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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阿姊,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開國燕皇創(chuàng)下江山,至今六百余年,每一朝,后宮中人,有的只有數(shù)十妃嬪,有的卻有成千上萬,子嗣更是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為何——” 鐘千彤自然不避諱什么,反正這里的人,都是自己的,對著秦清楓一笑:“皇儲多,可王位只有一把,骨rou相殘,爭得頭破血流,卻最終,還沒摸到龍椅,便在一次次的背叛和爭斗中消失了,所以——” 秦清楓點頭,燕折定然是蟄伏隱忍多年,隱藏自己的女子身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寶座……… 至于其他,秦清楓心中有了答案,為皇,肩上的責任,更重。 ……… 宮宴過后,不過幾日,拓拔玉箋,也即將回歸南越,鐘千彤特地在宮門口為拓拔玉箋餞行。 鐘千彤看著眼前的拓拔玉箋,笑得十分親切:“清婉當真是無情,竟然放任這么個美人不管不顧,都不來送送。” 鐘千彤又怎么不知,兩人之間恩怨糾纏。 拓拔玉箋垂眸:“我與她,有緣無分,她也想斬斷這份羈絆罷了?!?/br> 鐘千彤笑意不絕:“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對她的情,顯而易見,可是清婉對你,也是隱藏的偏愛。你們兩人既然都有情,為何不越過那一步?!?/br> 鐘千彤這個人,不僅能一眼看透你的所思所想,還總有種讓人放松的感覺,產(chǎn)生莫名其妙的信任,拓拔玉箋也不隱藏自己的情緒,有些傷感,抬手接住屋檐流下的雨水: “她對我,始終不肯承認那份真心,我又如何能強迫于她?,F(xiàn)在她與我,即將天各一方,或許死生都不復相見了,今生,怕是無緣分了。 皇后娘娘手眼通天,自然聽說過我狠厲跋扈的名聲,這般違背綱常,女子相戀之禁忌,皇后怎么還會如此淡然,甚至是支持呢?” 鐘千彤走到拓拔玉箋身邊,緩緩道:“天道倫常,我已經(jīng)看淡了,什么孰是孰非,有什么意義,隨心罷了。而且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又怎么看不出來,你表面的那層偽裝, 我想,一朝公主,在動蕩不安的時局中,定然是很艱難的,所以,而那份堅強下面,你的內(nèi)心,定然十分柔軟,何況,你愛上了清婉,為她做了多少犧牲,所以,你絕對不會害了她。 反觀姜妍,莫不說她是秦家仇敵之女,就是她那份沉重的心思,在黑暗深淵之地中長出來的嬌嫩花朵,潔白無瑕,可總會帶些淤泥,在清婉身邊,我不大放心?!?/br> 拓拔玉箋眸華微閃,秦清楓成了國師,姜妍的存在,勢必會影響秦清楓的決策,鐘千彤既然是秦清楓的阿姊,自然,是關心秦清楓的。 拓拔玉箋側過身,行了一個禮,聲音真誠:“姜妍對她的情意極深,這倒不必擔心?!?/br> 這份真心,已經(jīng)到了這般地步了。 鐘千彤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玉箋公主,憑借這一點,我會幫你的?!?/br> 拓拔玉箋緘默不語,不甚在意,心中有些惆悵,此去南越,自己與她,便再無糾葛,怕是,再也見不到了,心中酸澀難當,一轉身,便上了馬車…… 鐘千彤看著徐徐而去的車隊,不由得輕嘆:“緣來緣去,逃不過一個情,何必兩相折磨?總歸,是過不去一個坎罷了………” ……… 車隊一路出了皇城,行到了郊外小路上,已經(jīng)沒了行人,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 春雨連綿不絕,落在人心中,驚起了多少酸痛…… 拓拔玉箋心里微涼,終是忍不住,叫停了馬車,直接跳下車,一雙精致的鞋靴,踩在了泥濘不堪的小路,打落隨侍遞過來的傘,向前走了幾步,仰頭看著黑壓壓的天空,任憑冰涼的雨水打在臉上,拓拔玉箋緩緩閉上眼睛……… 細雨下個不停,雨絲逐漸變大,不知多久,那固執(zhí)的人,便被雨水浸透全身,帶走了溫度,逐漸冰冷,凍得唇微微發(fā)青…… 若問心痛到窒息是什么,便是如此,外界一切,與己無關……… 什么苦痛,幾年的糾纏,時時縈繞心中的執(zhí)念,最終,還是成空么…… 如此空蕩蕩的小路,雨水模糊了視線,拓拔玉箋突然冷笑,極為的癲狂:“秦清楓,就此一別,我們便不會再見,你當真不來見我么……… 絕望的深淵之中,卻總是抱著一絲希望的,拓拔玉箋聽到有腳步聲從自己身后緩緩傳來,卻并未睜開眼…… 不敢輕信,恐夢一場…… 直到那人繞到了身前,聲音極為溫柔:“玉箋?!?/br> 聲音仿佛天籟,仿佛光明,撕破了深淵的黑暗,重新獲得一絲希翼…… 拓拔玉箋緩緩睜開眼,模糊了眼,卻看到了那個魂牽夢繞的人,聲音發(fā)干酸澀:“我以為,你不來送我?!?/br> 秦清楓的眸底,不同以往的冷漠,而是溫柔極致,帶著波光倒影,緩緩笑著:“你站在雨中,不就是為了引我現(xiàn)身?” 秦清楓執(zhí)著桐木傘,撐在拓拔玉箋上方,遮住了那傾斜而下的大雨,一如在南越風吹雨打的街頭小巷。 卻又不同,眼前的秦清楓不復冷漠,很溫柔呢。 拓拔玉箋心似乎,被什么東西塞住了,不由自主的雙手攬住秦清楓的腰,感受到那真實溫熱,聲音微僵:“你明知道,我不想走。” 這是自己想得到的人,一直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