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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匹綁著紅綢的高頭大馬,駕著耀眼奪目的金翼鳳鸞婚車攆,紅紗灼灼,大放異彩,華貴莊重。 車攆隊伍敲敲打打,嗩吶聲聲,一路從宮門駛出,儀仗極其的隆重,繞著京城的街道,走了整整一圈,身后跟著的車輛,上面全都是陪嫁的事物,裝了整整十六抬! 儀仗極長,極為隆重!周圍的百姓擠得水泄不通,狂喜的接著從隊伍中,不時灑出來的喜糖,銅板……… 秦清楓坐在二樓,看著下面長長的紅色隊伍,不由得哼笑一聲,慵懶的端起酒杯,仰頭喝盡,入口,一陣苦艾…… 想不到,我竟會看你出嫁兩次…… 車攆的最前方,棗紅大馬上,高坐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新郎官,一朝丞相!陸子昂! 秦清楓的眸光閃了閃,流露出鋒利的暗色來。 金翼鳳鸞婚車攆上,紅紗飄逸,影影露出里面身著鳳冠霞帔的人來,臉用紅紗遮蓋,只露出一雙明媚的眼睛來,珠串搖曳,長長的紅色裙擺遍布整個車攆。 普天同慶,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嗩吶聲不斷,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可突然,四面八方噼里啪啦的落下了暗器,落在地上,炸出了煙霧,入了眼,什么也看不清,砸在人身上,造成偌大的疼痛,一瞬間,人仰馬翻,儀仗混亂不堪! 遭受驚嚇的人群,更是避之不及,匆忙的逃竄! 陸子昂死死的拽住馬的韁繩,目光狠狠的看著四周,是誰在搗亂!可是場面太過于混亂,不時還有暗器向自己砸過來,什么也看不清…… 突然,陸子昂的馬嘶鳴了一聲,前蹄騰空躍起,陸子昂一下子被甩翻在地,砸的齜牙咧嘴的,周圍的侍衛(wèi)一下子護(hù)了上去,保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不一會,煙霧消散,一切,仿佛又恢復(fù)了平靜。 陸子然扒開人群,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直沖沖奔到金翼鳳鸞婚車攆,一把拽開垂下的紅紗…… 里面,卻空無一人,只留下拖曳著的一件孤零零的品紅雙孔雀繡云金纓絡(luò)霞帔,上面,還隨意丟置著一頂金閃閃的鳳冠,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陸子昂氣息不穩(wěn),瞪大著雙眼!抓住侍衛(wèi)的衣領(lǐng),怒斥道:“公主人呢!人呢!你們就這樣保護(hù)的!” 周圍的侍衛(wèi)嚇了一跳,齊齊的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陸子昂氣極,狠狠的踹著就近的侍衛(wèi)。 眸光像碎了毒一般,陰狠毒辣,狠厲的語氣:“秦清楓!一定是你!既然來了,就別想活著離開!” “來人!封鎖城門,挨家挨戶的搜查,一定要找回公主!遇到賊人,格殺勿論!” “是!” ……… 東時靈憶像做夢一般,癡癡的望著眼前環(huán)抱自己的人,帶著自己飛躍而去,雖然她戴著面紗,可是,那清澈的眉眼,這熟悉的感覺,安心的懷抱,幽幽的蘭香包裹著,普天之下,唯她一人! 東時靈憶的心中,極其的復(fù)雜,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一個隱秘的竹林,落地的一瞬間,東時靈憶抬手,取下了眼前之人的面紗,露出了她原本如玉的容顏…… “清婉……” 秦清楓微微皺眉,放開了東時靈憶,奪回了面紗,往后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負(fù)手而立,面上帶著淡淡的疏離: “公主,別來無恙?!?/br> 東時靈憶肩頭微微顫抖,不敢置信豐伸出手,想觸碰秦清楓,過去的無數(shù)個夜里,自己,夢到的,都是眼前之人…… “你,回來了…” 秦清楓避讓開來,看著眼前之人 足抵紅蓮,紅衣素手,一襲紅色華貴的嫁衣映著她精致小巧的容顏,目光流盼之間閃爍著絢麗的的光彩。紅唇皓齒,白嫩的皮膚如月光般皎潔,纖腰上緊束的大紅金絲絹帶,整個人,似乎,出落得更加端莊,堅韌,更像一朝長公主。 秦清楓別過頭,目光沒有一絲溫度。 東時靈憶目光有些受傷,收回了自己的手,隨意的揮了揮裙擺,可還是滿懷希翼的出聲道:“清婉截了我兩次婚,如今,可有什么要說的么?” 東時靈憶的心口狂跳,人群混亂之時,眼前之人,躍進(jìn)自己的車攆,利落的取下自己的鳳冠霞帔,那熟悉的雙眸,叫自己,無法反抗…… 如今,只要她想帶自己走,自己,便不擔(dān)這什么責(zé)任了,放棄一切,想隨她離開,什么國仇家恨,通通都不重要!只要她,只要她! 秦清楓背負(fù)著雙手,聲音平淡疏離:“我只想與你說,無論你嫁誰,都可以,只是,除了陸子昂?!?/br> 這話,如同寒冬驟雪,一下子,澆滅了東時靈憶好不容易燃起的希翼。 這一年多來,好不容易跳動一次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沉寂在深淵之中,只是,這般么…無論自己嫁誰……也是,自己親手寫的合離書,與她,再無半分干系了……是了,再無半分干系了…… 她母親因父皇而去了,如今,她的父親又因謀殺父皇而慘遭滅門,毀了百年榮譽(yù)…… 她們之間,何止是一條鴻溝……那是數(shù)不清,道不明的深淵……… 東時靈憶的面色一下子蒼白,看著眼前冷漠的人,身子有些顫抖,強(qiáng)撐著泛起一絲苦笑:“你,說得可真?無論我嫁誰么?” 秦清楓呼吸一窒,心中有些刺痛,可是,過去的一切,得到的,擁有的,早已經(jīng)化為泡影,那些甜蜜虛假的幸福,都是一個夢罷了……又有什么,可以相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