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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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夜斗才如此執(zhí)著的想要擁有神社,因為擁有了神社之后,他才能夠真正的入籍高天原。 當然這里的入籍,指的并不是嫁進高天原,而是指被高天原承認,并且在高天原擁有屬于自己的土地,成為一個正經(jīng)的神。 這是夜斗畢生的夢想。 中午忙過之后,忙碌完的兩個人坐在角落里,夜斗開了最后一罐啤酒,也不舍得豪氣的噸噸噸了,他托著下巴,好像并不覺得日子苦澀,甚至眼里還有光。 本來還有許多迷茫的紅發(fā)青年,逐漸也安靜了下來,那種去探究往事,了解生前的沖動,也逐漸變得淺淡了。 守音。夜斗突然湊了過來,指著不遠處:他是不是迷路了? 發(fā)呆狀態(tài)的紅發(fā)青年順著夜斗的手指看過去,不遠處的路邊,一個外表很有少年感,個子矮矮的青年,已經(jīng)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了。 他抱著一瓶波子汽水,手里還提著一個袋子,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從夜斗在這邊坐下不久,他就已經(jīng)在這附近了,就在面前這段路上來來回回,循環(huán)往復(fù)。 夜斗瞇了瞇眼睛,小聲的道:不會是迷路了吧這么大的人了不應(yīng)該啊。 或許可以上前問一問。紅發(fā)青年說著就站了起來,夜斗本來沒有那么想多管閑事,見他都走過去了也就跟了上去。 結(jié)果兩個人剛走過來還沒說話呢,抱著汽水的小個子先說話了:我沒有迷路。 他這個先聲奪人實在是很快,導(dǎo)致夜斗和自己的小伙伴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小個子的目光落在了紅發(fā)青年身上,他清澈透底的碧眸慢慢的睜開,然后很主動的道:你們是不是沒有地方住? 雖然的確是這樣的,但是 夜斗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個子的眼睛就亮了亮,伸出手揮了揮:這里!國木田!我在這里! 一個戴著眼鏡,手里拿著手賬本,看起來很穩(wěn)重的青年快速的跑了過來,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然后松了一口氣:沒有遲到。 國木田獨步是一個很喜歡按照計劃辦事,并且非常守時的人,能夠讓他顯得如此狼狽,多半是因為太宰治。 不過因為有外人在,國木田獨步不太好吐槽因此看向了一邊的同伴,他深知江戶川亂步的性格,知道等著江戶川亂步主動介紹眼前的人是不可能的事,正想著上前自我介紹,江戶川亂步就拉住了他的袖子。 國木田!國木田!你來的剛好,他們沒有地方住,你給他們找個地方住吧!越便宜越好,他們很窮。 很窮。 夜斗感覺自己被狠狠的捅了一刀,然而這是無法反駁的實話。 在這個時候,夜斗簡直想骨氣錚錚的喊上一句:我們不需要! 大不了睡大街嘛,又不是第一天在街上睡了。 偵探社對面有家店鋪老板老家出了事,要暫時關(guān)店回去一段時間,因為店里有很貴重的東西,所以昨天的時候問過我,有沒有靠譜的人能幫忙看一個月門,包吃住 江戶川亂步還補了一句:就住在對面的話,我可以把零食分給你們。 謝謝!夜斗飛快的屈服了,神不會低下他高貴的頭顱,除非包吃包住。 他還順手按住了紅發(fā)青年的腦袋,嗯,暫時擁有了落腳點,還包一日三餐,也太美妙了吧。 于是一行四人一起回了武裝偵探,可以看得出來那個老板十分的信任國木田獨步,他因為匆匆的回了老家,沒空自己尋找看門的人,所以干脆把鑰匙一起給了國木田獨步,讓國木田獨步幫忙給找。 國木田獨步干脆領(lǐng)著夜斗他們直接過去了,打開了門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整個店鋪的構(gòu)造,什么能用什么不能用,什么地方可以進去什么地方最好不要進去,等等。 江戶川亂步一向是最討厭無聊的事情了,今天居然沒有一點不耐煩,一直跟在后面,興致勃勃的。 之后的一個月里,夜斗和紅發(fā)青年就可以住在這里了。 包吃包??!而且這里的包吃指的是,每天給他們補貼餐費,這也太美好了吧! 在夜斗眼里,本來看起來有點奇怪的江戶川亂步,現(xiàn)在就是個大寶貝! 他迅速的遞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有什么需要的話,給我打電話就好了! 好。江戶川亂步愉快的接過了電話號碼,這才和國木田獨步一起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國木田獨步還有點不太放心:對面就是武裝偵探社,你們有什么需要的話,也可以直接來偵探社里找我。 夜斗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柔軟的床了,恨不得在上面滾上十幾個來回,因此點了點頭,目送國木田獨步離開以后,就拉著紅發(fā)青年回到了屋子里。 啊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 不過好像只有一個臥室啊而且臥室里只有一張床呢。 不過還好床夠大,睡他們兩個應(yīng)該也沒有問題。 是的,好人更多。紅發(fā)青年笑了笑:那晚餐的話,一會兒去買點什么回來自己做吧。 日本這邊的水果蔬菜,價格都不便宜,但類似于豆芽土豆之類的,卻是相對比較廉價的。 如今有了住處,自己弄一點東西吃,顯然是要更方便一點,花的錢也更少。 嗯嗯,吃完飯還有工作就再好不過了~夜斗吧唧把自己摔在床上,整個人軟綿綿的就像一條海帶,他滿臉都是幸福,喃喃自語:要再做更多的事,和更多的人結(jié)緣,和這個世界羈絆更深一點才行。 紅發(fā)青年是不喜歡問為什么的那種性格,可以說他是佛系,也可以說,他不喜歡更多的去干涉別人的生活。 他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舒適區(qū),于是也默認別人也是這樣,自己不想踏出去,也不愿意踏入別人的舒適區(qū),因為以己度人的話,總覺得那是一件很冒犯的事情。 所以哪怕是朋友,他也不會輕易的深入。 他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人才對,紅發(fā)青年雖然記不得生前的事情,但模糊的可以感覺到,他以前就是這樣做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腦海當中有了這樣認知的同時,他又覺得這樣是不對的,他應(yīng)該改變,不應(yīng)該繼續(xù)這樣下去。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生前發(fā)生了什么,所以在死亡之后,在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之后,本能的還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 但是,他在猶豫過后的確有嘗試著踏出這一步了:夜斗。 你好像很急切。 夜斗歪了歪腦袋,在被子上蹭了蹭,將自己的臉對準了紅發(fā)青年。 他輕聲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嗎? 我們啊沒有回頭客的。 照理來說,回頭客應(yīng)該很多才對,畢竟夜斗是真的什么都會做,而且手腳很麻利,做什么都是又快又好。 最重要的是,他每次都收很少的錢,日元的五塊錢,換算成人民幣大概在三毛左右,換算成美元,0.05不到。 物美價廉,上門又快,無論是什么樣的委托,都可以輕輕松松的解決,這樣的夜斗,至今竟然連一個回頭客都沒有 我們啊是很容易被忽視,很容易被遺忘的。 可能剛剛才見過夜斗的人,一轉(zhuǎn)頭就會忘記他,少有人能夠真正的跟他結(jié)下長長久久的緣份。 而這個世界上,如果再也沒有任何人信仰夜斗,記得夜斗這個神的存在,他就會徹底的,永遠的消失。 似乎有什么沉甸甸的東西,壓在了紅發(fā)青年的心臟上,大概是因為第一次嘗試著去深刻的了解自己的朋友,去干涉朋友的生活,然后就發(fā)現(xiàn),他試圖了解的東西,是壓在朋友身上沉重而可怕的負擔。 夜斗的情緒只有那一瞬間顯得凝重了一些,轉(zhuǎn)瞬就變得輕快起來,他舉起一個大大的玻璃瓶子,里面放著許多硬幣。 看!只是幾天的時間,我們就已經(jīng)攢了這么多錢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我們可以建造一個大大的神社,到時候會有很多人信仰我的,我不會消失,也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的。 他晃了晃玻璃瓶:啊這就是富有的聲音嗎?美妙~ 說完夜斗就抱著玻璃瓶在床上滾來滾去了,他渾身上下像閃耀著小星星一樣,似乎沒有什么負面情緒能夠影響到他。 他還比劃了一下:我以前有一個這么大的酒瓶,里面盛滿了我的積蓄,可惜 這個很快也會填滿的,對吧,守音。 對。 第5章 一個人看到自己早已死去的摯友突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會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呢? 大量的驚喜,率先沖昏頭腦,緊接著是迫切的想要確定,這是現(xiàn)實,而不是一場夢。 等到冷靜下來之后,再產(chǎn)生一些懷疑,和驚疑不定,然后更加迫切的探究真相。 但最后愛會戰(zhàn)勝一切,只要那個人能夠回到他們的身邊。 太宰治在很多人心中的印象,除了看起來不靠譜,更多的大概是多智近妖。 但無論他多么的聰明,也無法改變他是人這個事實,在看到死去的摯友之后,他的反應(yīng)跟普通人的區(qū)別也不是很大。 他一邊借助現(xiàn)有的渠道,查找夜斗和織田作所在的位置,一邊開始查他們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夜斗的身份是什么,他身邊的那個到底是復(fù)活的織田作,還是什么別的東西。 夜斗從來沒有故意掩蓋過自己的行蹤,所以查起來還是蠻簡單的,太宰治在掌握了夜斗的位置之后,并沒有立刻去找夜斗。 而是等待別的消息出現(xiàn)結(jié)果,不出他的預(yù)料,夜斗是在幾天前出現(xiàn)在橫濱的,找不到過去,找不到任何書面上的資料,甚至找不到他在某處生活過的痕跡。 就像在此之前,他不曾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像這樣連過去生活的痕跡都找不到的人,沒有在這世界上留下哪怕一點足跡的人,都絕不簡單。 可是太宰治是絕對不會放棄織田作的,他甚至不介意因此而踏入什么陷阱,除非什么復(fù)活重生都是虛假的,這對于織田作來說是一個赤裸裸的侮辱和利用。 甚至如果有人是利用織田作來傷害他,來針對他,但是織田作可以因此而復(fù)活的話,太宰治都不會去仇恨那個人。 等到太宰治把該查的東西都查的差不多的時候,夜斗這邊已經(jīng)認識了國木田獨步和江戶川亂步,成功擁有了住處。 于是第二天一早,太宰治一邊拿著自己查到的資料,一邊往武裝偵探社這邊走,準備去找亂步幫忙的時候,就看到武裝偵探社對面的一家店里,走出來兩個人。 兩個人一前一后,邊走邊聊,氛圍看起來竟然還有一點溫馨的感覺,太宰治估計是沒想到自己會在全無防備的情況下,直面這種情況,因此直直地站在了那里,一步也沒能邁出去。 只是眼看著那兩個人走遠了一些,即將消失在拐角處,太宰治才本能地往前一步,然后就被人拽住了手。 接下來一個月,就算要入水什么的,也不要帶錢包了,亂步大人下個月的零食,全都交給你嘍。 江戶川亂步說完之后就跑上了前去,叫住了夜斗:夜斗君,可不可以把你的朋友暫時借給我,有個忙想要讓他幫一下。 江戶川亂步,幫他們找了房子(雖然是國木田獨步找的)=好人。 夜斗撓了撓頭:可以是可以,但是他不能離開我太久 畢竟沒有神器的神萬一遇到妖魔什么的,是沒有什么反抗能力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夜斗完全不想跟守音分開。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以后,夜斗只遇到過一次妖魔,但是有備無患嘛。 放心啦,很快就會把人還給你的。 那好吧,麻煩你了守音。 江戶川亂步帶著紅頭發(fā)的青年就跑了,夜斗則提著一罐油漆,準備繼續(xù)自己到處亂寫小廣告這一糟糕的行為。 但是走出去還沒幾步,他就被人攔住了。 一看清攔著他的人是誰,夜斗就垮起了個批臉,拉長了調(diào)子的道:什么嘛,這不是還活著嗎?不去追求你想要的死亡,來找我做什么。 太宰治是一個很聰明的,一看到江戶川亂步主動去支開了有可能是織田作之助的人,給他創(chuàng)造了單獨和夜斗聊天的機會,太宰治就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 那個人就是織田作之助。 江戶川亂步的判斷不會有錯的。 那么接下來就是 要聊一聊嗎?有關(guān)于織田作之助 他叫守音,不叫織田作之助。說起這個的時候,夜斗整個人都是很嚴肅的:人類的一生一直是在失去的,隨著逐漸長大,你可能會失去年幼時的夢想,引導(dǎo)你前路的長輩,會和曾經(jīng)志同道合的朋友分道揚鑣,但你同樣也會得到許多,失去的東西不會失而復(fù)得,你與其追尋那些不可能的事物,不如握緊手中現(xiàn)有的。 要不然等到了最后,已經(jīng)失去的追尋不到,現(xiàn)在擁有的也會離你而去。 其實夜斗很明白,像這樣簡單的勸說沒有什么用,人就是一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生物,尤其是這種摯友或者是摯愛,死而復(fù)生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讓他們放棄的。 如果三言兩語就可以讓他們放棄的話,那還談什么摯友摯愛。 神在收服神器的時候其實是可以看到他們生前的事的,所以夜斗早早的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生前名叫織田作之助的男人,跟眼前這個叫做太宰治的家伙,曾經(jīng)有著怎么樣的糾葛,怎么樣的故事。 他一度考慮過要不要離開橫濱,畢竟織田作之助的熟人,大部分都在橫濱。 他想過好幾次,之所以沒有立刻離開不過是因為剛剛來到陌生的世界,還沒有跟多少人結(jié)下緣,所以心中總是不安,所以想先跟一些人結(jié)緣,確保夜斗這個神,在這個世界上也留下了一些痕跡之后,再到新的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 比如說東京什么的,或者去偏僻的鄉(xiāng)下也可以。 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遇到了織田作之助生前認識的人。 還是太宰治。 別看夜斗表面上好像很冷靜的樣子,心里其實已經(jīng)一團糟了,因為太宰治?。∷且粓F黑泥!是深不見底的寒潭! 哪怕在織田作之助的記憶里,對自己的友人都有著奇怪的濾鏡,可是透過濾鏡,夜斗都能看出這個人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