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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木垂著眼,臉上的表情在街燈的陰影里看不分明,沉默了好半天才緩緩開口: “她不想喝,還有人能逼她嗎?都混到這個位子了,還需要我?guī)兔???/br> “不是,我是自己來的,她根本不知情。我想,她肯定不想我做這些多余的事?!毙≈淼穆曇舻吐淞讼聛?,猶猶豫豫的,糾結(jié)了好半天才一咬牙說出了自己的心思:“雖然在圈里也算說得上話,但總有一些不長眼的人……郁姐又不想做得太絕,這種事,她也控制不了,就算不愿意,喝過頭也是常有的事。她這人不愛受別人的情,不過,如果是夏老師你的話也許就不一樣了?!?/br> 這次角落里站著的漂亮女人沉默了很久。不遠處的酒店大門口燈火通明,車子來來往往,上面下來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是熟悉的面孔。已經(jīng)快到開局的時間了,呂萩星也摸不準面前人是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來之前明明是很篤定的,不過照現(xiàn)在的樣子來看,這兩人的關(guān)系也許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單純。 晚風蕭瑟,周邊常青的行道樹簌簌地抖著深綠色的葉子,對刺骨的寒意做出了屈服的姿態(tài)。年輕的小助理抱著胳膊用力跺了跺腳,望著幾乎變成雕塑一動不動的人,心里涌動著的不知是對自家藝人的心疼還是對眼前人的氣憤。 明明得了郁姐只此一份的特殊對待,怎么還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債主相。那天晚上在車里怎么就沒這么含蓄這么躊躇呢??這大豬蹄子占完便宜就翻臉不認人,跟那些臭男人有什么兩樣??! 等待的時間長到讓她快要后悔來到這里,一遍又一遍的腹誹中,雕塑終于開口講話了。 “知道了,我盡力?!?/br> 得了這一句不知是敷衍還是真心的話,小呂助理完全開心不起來,羽絨服口袋里早先就準備好的東西如石頭一樣墜著,她已不確定到底要不要拿出來。 “嗯……多謝你,夏老師?!彼诖?,句尾一拖再拖。 “還有事嗎?” 夏晚木的眼底平靜如水,那視線明明盯牢在她身上,卻總像是透過她在注視另外一個人。 “我這里前兩天給買了退燒藥和止疼片,但郁姐說這兩天一直有工作,吃了影響狀態(tài),我勸不動她……”她慢騰騰地從兜里把藥掏出來,托在胸前也不知該往哪擺。 “如果可以,能不能找機會勸她把藥吃了?你說的話,她肯定聽?!?/br> “拜托你了,夏老師。” ----------------------------受到拜托的夏老師恍恍惚惚--------------------------- “我代表節(jié)目組的所有工作人員,對四位嘉賓導師精誠參與、通力合作表示感激。”姓洪的中年男人舉著小玻璃杯站起來,里頭的酒液滿滿當當,在熾烈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晶瑩剔透,“節(jié)目能有今天的熱度,還得多虧幾位老師的努力,這杯我干完了,老師們不用勉強?!?/br> 洪導生得短小精干,一張圓臉卻肥嘟嘟的,過高的顴骨下面堆疊起來的rou像兩個雞蛋似的掛在兩頰,上面由于情緒激動染上了一層紅,讓他看起來像是從鄉(xiāng)村里走出來的老農(nóng)。他一仰頭,干凈利落地把酒杯倒空,隨后捏著杯口朝對面坐著的嘉賓晃了一圈,臉上洋洋得意的,也不知在炫耀什么。 主位正中的余興率先舉起了酒杯,客套一番也干了一整杯下肚,一旁的陸景明面不改色地跟了一杯,架勢熟練得很,大概是沒少經(jīng)歷過這樣的酒局。這時候搞特殊似乎不太合適,她也只好隨大流站了起來,余光瞥見小呂助理口中還在發(fā)燒的人臉色淡淡,仰著脖子把高腳杯里深色的紅酒一點點喝干了。 到底哪里像不舒服的樣子,未免也太能裝了吧。她皺起眉頭,忍受著干澀嗆人的酒液滑過喉嚨的冰涼感,屏著呼吸開起了小差。 郁清歌今天的妝畫得比之前要濃,腮紅打得讓她都覺得不適應,再看不出往日的蒼白之色。那雙薄唇上刷著淺紅色的唇釉,在燈光下顯得水潤而飽滿,完全看不出它的主人正在經(jīng)受著生理期與感冒的雙重折磨。 她坐下來,把空了的高腳杯頓在桌面上,身旁一直候著的服務生立馬走上來把酒續(xù)上,放在以前半滿的杯子對她而言不過是應付了千百次的日常任務,但今晚上怎么看都像催命符。 “老師們這么給面子,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接下來只代表我個人哈,平常跟老師們溝通的時候都很受照顧,我要單獨敬各位老師一杯。” 姓洪的導演眉開眼笑,端起酒杯離了席,轉(zhuǎn)到了客位來祝酒。夏晚木心頭一緊,眼睜睜看著他一杯一杯敬到了身邊的位置。 “郁老師,咱們必須走一個,您一向很配合節(jié)目組工作,還幫了我們不少大忙,我心里實在是慚愧得不行。這樣,我先來三杯,您要是喝不慣,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要勉強?!?/br> 兩個拇指大的杯子滿著白酒,只見洪導抬頭低頭,面色不改地直灌了三杯。 “洪導客氣了,是我要多謝你平常的關(guān)照?!?/br> 低冷的聲音響起,她在其間聽出了一點淡淡的鼻音,然后就看見郁清歌閉了閉眼,蹙著眉把重新滿上的高腳杯又喝干了。 洪導滿意地轉(zhuǎn)過身,朝她又說起模板化的祝酒詞,夏晚木捏緊了手,心不在焉地抿著杯里的酒液,注意力全集中在耳邊傳來的悶咳聲上。 對桌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像是被洪導激起了酒興,一個個春風滿面興致勃勃地舉著杯,嘴里不斷地說著令人無法拒絕的話。兩個男導師推辭不過又喝上了,她斜著身邊蠢蠢欲動又要去摸酒杯的人,心里亂成麻的情緒膨脹開來,牽著后腦勺隱隱作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