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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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衿:嗯。 她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點點頭,繼而用萬分感同身受的語氣說:外地人就是容易跟我們格格不入的呀,生活作息那些所以我直接搬出來住在校外了,我家在伊滸天錦有套別墅。 秦子衿無所謂地點點頭。 秦源謹又問:姑姑,你干嘛不住在家里要住宿?回家不是挺方便的。 秦子衿今天沒心情多說話。 她言簡意賅:住宿更方便唄。 秦源謹哦了聲,也沒再問東問西了。 周芹接話:住在學校里確實方便,每天都能多睡會兒呢,如果國內的大學也像國外那樣全是公寓該多好,喜歡熱鬧就住多人間套間,喜歡清靜還有單人公寓。 周芹見秦子衿沒說話,想了一會兒,轉而自然地繼續(xù)說:當然國內大學也不是不好,就是有些問題太欠考慮了。隨機分配的室友簡直是災難,那些外地來的就應該全部分到別的校區(qū)去,我們本地人跟本地人住在一起才比較合適。 特別是那些窮地方考過來的人,教育也不行,素質也不行。就只憑著高考死讀書和走點運氣跟我們在同一個學校,還以為大家是同類人了呢。 秦子衿抬手揉著眉心,忽然頓住腳步,側過臉對秦源謹?shù)曊f:我實在太困,有點不想吃飯了。先回宿舍了。 略微打了個招呼。 她徑直轉身往回走。 欸,秦源謹對著她的背影大聲問,姑姑,你不會準備去告狀吧?就因為我拿了家里兩千塊錢卻只肯請你吃食堂? 他對身旁的周芹匆匆說了句:我得去哄哄我姑,否則下個月就要在路邊擺攤磕頭乞討了欠你的飯等下次有機會再補上! 話落,快步追上秦子衿。 兩個人一高一矮,一人前一人后地走了一段距離。 秦源謹轉頭往后望了眼,沒看見周芹了。 他這才出聲問一直沉默著的秦子衿:姑姑,你是看我那同學不順眼??? 秦子衿:知道還問。 嗨,之前學校要填資料,她瞥見我爸媽的政治面貌那一欄之后,就對我可殷勤了。我說來找姑姑,她不相信非要纏著問。 我被她纏得不行,就稍微說了幾句我們之間的親戚關系,不小心提到了你爸爸。她立刻相信你是我姑姑了,也更要跟著了。真當自己是天底下最聰明的誰知道一下子馬屁拍在馬腿上。 秦子衿嗤笑:我說呢,見面就跟著喊我姑姑,不是喜歡你的傻子,就是純粹的傻子。看來是一個純粹的傻子還喜歡了你。 秦源謹: 秦子衿往自己學校的食堂方向走著,隨口地說:我猜她剛開學就在宿舍混不下去了,又蠢又狂的,家底多半也就那樣。 秦源謹:她家里有錢好像確實挺有錢的,爸爸身價十幾個億據(jù)說,不過應該是真的,否則也沒辦法把她這個跳舞劃水的搞成健美cao特長生塞進來。 秦子衿冷靜點評:你的學校真的越來越不行了。 那肯定是,秦源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嬉嬉笑笑地,今年錄取分數(shù)都跌破下線了,不然我怎么能考進來! 行吧,能考進來也是你的本事,別沒事跟那種女生混在一塊盡想著玩,學期末門門掛科。過年回去又被吊起來打。 你真是我姑姑?我姑姑應該鼓勵我玩游戲多交朋友啊!姑姑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別叫了,吵得我頭疼,秦子衿抬手揉著眉心,你那同學一副資本家小姐的嘴臉,弄得我火大得很。最討厭在我面前亂拽的蠢貨。 她已經(jīng)算在討好你了,秦源謹聞言樂呵呵,善意取笑地說,你在她面前的優(yōu)越感好強! 我當然比她有優(yōu)越感,至少我知道自己能考進這所學校,憑借的絕不只是個人的功勞世界上還有大把大把的人活得比我艱難得多,他們更努力,更刻苦,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收獲。 秦子衿抬手擋住眼前刺眼的光。 一邊走,一邊隨意地說: 像我們這些討便宜的,應該想想怎么用優(yōu)勢去幫助其他人,讓天底下處于弱勢的那些人不被資源傾斜所壓倒。至少基本的東西足夠保障,獲得的進步有人鼓勵,努力的成果得到保護。 秦源謹表情認真聽著她閑聊的話。 當然,想要獨善其身也沒什么,可占了便宜還洋洋得意覺得是自己本事大,用先天的優(yōu)勢條件去嘲笑和歧視不如她的人就實在蠢得讓人心煩。 秦源謹邊應著邊從袋子里拿出一本書,先翻了翻。 心滿意足地看見上面滿滿當當?shù)墓P記內容。 兩人是同個專業(yè),雖然不同學校,但大部分課程都是一樣的。 他贊同地說:她是蠢的,等分組的課結束我就不會再搭理她了。 又說:不愧是秦書記的女兒,你以后太適合從政。 秦子衿又恢復沉默。 接下來,他再說什么話題都應得平平淡淡的。 秦源謹見狀也不敢再多聊。 兩個人進食堂,都買了碗容易入口的皮蛋瘦rou。端去坐下來。 秦子衿拿起勺子,攪攪弄弄地吃著粥。 她腦海里還回蕩著自己那個,可以傲霜雪也可以充棟梁的、她嘴上不說卻心底始終崇拜著的爸爸的話 他前幾天知道女兒在跟一個女人談戀愛之后。 冷漠評價:你可真會自毀前程。 吃完早飯,秦子衿坐著沒動,把自己的托盤往前一推說:要放到哪個地方看見沒有?再去給我買杯奶茶過來。 秦源謹端起兩人份的餐盤:得令。 他買完奶茶回來,遞給秦子衿。 秦子衿眼也不抬地發(fā)消息:你真是個麻煩精,就會給我惹事情,剛才一起吃飯被我的朋友看見了,她還以為我們在談戀愛呢。 看就就看見唄,秦源謹頓時不服氣,這怎么能說我是惹事情的麻煩精?再說了,我這么一個大靚仔被誤會是你男朋友,你該偷著樂! 嘖,秦子衿給傅景發(fā)完仔細解釋的消息,捧著手機等回復,不耐煩地喃喃,怎么還不回我! 秦源謹:您至于那么著急嗎?! 她這人不太懂察言觀色,秦子衿目光緊盯著屏幕,眼前劃過陶嫻的臉和狗血劇里的情節(jié),萬一讓她誤會了,可能會無意識間給我造成極大的麻煩。 這真是你的朋友?秦源謹覺得不可思議,怎么聽著形容挺傻的? 聞言,秦子衿抬眼瞥了下他。 忽然笑說,是挺傻的是,我一直說她情商極低,但其實也不是她只是愿意用善意去理解別人說的話、做的事,哪怕自己會吃點虧。 秦源謹驚詫:那種不諳世事的治愈系? 秦子衿:嗯,這么說也沒錯。 傅景能讓人感覺到,原來這個世界可以特別純粹簡單,充滿善良美好。 所以她永遠愿意保護這個小姑娘。 最近幾天,傅景發(fā)覺秦子衿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她給她帶零食,試圖關懷。 卻被嫌棄奶茶的甜度選錯了。 誰會點全糖?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買奶茶會點全糖的!沒!有!人!從來沒有! 秦子衿咆哮完,微揚下巴,再也不肯多看那杯奶茶一眼。 傅景聞言拿過來,我就愛喝全糖。 她拆吸管,邊戳開奶茶邊說:我問半天你有什么心事又不說,藏藏掖掖的,煩人。 也不是不肯告訴你秦子衿頓了頓。 傅景等著她的后半句。 同時皺眉,硬著頭皮把這口甜到齁的奶茶咽下去。 然后呢? 秦子衿沉默半天,輕嘆氣說:因為我覺得還挺丟人的,也沒辦法。所以根本開不了口說。 她活到那么大,說心底沒有任何輕飄飄的得意肯定是假的。就算身處名牌大學,被周圍各路的神仙同學不斷地比下去過,可總也能自詡有幾分別人沒有的本事。 最近只是跟家里吵架而已。 秦子衿陡然間無比清醒起來,往日的那些驕傲自信,所謂能夠在逆境里快速爬起的勇氣和力量。其實大半來源于自己有一個強勢的家庭作為安全托底。 道理是十分清楚的。 她只是還沒有完全緩過來。 傅景以前從來沒見過她滿腹憂愁的模樣。 仿佛女媧要召她幫著重新補天似的,沒有經(jīng)驗,又無法拒絕,時而冷傲自矜又時而失落沮喪 努力思忖片刻,聯(lián)想到自己的老師江建華臉上也曾出現(xiàn)過類似的表情。 她睜大眼,幾乎是瞪著瞅看秦子衿。 半晌,小心翼翼地問: 你是想去植發(fā),可是錢不夠嗎? 秦子衿: 下一秒,傅景微笑著,語氣格外溫柔和理解地說:沒關系呀,我可以贊助你的,無論你想植多少次都可以。 哈哈,我跟你開個玩笑 傅景被她的眼神嚇得哆嗦,忙舉手投降,改口轉移話題地問:我爸爸買了輛越野車,咱們開出去,去森林里野營看星星怎么樣? 秦子衿:怎么又突然想到去野營了? 你不是心情不好嗎,你們學文的人不都喜歡在郁郁不得志的時候,去大自然里游蕩游蕩寫寫詩歌文章? 秦子衿: 而且從科學的角度來說,我們原始人就是睡在森林里打獵的,基因代代遺傳,決定著我們這些居住在水泥房子里,工作也在水泥框框里的人肯定會向往森林。 秦子衿語氣無奈:你就直接說,去郊游能散散心不就行了?你是怎么做到把野外露營形容得那么不浪漫的。 傅景喝著全糖奶茶皺眉,嘀咕著說:浪漫并不是理科生的工作。 給我準確點,浪漫并不是傅景的工作。 直接說去不去嘛! 可以,但是只有我們兩個去沒意思,你把你家公主和陶嫻都叫上吧。 好的呀,人多熱鬧??! 秦子衿忽然摸著下巴,不過,你家公主會同意去嗎? 傅景拿出手機:我問問看。 從國外回來之后,顧青瓷又回復了第二份更加客套親近的郵件。 終于等到對面的人說起事情。 長長的一封郵件,剔除掉大段的廢話,目的居然是為了給別的親戚搭線認識她。 那個親戚好巧不巧。 正是傅景的親媽喬婉婷。 顧青瓷又驚詫又覺得好笑,不由笑起來,最后她給了一個肯定的回復。 答應下個月去飯局。 顧青瓷投資賺到的錢基本都用于實業(yè)方面了,她開了幾個公司,也投資過不少工廠。傅景的mama主要是做外貿(mào)的,最近似乎想要轉型了。 這是一筆正經(jīng)的商業(yè)合作。 可惜太小,原本怎么也不該是她出面談的。 而且顧青瓷對飯局總是能推則推。 為什么會應下來她刻意沒有思忖這個問題。 助理敲她的門提醒說:馬上要開會了。 顧青瓷起身,又看見自己的私人號碼還有未讀消息。幾條全是語音。 趕著開會的間隙,她本來不應該再花費時間去聽,卻還是聽了。 正好戴著耳機,剛才的視頻會議結束還沒有摘下來。 jiejie,下周你有時間嗎?我把我爸爸的新車偷過來了,大大的貴貴的車子,我們去遠點的地方野營怎么樣?安久姐說你有空她就有空,我和秦子衿都有空,就差你了拜托拜托拜托 她每次故意放柔說話,聲音就奶乎乎的。 下一條還是撒嬌:可以嗎~可以嗎~ 最后一條,已經(jīng)是隔了一段時了。 少女嗓音清甜,夏天快要過掉啦,我出實驗室看見草坪都有點黃了,角落里還有好多被風掃到一起的葉子。 jiejie你聽 最后兩秒是她跳到了樹葉堆里去。 踏碎落葉的清脆嚓嚓聲。 野營嗎?顧青瓷覺得自己整個人分成了兩半,一份理智冷靜地要拒絕,并且瞬間想出一二三四條的理由。 唇角卻不自覺揚著。 竟然還忍不住想再聽一遍語音。 于是她理智的靈魂旁觀自己快速打字:[可以呀] 這個語氣詞發(fā)出去,顧青瓷臉上的表情瞬間有點不穩(wěn)定。 她迅速撤回,然后冷靜地重發(fā):[可以。] 傅景沒有看見她撤回的消息。 見她答應了,就開始興高采烈地準備東西。 除了專業(yè)的帳篷外,吃的喝的,戶外鞋等等東西還特意去專賣店買了兩根價格昂貴的魚竿。傅景小時候的興趣愛好是跟著爺爺四處釣魚,雖然好久沒碰過魚竿了,但自信本領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