是誰的人,朕留他們一條性命。正主都死了,趙璋也沒想繼續(xù)殺人,那些人不管是不是蒲戰(zhàn)的眼線,趕出去就是了。 姚沾前腳剛走,凌靖云后腳就進來了,匯報說:蒲家余孽全部抓住了,一共有十二人,最小的才八個月,躲在郊外一戶農(nóng)戶家中。 趙璋沉默了一會兒,問他:蒲家的死士沒守在他們身邊? 有,被擊殺的死士有三十九人,逃走的十幾人,就這些。 趙璋并不知道蒲家到底養(yǎng)了多少死士,但蒲戰(zhàn)死前說的話他一直放在心上,他擔心蒲戰(zhàn)真的派出死士去刺殺沈嘉。 要光明正大殺一個人很難,沈嘉身邊高手如云,不是幾個死士能應付的,但死士從來不會光明正大去刺殺一個人,他們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那沈嘉身邊人再多也會有可趁之機。 殺了吧。趙璋淡淡地說,他不能為以后留隱患,斬草除根聽起來殘忍,可對敵人的仁慈才是對自己人的殘忍。 另外,你派人帶個口諭給秦掌院他們,讓他們后面的路走快一些,不必每個地方都深查,告訴沈嘉趙璋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朝一旁的杜總管勾勾手指,拿筆墨來,朕要給他們寫信。 趙璋先給秦掌院寫了一封信,攏共十句話不到,然后就讓杜總管拿信封裝了,另外一封信寫了一個時辰還沒寫完,十頁紙都滿了。 杜總管怕他動筆久了對傷勢不好,勸道:皇上,信要慢慢寫,您不如隔幾日給沈大人寫一封信,也讓他知道您記掛著他呢。 凌靖云默默地站在一旁,聞言抬頭瞥了那老太監(jiān)一眼,心想:這等歷經(jīng)兩朝皇帝不倒的掌印太監(jiān)確實與眾不同,居然還懂得向皇上獻計追美人。 凌靖云是天子近臣,這輩子的路大概都會走的很獨,作為錦衣衛(wèi),他不能結黨營私,不能和朝臣走太近,但沈嘉這個官不同,他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這樣的人無論是誰也不敢得罪的,起碼在他還受寵的時候得罪不起。 凌靖云也想結交他,可沈嘉見到自己就躲,像是把他當瘟神,這就很讓人不開心了。 趙璋這次學聰明了,不用人點撥就把自己受傷的經(jīng)過寫在信里,不過把傷勢往小了說,只說身上被劍剮蹭了一下,破了點皮,也不知道能不能激起沈嘉的一點憐愛之心。 信送出去后幾天,趙璋收到了錦衣衛(wèi)送回來的信,原本是該五天一封信的,可大雪天氣,消息傳遞都延遲了,這是他受傷后收到的第一封信。 信中提了一句沈大人得了風寒,被指派出去的錦衣衛(wèi)并不知道沈嘉與皇上的關系,只當皇上是派他們?nèi)ケWo兩位大人的,因此風寒一事只提了一句,并沒有往多了寫。 可就是這一句話把趙璋驚的從床上跳起來,穿著寢衣扶著腰往外走,邊走邊喊:來人!招太醫(yī)院院使來! 杜總管聞聲進來,見趙璋光著腳披著單衣站在地上,焦急地喊道:皇上,您怎么就這么起身了?快,來人,快伺候皇上穿衣! 他扶著皇上往室內(nèi)走,一群宮女太監(jiān)捧著衣物進來,剛要近身就被趙璋推開,他皺著眉頭說:屋子里暖和的很,不用穿衣,去催催洪院使,讓他趕緊來。 因為皇上的傷勢未愈,洪院使每天都在太醫(yī)院候著,一聽傳喚就立馬跑來了,還以為是皇上的傷勢有了反復,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結果等他進來后,還來不及跪下行禮,就聽皇上焦急地問:可有治療風寒的方子?寫一副藥方給朕。 洪院使懵了一下,疑惑地問:皇上是要風寒的藥方單子嗎?臣倒是有,不過風寒也分情況,藥的用量最好根據(jù)個人身體情況酌情增減,不知是誰得了風寒? 人不在此處,你就按不同情況寫不同的方子,每種都寫清楚些,朕讓人拿著藥方去問,哪個對癥就用哪個。 洪院使不知道哪個神人能勞動皇上如此cao心,不過還是立即寫下了十幾種藥方,甚至連治療與風寒相似病癥的方子也寫了。 趙璋不懂這些,但他信得過洪院使,交代說:您再根據(jù)這些藥方每種配五天的藥,朕有用。 洪院使頓時后悔寫太多了,每張方子配五天的量,那得裝一大麻袋的藥材了,也不知道誰能吃得下,不過皇上的話就是圣旨,照做就是,臣遵旨。 趙璋賞了他一箱金子,等他抓了藥,急忙將藥方和藥一起交給凌靖云,叮囑道:你親自走一趟,替朕看看沈嘉,一定要等他病好為止,此外,等他病好趙璋想讓沈嘉回來,可這話到底沒出口,嘆了口氣說:讓他多注意身體。 是,臣一定照顧好兩位大人。凌靖云高高興興地接下這次任務,他正愁沒機會接觸沈嘉,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來了,他千里迢迢去送藥,想必沈大人會對他改觀吧? 第五十一章 爛桃花 沈嘉第二天起床時感覺人精神多了,中藥見效慢,但對癥了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秦掌院的隨從來請他過去,說是姚知府一大早就來了,此時正準備等沈嘉過去一起用早膳。 沈嘉過去的時候就見秦掌院和姚知府相談甚歡,兩人年紀差不多,姚家又是長安貴族,想必兩人以前就是有來往的。 看到沈嘉進來,姚知府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飾,秦掌院笑著給他介紹:子然,這位就是今年的狀元郎了,才堪堪二十歲,做得了好詩,寫得了好文,還精通算數(shù),真是不可多得的全才。 子然是姚奇然的字,他面露贊賞的笑,夸贊道:沈大人確實是難得的青年才俊,我侄兒姚沾曾在信中提過沈大人,說沈大人深得皇上信任,想我們在他這個年紀,連進士都沒中呢。 沈嘉聽他提起姚沾,目光閃了閃,他朝兩位大人行了禮,才說:當不得大人們的夸贊,沈嘉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姚沾知道欽差要巡查,想必事先給他叔叔寫過信,就不知道姚沾有沒有將他和趙璋的關系透露給姚知府,不過沈嘉覺得,姚沾應該沒這個膽。 但姚知府這樣精明的人,只要姚沾透露一點點線索,他就能猜出一二了。 大名府是他們此行的重點,這是連秦掌院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當初做數(shù)據(jù)時發(fā)現(xiàn)問題的府城中以大名府的差異最大,他和趙璋私底下也溝通過,這次他重點要查的就是大名府。 姚家是皇上的心腹,可人心會變,姚家因為從龍之功這幾年蒸蒸日上,職位高了,人的野心也可能會被喂大,會做出點違法亂紀的事情也不奇怪。 當然,沈嘉也沒現(xiàn)在就給姚知府定罪,總要查過才知道。 因為秦掌院的關系,兩邊處起來也輕松許多,看得出來姚奇然一點不緊張,不僅三餐和他們一起用,連公事也不避諱他們,他們要查賬也都讓人帶他們?nèi)旆咳≠~冊,仿佛一點不怕他們查出問題。 沈嘉看了兩天的賬后就知道姚知府為什么這么輕松了,大名府的賬冊做的太完美了,不僅總賬和分類賬對得上,連每一筆支出都看起來合情合理,每年賑災的糧食都有單獨的明細賬,每一筆支出都有五個人的簽名,要追查起來也方便。 沈嘉有些疑惑,既然大名府的賬做的這么完美,那為什么戶部中的數(shù)據(jù)會讓他看出問題呢?是他們?nèi)?shù)的時候取錯了嗎? 沈嘉有將重要數(shù)據(jù)抄錄帶來,夜深時才拿出來與今天看過的賬冊核對,經(jīng)過半個晚上的測算,才算出了差異在哪。 何彥給他端來宵夜,小聲問:少爺,外頭有人走動,感覺像是在監(jiān)視咱們。 沈嘉放下筆,伸了個懶腰,搖頭說:也不定是監(jiān)視,我們畢竟是外來人,姚知府謹慎些也沒什么,也許只是負責看護我們這幾個院子的下人。 何彥撓了撓腦袋,嘟著嘴說:是我草木皆兵了吧,姚知府看起來人挺和善的,他和姚統(tǒng)領長的還挺像。 姚家人的長相都是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看起來就特別憨厚老實,這種人很占便宜,一般壞事都不容易想到他們,加上姚沾是他們熟悉的,那確實是個憨實的,他的二叔,沈嘉肯定不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人家。 賬也算清楚了,當初的那筆差異是有本賬本漏統(tǒng)計進去了,數(shù)字完全一樣,看來并不是大名府的問題,而是數(shù)據(jù)上報過程中算錯了。 何彥跟著沈嘉一起長大,也懂算數(shù),沈府的賬就是他管著的,因此點頭說:如此大量的數(shù)據(jù),會出差錯也情有可原,如此一來,咱們是不是就不用在大名府待太久了? 沈嘉說:聽秦掌院的意思,是想在大名府過了年再走,也就十幾天了,大名府往北,天寒地凍,萬一耽擱在路上,這個年就過的太慘了,也不差這些天。 何彥松了口氣,那可太好了,這是咱們離開家后過的第二個年,去年您忙著備考,年就沒好好過,今年都當官了,結果這個年還是過不好,那也太慘了。 沈嘉用賬冊敲了下他的腦袋,笑罵道:我可沒覺得慘,是你自己受不了這份苦吧?真是本少爺把你寵壞了,你可見誰家的小廝能像你這樣懶怠,趕緊和秦佟學一學,你要是能有他一半能干,將來我出門也就不愁了。 何彥抱著頭躲開,尷尬地說:少爺,我還小啊,和秦大叔差了整整二十歲,而且我也很能干的啊,咱們一路到長安,不都是我替少爺安排的嗎? 沈嘉打趣了他一句:是哦,如果不丟兩次錢包,坐錯一次船,被人騙幾回那就更好了。 何彥趕緊收拾東西離開,留下一句:少爺早點休息吧。然后就腳下生風地跑了。 沈嘉收拾好賬本和他的草稿紙,也熄了燈去睡了。 等這邊徹底安靜下來,院子外的人才悄悄離去,進了主院的書房。 接下來的幾天,沈嘉也就沒那么賣力地查賬了,跟著秦掌院到處看看,大名府是大城,比之前路過的州縣都繁華許多,臨近除夕,街上的商鋪生意都極好,走南闖北的貨郎也極多,年味很濃。 沈嘉在大晉最喜歡的就是過年了,那是前世沒有的氣氛,每個人都盡最大的努力把這個年過好,哪怕他們并沒有多少錢,也買不了多少東西。 秦掌院也被這氣氛感染了,笑著說:走,咱們也去看看有什么好東西,買好了寄回去也是一片心意,而且咱們在大名府過年,也要給府衙上下備點禮物。 沈嘉表示贊同,他著實想趙璋了,既然回不去,那就給他送一份年禮吧。 兩人沿著最繁華的商業(yè)街一家一家的逛,先是給自己和隨從買了一身新衣裳過年穿,又挑了幾匹成色上好的布匹,沈嘉挑的是青年男子的花色,秦掌院挑的則全是女子婦人會穿的花色。 沈嘉特意觀察過,秦掌院準備的禮物中不僅有送給兒女的,還有送給妻子的,這年頭會給老婆買禮物的男人少之又少,秦掌院應該算得上是個顧家的好男人。 尤其他聽說秦大人的女兒當初要求出宮時,秦大人沒怎么猶豫就同意了,那可是非常沒面子的事情,朝中官員因為這件事沒少背后嘀咕秦大人,可他從始至終也沒后悔過,能為子女做到這一步,沈嘉相信他是個好父親。 逛到首飾鋪子的時候,秦掌院猶豫著要不要進,一般這種地方都是招待女眷的,大男人闖進去總覺得難為情,還是沈嘉看出他的意圖,主動走了進去。 店里的伙計有男有女,看到沈嘉進來,一名男伙計立即迎上來,請問客官想買什么?我們玲瓏閣什么漂亮的首飾都有,自己用送人都是極好的。 沈嘉本來是不想買的,看秦掌院已經(jīng)在貨架上挑選起來,也去了男式飾品那一排貨架看了看,然后一眼就相中了一枚玉扳指。 他知道趙璋有戴扳指的習慣,以前兩人感情正濃時,沈嘉還送了他一枚戒指,因為是金子打造的,被趙璋嫌棄的不行,不過沈嘉曬了自己的那枚,說是情侶款,從那之后趙璋就一直戴著。 直到他們分開又重逢,兩人手指上都沒了那枚戒指,他的那枚被他丟進了河水里,趙璋的那枚想必也不在了。 店里客人多,伙計也忙不過來,見秦掌院挑了好幾樣女款的首飾,知道這是個大客戶,因此撇下沈嘉去服務秦掌院。 沈嘉也不著急,走過去幫秦掌院參考,這時代的首飾其實并不怎么華麗,黃金連千足金都達不到,看著有些暗沉,稍微精致一些的款式都是極貴的珍品,但也有好處,就是沒有假貨,尤其是那些寶石和珍珠,純天然的就是漂亮。 秦掌院本想給家里每個女眷都送一份,可一問價格,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買不起這些,只好挑了幾對耳環(huán),還有戒指這樣的小東西。 沈嘉從柜臺里挑了三根細細的黃金手鏈,手鏈上穿著瑪瑙和綠松石,看起來清新可愛,很適合年輕的女孩子,便推薦給了他,老爺覺得這個如何?價格適中,女孩子肯定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