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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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宇崢深深吸了一口氣,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wěn):你要的卷宗。 心心念念地東西終于被送到面前, 但是仉南卻全然不記得此刻應(yīng)該欣喜, 他甚至只粗略翻閱了幾張紙頁, 就將那摞厚重的案卷放在床邊, 而后,雙手展開漫畫書頁, 顫巍巍地舉到付宇崢面前, 又顫巍巍地問:那這個又是什么? 付宇崢: 講道理, 這是你自己畫的, 現(xiàn)在這口驚天大鍋,我要怎么背? 然而,在無法預知判斷貿(mào)然說出真實情況會對仉南此時的精神和心理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和沖擊的情形下, 付宇崢不敢妄動, 只能保持緘默。 仉南的臉色在對方詭異的沉默之中,一點一點的,再次燒紅了。 這他像是別扭窘然到了極點, 就連聲音都在打顫,這書上畫的是、是你和我嗎? 付宇崢:你說呢。 仉南簡直要哭:你說句話啊! 付宇崢額角一跳,認命道:是。 仉南反手指了指書頁,竭力管住自己的眼睛,盡量不往畫面上瞟:那他那我們在干什么? 付宇崢抬起眼皮,決定破罐子破摔:你看不出來? 仉南被他這句義正言辭的反問著實噎了一噎,心說你怎么能這么理直氣壯,簡直比我還豪橫? 看出來了。但就是因為看得明明白白,所以此時才被驚得人魚世恍惚,可是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 付宇崢:我畫的。 仉南:? 事已至此,付宇崢索性將編劇導演演員的活兒一并攬過來,重寫劇本,睜著眼睛瞎說詞:閑著也是閑著,隨手畫的,不用在意。 仉南顯然被對方這種這都不是事的無所謂態(tài)度震懾住了,登時愣了半天,竟然沒能組織好語言應(yīng)對,許久,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可、可我是 付宇崢略一挑眉:是什么? 仉南頂著已經(jīng)開始冒煙的雙頰,豁出去了:可是我是條公魚! 付宇崢: 敢情你也知道??! 當初腦洞大開激動落筆的時候,怎么不考慮這男人和男公魚那什么,是多么的反科學反自然呢?! 糊涂的時候這么思路清晰,清醒的時候怎么就那么天馬行空隨心所欲呢! 仉南:就算我能幻化人身,但是兩個男人怎么能你還畫了我的魚尾! 付宇崢順著他悲涼急切的語調(diào)順勢一琢磨而后不知道哪根神經(jīng)線搭錯,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還懂這些? 仉南: 再次噎住。 付宇崢從他手上將那本漫畫書拿過來,合上,眼底笑意不減:你們?nèi)唆~族也有生理健康科的老師? 仉南難以置信,嘴巴張成了絕望的O型。 行了,把嘴閉上。付宇崢將書隨手放回枕邊,像是無事發(fā)生一般,安撫道:說了就是隨便畫畫,真別多想。 隨便畫畫?仉南不懂就問:那你怎么不畫你突然有一天得知自己竟是我們?nèi)唆~族的遺珠,而與你朝夕相對我他手指豪氣萬分地指向自己的心口,就是你名副其實人魚爸爸呢?! 付宇崢: 仉南不依不饒中又帶著萬分悲憤:溫情路線的親子圖你不畫,偏偏畫了人魚春.宮圖就這,你還告訴我只是隨便畫畫,不要在意? 付宇崢簡直又氣又好笑,竟然莫名其妙吃了一次的人魚兒子此等大虧放在一邊,微微瞇起眼睫,問道:那你覺得我為什么畫這些? 仉南慢慢抿起嘴角,卻不吭聲了。 付宇崢忍著笑:說話啊,光臉紅什么意思? 你人魚小王子活了一百八十多歲,從未經(jīng)歷過此時這番進退維谷的艱難時刻,許是羞憤到了極點,連眼尾都染上一抹紅,他踟躇頃刻,低聲問:你是不是 是什么? 仉南抬起烏沉而純凈的眼眸,小心翼翼的羞赧被掩映在纖長的眼睫之下,他聲音極輕,像是怕一不小心就打翻深藏著寶藏的木匣:季律師哥,你是不是喜歡男人,是不是喜歡我? 不然怎么會不辭辛苦地為他的族人爭奪本應(yīng)屬于他們的蔚藍家園? 不然怎么會將他藏在家中,日夜照顧,生怕被那群別有用心的壞人發(fā)現(xiàn)行蹤? 閑時的陪伴、深夜的童謠對,還有貓! 為了一只小奶貓,季律師還毫不猶豫地跳進了冷湖之中! 不過是因為他想要想養(yǎng)而已。 仉南目光灼灼,付宇崢心跳倏然錯亂一拍。 喜歡。 這直擊靈魂的兩個字從仉南嘴中乍一問出,付宇崢錯愕久久,無法回神。 是不是喜歡?又是哪一種喜歡? 是為了對方早日康復,不得已走劇情的情感延伸,還是在這日夜相對之中,悄然滋生的肆意心動? 而無論是哪一種,付宇崢都說不出口。 就像他曾對林杰說過的那樣 他是混亂的,而自己卻清醒著。 仉南懸于半空的一顆心,就在對方長久不變的緘默之中,慢慢墜入谷底。 我懂了半晌,他輕聲苦笑,或許你只是想我報答你 房間安靜的能聽到鐘擺的嘀嗒走動聲,付宇崢心說我要你報答什么?上一次清醒之后為表感謝也就請我吃了頓飯我差你那頓西餐嗎? 雖然味道確實不錯。 別亂想。說不清道不明的沮喪頹然之際,身前的人忽然靠近兩步,緊接著,溫熱的手掌便覆上自己的發(fā)頂,仉南怔怔抬頭,被對方這時而嘲弄時而冷硬時而溫柔的做派,再次震得一懵。 付宇崢揉揉他發(fā)旋的碎發(fā),將腦海中能和安慰搭邊的詞匯全部翻找一遍,最后發(fā)現(xiàn)確實匱乏,于是也只能說:不是要你報答我,你好好治病,我就知足了。 仉南:?。?! 突然頓悟! 付宇崢被對方眼中重新燃亮的光彩晃了一下眼,不明所以問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仉南深深沉下一口氣,帶著五分慶幸五分雀躍和九十分釋然,不好意思卻又忍不住笑地說:原來你只是想等我重新幻出魚尾??? 付宇崢:??? 付宇崢: 怪不得你畫得出這精彩絕倫的人魚酣戰(zhàn),這腦回路,不是一般的強大。 我輸了,我很服。 仉南羞怯至極,飛快看了一眼付宇崢的眼鏡,又飛快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別處,故作矜持道:原來你就喜歡喜歡這種反科學的調(diào)調(diào)啊,挑、挑戰(zhàn)高難度? 付宇崢一言不發(fā)地移開自己的手,冷漠轉(zhuǎn)身,估計再多待一秒就會被氣死:很晚了,去睡覺。 哎!哎哥!仉南竊喜之余忙不迭地去拉他的胳膊,你別走??! 付宇崢心亂如麻:我困了! 困了就睡,這是你房間,你上哪? 仉南被拎著睡衣后領(lǐng)丟出臥室,木門在他身后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門外的人魚本著人魚道主義關(guān)懷,揚聲殷切囑咐:哥!那本書別放枕邊,沒事少看!尤其晚上對身體不好! 付宇崢生無可戀地仰面栽到大床中央,將夏涼被呼啦一下蒙過頭頂。 心力憔悴,讓我裝個死先。 * 而后的幾天時間里,仉南先是從頭到尾翻閱了好幾遍付宇崢交給他的那摞案宗,在得知案件已經(jīng)進入尾聲勝利在望之際,又開始悶聲干大事,打起了那本人魚大戰(zhàn)書的主意。 然而,他借著付宇崢出門工作的契機,翻遍了家里的每一個角落,就連浴室柜后面的犄角旮旯都沒有放過,卻悲涼地發(fā)現(xiàn),那本不經(jīng)意間把一切皆有可能這個知識點鑲嵌在他心底的教科書竟然像憑空蒸發(fā)一般,不見了。 這是干什么? 仉南略略不忿,你畫都畫了,還不準我勤學熟讀一番了? 自己遍尋不到,他便旁找準一切可能的時機去敲側(cè)擊地問付宇崢。 比如 哥,最近晚上還有夜讀的習慣嗎? 有。 那最近在看什么書? 《心經(jīng)》。 再比如 哥,今天我收拾房間,好像發(fā)現(xiàn)家里少了點什么。 少什么? 一件震撼我魚生三觀,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利器! 《深海魚家常十八吃》? 仉南將碗筷往前一推,悶聲嘟囔:我吃飽了! 付宇崢將盛好的湯碗放到他手邊,淡聲道:湯還喝不喝? 人魚小王子也是被闔族魚眾捧在手心里寶貝著長大的,他多有骨氣啊,多威武不能屈啊,于是豪邁將頭扭到一邊:不喝! 付宇崢慢條斯理地拿起湯匙,攪著自己面前那碗還氤氳著熱氣的鮮湯,說:鮮貝、瑤柱、海蝦,砂鍋文火,熬了三個多小時,最后用蟹黃勾了淀粉水收汁,還兌了一點甜牛奶。 仉南默默轉(zhuǎn)回高貴的頭顱,捏起手邊的白瓷勺 其實吧我也不是真的很想喝,就是想試試甜牛奶是不是放得超量了而已。 而骨瓷白勺還未伸進湯里,面前的湯碗突然被人拿走,下一秒,一碗已經(jīng)涼過的,溫度正好的鮮湯,又被重新擺到眼前。 付宇崢換過兩人的例湯,聲音中含著一點隱約的笑意:放棄你那點不切實際的窺探欲,好好吃飯,別耍脾氣。 好的吧。 看在你熬了三個多小時的面子上。 仉南撇撇嘴,低頭喝了一小口。 湯味鮮濃,裹著甜牛奶甘醇的奶香氣息。 就,有點甜。 作者有話要說: 付小崢:只要我?guī)h然不動,心虛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仉小南:小臉通黃。 感謝追文訂閱的小天使們,十九比花樣心! 本章前排繼續(xù)掉落紅包,愛大家,mua!感謝在20210509 14:26:33~20210510 20:56: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來來 15瓶;50053129 11瓶;H7鹿 7瓶;啾啾啾 5瓶;毛酒酒 4瓶;戰(zhàn)肖szd! 3瓶;有點咸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8章 夏日多水, 幾場陣雨過后,天氣愈發(fā)炎熱,宛如七月流火。 清晨, 仉南蹲在陽臺的花架旁邊喂貓,小流浪貓長勢喜人, 不過一個多星期,就已經(jīng)從原來的手掌大小長成了一團軟乎乎rou嘟嘟的棉花球, 雪白一捧, 萌化人心, 而這關(guān)鍵要歸功于仉南的悉心照料。 奶貓?zhí)?,之前在寵物醫(yī)院買的幼貓貓糧咀嚼起來也要頗費一番力氣, 于是仉南就非常有耐心地用溫水將貓糧軟化, 再將熟rou攪碎與貓糧拌在一起, 隨時隨刻給它補充成長所需營養(yǎng),久而久之,原本瘦弱的流浪貓搖身一變, 膘肥體碩, rou球一枚。 早晨的陽光還沒有灼人的溫度,仉南沐浴在晨曦之中,伸出一只手指搔了搔小貓的下巴, 換來愜意的一聲喵嗚。 付宇崢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走到陽臺落地門前, 說:牛奶溫好了, 記得喝,我出門了。 仉南頭都沒回,視線完全被進食中的喵星人幼崽所吸引,隨口答道:牛奶里的乳糖酶它分解不了, 不能喝的。 付宇崢腳步一頓,收住步子。 嗯?身后的人沒有了動靜,仉南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疑惑地回頭問道:不是要上班嗎,還不走? 付宇崢看他兩秒,忽然說:給它取個名字? 取名? 仉南愣怔地看了看已經(jīng)吃得半飽卻依舊舍不得離開貓糧盆的雪團子,又看看付宇崢,笑道:好啊,叫什么? 付宇崢: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 仉南慢慢起身,問:你什么意思? 付宇崢步步靠近,注視著他被橙色朝陽染色的眉眼,回答:奧斯卡欠你一個影帝,我給你補上。 仉南: 艸,完蛋的完。 兩人相距不過咫尺,正埋首貓糧盆大快朵頤吃得胡須上都是貓糧沫的小李子察覺到他們之間陡然古怪的氛圍,疑竇叢生地抬起頭,黑葡萄一樣的眼珠滴溜溜轉(zhuǎn)一圈無事發(fā)生,繼續(xù)吃。 仉南手心沁出濕汗,喉結(jié)不自然地滾動一番,佯裝鎮(zhèn)定: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付宇崢面無表情:剛剛。