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月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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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煙月微微點頭,他才翻身上馬。 一邊的許明輝見自己完全沒有被放在眼里,氣得臉黑了黑。 “起轎!” 喜轎被抬起,迎親隊伍重新敲鑼打鼓地熱鬧起來,許煙月站在原地,看著隊伍消失。 邵淮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走到她旁邊的,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不被林奕安待見,索性剛剛也沒出面,直到現(xiàn)在才出來。 “往后便是她自己的造化了?!彼麪科鹪S煙月的手,“我們回家吧?!?/br> 他催促著許明輝把許若涵盡快嫁出去,這樣許煙月以后便是再惦記著meimei,那也是嫁進別家的人了。 林家是門不錯的親事,所以即使朝堂不和,他也未加阻攔。 許若涵嫁的好,許煙月才能少替她費心。 邵淮看了一眼旁邊任自己牽著手的女人,現(xiàn)在,她就只剩下自己了。 第50章 染病 她自然是要費心的 紫宸殿里, 趙熠連連的咳嗽聲不斷傳來,這都快要入夏了,殿里卻又升起了火。 “皇上, ”當值的小太監(jiān)在旁邊輕輕喚他,聲音里透著小心翼翼,“該喝藥了?!?/br> 趙熠的視線從桌案上轉向了小太監(jiān)端著的那碗黑黝黝的藥。 他沉著臉, 又重新看向了奏折:“拿走?!?/br> 太監(jiān)面露為難,猶豫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般規(guī)勸:“可是皇上, 您還病著呢!還請保重龍體?!?/br> “是想讓朕再說一遍嗎?滾!” 冷酷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殺意, 小太監(jiān)腿有些發(fā)軟, 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忙低頭。 “是, 奴才告退?!?/br> 看著他出去了,趙熠狠狠地捏了捏手里的毛筆。 如今這宮里, 他是誰也信不得,思索片刻, 他又揚聲吩咐:“宣林橫進宮?!?/br> 只一柱香的功夫,就有人來傳話林大人到了。 趙熠面色微微放松了些, 將奏折推去了一邊:“讓他進來吧?!?/br> 林橫信步走了進來。 “臣參見皇上?!?/br> “免了免了?!壁w熠在他跪下之前便說了, 一開口,又是一陣咳嗽。 林橫擔心地看了過來:“皇上風寒日久, 可是還未痊愈?” “哼,一個小小的風寒, 太醫(yī)院這么久還沒給朕看好,”趙熠咬牙,“要朕看這不是無能,而是別有用心?!?/br> 林橫也是擔心他的身體:“既是如此, 不如臣從宮外找可靠的大夫給您看看?!?/br> “嗯?!壁w熠沒有拒絕,他對林橫也放心,轉而又問起,“對了,你弟弟的新婚怎么樣?” 說到這個,林橫大概是想起了家里結了婚就變得一臉憨憨的弟弟,臉上忍俊不禁:“多謝皇上掛念,臣弟與弟妹夫妻和美,這還要感謝皇上的賜婚?!?/br> “成人之美也算一件功德。朕準他多休沐幾日,新婚燕爾,好好在家陪陪夫人吧?!壁w熠顯然對此也很滿意。 “多謝皇上?!绷謾M替自家弟弟道了謝。 趙熠揮了揮手:“沒其他的事了,你下去吧?!?/br> “是。” 林橫得了命令就馬上去尋民間名醫(yī)。 唐文望將此事報給了邵淮:“大人安排的事情,下官也已經安排好了?!?/br> “嗯?!鄙刍醋詈笠粋€字落筆,抬起了頭,“這是在做什么,你知道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唐文望卻聽懂了他的意思,馬上跪了下來:“下官定追隨大人。只是,”他停頓了一下,“下官有一事不解,現(xiàn)在就對皇上動手,是不是為時過早?” 京城全部都在大人的掌控之下,這自然是沒問題的。 然而京城之外的兵權,邵淮至今還未完全拉攏過來。正因為如此,他才至今沒有直接對皇上動手。 為何會突然這般急? “因為他該死。”邵淮語聲低沉,眼里是不加掩飾的殺意,殺了宣兒該死,挑撥他們夫妻該死,覬覦月兒該死。 如今趙熠已經沒了利用價值,他就算冒些險,也不能再讓他活下去了。 就算沒得到答案,唐文望也猜到大概是跟夫人有關,他聰明地不再多問,知道自己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第二日邵府,天際剛剛泛白,下人便輕手輕腳去了進了主人的房間。 “大……” 剛發(fā)出一個字,床上的男人冷得沒有溫度的眼神掃了過來,下人馬上識趣地閉上了嘴,又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許煙月這兩日又犯了病,昨夜喝了藥才能睡安穩(wěn),大概是藥的原因,這會兒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邵淮手輕輕撫摸上安靜依偎在自己懷里的人,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這么這樣溫順地任由自己觸碰。 手描摹著她的眉眼,想象著她睜開眼睛笑意盈盈看著自己的表情,僅僅是這樣,心都因為滿足而酥軟。 “我知道錯了,”他輕聲呢喃,“一次也好,月兒,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來過。等報了仇,我?guī)闳e的地方,你想要孩子我們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我只對不起你這一次,就真的沒了回頭的機會嗎?” 至少他們這多年的恩愛不是假的,她就真的,一點也不留戀嗎? 然而許煙月依然睡得沉沒有回應,也是,沒有回應才是最好的,還能當做是默許。邵淮只能無奈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沒有驚擾到她。 門口的下人又看了看天,心里有些著急,這都要過了早朝的時候了,大人還不起,要不要再進去叫一遍? 正糾結著,房門打開,邵淮已經自己穿戴整齊出來了。 “不要吵到了夫人,讓她多睡會兒。” “是。”大家應下的聲音都不自覺輕了些。 朝堂上,趙熠的身體不適愈發(fā)明顯,頻頻咳嗽引得不斷有大臣偷偷地往上瞟兩眼。然而自從咳嗽嚴重后,趙熠已經在龍椅前安了珠簾屏障,外人也看不清具體的。 突然,一聲“撲通”的聲音傳來,然后便是太監(jiān)的驚呼聲:“皇上?!?/br> 眾人往上一看,只見簾幕后的趙熠竟是直直地從龍椅上摔了下來。 聽不到趙熠的聲音了,大家自然是驚慌失措,正議論紛紛,邵淮開口:“將皇上移入后殿休息,傳太醫(yī)。其他人無事下朝吧?!?/br> 林橫看著他神態(tài)自若的樣子,暗自握拳:“皇上病情如何尚且未知,我等如何能安心退下?” 邵淮看了他一眼才又開口:“林大人一片衷心令人感動,那就一起等著吧。”言語之間竟是完全沒有要避諱的樣子。 林橫僅猶豫了一瞬,就抬腳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等在殿外,只有御醫(yī)進進出出。 林橫哪里能完全放心太醫(yī)院的人。 “丞相大人,太醫(yī)院為皇上診治了這么久也未見起色。近日我正尋了一名世外高人,不如請他來看看,如何?” 邵淮眼里似笑非笑:“林大人有心了,”他似乎也照顧著兩家如今算是親戚關系,態(tài)度倒也客氣,“既是如此,多一個人也確實安心些,林大人去請吧?!?/br> 林橫也沒功夫去想他葫蘆里賣了什么藥,轉頭對著下人吩咐,去把他請來的大夫叫來。 大夫很快也來了,隨著太醫(yī)一起進了殿內,一直過了幾柱香的功夫,大家一起出來了。 “丞相大人,皇上這是……染上了瘟疫。” “一派胡言!”林橫一聽這話叫了出來,聲音里蘊含著火氣火,“皇上怎么會染上這個?” 他幾乎想都不想,便認定這是邵淮搞的鬼。 再看了一眼臺階下,隱隱聽到太醫(yī)話的大臣們都露出不安的表情,紛紛交頭接耳了。 林橫轉頭又看向太醫(yī)們:“你們說話可要好好思量!若是敢……” “林大人,”邵淮叫住了他,“莫非你比這太醫(yī)院的諸位太醫(yī)更懂醫(yī)術?再說皇上怎么會感染瘟疫,你作為近臣,也不知嗎?” 林橫一時啞口無言。確實,若是皇上僅在深宮,感染可能是不大的,只是他也知道,皇上是個喜歡往外跑的。 “如今既然你如此不信任太醫(yī),就問問你自己帶來的那個大夫?!鄙刍此坪跏菫榱俗屗嘈?,又開口了。 林橫看向了自己帶來的大夫,那大夫對他輕輕搖了搖頭,林橫的臉色瞬間白如死灰,一臉的不可置信。 “為臣者,本就該知于進諫。林大人深得皇上信任,更該如此。”邵淮語氣不輕不重,卻句句砸在了他的心上,若皇上真的有什么事,他萬死難逃其咎。 “從即日起,紫宸殿不許任何人進出,太醫(yī)們都歇在偏殿。國事由本相暫為代理,林大人,你沒有意見吧?” 邵淮問向了林橫。 “下官想進去看看?!绷謾M突然要求。 “看看當然是可以的。只是若林大人進去了,為了你的家人著想。只怕也住在這里比較妥當。” 這話合情合理,卻讓林橫一時陷入兩難,他在外面,尚且還能與邵淮周旋一二,若也被關在了這里,就真的…… 他在那猶猶豫豫,旁的大臣可就知道這是站隊的機會,齊呼丞相大人英明。 最終林橫也沒有進去殿里,邵淮不僅封了紫宸殿,甚至整個后宮都禁止出入。 林橫是怎么也想不通哪里出了岔子,他找的大夫自然是信得過的,連他都這么說了,皇上難道真的染了惡疾? 可到底是自己染上的?還是邵淮做了手腳?如果邵淮把控著宮內,連皇上的生死,只怕也只能他說了算了。 考慮到現(xiàn)在皇宮像是個鐵桶一般誰都進不得,林橫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許煙月。 直接去找許煙月太過顯眼,他借著許若涵來傳話,請許煙月打探消息。許若涵剛剛新婚,jiejie關心meimei倒也合情合理。 許煙月拿到他寫給自己的信,不慌不忙地看完。 “阿姐。”許若涵有些忐忑地看著她。 許煙月笑著:“他們倒是衷心,新婚燕爾呢,就讓你干這些事情。你在林家過得如何?可有被欺負?” 許若涵小小地搖頭:“夫家的人都很好,我還是第一次,每天都跟這么多人一起用餐?!?/br> 林家家風嚴,用餐必須是家里人全部到齊,對于許若涵來說,是鮮少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