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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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獨出去,應該是要去干什么事。 怎么這么可愛。 靳辭垂眸看了周晝片刻,并沒戳破。面前人好像一顆柔軟豐潤的果實,從內(nèi)到外散發(fā)出誘人不自知的氣息。特別是他專注地看過來時,格外安靜而動人,好像整個世界中只剩下彼此而已。 空氣溫度細密地上升。 靳辭目光從他細致的眉眼劃過,落在淡色的嘴唇上,情不自禁地抬手。 靳學長? 周晝等了半天,不見對方說話。 靳辭修長的手指微頓,從容地落在周晝漆黑柔軟的發(fā)頂,揉了揉。 嗯,知道了,他說,快去收拾東西吧,后天不是就要回家了嗎。 周晝點點頭:好。 第二天傍晚,周晝提前溜出了門。 跑去市中心買完東西,又急忙趕去秋明酒吧。路上時輝的催促消息一條接一條,跟機關槍似的: 【人呢?!這邊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你們來晚了沒有蛋糕吃嗷!】 【怎么還沒來,周晝小朋友你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我來接你???】 【你家大人都來了怎么沒看見你,是不是他把你弄丟了?不著急我這就去幫你教訓他嗷!】 周晝?nèi)虩o可忍:【我到了!】 今晚的秋明酒吧大約是被包下了,放眼望去都比較眼熟,除了經(jīng)常見到的林若若和朗日朗月,還有十來個平時見過面,但沒怎么說過話的人。 雖然都在一個協(xié)會,但嚴格算來,周晝參加的協(xié)會活動扳著指頭數(shù)也沒幾個。 等半天了,你干嘛去了呀,我都以為有人把你賣掉自己來了! 時輝笑盈盈跑過來,身后跟著一臉淡漠的靳辭,聞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時輝大概今天喝酒有點興奮,竟然防御了靳辭的目光,興沖沖從旁邊桌上拿了一瓶酒就要塞給周晝:來來來,你自己說,你是小朋友還是大人? 雖然覺得時輝是在給他挖坑,但周晝還是老實回答道:當然是大人。 時輝雙眼放光:嘿嘿嘿是大人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遲到了先自罰三杯! 周晝: 靳辭: 酒杯還沒塞到周晝手里,時輝就叫了起來:哎喲喲喲嘶輕點輕點,好了好了我自罰三杯,我自罰!可以了吧??? 靳辭面無表情地收回手。 嘖嘖護得跟個什么似的,我又不是外人時輝小聲嘀咕幾句,當真咕嚕嚕喝完三杯,隨后滿臉蕩漾地離開了。 靳辭看了他兩眼:先進來吧。 兩人挑了個安靜點的角落,酒吧的燈光曖昧不清,大半人影幾乎都掩蓋在陰影中。 暖黃色的光線暈染出靳辭利落的下頜線,濃重的陰影下五官輪廓顯得格外幽深。周晝抬眸小心地瞥了幾眼,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幾分。 他手指摸著懷里的一只盒子輪廓,只覺得還沒喝酒,卻莫名有點熱了。 怎么了? 靳辭翻了下桌上的單子,狹長的眼睫在光影中畫出一道明晰的線條,連落在桌上的手指都好像格外修長白皙。 我周晝喉結(jié)滾了滾,終于一閉眼,從懷里拿出那個被他焐熱的盒子。 這個是送給靳學長的。 時間好像被無限拉長,連周圍嘈雜的聲音都變得遙遠了。 周晝只覺得臉上燒得厲害,所幸這里很暗,這么窘迫的樣子應該沒什么人注意。 過了不知多久,手中的盒子終于被人接過了。 給我的? 嗯。 靳辭打開盒子,綢緞中間盛放著一塊造型精致的手表,價格應該不便宜,恐怕是把某人的老底掏得差不多了。 周晝想抬眸看看對方的反應,視線卻不受控制地往下飄,腦子像被一團火燒得空空蕩蕩,來的路上想了半天的說辭一個也記不起來了。 他伸手無意識地摸了摸耳垂,只能想到什么說什么。 就是,之前出去玩的時候看見的,覺得很適合靳學長一直以來真的受了你很多照顧,很想謝謝你,所以就買了這個,啊之前拿了一筆獎學金我留著了,是我自己的錢 傻孩子。 周晝腦子里亂七八糟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忽然覺得自己手腕被靳辭扣住了,隨即整個人都被用力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此時他才察覺到,自己的手竟然緊張得微微發(fā)抖。 好好丟臉。 周晝突然慌了。 這個也不知道靳學長你喜不喜歡,沒問過你,你要是覺得不 我喜歡。 靳辭打斷了他。 周晝感到對方下頜靠在了他肩窩,整個人都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摟進了對方懷里,溫熱的呼吸幾乎貼在了耳垂上,一陣酥.麻熾熱。 我很喜歡。靳辭一字一字重復道。 周晝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迷迷糊糊中,他恍惚聽見了清晰而急促的心跳聲,仿佛要從胸腔中一躍而出。 靳學長能喜歡這個真是太好了。 雖然因此攢的錢都空了,但就是再送十塊表,不對,不是幾塊的問題就是再送其他的東西,只要是他有的 只要是他有的,他都愿意送給靳辭。 周晝只覺得心臟深處鼓鼓囊囊的,好像盛滿了雀躍又熱切的滾.燙情緒,沿著血管傳達到了身體各處,整個人都像被從未有過的歡喜浸透了。 周晝小朋友誒人呢,剛剛不是還在那邊 不遠處響起時輝的聲音。 周晝忽然夢中驚醒般,慌忙從對方懷里退出來。雖然這里光線暗不太可能看得清楚,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摸了摸側(cè)臉,想讓臉上的溫度趕緊降下來。 誒,周晝在這兒呢!周晝,快來!林若若朝他遙遙招了招手。 周晝看了看人群的方向,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靳辭,似乎想說什么。 靳辭忽然笑了。 去吧。他低下頭,兩人額頭相抵,呼吸幾乎交.纏在了一起,去跟他們玩兒吧,你今天不就是想玩兒的嗎? 周晝被對方近距離的吐息勾得暫時喪失說話能力。 他其實想說,不管是誰找他玩,他現(xiàn)在也只想跟靳辭在一起。 但回過神來的時候,靳辭已經(jīng)把他推向了那邊。大約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靳辭帶著笑意說道:好好玩吧,我一直在這里,不會走的。 好吧。周晝竭力控制住自己情緒,深吸一口氣,走向了人群。 這邊因為人多一點,就多點了兩盞燈,大家圍在一起玩桌游。 周晝始終有些心不在焉的,幾輪下來戰(zhàn)況凄慘,被罰了不少酒。 小朋友,嗝,我發(fā)現(xiàn)啊你是不是故意輸?shù)艟拖牒染瓢?,嗝?/br> 時輝笑盈盈湊過來,似乎想努力看清周晝的神情,可惜他自己也醉得不行了,看了半天只看到幾層重影。心煩意亂之下干脆對桌上的人說:我下去醒醒,先不來了,你們繼續(xù)啊! 然后拉著周晝到旁邊坐著,瞅了他半天,忽然握住他胳膊。 周晝小朋友。時輝忽然鄭重說道。 周晝本來腦子醉得暈暈乎乎,被他這么一叫頓時酒醒了大半,警惕道:干嘛? 時輝真誠道:你放假來我家玩兒吧,我家可漂亮了! 啊? 我家可是出了名的風景名勝之地,鳥語花香,對,我家的花特別好看!你看過孔雀屏嗎,見過一次就終生難忘是不是?我家的花兒也同等級的好看 周晝被迫聽他車轱轆話似地吹噓了他家十幾分鐘,正想找個什么機會掙脫開時,時輝忽然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 你別想走!你是不是不愿意來? 我不是,我沒有 你就是!周晝小朋友我告訴你,你就是什么都寫在臉上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剛剛是不是在想,你肯定想去靳辭家玩所以不來我家玩對不對?! 忽然提到靳辭兩個字,周晝心尖一突,莫名有種被人看穿的窘迫感。 他眸光閃了閃,心虛地說道:也、也沒有 他只不過剛剛一直在想一個人。 順帶想了0.1秒靳辭家是什么樣的,以及順帶想了下如果他真能去靳辭家玩的話,會是什么樣的。 時輝歪著頭瞇著眼瞅了他一會兒,嘖嘖兩下:嗨呀,我告訴你,那靳辭家里什么也沒有,哪兒有我家好看!他家里全是光禿禿的大山,大山外邊全是光禿禿的海,難看死了,什么小花都沒有。 時輝已經(jīng)陶醉在自己家小花的回憶里,身后的孔雀屏在黑暗中熠熠生輝,激動得微微發(fā)抖,光澤幾乎要閃瞎人的眼睛。 周晝趁他不注意,總算逃離開他身邊。 起身的一剎那,視線眩暈了一下,他定了定神,勉強扶著桌子穩(wěn)住身體。 臉上因為醉酒微微發(fā)燙,思維都變得遲鈍。周晝環(huán)視一圈,好不容易才看清了要去的方向。 靳學長。 周晝搖搖晃晃地小跑過去,被熟悉的氣息一把抱住。 他感到一只手揉了揉他頭頂,低低的嗓音帶著笑響起:怎么喝得這么多? 周晝埋在對方懷里笑了好一會兒。 他想問問靳辭,家里是不是真像時輝說的那樣有好多山和海。但他覺得跟時輝說的不一樣,那些山和海一定會很好看。 他略微退開一點,抬頭望去。 明明暗暗的燈光下,靳辭黑漆漆的長眸半闔著,從這個距離甚至能看見纖長的眼睫彎曲的弧度,莫名溫柔而繾綣。 往下是高挺的鼻梁,和形狀優(yōu)美好看的薄唇。 周圍空氣似乎都在微微發(fā)燙,散發(fā)著醇厚微醺的酒香,讓人沉淪不可自拔。 周晝失神了一瞬。 隨即微微撐起身,親了上去。 第55章 仿佛絢麗到無法形容的煙火在頭腦中綻開。 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愉悅。 漫長的靜默之后, 周晝來不及退開便被對方扣住了肩膀,視線一個天旋地轉(zhuǎn),被狠狠按在沙發(fā)上。 扣住他肩膀的手用力到發(fā)痛的程度,不像是為了將他按住, 反倒像是為了竭力克制著什么似的。 你在做什么? 靳辭的嗓音低啞得可怕, 像是游走在某種瀕臨斷裂的極限。 嘴唇上還殘留著溫潤柔軟的觸感,連呼吸間都充斥了甜美誘人的氣息。 周晝發(fā)紅的嘴唇微微張著, 昏暗的燈光下反射著細微的水光, 整個人透出一種茫然的無措, 似乎都還未從剛剛的觸感中回過神來:我 他剛剛在做什么? 他主動親了靳辭? 靳辭形狀凌厲的下頜繃緊成一條直線,漆黑的長眸深不見底, 明明籠罩在陰影中,卻隱隱泛著鎏金色的光澤。 周晝的視線忽然頓住了。 他看見靳辭額角緩慢地現(xiàn)出了一片片金色的鱗片。 鋒利而堅硬,與夢中曾見過無數(shù)次的,那條漂亮大尾巴上的鱗片一模一樣, 美得令人窒息。 怎么會有這么美的鱗片? 周晝被蠱惑般地抬起手, 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額角那些鱗片。 你靳辭額角青筋跳了跳,一對結(jié)實有力的龍角隨即控制不住地顯現(xiàn)出來。 周晝又好奇地摸了摸那對龍角。 空氣中有某根繃緊的弦斷裂了。 靳辭忍無可忍,猛地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按在他頭頂。 啊唔!周晝吃痛地叫了聲, 然后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滾.燙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比他自己主動的親吻要深入得多, 周晝嘗試抵抗了一瞬便潰不成軍,恍惚中甚至有種整個魂魄都要被吞噬的可怕錯覺。 到后來他下意識想要逃離, 被靳辭察覺到意圖后,緊緊扣住了下頜,又被迫承受下去。 按在沙發(fā)上的兩只手十指相交,對方手指深深扣進他指間, 周晝毫無招架之力,分毫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再分開時,兩人氣息都是不穩(wěn)。 周晝半個字也說不出來,眼尾被逼得微微發(fā)紅,視線里像隔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他抿了下唇,剛坐起身來,便感到靳辭指腹抹了一下他眼尾濕潤的水痕。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撞在一起。 靳辭看了他兩秒,低下頭來又親了親他唇角。 周晝覺得整個人都快被燒熟了。 沒什么要問的嗎?靳辭嗓音低啞,狹長的眸子里泛著細碎的金色,沒有的話,我就繼續(xù)親你了。 等等、我,周晝腦子里一片混亂,僅存不多的理智掙扎著終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靳學長你頭上的角和鱗片 他說著說著就抬起手想摸摸,又意識到什么,趕緊把手收回去了。 安靜中只聽見交錯的呼吸聲。 靳辭目光深深地垂落下來,半晌才答道:是真的。 周晝試探道:所以你不是人類? 靳辭說:不是。 周晝疑惑了: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過你是人類嗎? 靳辭沉默了片刻。 對不起。他說道,我只是不想嚇到你。 隨即松開了周晝。 周晝心里亂七八糟的,親吻的喜悅和這世上又只有他一個人類的失落交疊在一起,好像感性和理性沖擊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