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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環(huán)游記在線閱讀 - 第68頁

第68頁

    電影播放進度已過半,街燈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臉上帶著歷經世事的通透,對著青澀緊張的小男孩語重心長。

    “有些人淺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而敗絮其中?!?/br>
    “但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彩虹般絢麗的人……當你遇到這個人之后,會覺得其他人只是浮云而已。”

    郁清歌抱著雙臂,已經感覺到有些冷了。她轉頭盯著某人漆黑的發(fā)頂出了會神,把身上的薄毯往右送了送。睡得正香的人抽了抽鼻子,皺著眉輕聲嘟囔了句什么,在她頸窩蹭了蹭,又繼續(xù)會起了周公。

    不大的屏幕上畫面持續(xù)閃動,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各自敘述著心事,百轉千回。清醒的人靜靜地維持著坐姿,右半邊肩膀有些酸麻,她卻只是沉默地忍受著。

    夜還很長,緩慢流動的時光看不到盡頭。

    夏晚木能感覺得到,從那一天以后橫在她和郁清歌之間的無形障壁被打穿了一個孔。由夏至冬,再由冬到夏,在時間緩慢而耐心的侵蝕下,這小孔的邊緣無限往外延伸,最終帶著整面厚墻消失了。一年的時間里,如架在文火上燉煮的湯鍋,她們的友誼就像鍋里飄出來的香氣一樣越來越濃郁,兩人的世界逐漸交融在一起,相互間已成為彼此最親密的朋友。

    她們開口-交流的時間并不多,但無聲的默契卻在慢慢建立。她看穿了郁清歌藏在冷漠外表下寂寞而柔軟的內心,因此便再不忍心讓這人孤零零地獨自綻放。但她那時并不明白,溫柔的憐憫之心和難以克制的保護欲是促使愛意滋生的最肥沃的土壤,而一時的不忍竟埋下了此后長達八年的噩夢的種子。

    兩人之間的親密關系在一日日地變質,遲鈍的她識不透感情上的這些微妙變化,只偶爾才有一種懵懂的感覺。直到有一天,神經大條如她都開始察覺到不對勁,郁清歌變得奇怪了,而這奇怪感染了她,使她也變得這樣奇怪。

    那天她們正在為新歌的MV拍攝做前期準備,預定的五分鐘視頻里有總計58秒的舞蹈——這對于她倆都是一個嶄新的嘗試。兩人都沒有舞蹈功底,于是早早地就來到練舞室候著,跟著錄像帶里的人做熱身。教她們跳舞的老師姓趙,九點鐘才踩著悠哉的步子出現在舞室門口,嘴里叼著根煙,心不在焉地打招呼:“哦,就到了?”

    郁清歌沒做聲,頭微微向門口的方向側著,眼睛卻仍然定在電視屏幕上。夏晚木靠過去扣著她的左肩,桃花眼瞇著,露了個笑出來回應門口的人:“你好呀小趙老師,請多指教啦?!?/br>
    那天必然是被指教得很慘,趙老師望著兩個人的身體不住地嘆氣,說她從業(yè)多年還沒見過那么僵硬的身骨,一雙手把兩個石頭做的身體掰來拗去,夏晚木疼得喊了幾次,郁清歌卻始終沉默著,既沒有叫痛也怠于交流。趙老師辛辛苦苦把她們折騰了八個小時,終于自己嗓子也喊啞了手腳也抬不動了,拎著包就下班了,末了還叫她們好好加班勤加練習。

    “該教的我都教了,你們做不到位我可沒空在旁邊手把手糾正。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要用小學生的方式吧。”趙老師拋個媚眼給夏晚木,“你們先練著,明天我再來業(yè)務指導?!?/br>
    夏晚木微笑著目送她出門。

    等那高跟鞋的噠噠聲去遠了以后,她立馬往地上一躺,瞇縫著眼長舒了口氣,有氣無力地對旁邊還在動作的人喊:“別跳了,休息一會兒,都累死了。”

    郁清歌停住了,回頭默默地朝她看。

    夏晚木閉著眼睛喘了一會,沒聽到什么回應,一睜眼就看見那個人立在三米遠的地方定定地看著她,白皙的臉上鮮有表情。

    “怎么了?”她費力地撐著地板坐起來,一手把垂在眼前已經汗?jié)竦乃榘l(fā)撩開,懶懶地問,“累過頭了?”

    仍是沒有回應。

    她慢慢地抬起脖子,只覺得頸椎都在發(fā)出摩擦的脆響,一邊呻-吟著一邊望過去,那人背后的大燈刺得她眼睛生疼,眼角沁出一點生理性的淚水。

    “怎么了?”這回輪到對面的人問她。

    “嘶……”她抽口氣,抬手按著眼睛揉了揉,很是頹喪,“眼睛疼死了?!?/br>
    不揉還好,一揉上去更多的眼淚涌了出來,她心道不好,甩了甩頭,左眼的麻癢更加明顯了。

    輕柔的腳步聲向她靠近,她聞到郁清歌頭發(fā)上的淡淡香味,低沉卻柔和的聲音響在耳邊,她幾乎能感受到那人呼在她頰邊的氣息。

    “別動?!?/br>
    冰涼的手指落在她左眼周,她瑟縮了一下,不由想起郁清歌終年都很低的體溫,一個冬天在被窩里都沒法自己發(fā)熱的人。這想法來得莫名,在此時此刻顯得十分奇怪且突兀,但它上下盤旋著,和著身邊人打在耳畔的呼吸聲,一時間揮之不去。

    她還想起那張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硬得像石頭一樣的床。有那么幾次她在郁清歌房里逗留得晚了,困極便顧不上梆硬的床板,霸占了半張床面倒頭就睡,第二天醒來總是腰酸背痛,仿佛在夢里練了一宿功夫。這張石頭床到了冬天就更加難挨了,薄薄被單下的木板完全隔不了寒氣,更別提床的主人就跟冰塊做的差不多,一人一床像在比拼哪邊能更冷一樣。但她好像中邪了,明明領略了這樣的地獄能給自己的睡眠造成多大的痛苦,卻總是忍不住在有機會的夜里一次又一次地往那石窩里鉆。她早過了孩子心性湊熱鬧的年紀,也不明白這樣是圖什么,大概是自己房里的抱枕和玩偶總沒有軟軟的室友摟著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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