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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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得很?那你怎么沒掙到她的身家,當(dāng)年你要做生意,我?guī)湍憬榻B了多少朋友,拉了多少關(guān)系,搞到現(xiàn)在公司也就不溫不火的,是你能力不行? 這幾天奔波,我托盡關(guān)系才弄明白自己栽在哪兒,怎么五年十年的老賬都給翻出來原來你在背后查她的時候,她早就把我們一家的底子摸清楚了。 喬婉婷面容晦澀,我確實能力不行,顧忌太多,不思進取,掙了錢全給女兒買房子了。所以別拿我去比,別把你自己那圈子里上位的臟事栽到別人身上。 白手起家能做到這地步的人,心有多狠,你自己有數(shù),傅徵進一步質(zhì)問她,既然她手里都有我的把柄,還會缺你的嗎? 喬婉婷嘆氣:就算真的有,你自己之前不動把她們分開的腦筋,顧青瓷不會把你逼成這樣的。她也沒對囡囡不好。 把這樣一個定時炸彈放在她身邊,你還是她親媽?傅徵越說聲音越冷,那個女人可是有精神病的,哪天把你女兒殺了,都未必 傅景再也聽不下去了。 她推門進去。 病房里的兩個人都怔愣了下,爭吵戛然而止。 傅景臉上的表情靜如止水,眼神里,既有情緒翻騰又深藏不露。她先把手里提著的東西放到旁邊,找了張凳子坐下來。 她望著傅徵,這才認真地開口說:爸爸,如果她真的患上了精神疾病,我會帶她及時就醫(yī)的。但不會因為這個離開她。 如果她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情,你可以找證據(jù)讓法律制裁她,我不怪你,我只會等她出來重新做人。傅景聲音哽咽了下。 氣急心塞下,很容易哭。 但她克制住了,繼續(xù)冷靜往下說: 但你不能無憑無據(jù),因為自己能力不足就惡意揣測別人。這實在是太不光彩,太卑劣了,爺爺奶奶聽見了也會很傷心的。 在講到爺爺奶奶時,傅景懸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終于還是墜下來。 第77章 聽見她提起故去的老人。 傅徵默然。 病房里一時靜下來,光線透過玻璃窗斜斜地照進來,橘澄澄的晚霞里,細小灰塵依舊從容地飛舞。 半晌,傅徵表情疲倦地說:我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永遠都是為了你好的你能不能,就聽一次話? 你小時候多乖啊,爸爸還記得,以前被來醫(yī)鬧的人拿榔頭砸手縫了針,回到家,被你看見了,你拉著爸爸的手直掉眼淚 話停了幾秒。 傅徵繼續(xù)輕聲地道,你還說以后要長得比爸爸還高,去醫(yī)院專門保護爸爸呢。 那會兒傅景才五六歲。 小小的,又矮又瘦女孩,還得踮著腳才到他腰的位置。卻認認真真地說要保護爸爸。 明明是那么乖的孩子。 回憶著,傅徵聲音帶幾許哽咽,爸爸就你那么一個女兒,要什么給什么,養(yǎng)到那么大,也并不指望你多么只是想讓你,讓你 躲在父母的羽翼里,平平安安,富貴一生不好嗎。 傅徵從來不相信永恒感情。他只知道人心易變,如果不能找個門當(dāng)戶對志氣相投的,那就得找個家境不行脾氣好、容易拿捏的。 有權(quán)有勢、無父無母、心狠手辣、精神病史。 這種人哪怕外在條件再好,也絕不是良配,他們家里已經(jīng)小富小貴了,哪里忍心把女兒送去攀高枝。 更何況現(xiàn)在,連他跟喬婉婷都是隱約受制的狀態(tài)。 真是寧可割rou放血,也不愿意拿女兒的半輩子去換一時的好處。 傅景被他的語氣感染到,心中難受。 她抬手抹掉眼淚,粗魯?shù)膭幼鞑恋醚燮び行┓悍郏⑻掳?,臉上淚水已經(jīng)干干凈凈了。 我只是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傅景強調(diào):工作和對象都是一輩子的事,一定要選自己喜歡的。這是爺爺教過我的,我從來就是只聽爺爺奶奶的話。 她長睫輕眨,臉色紙白,眼眸卻清亮亮的,里頭沒有絲毫怯怯退縮之意。 傅徵還想要開口。 行了,她有她自己的主意,沉默半天的喬婉婷,突然打斷說,小時候就沒管過她,現(xiàn)在都長大了,你也沒資格管了。 傅徵不由轉(zhuǎn)過身。 他對女兒還有幾分無條件的包容溫柔,可對著不站在自己這邊的妻子,骨子里的脾氣就控制不住,怒斥道: 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是你該閉嘴。 喬婉婷冷冷地看著他: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知道你為了她好。但她也是我女兒,她沒你想的那么傻。 喬婉婷繼續(xù)說:你要繼續(xù)反對,那我跟你訴訟離婚,你的罰款現(xiàn)在還差點數(shù),沒有我的幫忙事業(yè)得倒,女兒也不可能站在你這一邊前半輩子風(fēng)風(fēng)光光,人到中年一無所有,傅徵,你準備去跳樓吧。 傅景張了張嘴,卻又沒說話。 她知道爸爸很愛自己,如果現(xiàn)在醫(yī)院里突然發(fā)生地震,他肯定會拉著自己一起跑。 如果天花板上有東西掉落,他會替自己擋住。 但他不會管還在病床上吊著腿的mama。 哪怕有再多正當(dāng)理由。 傅景注定沒辦法跟他走一條路。 所以她保持沉默了。 旁觀著父母對峙爭吵。 直到窗外最后一絲晚霞消散,四周暗下來,傅徵的五官跟著暗沉下去,他抿住唇的樣子,嚴肅端穆,眼神卻有種空洞的疲倦。 最后他對傅景說:好吧,爸爸沒力氣管你了。 傅景在醫(yī)院陪喬婉婷吃過飯再走的?;氐郊?,天色已經(jīng)晚了。 她在玄關(guān)處換鞋,去陽臺上,拿著東西陪貓玩了會兒。磨磨蹭蹭地進書房做點正事。 顧青瓷還沒有回來,她今晚要開會。 傅景坐著改了會兒論文。 看眼電腦上的時間,她又拿出手機刷朋友圈,隨意地翻翻,卻瞥見一個新奇的動態(tài): 初中的一個同學(xué)秀出了結(jié)婚證。 傅景大為震驚,她甚至還放大仔細地看了圖片,判斷是不是假的。默默算了算兩個人的生日,確實已經(jīng)到法定結(jié)婚年紀了。 她截圖發(fā)給秦子衿:[魏南月結(jié)婚了?。。?!] 秦子衿秒回:[關(guān)你什么事?] 傅景:[你去參加她的婚禮了嗎?] 秦子衿:[關(guān)我什么事?] 傅景: 她沉默好幾秒后,決定來一個晚了幾年的背后告狀: [以前魏南月不是總愛跟你玩的嗎?她有次跟我說,她很不喜歡我,因為我從她身邊搶走了你。] 秦子衿:[哈哈哈] 傅景:[你這是什么意思?] 秦子衿沒有再回復(fù)了。 傅景想打個語音電話過去找她閑聊,聽見玄關(guān)處的聲音。 顧青瓷回來了。 她不自覺地坐坐直,剛才懶懶散散大半天才放松下來的心神,又聚攏起來。 到底應(yīng)該把話攤開來說,還是默默裝傻?她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反反復(fù)復(fù)推翻自己。 現(xiàn)在也沒個決定。 顧青瓷進書房,她抬手撩了下散亂的發(fā),臉上帶著笑意,我剛才跟你mama商量過了,寒假可以帶你出國玩,去長島海釣,怎么樣? 傅景一愣,沒想到她那么晚回來是去過醫(yī)院了。 她點了點頭,順著話:我mama還說什么了嗎? 顧青瓷想了想:她說,你今年過年不用去外婆家受罪了,讓你好好玩,玩得開心點。 傅景見她神色如常,也猜mama大概率是不會跟她提起傍晚的吵架。 于是閑聊了兩句旅游的準備。 說了兩句話,傅景又忍不住把話題扯回來。 仿佛隨口地問:你跟我mama聊天,有說過什么比較特殊的話題嗎? 顧青瓷微愣:沒有什么特別的。 jiejie,你是不是有事情沒和我說。 顧青瓷眉眼一抬,表情沒有絲毫心虛感,溫和地問:嗯?你是說什么事情。 傅景思緒冷靜,沒有被她自然的語氣簡單地套出全部的話,而是沉默幾秒,表情帶著些許困惑地說: 我也不知道,你有多少事情是不會告訴我的。 這話,顧青瓷的面色未改,心中卻確認不對勁地搜尋起蛛絲馬跡。 她微微笑了下說:你是要問,我想通過你mama,跟你爸爸談合作的事情? 半真半假的。 傅景不動聲色地沉默著。 這種條件下還叫合作明顯奇怪,還不如用扶貧形容合適。 傅景心里清楚,如果她不是今天站在病房外面親耳聽見爭吵內(nèi)容,如果傅徵開始就答應(yīng)顧青瓷的條件。 那這整件事情將會被他們保密得很好很好。 好到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半點。 還以為從頭到尾,一團和氣。 顧青瓷見她表情漸漸凝重,不由蹙眉,以為傅徵在她面前添油加醋地說了挑撥離間的話。 輕聲問:你是聽說什么了嗎? 傅景已經(jīng)跟爸爸mama商量完了罰款的事情,她計算了下,自己的存款加上一套房子正好夠補完還剩的缺口。 也不知道m(xù)ama準備怎么跟顧青瓷說。 不需要她的幫助了。 顧青瓷:怎么不說話。 沒傅景抬眼笑了下,訥訥地說,沒什么事情。我就是心情不太好。 顧青瓷定定望著她,順著問:那為什么心情不好呢? 因為傅景快速地找個理由,醫(yī)院之類的東西肯定不能說,她突然想到那個朋友圈,脫口而出,因為我的初中同學(xué)今天結(jié)婚了。 顧青瓷眉毛一挑,抬手松開襯衫最上面的扣子。 慢條斯理地重復(fù)了遍話:心情不太好,因為初中同學(xué)今天結(jié)婚了。 說完,還確認似地看眼她。 若有深意的。 傅景: 她想繼續(xù)打圓場,話卻又卡住。 因為我也想結(jié)婚。 這個看似正常的補充理由也實在說不出口。 傅景只好直勾勾地盯著她。 期待她別再追問了。 顧青瓷彎著唇:放心,我不會繼續(xù)追問的。 傅景: 撒謊的時候眼神不要躲顧青瓷又笑了聲,語氣放柔,喃喃說,這確實是我教過的,小姑娘,長本事了。 傅景: 她忙垂下眼,三兩句話間簡直節(jié)節(jié)敗退,退無可退。 顧青瓷沉默片刻,唇角弧度收斂,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眉目低垂,認真地說了句:不想說就不說,沒關(guān)系的。 傅景覺得心被撞了撞,瞬間覺得自己好壞,好差勁。 到底還是投降。 她小聲而快速地把事情交代了,又干巴巴地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 傅景說著說著,聲音愈低:覺得好對不起你,沒有做好爸爸的思想工作,還自以為什么事也沒有要讓你花那么大的力氣做犧牲。 原來是這個原因。 顧青瓷心思松懈下來,揚唇想笑,這莫名嚴肅的話,仿佛是職場上的實習(xí)生在跟領(lǐng)導(dǎo)道歉: 對不起,我沒有做好對接工作,給您添麻煩了。 剛要開玩笑,卻注意到傅景眼眶里晃動的淚水和通紅的鼻尖。 顧青瓷唇角笑容消失。 傅景低下頭,忙不迭地躲開目光。 道理都能明白,可不代表她可以心安理得,默認顧青瓷為她做出退讓和犧牲。 這些犧牲與退讓,讓傅景感動的同時也磨著她的心。 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顧青瓷。 她不敢抬臉,摒著呼吸,讓眼眶里的熱意蒸發(fā),不去理會腦海里雜亂紛紛的思緒。小心翼翼地把眼淚全部憋回去。 這才故作平靜。 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片刻沉默。 顧青瓷生平第一次,覺得釜底抽薪的處理方式做錯了。 她怎么能,讓自己的小姑娘露出這種表情。 第78章 星星。顧青瓷輕喚她小名,拉著她坐下,柔聲問,你需要把我們之間分得那么清楚嗎? 你說犧牲,顧青瓷去打開燈,昏暗的房間里頓時亮起來,犧牲這個詞可真大,你覺得我在做損害自己利益的事情嗎? 傅景目光望著她,下意識想否認,卻不知道該怎樣用更恰當(dāng)?shù)拇朕o。 況且也沒覺得損害利益不對。 于是老實地點點頭。 看見她抿著唇,乖乖的模樣。顧青瓷神色稍稍柔和,正色地說,事情不可以只看一個面。 傅景不解,還有其他面嗎? 當(dāng)然,顧青瓷說,比如你爸爸被查稅,是我舉報的,相關(guān)材料的收集也用了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