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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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朕保密,這后宮里的事情若是誰敢傳出去,替朕料理干凈,朕不想這么早就讓沈嘉陷入輿論壓力中。 凌靖云沒忍住,反駁道:沈大人膽子如此大,想必不會有什么壓力的。 那倒是,朕當初為什么會看上他,想必也是因為他活的自在,有些人為聲名所累,有些人超凡脫俗,有沈嘉這樣的人陪伴,朕覺得很輕松。 他與別的男人不同,三妻四妾,三宮六院對他來說就是負擔(dān),就像曾經(jīng)沈嘉說的,皇帝就是種馬,每天被不同的女人纏著播種,也不知道到底誰占了便宜。 臣明白怎么做,只是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曝光的。 趙璋抬手制止他,你辦好自己的分內(nèi)之事即可,無需多言。 見過凌靖云,趙璋回到寢宮,杜總管親自守在門外,看到他來默默地將門打開又合上,趙璋在房內(nèi)站了一會兒,然后才爬到床上躺下。 已經(jīng)是后半夜,趙璋閉上眼睛休息,身邊那個人已經(jīng)陷入沉睡,他想抱又怕把人吵醒,于是只敢貼著他,不過沒多久,一具溫?zé)岬能|體朝他壓過來,那人自動張開雙臂將他抱緊,趙璋心滿意足地收緊雙臂,將人抱個滿懷。 趙璋這一覺睡的很沉,第二天杜總管進來叫他才醒過來,隔著床簾,杜總管彎腰站在一米開外,小聲重復(fù)了一遍:皇上,該上朝了。 趙璋覺得自己的身體都麻木了,輕輕將沈嘉推開,撇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正迷迷煳煳地睜開眼睛,扒拉著他的袖子說:我也要去上朝。 趙璋拍了下他的腦門,呵斥道:睡你的吧,你一個五品郎中,早朝也沒你什么事。 沈嘉心塞塞地閉上眼,咕噥了一句:小官就沒有人權(quán)了嗎?太難過了!說完將被子蓋過頭頂,繼續(xù)唿唿大睡。 趙璋將他的被子拖下來掖好,起身讓人伺候著穿上朝服,全程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直到走出門外他才交代:別讓人打擾他,醒了送點吃食進去,若是他要出宮也別攔著,讓姚統(tǒng)領(lǐng)安排禁衛(wèi)軍跟著。 杜總管應(yīng)了一聲,安排自己的心腹來完成這件事,也順便讓人守著這寢宮,雖然太后與皇后都不在,但宮里還有位太皇太后,總歸需要防備的。 早朝上,大臣們有心問一問昨晚的事情,但誰都沒第一個開口,也有人注意到今早沈嘉沒有上朝,也不知他是否還留在宮里。 自然有消息靈通的人得知他昨晚進宮后就沒出宮,但住在哪,為何早朝沒出現(xiàn)就不得而知了,總覺得多問一句就會窺探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趙璋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宣布了全國通緝蒲國公以及蒲家在逃的幾個直系成員,又宣布了整合金吾衛(wèi)與五城兵馬司的事情,擢升施野為新的金吾衛(wèi)指揮使,官拜五品,即刻起封鎖全城,搜索蒲家余孽。 施野本就是五城兵馬司的指揮,再升一級也沒什么,金吾衛(wèi)也算不上多么有權(quán)有勢的衙門,日常負責(zé)的也是城里的治安,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全省搜捕逃犯也是個苦力活,能順利抓到人還好,抓不到人還得落個辦事不利的罪名,甚至擾的全城百姓都有怨言,因此這個職位暫時也沒人和他爭。 施野站出來謝恩,他原本是沒資格上朝的,昨晚杜總管特別關(guān)照過,他才會站在金鑾殿上,聽到升官也沒有特別興奮,這個喜訊還沒昨晚那個消息來的刺激,他到現(xiàn)在還在琢磨沈嘉和皇上的關(guān)系。 外人只知道皇上冒著危險去沈府救人,他可是看到了皇上抱著沈嘉出來的,正常一個男人會抱著另外一個男人的理由是什么?好兄弟?鐵哥們?又或者是? 他自問和沈嘉也是好兄弟,但如果沈嘉受傷他會抱他嗎?答案是否定的,可他又不想吧沈嘉往壞的方面想,只能把某些不要臉的思想安在皇上身上,且固執(zhí)地認為沈嘉是被強迫的那一個。 正值嚴冬,北方各地多少都有遭受雪災(zāi),每年冬日凍死餓死的百姓也會翻倍增加,今年也無例外,撇開蒲家的事,賑災(zāi)依舊是朝會的重點內(nèi)容。 戶部剛得到了一大筆補助,周擎難得大方一回,同意了好幾項賑災(zāi)款,趙璋想了想,干脆命各地州縣組織工匠替百姓受災(zāi)百姓重建房舍,且為民眾提供免費的材料修建火炕,有了火炕,百姓只需要準備足夠的木柴就能安然度過寒冬。 每個縣城外都搭建粥棚,每日供應(yīng)三桶稀粥,供給有需要的百姓,糧食先從各地糧倉里撥出三成,不足部分由朝廷統(tǒng)一調(diào)撥。 皇上不可!徐首輔站出來反對:老臣以為,無償供應(yīng)粥食并不是長久之計,百姓們知道有免費的粥肯定會想不勞而獲,到時候蜂擁而至,三桶稀粥也許都到不了需要的百姓口中,反而助長了百姓的懶怠習(xí)性。 周擎也附和道:首輔大人言之有理,常言道,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雖然各地都有餓死的百姓,可施粥并不是長久之計,而且未必能幫到真正需要的人。 趙璋說:并不是無償供應(yīng),每個來領(lǐng)粥的人以次數(shù)計,每領(lǐng)一次登記一次,來年春季過后,憑登記的賬冊上門要糧,這個粥就當官府先賒給他們的,兩成利,也就是說,他們吃進去多少,來年就要還多兩成的糧食回來,如果做不到,就發(fā)配去服徭役,同樣以借的糧食計算需要服役的時間。 可若是所有百姓都愿意先借糧呢?官府可拿不出那么多的糧食賒給百姓。周擎問。 趙璋反問:換做是各位愛卿,你們愿意借糧嗎?兩成利聽起來不高,但對百姓來說,但凡家里還有余糧的都不會先去賒糧的,兩成利也是用勞動換來的,只有家里實在過不下去的才會許諾下第二年的收成,萬一明年收成不好,他們還不上糧食就要去服徭役。 沒有百姓愿意服徭役的,大晉朝服徭役是沒有工錢的,只提供一日兩餐粗陋的食物,且勞作繁重,不少人甚至熬不過徭役期。 但問題還是有的,比如說,如果賒糧的是孤兒寡母呢?如果是年過半百的老人呢?畢竟他們才是百姓中的貧困主體,可他們同樣是很難還清糧食的那部分人,讓他們?nèi)シ嬉勰堑扔谌ニ退溃粋€老人也確實沒什么體力完成繁重的徭役。 此事朕既已提出,各位愛卿集思廣益,看看能否實行起來,內(nèi)閣擬一份詳細的章程出來,明日早朝后再詳細討論,散朝吧。趙璋想回去和沈嘉討論討論這件事,沈嘉有些見解很新穎,如果能解決好賑災(zāi)又不勞民傷財那再好不過了。 第三十九章 寬衣入寢 內(nèi)閣大臣們散朝后沒有立即離去,在偏殿里用了些茶水點心,本以為會等到皇上召見,結(jié)果半個時辰也沒見有人來傳召。 走吧,看來皇上今日是不會找我等議事了。徐首輔淡定地走出去。 幾位尚書大人追了出去,楚尚書追上他問:首輔大人,眼看冬祭就要到了,卻出了蒲家余孽的事情,冬祭還照常辦嗎? 徐首輔停下腳步,思索片刻說:明日問問皇上的意思吧,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說取消就取消的,不過可以提議由其他人代為主持。 楚尚書點點頭,這個檔口他可不敢讓皇上冒險。 趙璋下朝后直接回了寢宮,想看看沈嘉在做什么,結(jié)果還沒進門就聽說沈大人出宮去了。 他臉色沉了沉,雖然他說過沈嘉出入自由,可他不等自己下朝就跑了的行為還是讓趙璋很不悅。 什么時辰走的?可有禁衛(wèi)軍護送? 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約莫辰時起的,起來就走了,姚統(tǒng)領(lǐng)有派了林校尉護送,沈大人還給您留了字條。 哦?字條在哪? 小太監(jiān)可沒敢擅自動沈嘉的字條,只說:我看到沈大人將字條壓在枕頭下了。 趙璋走進去,徑直穿過前廳,繞過琉璃屏風(fēng),看到床鋪已經(jīng)是收拾干凈的狀態(tài),絲毫看不出昨夜有兩個人躺過,他把枕頭拿開,果然看到了一張折起來的紙,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我不喜歡睡硬瓷枕,下回給我準備一個棉花枕頭,謝謝。 趙璋倏地笑了起來,將紙條捏在手心里,感覺剛才的不痛快一掃而空,跟在身后的杜總管很是感慨:這世上能如此牽動皇上情緒的人恐怕只有沈大人了。 沈嘉先回家看了一下,家里一團亂,尸體已經(jīng)被清走了,地板上的血跡也沖洗干凈了,但被破壞的家具和景觀就沒那么快修復(fù)了。 這些不是重點,沈嘉忙問:家里的人都還好嗎? 何彥傷了胳膊,據(jù)說不是被殺手傷的,而是自己逃跑的時候摔了一跤,其余人也都沒什么大礙。 沈嘉這個主子太好伺候了,回家后只要飯菜做好了,熱水準備好了,根本不用下人伺候他,所以沈府的下人干完活基本都回自己院子休息去了,而那里,殺手是不屑于光顧的,聽到動靜后也只有管家和鐘叔跑出來看,但那刀光劍影的場面也不是他們能攙和的,早早就躲起來了。 少爺,您沒事太好了。何彥一看到沈嘉就抱著他哭起來,一米七八的大個子壓的沈嘉差點喘不過氣來。 沈嘉掃了一眼,見大家都在,松了口氣,大家沒事就好。 大家跪在地上請罪,昨晚那么兇險的時候,他們居然都沒有站出來保護主家,往大了說與逃奴沒什么區(qū)別。 沈嘉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起來吧,你們出來也幫不上忙,白送人頭而已,趕緊把家里該修的修一修,該換的換一換,管家去官府問問,咱家這種情況有補償不。 他好歹也算是工傷,飛來橫禍,官府怎么也該慰藉一下他弱小的心靈吧? 在家里換上官服,沈嘉就去戶部上班了,身后跟著十幾名禁衛(wèi)軍,暗中還有暗衛(wèi)跟隨,走出去都有種大佬出街的感覺,但實際上,這個時候五品以上的官員出行儀仗可比這個大多了。 到了衙門,沈嘉謝過護送他的侍衛(wèi)們,多謝各位護送,沈某感激不盡。 領(lǐng)頭的林校尉對沈嘉很客氣,姚統(tǒng)領(lǐng)指派他來時特別交代過,要對沈大人尊重些,事實上,大家都知道這位是朝廷新貴,皇上的新寵,自然不敢怠慢。 大人言重了,我等既然接了任務(wù),就要好好保護大人,大人下值后依舊由我等護送回府。 沈嘉想了想也沒拒絕,蒲家的逃犯還沒抓到,他依舊處于危險中,也就不與對方客氣了。 他讓何彥帶這些人去好好吃喝一頓,以后要麻煩他們的時候可不少。 進了戶部,沈嘉發(fā)現(xiàn)今天大家看他的眼神格外詭異,而且一個個笑得格外燦爛,打招唿都比平時熱情多了。 沈大人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幾日?這該死的宵小,竟然把注意打到沈大人頭上了,還好您福大命大,躲過一劫。佐姜毅像是忘記了昨天兩人的爭吵,和和氣氣地和沈嘉說話。 伸手不打笑臉人,沈嘉也樂意接受他的和解,說:我并未受傷,只是家中被毀的有些嚴重,這才耽擱了應(yīng)卯的時辰。 馮丘貴迎了出來,一臉擔(dān)心地問:沈老弟,你還好吧? 多謝馮兄與各位的關(guān)懷,沈某平安無事。沈嘉比劃了一下手腳,證明自己真的身體無恙,既沒有缺胳膊也沒有缺腿。 那可太好了,你快與我們說說,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有人說你家中遭了飛賊,又有人說你家里闖進了江湖殺手,還出動了禁衛(wèi)軍? 沈嘉簡單的一句話概括了,他說:昨晚是闖進了幾個小毛賊,因為家中沒請護衛(wèi),正巧施指揮使在家中做客,替我去喊來了禁衛(wèi)軍援助,否則我這條小命就不保了。 他決口不提皇上,其他人也只是聽說皇上去了沈府,但消息是不是真的也不確定。 佐大人開門見山地問:聽說皇上也去了你家? 沈家一口否認,沒有的事,皇上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到我府上來?只是姚統(tǒng)領(lǐng)帶著禁衛(wèi)軍來抓賊而已。 有人明顯不信,抓小毛賊還需要動用禁衛(wèi)軍?金吾衛(wèi)是干什么吃的?五城兵馬司又去做什么了?施指揮使自己就是五城兵馬司的,怎么舍近求遠? 沈家理直氣壯地回答:因為沈府離皇宮最近,所以施指揮使只好去皇宮求助,再晚一步,沈某可就見不著各位大人了。 這事情他們到底沒有親眼見到,都是道聽途說,等說法越來越多以后,關(guān)于皇上親臨沈府救人的事情也就無疾而終了,有也是當笑話聽聽就過了。 沈嘉在戶部已經(jīng)打開了局面,馮郎中有心照顧他,雖然他還是沒能得到周尚書的認可,但接觸的數(shù)據(jù)已經(jīng)越來越靠近核心,目前正在核前幾年的總賬,從一個國家的財政里能最迅速最明了地看出一個國家的實力,再從每年國庫撥出的款項里最能了解到一個國家的民生與經(jīng)濟。 周尚書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為難他,皇上既然派沈嘉來戶部,那肯定是想從他嘴里知道一些事情的,如果沈嘉一問三不知,那他這個戶部尚書就當真有問題了。 趙璋本想找沈嘉討論賑災(zāi)的事情,結(jié)果人跑了,于是當天晚上又從密道去了沈府,只是從密道出來后,發(fā)現(xiàn)臥室里黑漆漆的,連盞燈都沒有。 他又不好走出去尋人,于是在黑暗中等著沈嘉來房間,等到半夜還是沒等到人,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他趁著夜黑走出去,沈府的布局圖他是看過的,哪里能住人都記得清,只是這府里剛遭了難,夜里值守的暗衛(wèi)都不敢懈怠,發(fā)現(xiàn)突然冒出個人來,差點當成刺客給辦了。 皇皇上恕罪,屬下暗衛(wèi)一把刀已經(jīng)架在趙璋脖子上了,等借著月光看清來人的臉頓時嚇得結(jié)巴起來。 行了,挺機警的,沈大人呢?還沒回來? 回來了,但沈大人換了住處,在第三進的一座小院子里,掛著沁園牌子的就是了。 那暗衛(wèi)親自護送趙璋過去,看著人進去才隱入黑暗中。 沈嘉睡不著,他膽子不算很小,但昨晚才近距離見過死人,他一閉上眼睛就能回想起死人的樣子,猶豫著要不要從密道去皇宮找趙璋,那位畢竟是真龍?zhí)熳樱旋垰怄?zhèn)壓著,什么鬼魅魍魎也不敢靠近吧? 結(jié)果他這邊還在猶豫,就聽到了敲門聲,嚇了一跳:何彥嗎?進來。這么晚,家里還會來他房間的也只有何彥了。 趙璋推門進去,一副別人欠了他十萬兩的模樣,怎么好端端的換了房間?害朕一頓好找。 沈嘉眼睛一亮,當即沖過去就把人往床上拖,趙璋被他的熱情搞蒙了,但心里是舒坦的,嘴上欲擒故縱地說:時候不早了,朕只是來看看你就準備走的。他心想:如果沈嘉要留我過夜,那就勉為其難地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