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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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煩躁感。 他現(xiàn)在在全橫濱最高的大樓頂層, 在他到來的第一天, 這里就被他打通成了一個大平層, 他堪稱浪費的用毛毯鋪滿了這個幾百平米的平層,卻只在正中間放了一張大床。 作者有話要說: 他往毛毯上堆滿無數(shù)人送來的那些亮晶晶的首飾,堆到無處下腳,然后邊走邊把這些東西踢到一邊,光著腳在滿地閃耀的珠寶間跳躍到窗戶邊。 整層房間的窗戶都是落地窗,他漫不經(jīng)心的打破其中一扇,然后不顧上面還殘存著的破碎玻璃渣,就把腳踩了上去。 血液順著玻璃的邊緣滲出,他整個人扶著窗框,擁擠著堆在床邊的珠寶被他不小心踢下去幾個,川上凌面無表情的看它們從高空墜落,落到暗的看不見路的地面上。 發(fā)出幾聲清脆的響聲,清脆的響在空曠的廣場上。 廣場周圍冒出來幾個人,他們爭先恐后的撲到那幾個被摔的粉碎的寶石錢,如獲至寶般的捧著那一點被摔碎的星輝。 但是沒有人敢抬頭。 他們也不可以抬頭。 在這片破碎星輝的上方是整個橫濱最不可窺伺的存在。 這點東西只是他瞥了瞥下方的螻蟻,從指縫中漏出的半點榮光而已。 比不上他萬分之一的光芒。 他們?nèi)绔@至寶般你爭我搶無聲的廝打在一起,然后有人獲勝,有人受傷,那點摔碎的寶石被這些人精心的帶回去,作為從神明手中漏下來的星子,高高放在家里最顯眼的位置上。 川上凌心中升起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煩躁感,他腳心被玻璃片刺傷后流出的鮮血已經(jīng)長出了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富江頭顱,他收回身子坐在地毯上,無視了那些看見他受傷后緊張的跑進屋子里的人們,托著腮看了看這顆頭:和我聊聊天吧。 頭顱發(fā)出一串對冒牌貨的咒罵。 你們就只會說這些嗎?川上凌費解的抓起她的頭發(fā),把她懸空著拎到和自己視線齊平的位置,繼續(xù)心平氣和道:和我聊聊天吧。 頭顱發(fā)出一陣嗤笑,窮盡富江所有尖酸刻薄的語言無孔不入的開始諷刺他,在此過程中,川上凌的眼神卻沒有絲毫變化。 真的很沒意思。他等頭顱停下來這陣咒罵后陳述道。 那什么才有意思?頭顱呲著牙,用和他相似的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像你這樣? 橫濱的神明眨了一下眼睛。 這顆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頭顱和周圍那些圍著他的人一起瞬間爆開,就當(dāng)這片血液就快要濺到這位始作俑者眼前時,它們忽然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 他慢吞吞的轉(zhuǎn)過頭,被他打碎了的落地窗旁邊,站了一個白發(fā)的極高身影。 怎么把玻璃打碎了?他逆著光問道。 五條悟,川上凌支著腦袋聲音平緩,你其實沒必要來橫濱的。 你不是說你是最強嗎?他任由五條悟走到他面前,毫不在意的在那顆頭顱剛剛生長的位置坐下,然后捧起他的手。 橫濱的神明歪了歪頭:你愛上我了? 還是你覺得我四處撒血是在給你找麻煩? 川上凌撇了撇嘴:你們咒術(shù)師是宇宙警察嗎? 五條悟沒回答。 他在一片殘肢斷臂間把他的手捧起來,貼到自己臉上:你手怎么這么涼? 川上凌纖長的手指尖沾了一點血,隨著他的動作被抹在了五條悟的白發(fā)上。 他的頭發(fā)在月光下更像是那種晶瑩剔透的銀白色,紅色的血液抹在上面,憑空多出來一股晶瑩剔透的易碎感。 你會飛嗎?川上凌忽然沒頭沒腦問了這句話。 五條悟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看了他半晌,默認般的把他從一片血污中抱起來:要去哪里? 去看月亮。川上凌伸出兩只手摟住五條悟的脖子,想了想說道。 好吧。五條悟抱著他從那扇被打破了的落地窗里出去,懸停在窗外,借著月色看了看她的眼睛。 川上富江的眼睛在月光下透著股無機質(zhì)的黑,這股過于純粹的黑襯托的她皮膚分外的白,于是眼下的痣便分外的顯眼。 算了我不想去看月亮了,川上凌忽然反悔了,我還有港口mafia的公務(wù)沒有處理。 不去了嗎?五條悟白色的發(fā)絲在夜風(fēng)下隨風(fēng)飄拂,顯得他這一頭亂毛奇異的柔軟。 那我們?nèi)タ葱切恰K€沒等川上凌同意,就抱著她開始往上飛。 你愛上我了。川上富江在他懷里肯定道。 你不回答是因為你之前說過你是最強你絕對不會喜歡我嗎?她不依不饒的補充道。 月亮從云里出來了,月亮太亮的晚上看不見星星。她像是化身為了一個話癆,一定要固執(zhí)的從五條悟這里得到什么回應(yīng)。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人像氣泡水的泡泡,她忽然把臉貼近了五條悟的側(cè)頸,在濃稠的月色里不斷上升然后等待著升到頂部破掉。 不會破的。五條悟低頭肯定道。 為什么?川上富江不安分的呼出一口氣,輕緩柔和的氣息順著他的脖子漫入發(fā)根,在毛囊深處激起一陣堪稱恐怖的狂潮。 五條悟忽然感覺內(nèi)心升起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柔軟。 因為我有無下限。他最終老實的順著她的問話回答道。 川上富江在他懷里笑的幾乎喘不上氣。 好吧好吧,她艱難的停下,深吸了兩口氣,我現(xiàn)在宣布你是我目前為止最喜歡的人。 雖然你和那些一邊嘴硬一邊控制不住感情的人好像沒什么區(qū)別,她若有所思的撥弄了一下五條悟的發(fā)絲,比想象中軟,但是我覺得你更好玩一點。 不,是我更特殊一點,五條悟得意的挑了挑眉,我很清醒我在做什么。 真的?川上凌在空中不安分的湊到他眼前,伸出一只手去扒他眼皮,你眼睛里沒有玫瑰。 對,我沒有。他堪稱縱容的讓川上富江用異能去摸他的眼珠。 好吧你是我見過第二個不受我魅惑的。她興致缺缺的收回異能。 沒有,五條悟沒頭沒腦的說了這句話,我確實受了你的誘惑。 呀。川上富江沒聽他說話,只像見到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樣湊近了他的睫毛。 你睫毛也是白色的。 對。五條悟絲毫不在意她亂七八糟的關(guān)注點,溫順的在她手里眨了兩下眼睛,纖長的睫毛像是刷子一樣拂過她的掌心。 我叛逃高專了。他補充道。 于是橫濱的黑手黨內(nèi)又添了一個瘋子。 那些昔日反抗川上富江統(tǒng)治的橫濱咒術(shù)師們憤恨的在門內(nèi)叫他叛徒,逆光站在門口的五條悟就歪歪頭,像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同僚一樣堪稱彬彬有禮的彎下身: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神明的裙下之臣。 然后神明從別人口中聽聞這個故事的時候笑的樂不可支。 真的嗎?她笑的前仰后合,然后倏然變臉誰讓你在我面前多嘴多舌的。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五條悟變成這樣一定是因為川上富江對他用了異能,用了她無往不利的詭異異能,一切見過她的人全部無可救藥的愛上她,無可救藥的臣服她,無可救藥的把她當(dāng)作橫濱的神明, 雖然她現(xiàn)在也確實是。 他們最開始以為五條悟是為了臥底進橫濱伺機斬殺川上富江,后來他們覺得五條悟確實受到了魅惑但他還艱難的保持著一點清明,再后來他們認定五條悟是川上富江的新寵,到最后,他們說五條悟是川上富江的幫兇。 于是五條悟一邊介紹著自己是神明的裙下之臣一邊把他們解決的前所未有的干凈利落。 他們造謠了,面對川上富江的疑問,五條悟想了想解釋道,我明明一開始就被你魅惑了。 神明罕見的露出了奇妙的表情。 我以為你當(dāng)初是來殺我的。這是他們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談起那天晚上的事。 最開始是。五條悟坐到神明身邊,抓起他的手。 可是我當(dāng)初碰到你手掌的一瞬間,那些少年意氣熱血沖動全部消失不見了。 我當(dāng)時滿腦子就只有一件事,你手怎么這么涼。 他眨了眨眼,藍色的眼睛配上白色的頭發(fā),像只純種的挪威森林貓成精。 神明默許了這只貓咪卷著尾巴纏繞上他的腿根,軟墊陷下去一個深深的弧度,橫濱神明的裙下之臣冒犯的親昵纏繞著他的腳脖。 五條悟。無數(shù)紛亂的思緒間,川上凌艱難的從中抽出來一條尚且清醒的思緒。 嗯?森林貓黏黏糊糊的發(fā)出疑問,隨著疑問一起響起來的還有一聲可疑的水聲。 下次叫我川上凌。他說。 我說他們倆在洗腳你們信嗎?腳脖子也是脖子(x 到這里本文就真的完結(jié)啦!正文里就讓這兩個不省心的去海邊玩吧,番外里更不省心的兩只不毀滅世界就很好啦~ 感謝大家長達三個月的陪伴,感謝你來聽我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