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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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空氣越來越稀少,才得以再次呼吸。 jiejie 她主動抱住她。 不止是臉,整個腦袋都慢慢燙了起來,頭有點重,眼皮亦發(fā)沉。她靠在江虞懷里,水潤的黑眸里染了一絲迷離。 真的準備好了嗎?江虞揉著女孩細滑的發(fā)絲,壓低了誘哄的聲線,如果不行可以繼續(xù)等,jiejie愿意給你時間。 說著忍不住又親了親那顆棕色小痣。 等不了。 她等不及了。 程蘇然費力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我真的準備好了她主動抱住江虞,低頭去碰那片唇。 沒有經(jīng)驗,毫無技巧,笨拙又生澀。 只是這菟絲花般攀附的姿態(tài)實在惹人心里癢癢。 酒勁使得動作有點遲緩,但意識是清醒的。程蘇然努力回憶著學習的內(nèi)容,很多很多,看上去簡單的東西實踐起來卻難,她嘗試了幾次,始終不得要領(lǐng)。 看著她著急迷糊的樣子,江虞心窩子軟軟的,眼底有了幾分柔情。 只記得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 而上一次,是她認真談戀愛的時候,與前女友的熱戀期??焓炅恕?/br> jiejie程蘇然紅著臉從她唇上離開,我該怎么做? 這樣也算是準備好了嗎?江虞仰頭輕笑,伸出食指點了下女孩的鼻子,存心想逗弄。 程蘇然羞得把臉埋進了頭發(fā)里。 江虞深呼吸,偏頭湊近女孩耳邊,jiejie教你。 臥室里燈光昏黃幽暗,窗簾完全敞開著,外面是林立的高樓與城市燈火,隔絕了喧囂,只余一片山火。 臺燈照出重疊的影子投映在墻上。 jiejie 乖。 程蘇然小臉紅到耳朵根,江虞抱著她,一手抓住那只系了小銀鎖的踝,細瘦不堪握。 黯黃的光染亮了她眼底的火苗。 年輕meimei的滋味美妙在于,她青澀,純粹,如初生羊羔般偎在你身邊,依賴你,信任你,而你,可以像捏泥人一樣把她們教導成任何你喜歡的樣子,在她們心里永遠留下獨屬于你的印記。 她沉迷于這種游戲,樂此不疲。 夜?jié)u漸深了。 程蘇然蜷縮在江虞溫暖的懷抱里,緩著氣,呼吸和心跳都歸于平靜,眼皮沉沉地塌拉下來,困意俘獲了她。 整個世界像沉入了海底,幽深寂靜沒有一點光。 她聞著江虞身上清芬的淡香味,充分感受到了安全,快要睡著之際,她口中喃喃:我今天知道jiejie是很厲害的模特。 聲音戛然而止。 江虞靜靜等了幾秒,耳畔傳來輕淺均勻的呼吸聲,睜開眼,發(fā)現(xiàn)小朋友已經(jīng)睡了過去。 暗色之中,她眉間帶著笑,眼底卻一片薄涼。 翌日,太陽照在了腰上,程蘇然才從睡夢中悠悠醒轉(zhuǎn)。 昨夜酒醉累極,這一覺又睡得太舒服,以至于她忘記了時間,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猛然想起已經(jīng)開學,連忙爬起來。 寬大的一米八雙人床上只有她一人。 身邊位置又空又涼。 想起昨晚,程蘇然唰地紅了臉,反復低頭,又抬頭,她四處張望,在床尾看見了那件粉色睡袍。 夜間情形,jiejie的溫聲細語猶在耳邊,不斷詢問、安撫,密密匝匝落遍每一處,讓人無力招架。滿足了她的完美幻想,亦讓她知道,不是沒有人在意她的感受,而是此前沒有遇見那個人。 一粒小小的種子落入土壤 她咬了下嘴唇,眼底泛起羞意,心里亦有一絲絲甜。 坐了會兒,程蘇然起床披上睡袍,回自己臥室拿手機,一看時間,十點零八分。她記起是明天才開始上課,松了一口氣。 微信有幾條未讀消息。 她邊看邊轉(zhuǎn)身進浴室,站在鏡子前,準備洗漱,一抬頭,被鏡中的自己嚇了一跳。 領(lǐng)口密密麻麻的痕跡,不深,像抓撓過的蚊子包。 ?。?! 這時手機震了下。 江虞轉(zhuǎn)過來三萬元,接著又發(fā)了兩條文字消息: [獎勵。] [昨晚表現(xiàn)不錯。] 第10章 短短幾個字,霎時沖散了心里那一絲甜,像昨夜的酒,甜味散盡后才覺出淡淡的澀。 溫柔是有條件的,哄寵也是有條件的,一切她沉溺過的東西都有交換條件。她不過是一只金絲雀,是個玩物。 程蘇然深呼吸,收下了這三萬塊,思索片刻,回過去一個可愛但不刻意賣萌的表情包。一如她現(xiàn)在的心情,平和接受,不抗拒,不諂媚。 錢是熨斗,能燙平一切。 等了會兒,金主沒有回復,程蘇然放下手機,一抬頭,又瞧見領(lǐng)邊上零星分布的痕跡,不禁皺眉。 這要怎么辦? 仔細看,顏色不深,大多分布在靠下一點的位置。只要衣領(lǐng)不是太大,就能全部遮住。 想起這些痕的由來,程蘇然又禁不住紅了臉。 聽說會很痛,但昨晚她只感受到了歡快,那種登高再盡情跌落的滋味,嘗過了就有些難忘。除了肢體,心亦是放松的,她記得自己在昏暗朦朧的空間里浮沉,如同溺水。 啊。 她捂住臉,輕輕甩頭。 不能再想下去了。 收拾洗漱完,程蘇然換了件圓領(lǐng)短袖,床頭柜上放著昨晚江虞送的禮物,銀色紙袋靜靜立在那,險些被忘記。 里面的確是護膚品,這一整套下來兩萬多。 它就像伊甸園里的禁果,引誘著她去觸碰,去嘗試,一旦嘗過,心底的欲望就會被放大,再難回到從前。她不確定自己能否控制得住欲望,寧愿從一開始就不碰。 人總是喜歡質(zhì)優(yōu)的東西,而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程蘇然想了想,這么貴的東西送人舍不得,拿回專柜退貨有點難,一直放著又會過期,最好的辦法是轉(zhuǎn)手賣出去反正金主不會關(guān)心她有沒有用上。 她立刻行動,把東西放在光線充足的窗邊地毯上,用手機拍了十幾張照片,然后打開某二手網(wǎng)站,編輯發(fā)布,再轉(zhuǎn)發(fā)到自己加了兩年的同城閑置交易群。 忽然有電話進來。 是姑姑。 程蘇然臉色微變,忽而有種不好的預感,手指懸在屏幕上遲遲沒動,等了一會兒,通話自動結(jié)束。 沒等她松口氣,幾秒的功夫,第二個電話又打了進來。 她不想接也得接。 喂?姑姑她盡量讓聲音保持平穩(wěn)。 電話里傳來中年女人疲憊的聲音:開學沒?你姐下禮拜要去那邊找工作你呆個兩年好歹熟,幫襯她點,多照顧下子,曉得不? 程蘇然一怔。 表姐要來。 人嘞?怎不說話了? 我程蘇然心里不情愿,我要上課,還要準備考試,沒有那么多時間。 能花你幾個時間,就自私,我還不曉得你,記恨死了吧? 我沒有 行了就這樣,到時候你姐給你打電話。 程蘇然抿了抿唇,正要掛掉電話,又聽見女人的聲音提高了些:等下 還有事嗎? 你獎學金發(fā)了不?姑姑沉默片刻問道。 程蘇然喉嚨一緊,幾乎是立刻堅定地回答:沒有。 真沒得? 才剛開學,我都還沒申請她話說一半止住,突然意識到這么回答不行,可是要改口已經(jīng)晚了,果然,姑姑接上了她的話。 那你快申請啊,這不然,呃,不然你吃飯怎個辦? 耳邊話音生硬地拐了個彎。 程蘇然高高懸起的心跌落下去,砸在軟棉花上,有種悶悶的說不清的滋味。 原來她有沒有飯吃也是一件值得被惦記的事啊。 但是她明白,她都明白,那是一筆錢,除了吃飯還可以拿回家的錢。成年人說話做事不那么直白,又或許是沒有被逼到極限,才會給彼此留臉面。 她必須有價值,別人才會愛她。 然然? 這個學期我申請不到了,程蘇然狠下心撒了個謊,低弱可憐的語氣,成績不夠。所以只能周末打點零工,學校食堂吃飯便宜,兩個素菜配飯才五塊錢,勉強夠吧。 為什么成績不夠?讀個書不好好讀的浪費時間,跑那么遠姑姑突然情緒激動,罵了兩句,隨后聲音又低下來,絮絮叨叨說什么奶奶病情惡化,借遍了錢之類的話。 程蘇然不斷默念別心軟,嘴唇抿得發(fā)白。 電話被掛掉了。 太陽漸漸西斜,霞光把卷云染成了橘紅色。 江虞坐在車里閉目養(yǎng)神,一縷霞光透過簾子縫隙照進來,落在她線條冷硬的臉上,像跳動的螢火,交替掠過,帶走了眉目間顯露的疲態(tài)。 今天上午的專訪進行得很順利,下午的拍攝工作出了些岔子,折騰得她有點累。 但只有忙碌起來,才不會感覺到空虛。 十幾分鐘后,到了公司,江虞從側(cè)門進去,上樓,轉(zhuǎn)過拐角,一身形高瘦的年輕女孩等在她辦公室門口。 虞姐女孩見著她揚起笑臉,迎了過來,你可算回來了。 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隨之撲面。 白露,公司的模特。 江虞看了她一眼,按下心頭淡淡的不悅,輸入指紋開了辦公室大門,徑直走進去。她隨手把包放到桌上,卻沒坐,而是站在窗前在車上坐得夠久了。 你和客戶吵架是怎么回事?她單刀直入。 白露跟在她身后,不自覺往前邁了一步,與她并肩而立,聞言,轉(zhuǎn)過身,撇了撇嘴說:誰讓他們給的錢少,事情反而多。 她是公司首批簽進來的模特之一,屬于老天賞飯的姑娘,很有天賦,不到三個月就在眾多模特中脫穎而出。合作過的品牌方、設計師、攝影師和秀導都對她青睞有加,但她卻是個特別能鬧騰的主。 前兩天,白露與國內(nèi)某小品牌女裝合作,參加一場中型時裝秀,不知什么原因在后臺跟客戶吵了幾句,回來后一直待在公寓,不愿再接其他工作,急壞了經(jīng)紀人。 今天下午她突然給田琳打電話說想見江虞。 所有模特中,她和江虞關(guān)系最近。 目前也只有江虞治得了她。 噢,怎么個多法?江虞平視她。 白露身高一米七七,比江虞矮兩厘米,但是站在一起視覺上兩人一樣高。她的長相和風格都跟江虞有點相似,只是眉眼間稍顯稚嫩,氣質(zhì)更柔媚,公司里人稱小狐貍。 一個小牌子,我又不是主秀模特,還讓我試那么多套衣服她低聲抱怨,視線似有若無掃過江虞的嘴唇。 江虞說:你現(xiàn)在沒有資格挑選客戶。 可是我都積攢很多片兒了,獎也拿了兩個,在圈子里怎么都算小有名氣吧,接這種小牌子的活兒就是在浪費時間,錢還少。 虞姐,你不是最看好我嗎?從現(xiàn)在開始我得愛惜羽毛。白露說完抿唇一笑。 江虞目光沉靜地望著她,淡淡道:羽毛還沒長出來,就開始談愛惜了? 這說明我有上進心。白露不以為意地挑了下眉,將來我還要去巴黎走走,然后走遍四大,虞姐,你就是我的榜樣。 她那雙狐貍似的桃花眼寫滿了野心。 工作上,江虞很喜歡白露這樣的人,積極,有能力,知道主動爭取。她有心想培養(yǎng)她,故而可以忽略她身上的小毛病。 先沉住氣。江虞拍了拍她的肩膀,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轉(zhuǎn)而問道:不是說有事嗎? 是的 白露順勢挽住了那只胳膊,微微傾斜,貼過去,我想換經(jīng)紀人。 濃郁的香水味鉆進鼻間,有點嗆人,江虞忍不住皺眉,沒說話。白露以為她不同意,松開了胳膊,從側(cè)面整個抱住她,求你了,虞姐,你最好了。 目光凝在她濃艷豐潤的唇上,顏色略深的朱砂色口紅很適合她。 想親一口。 我考慮一下。這兩天你正常工作,否則免談。江虞被熏得不舒服,把她的手從自己肩上拿下來,拉開了點距離。 白露識趣不再靠近,笑著說:好,我會的,那就先謝謝虞姐了。 去吧。 隨后,門開了又關(guān)。 人已經(jīng)離開有一會兒,辦公室里依然彌漫著那股濃郁到膩的香水味,越聞越辛辣刺鼻,讓人嗅覺都快失靈。江虞不得不打開窗戶透氣。 她不喜歡濃香。 閉上眼,深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她想念起小朋友身上清甜的牛奶味。 最后一縷霞光消失在天邊,夜幕落下來,街燈陸陸續(xù)續(xù)亮起冷白的光。 一輛黑色轎車穿行在城市燈火中,前方駛近云錦麗華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速度漸漸放慢。江虞坐在后排臨窗而望,眼看酒店近在眼前,想到美味可口的小金絲雀在等著她,不由得生出刺激感。 昨夜意猶未盡,不過癮。 車拐彎,江虞正要拉上簾子,不經(jīng)意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小朋友? 女孩從酒店大門出來,手里拎著兩三個銀色紙袋,抬頭望了望,小跑到坡下花圃邊,與一個等在那里的長卷發(fā)女人說了幾句話,把紙袋交給對方。 停車。江虞對司機說。 車子立刻停住。 那長卷發(fā)女人將紙袋里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仔細看。 像是在檢查。 隨后,她拿起手機點了幾下,對著程蘇然的手機做了個掃碼的動作,從另一個方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