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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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種下的因,只能自己來了結(jié)。 好,我做你的魔后,不再逃了。喬宣露出釋然之色,對白蒼笑了笑道。 白蒼一怔,不敢置信的看著喬宣,嘴唇顫抖了一下。 喬宣抬眸看著他,展顏一笑,燦若生輝: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怎么不太高興的樣子? 白蒼:你,真的 喬宣點點頭,懶洋洋道:自然是真的,你看樣子也不會放我走,我除了答應(yīng)還能怎么樣?好日子不過非要自討苦吃嗎?那輩子吃夠了苦頭,現(xiàn)在只想好好享受生活 他頓了頓,眉眼彎起:而且你現(xiàn)在肯定會好好對我的,不是嗎? 白蒼定定看著眼前少年,許久,緩緩開口:是。 喬宣自從答應(yīng)了白蒼,就真的把自己當(dāng)做這里主人,在魔宮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還不錯。 喬宣這天無事在魔宮里晃蕩,又看到了夔淵,這家伙當(dāng)初可讓他吃了不少憋,受了不少的驚嚇,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喬宣自然要給夔淵點顏色看看眼看夔淵抱著只烤獸腿吃的香噴噴的,喬宣一揮手,頓時就把夔淵手里的烤獸腿給打了個稀巴爛! 夔淵憤怒的跳了起來,怒吼著誰找死,一看對面是喬宣,頓時露出吃了蒼蠅的憋屈表情。 他可不想再挨揍了。 夔淵一扭頭,準(zhǔn)備去沒這個討厭家伙的地方吃,誰知道喬宣如影隨影,他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就是不讓他好好的吃東西,終于忍不住怒吼道:你再敢跟著老子 喬宣不等他說完:你要吃了我? 夔淵: 夔淵氣傻了,跑到白蒼那里去告狀,說:尊上,您不能娶喬宣為魔后,他,他小人之心,卑鄙無恥,睚眥必報,還,還欺負(fù)我 話沒說完,就見白蒼眼神冷冷看著他,不由得聲音弱了下去,巨大的塊頭顯得十分可憐。 喬宣從后面慢悠悠走進來,雙手抱胸,戲謔視線掠過夔淵看向白蒼,道:我不可以欺負(fù)他嗎? 白蒼一見喬宣,神色頓時溫柔下來,道:當(dāng)然可以,他若敢對你不敬,你盡管來告訴我。 夔淵: 計霄這時走過來,憐憫的看了夔淵一眼,卻不發(fā)一言,恭敬的對白蒼道:尊上,大典的禮服都準(zhǔn)備好了,您和公子可要看一看。 白蒼點點頭:呈上來吧。 很快有兩個魔仆恭敬的走進來,跪在地上,高高將禮服舉過頭頂。 喬宣看了看,黑色絲緞打造的禮服,繡有暗紋,金線鑲邊,看起來華貴不已,到底什么材質(zhì)他也不認(rèn)得,肯定是名貴非常,看出來是耗費了不少的心思的,做工精巧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白蒼站在他身側(cè),道:可還滿意? 喬宣笑道:挺不錯的,但我不喜歡黑色,不喜慶,換成紅色的吧。 計霄臉色微變,低聲道:此乃冥河血蠶絲所造,血蠶絲極為難得,我等竭盡所能也只打造了這兩件 喬宣眉梢一挑,嘻嘻一笑:那就換個別的什么絲,反正我不喜歡這個顏色尊上,你覺得呢? 白蒼神色不動,淡淡開口:那就換了吧。 計霄深吸一口氣,最后只是道:是。 跪在地上的魔仆更是膽戰(zhàn)心驚。 甚至都不敢抬頭看。 這段時日這少年在魔宮橫行霸道,囂張跋扈,別的事情也就罷了現(xiàn)在都欺負(fù)到夔淵大人頭上了,還臨近婚期要更換禮服,連這般無理取鬧的要求魔尊也都盡皆應(yīng)允,沒有半點不悅。 少年真正是把恃寵而驕寫在了臉上。 白蒼淡淡看喬宣一眼,心中又何嘗不明白,這不過是他對自己的試探罷了。 喬宣雖然表面答應(yīng)了自己,但實則同自己隔閡已深,如今他鳳凰之身,愛慕者無數(shù),自然不似青潯那般只能依仗自己,難免對自己有諸多不滿。 自己若是有半點不依他,倒顯得自己之前的許諾,不是真心。 但如果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生氣,就會疏遠(yuǎn)冷落你,可要叫你失望了。 很快夔淵和計霄他們都下去了。 白蒼望著喬宣,微微笑道:你若還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吩咐計霄去辦,他會聽你的。 喬宣搖搖頭:暫時沒了,等我想到再說吧。 白蒼頷首:好。 喬宣抬手打了一個哈欠,斜斜看白蒼一眼,笑:餓了,我去吃飯了,對了你要不要過來陪我? 白蒼自無不允。 喬宣回到自己的寢殿,很快桌上就擺滿了美食。 喬宣端起一杯美酒,垂眸抿了一口,想起上次自己被抓來的時候,就連吃個東西都膽戰(zhàn)心驚,現(xiàn)在想來,倒是謹(jǐn)慎過了頭,但是那時候自己哪里猜得到,白蒼想要復(fù)活的是自己呢? 他不由得失笑,真是荒唐。 喬宣遙遙對白蒼舉起酒杯,勾唇一笑:先干為敬。 白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喬宣不再言語,他菜吃的不多,只是喝酒日日山珍海味,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膩。 也不知喝了多少,夜色過半。 喬宣隱約有了絲醉意,他拿下腰間的酒葫蘆,湊到白蒼的跟前,給他倒了一杯酒,瞇起眼睛道:我這美酒,絕對是你沒有喝過的,三界第一美酒!你們西荒域的酒,比起來可是差遠(yuǎn)了 少年面色泛紅,本就俊美的面容,多了絲嬌媚之意,懶洋洋的倚在自己的身上,臉上沒了往日疏離,倒是多了絲放肆隨意。 白蒼一手?jǐn)堊∷难?,讓他靠在自己懷中,垂眸啞聲道:你醉了?/br> 喬宣搖搖頭,執(zhí)拗的道:你試試我的酒,絕對比你的好! 說著硬是把酒杯往白蒼嘴邊送。 冰涼的酒杯邊緣,碰到了白蒼的唇,他眸光暗了暗,一手握著少年的手,頓了頓,就著他的手喝了這杯酒,道:好。 喬宣眼神微醺,打了個嗝兒,問:怎么樣? 確實是三界第一美酒。白蒼道。 喬宣高興的又給他倒了一杯,道:我說的沒錯吧!小爺我今日大方,給你喝個盡興,平日我可舍不得給別人喝的。 白蒼沉默片刻,到底沒有再拒絕,一杯接一杯的喝。 喬宣靠在男人的懷里,下巴一點一點的,無力的垂下手,眼看是醉的睡著了白蒼嘆了口氣,將他抱了起來,送回到了屋中。 他抬起手,撩起少年臉側(cè)的發(fā)絲,眸底浮現(xiàn)悲哀之色。 假意真心,我還不至于分不清。 我不過是你的一場劫。 劫散緣滅。 即便你還在,即便你記得,也不是我尋找的那個人了。 白蒼抬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微微暈眩,他晃了晃腦袋,唇角一挑。 你想要我喝的東西,即便是穿腸毒藥,我又怎能拒絕你? 白蒼轉(zhuǎn)身要離開這里。 他腳步有些不穩(wěn),但剛一轉(zhuǎn)身,卻發(fā)覺衣袖被拉住了,少年閉著眼睛,緊緊抓著他衣袖一角,唇瓣微微開合,發(fā)出輕聲呢喃:別走主人 白蒼腳步一頓,再也無法挪動。 不要丟下我少年眉心蹙起,似是恐懼無助。 白蒼的手死死攥緊,分明是輕飄飄的話語,卻將他所有的防御,輕易的擊潰,分崩離析。他微微垂下眼眸,露出溫柔又寵溺的神色,還隱有悲哀無奈,終于沒有離開,而是輕輕在少年身側(cè)臥下,將少年攬入懷中,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我不會再丟下你。 那一日 他帶著少年去斬云山做客,少年那般欣喜、高興,用興奮好奇的目光看著外面,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卻將他就此留在了那里。 那時候少年拉著自己的衣袖,用眼神懇求自己不要離開。 自己沒有回頭。 將少年丟下了。 這一句不要丟下。 是不是那時你想要說的話? 而且自己,卻連一個哀求的機會都不曾給你,就將你推入了萬丈深淵。 現(xiàn)在想來,如果那一天,我沒有甩開你拉著我的手,就好了。 白蒼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覺得自己的所有執(zhí)著,好似都成了笑話一場,執(zhí)念于一個不會回來的人誰會愿意回到他的身邊呢? 不會有的。 他這樣的人,本就不值得被愛。 過去是,現(xiàn)在也是。 就連活著,都是一場老天的玩笑。 我知你想離開,只可惜,我的人生里從無放手二字所以,殺了我,結(jié)束你的錯誤,你就可以離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喬宣慢慢睜開了眼睛。 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 男人冷峻的面孔,在昏暗的光線中,似有暮靄沉沉,他哪怕是睡著了,卻還小心的抱著自己。 這是喬宣第一次見到白蒼的睡容。 因為這個男人,從不會讓自己睡著的時候,身邊還有其他人存在。 可是這一次,你卻為我留下了。 喬宣輕輕拉開白蒼的手,拔下了發(fā)簪,尖銳的簪子對準(zhǔn)白蒼的咽喉,自己應(yīng)該殺了這個人的。 不是因為他一定要娶自己,而是因為他手中那灰色火焰。 到底是什么火,可以焚掉樞塵的劍? 如果這真的是混沌之火 喬宣握著簪子的手用力到發(fā)白,如果這真的是混沌之火,白蒼便動了他不該動的東西,而他這樣做,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 如果自己當(dāng)初不曾救下白蒼。 白蒼就不會執(zhí)著于自己,不會活到現(xiàn)在,不會動用混沌之火 自己沒有逃走,選擇留下。 就是想要了結(jié)這一點。 白蒼,是個不擇手段的瘋子,遲早會毀掉一切的 而自己絕不愿意,上古的一幕重演。 喬宣雙手往前一送。 簪子刺破了白蒼的肌膚,鮮血冒了一滴出來,可他卻忽然無法再下手,眼中露出掙扎之色。 他在利用白蒼的信任、白蒼的愧疚。 這一切,白蒼真的一無所知嗎? 喬宣的手微微顫抖。 他胸腔劇烈的起伏著,忽的,他猛地收回了手,神色復(fù)雜的看著白蒼。 罷了,還是先回去找?guī)煾赴桑?/br> 也許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自己拿不定主意,但師父肯定有辦法的上古的一切一定不會重演。 一定不會的。 喬宣站起來,低頭看了白蒼一眼,嘴唇微動:不要讓我,后悔當(dāng)初救了你 說完轉(zhuǎn)身推門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第75章 懷疑 喬宣從魔宮里飛出來, 正要離開,忽的聽到北面似有廝殺聲,飛過去一看, 就見白色巨狼正和一群魔修對峙,那些魔修顯然不是巨狼對手,但仗著身后陣法和魔宮防御, 又人數(shù)眾多,倒是一時讓巨狼沒有辦法。 喬宣遙遙厲喝一聲:走了! 白色巨狼驀地回頭, 見到喬宣出現(xiàn),金色豎瞳露出欣喜之色, 頓時不再管前面那些魔修, 倏的便來到了喬宣的跟前, 它一下子叼住喬宣扔到自己的背上,眨眼一人一狼就離開了西荒域。 而身后并無魔修追過來。 白蒼是不會來了。 喬宣吁出一口氣,神色復(fù)雜, 然后從巨狼身上躍下來, 抬眸看了看它。 雪暝耷拉著腦袋,似乎十分忐忑,哪還有半分剛才和魔修廝殺時的兇戾之氣, 活像個犯了錯的大狗,委屈不安唯恐主人責(zé)罰。 喬宣看著它這副模樣,狠心的話實在說不出。 之前還總覺得這傻狗老實,沒那么多花花腸子, 壓根不覺得它會動這種歪腦筋, 才根本沒有想過, 那小狗有可能是雪暝扮的。 誰知道最不可能的事就發(fā)生了。 江惟清那家伙當(dāng)初竟然說對了, 這確實是個大妖, 只可惜那時自己怎么都不信,偏見果然是會影響人的判斷的 喬宣眼神變幻,許久,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就這么想要跟著我嗎? 身為西荒域妖主,赫赫有名的大妖,卻寧愿留在我的身邊做靈寵,何必呢? 若說之前喬宣對雪暝,到底還是有許多戒備,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是真的半點也不帶怕的了。 雪暝趴在地上,神色委屈,許久,小心翼翼拿腦袋蹭蹭喬宣,聲音低沉:別趕我走。 喬宣望著面前巨狼,對上那暗金色瞳孔,里面滿是惶恐不安。 分明是個巨大兇殘的狼妖,但即便化作了原型,這副模樣依舊同那只纏著自己怎么都不肯走的狗子重疊了,它是真的很害怕自己不要它。 就算是裝可憐,也是怕自己丟下他。 自己要是真的不要它了,這傻狗怎么辦,會不會又干傻事??? 它既不會照顧自己,又一根筋走到底,自己當(dāng)初死了,它就在山洞住了幾百年 自己跳忘川,它也跟著跳。 喬宣定定看它半晌,終于,發(fā)出一聲無奈低笑:我們回天界。 雪暝怔了怔,眼中露出驚喜神色,尾巴都搖了起來,立刻趴在喬宣的跟前,示意他上來,它帶他回天界去。 真是傻狗 你千辛萬苦跟著我難道就是為了來給我當(dāng)坐騎的嗎? 喬宣心情十分復(fù)雜。 誰要再說這是他曾經(jīng)的情劫對象,他和誰急,他才不會喜歡這種傻狗的! 有雪暝帶著,喬宣很快就回到了天界懸河谷。 據(jù)雪暝所言,樞塵第一時間回天界去見太初,按理說消息早就該帶到了,可師父為何一直沒有過來? 喬宣不認(rèn)為師父會不管自己,雖然師父性格冷淡,沉默寡言,但關(guān)鍵時刻可最是靠得住,之前不論是渡天劫,還是自己被人抓走,師父都能護著自己,如今自己被白蒼給抓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樞塵都回去帶信了,師父不可能連面都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